第二百三十章 齐真再三思
十五多次听齐真提起过这位堂主，也从一开始的不认为有这么个人变成了相信有这个人的存在，而且逐渐相信，这个人，多半是朝廷的人。
见她神色如常，齐真问道：“对于堂主，你有什么想法？”
十五怔愣了一下，有些茫然：“没有想法，属下为堂主和副堂主唯命是从。”
“你知道他是谁？”
“不知。”
“那你觉得他应该是谁？”
十五不喜欢这样和齐真弯弯绕绕，心里暗自感叹，以前齐真对她也不会这样说话，这种半天说不到重点的方式，让她这个直肠子太难受。
“不知。”
“猜猜。”
十五有些气恼，觉得齐真似乎是在针对她，但既然话头已经引到这里了，她就似作犹豫地说：“或许……与朝廷有关？”
齐真没有说话，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上次袭击嘉首堂的人，我觉得像是军人。”十五说出自己的猜测：“他们知道如何解决外面的那些杀手教头，朝廷若是真的知道这样解决嘉首堂的方式，必然很早就来了，可是只在他们有需要的时候才出现，说明这些朝廷的人里面，有人在帮嘉首堂。”
“而且甚至知道萧然楼里的密道，这只有内部的人才会清楚。”
齐真笑了笑：“你说的对，那条密道，甚至连我和凡灵都不知道。”
他眼睛看向那间密室，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齐真说：“有能确定的人吗？比如……太子？”
十五第一反应却是不应该，立马摇了摇头：“太子很早就知道我是嘉首堂的了，可他对嘉首堂的了解也不多，之前每个月还需要我给他名单。”
她不知道齐真为什么会想到李自明，而且她明明见过他们两人见面，若一个是堂主，一个是副堂主，二人又何必在她的面前演戏？除非连齐真也没有见过堂主。
“的确，我也没有见过堂主。”齐真的话很快证实了她的猜想。
但这太过于让人震惊了，在没有见面的情况下，齐真居然这般效忠嘉首堂？
齐真看起来并不是贪慕钱财的人，对权力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欲望，他在嘉首堂里最大的特点就是忠心，加上没有人见过堂主，所以所有人都觉得嘉首堂其实是他的，也有很多人说，他弄出一个堂主的身份，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嘉首堂的这几十年里，换过一次堂主，我见过之前的那位，但十年前，堂主就换人了，从此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嘉首堂的主人了。”
他指了指萧然楼的最上面：“那间屋子你们应该也去查过吧？”
十五不敢接话，为了解药，当初他们在萧然楼里面可是把所有的房间都翻了个遍，就算以前已经进去过，但堂主的房间听起来就是放解药的好地方，那间不大的素净屋子，他们也翻了好几遍，自然也是一无所获。
“堂主一年回来不过一两次，次次都由月姑陪伴，且那个时候萧然楼里面不能有人，所以我都没有见过他，他回来的时候会提前通知，月姑也会来提前打扫。”
“说来你们比我胆子大多了，那间屋子我就在外面张望过，你们都不知道进去多少次了。”齐真却忽然叹了一口气。
“对了，月姑是嘉首堂以前的净使，后来……”齐真却是沉默了一下：“后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最后就是凡灵成为了净使，但月姑偶尔也会出入嘉首堂。”
“那她身上的毒呢？”十五问。
“我不知道，可能解了也可能没解，她跟堂主的关系非同寻常，也不从嘉首堂里面领解药，我对她的事情知道甚少，可能还不如你们呢。”
齐真看着十五，大有一种你们干的事情我都知道的表情。
其实这也很好解释，若是当初月姑和莫永春是在为嘉首堂提供药材，也就说明他们是能联系上嘉首堂的，他们被人查到，自然要通知一声齐真。
“知道你们几个为了药废尽心力，但是你不一样的。”齐真看着她：“你要的不单单是解药，嘉首堂能给你的，也不单单是解药。”
又是这样令人迷惑的言语，十五不得不承认，这对于她来说确实是有诱惑力，只是想想姜尚，她还是并没有心动，只是为了做戏说道：“属下誓死效忠嘉首堂。”
“呵~”齐真笑出声来：“效忠有什么用？你要的，应该是别人都来效忠你。”
十五闭了闭眼睛，不敢再听下去，所幸齐真也没有再说下去。
“嘉首堂，说白了就是一个拿钱办事的地方，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你也能看出来这背后绝不是简简单单的谋财，那你就应该知道，成为嘉首堂里面不可或缺的人，你能得到的，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多。”
但十五却还算理智：“我不过是觉得当年被人欺负得太狠，想让那些人都得到报应而已，其余的我并没有多想，何况，副堂主您不都已经是嘉首堂里不可或缺的人了吗？您想要的，您拿到了吗？”
她有些不爽齐真对她的蛊惑。
“有意思。不过你说得对，我确实是什么都没拿到，甚至还丢了些什么。”齐真痛苦地闭上眼，脸上的酸楚悲痛清晰可见。
“所以我要你，要你帮我完成我的目标，拿到我要的一切。”他平静地向十五诉说他的渴望。
“你要什么？”
齐真却忽然不说话了，虽还是闭着眼，但神情已经比方才好了许多，十五急切地望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忽然，齐真睁开了双眼，恶狠狠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一样。
“其实我并不信任你。”
这不是第一次齐真说出他对十五的偏见了。
“可是和他说的一样，我们找不到别的人了。”他语气忧伤。
“你会好好活下去的吧？你一定会为了活下去努力的吧？”忽然他的情绪又开始不对劲。
十五担心他又要发疯，赶紧说道：“我会的，我一定会的！”
见她神色如常，齐真问道：“对于堂主，你有什么想法？”
十五怔愣了一下，有些茫然：“没有想法，属下为堂主和副堂主唯命是从。”
“你知道他是谁？”
“不知。”
“那你觉得他应该是谁？”
十五不喜欢这样和齐真弯弯绕绕，心里暗自感叹，以前齐真对她也不会这样说话，这种半天说不到重点的方式，让她这个直肠子太难受。
“不知。”
“猜猜。”
十五有些气恼，觉得齐真似乎是在针对她，但既然话头已经引到这里了，她就似作犹豫地说：“或许……与朝廷有关？”
齐真没有说话，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上次袭击嘉首堂的人，我觉得像是军人。”十五说出自己的猜测：“他们知道如何解决外面的那些杀手教头，朝廷若是真的知道这样解决嘉首堂的方式，必然很早就来了，可是只在他们有需要的时候才出现，说明这些朝廷的人里面，有人在帮嘉首堂。”
“而且甚至知道萧然楼里的密道，这只有内部的人才会清楚。”
齐真笑了笑：“你说的对，那条密道，甚至连我和凡灵都不知道。”
他眼睛看向那间密室，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齐真说：“有能确定的人吗？比如……太子？”
十五第一反应却是不应该，立马摇了摇头：“太子很早就知道我是嘉首堂的了，可他对嘉首堂的了解也不多，之前每个月还需要我给他名单。”
她不知道齐真为什么会想到李自明，而且她明明见过他们两人见面，若一个是堂主，一个是副堂主，二人又何必在她的面前演戏？除非连齐真也没有见过堂主。
“的确，我也没有见过堂主。”齐真的话很快证实了她的猜想。
但这太过于让人震惊了，在没有见面的情况下，齐真居然这般效忠嘉首堂？
齐真看起来并不是贪慕钱财的人，对权力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欲望，他在嘉首堂里最大的特点就是忠心，加上没有人见过堂主，所以所有人都觉得嘉首堂其实是他的，也有很多人说，他弄出一个堂主的身份，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嘉首堂的这几十年里，换过一次堂主，我见过之前的那位，但十年前，堂主就换人了，从此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嘉首堂的主人了。”
他指了指萧然楼的最上面：“那间屋子你们应该也去查过吧？”
十五不敢接话，为了解药，当初他们在萧然楼里面可是把所有的房间都翻了个遍，就算以前已经进去过，但堂主的房间听起来就是放解药的好地方，那间不大的素净屋子，他们也翻了好几遍，自然也是一无所获。
“堂主一年回来不过一两次，次次都由月姑陪伴，且那个时候萧然楼里面不能有人，所以我都没有见过他，他回来的时候会提前通知，月姑也会来提前打扫。”
“说来你们比我胆子大多了，那间屋子我就在外面张望过，你们都不知道进去多少次了。”齐真却忽然叹了一口气。
“对了，月姑是嘉首堂以前的净使，后来……”齐真却是沉默了一下：“后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最后就是凡灵成为了净使，但月姑偶尔也会出入嘉首堂。”
“那她身上的毒呢？”十五问。
“我不知道，可能解了也可能没解，她跟堂主的关系非同寻常，也不从嘉首堂里面领解药，我对她的事情知道甚少，可能还不如你们呢。”
齐真看着十五，大有一种你们干的事情我都知道的表情。
其实这也很好解释，若是当初月姑和莫永春是在为嘉首堂提供药材，也就说明他们是能联系上嘉首堂的，他们被人查到，自然要通知一声齐真。
“知道你们几个为了药废尽心力，但是你不一样的。”齐真看着她：“你要的不单单是解药，嘉首堂能给你的，也不单单是解药。”
又是这样令人迷惑的言语，十五不得不承认，这对于她来说确实是有诱惑力，只是想想姜尚，她还是并没有心动，只是为了做戏说道：“属下誓死效忠嘉首堂。”
“呵~”齐真笑出声来：“效忠有什么用？你要的，应该是别人都来效忠你。”
十五闭了闭眼睛，不敢再听下去，所幸齐真也没有再说下去。
“嘉首堂，说白了就是一个拿钱办事的地方，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你也能看出来这背后绝不是简简单单的谋财，那你就应该知道，成为嘉首堂里面不可或缺的人，你能得到的，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多。”
但十五却还算理智：“我不过是觉得当年被人欺负得太狠，想让那些人都得到报应而已，其余的我并没有多想，何况，副堂主您不都已经是嘉首堂里不可或缺的人了吗？您想要的，您拿到了吗？”
她有些不爽齐真对她的蛊惑。
“有意思。不过你说得对，我确实是什么都没拿到，甚至还丢了些什么。”齐真痛苦地闭上眼，脸上的酸楚悲痛清晰可见。
“所以我要你，要你帮我完成我的目标，拿到我要的一切。”他平静地向十五诉说他的渴望。
“你要什么？”
齐真却忽然不说话了，虽还是闭着眼，但神情已经比方才好了许多，十五急切地望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忽然，齐真睁开了双眼，恶狠狠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一样。
“其实我并不信任你。”
这不是第一次齐真说出他对十五的偏见了。
“可是和他说的一样，我们找不到别的人了。”他语气忧伤。
“你会好好活下去的吧？你一定会为了活下去努力的吧？”忽然他的情绪又开始不对劲。
十五担心他又要发疯，赶紧说道：“我会的，我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