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世事皆难料
听说嘉首堂有问题，天二可是来了兴致，忙问道：“有什么问题？”
地字一这才说出自己的看法。
原来她从在嘉首堂负责打理事务开始，就开始留心嘉首堂的账目。嘉首堂不缺钱，齐真人也大方，要银子就给支取，可是嘉首堂最大的开销不是每月给杀手的安身钱，而是往钱庄里一个不知名的账户里存的钱。
“这有什么奇怪，嘉首堂背后必然还有人，不然好好的做这勾当干嘛，不就是为了挣钱？”天二疑惑。
地字一却撇撇嘴：“我也只能翻查到近三个月的账目，所以留心了一下那钱庄和户头，发现提到的是一个小钱庄，叫做财来钱庄。”
蛟县并不算大，所以附近有多少钱庄大家心里都有数，这家钱庄在蛟县门脸小也并不惹眼，很多人只是路过有印象而已。
十五问：“你在蛟县的生意这么大，对它也不了解吗？”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地字一看看外面，确定无人又放低了声音：“我以为这只是家小钱庄，全国分号也不过十余家，它平时做些零散生意，所以从来没注意过，因为这次看了账本，我才向手下的人打听，这家钱庄财来似乎和上面有关，很有可能是帮人洗钱的。”
十五越听越迷糊：“洗钱那不是要把生意做大了才好洗吗？废尽心力地开个商号，做些零散生意，怎么洗钱啊？”
“所以啊，我猜他们肯定有什么明面上的大生意，只是不是在蛟县，所以派那些走南闯北的伙计都给打听了一下，财来钱庄最多的生意都在述州。”
听到述州十五不得不皱了眉，怎么事情又绕到述州去了，莫不是与何丞相有关？
地字一见她神色凝重，问她知道些什么，十五却摇摇头，并不敢贸然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口。
“哎，不管是什么，多半也能说明嘉首堂背后的人很有可能是朝廷的人。”天二倒是说出自己的推断来。
地字一也很赞同这个猜测，可大家对于这个推断却并不吃惊，都是在江湖的人，想要在皇天后土上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背后没点人怎么可能？
“反正还是小心些，最近姜尚他们在查述州的事情，没想到最后却是让李自明来处理，若是嘉首堂背后的人与述州真的有什么关系，嘉首堂估计也自身难保。”十五小心劝说道。
“姜尚谁啊？”地字一茫然。
十五和天二却一脸尴尬，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可地字一却十分好奇地盯着她，似乎要问出一个所以然来。
“她相好的。”天二可能因为喝了不少，开始胡言乱语。
十五怒喊：“你乱说什么呢！”
天二不是暗堂里面出来的孩子，而且以前是念过书的，所以说话做事虽然张扬，但还是很有分寸的，这么冷不丁地来了一句，倒是让十五有些下不来台。
“哎呀！真的假的？”地字一可不关心天二，紧盯着十五确认真假。
十五被逼无奈，只好点了个头。
地字一更是一脸喜色，仿佛看到了什么宝贝一样。
“真是想不到啊。”地字一又给倒了两杯酒，然后举杯道：“先祝你金玉良缘好事成双，啥时候成亲啊？”
十五呛得说不出话来，咽了咽口水，才说道：“成什么亲啊？我现在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地字一却很是不解：“哎，我们没有解药但你马上就有了啊，横竖你先把解药一吃，自由身有了，就先把婚事办了，我们的事以后再说，我说了的，你俩成亲要的所有花销，我一个人包了。”
她拍了拍胸脯，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
“哼，人家那是什么身份，需要你这点臭钱？”天二喝了一口酒，不冷不热地说。
地字一却挂了脸：“什么身份？我给钱那小子还敢不要啊？”
“安锦王府的世子，未来的王爷！”天二说。
这下地字一偃了气焰，若有所思地看着十五：“你丫头行啊，这都能弄上，只是……只是他们……会让你过门吗？”
“不会。”十五想也没想就回答。
倒不是她对姜尚不信任，只是但就这个问题而言，安锦王府不接受她是显而易见的。
“哎！”地字一叹了一口气，然后拿起筷子给十五夹菜：“没事，男人嘛，满大街都是，咱总能找到个能安稳和你过日子的。”
天二却反驳：“你这话说的，人家两人还好好的，你一张口就要给人家拆散了。”
“我这才是实话实说呢，少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一个杀手一个世子，你出去随便找个人问问，能有几个人觉得这两个人是可以在一起的？”
天二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难看，嘴角也往下垂来。
地字一这才想起，跟天二相好的好像也是个什么世家小姐来着，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赶忙圆场：“哎呀哎呀，我的错我的错，我喝了酒就爱瞎说。”
天二只勉强回应道：“没事，这些事情我们心里都清楚的。”
说完又闷了一口酒。
再看十五却是自然了许多，她不紧不慢地吃着饭，似乎并没有被刚才的话语所影响。
“你吃啊。”见地字一尴尬地坐在那里，十五忍不住劝道：“你说的都是事实，我们又不会怪你。”
地字一挤出一个笑来：“哎，还是我乱说话，我当然希望你们都能过得好，只是杀手这个身份吧……”
她的话没有继续说出来，但天二和十五心里都清楚，就算是以后他们都用上了自己伪造的身份，可是事情要是一旦被拆穿，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这样跟着爱人过心惊胆战的日子，还要连累他们一起，真的是对的吗？
那餐饭最后大家吃得都不太尽兴。
饭后十五还是回了嘉首堂，齐真还是没有让十五入住萧然楼，她只回到之前那间逼仄的屋子，却又是无法入眠。
起身来到暗堂门口，因为里面没有人，大门敞开，原来拼尽了力气也打不开的牢笼就这样坦露在她的面前，世事难料，大抵如此。
地字一这才说出自己的看法。
原来她从在嘉首堂负责打理事务开始，就开始留心嘉首堂的账目。嘉首堂不缺钱，齐真人也大方，要银子就给支取，可是嘉首堂最大的开销不是每月给杀手的安身钱，而是往钱庄里一个不知名的账户里存的钱。
“这有什么奇怪，嘉首堂背后必然还有人，不然好好的做这勾当干嘛，不就是为了挣钱？”天二疑惑。
地字一却撇撇嘴：“我也只能翻查到近三个月的账目，所以留心了一下那钱庄和户头，发现提到的是一个小钱庄，叫做财来钱庄。”
蛟县并不算大，所以附近有多少钱庄大家心里都有数，这家钱庄在蛟县门脸小也并不惹眼，很多人只是路过有印象而已。
十五问：“你在蛟县的生意这么大，对它也不了解吗？”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地字一看看外面，确定无人又放低了声音：“我以为这只是家小钱庄，全国分号也不过十余家，它平时做些零散生意，所以从来没注意过，因为这次看了账本，我才向手下的人打听，这家钱庄财来似乎和上面有关，很有可能是帮人洗钱的。”
十五越听越迷糊：“洗钱那不是要把生意做大了才好洗吗？废尽心力地开个商号，做些零散生意，怎么洗钱啊？”
“所以啊，我猜他们肯定有什么明面上的大生意，只是不是在蛟县，所以派那些走南闯北的伙计都给打听了一下，财来钱庄最多的生意都在述州。”
听到述州十五不得不皱了眉，怎么事情又绕到述州去了，莫不是与何丞相有关？
地字一见她神色凝重，问她知道些什么，十五却摇摇头，并不敢贸然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口。
“哎，不管是什么，多半也能说明嘉首堂背后的人很有可能是朝廷的人。”天二倒是说出自己的推断来。
地字一也很赞同这个猜测，可大家对于这个推断却并不吃惊，都是在江湖的人，想要在皇天后土上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背后没点人怎么可能？
“反正还是小心些，最近姜尚他们在查述州的事情，没想到最后却是让李自明来处理，若是嘉首堂背后的人与述州真的有什么关系，嘉首堂估计也自身难保。”十五小心劝说道。
“姜尚谁啊？”地字一茫然。
十五和天二却一脸尴尬，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可地字一却十分好奇地盯着她，似乎要问出一个所以然来。
“她相好的。”天二可能因为喝了不少，开始胡言乱语。
十五怒喊：“你乱说什么呢！”
天二不是暗堂里面出来的孩子，而且以前是念过书的，所以说话做事虽然张扬，但还是很有分寸的，这么冷不丁地来了一句，倒是让十五有些下不来台。
“哎呀！真的假的？”地字一可不关心天二，紧盯着十五确认真假。
十五被逼无奈，只好点了个头。
地字一更是一脸喜色，仿佛看到了什么宝贝一样。
“真是想不到啊。”地字一又给倒了两杯酒，然后举杯道：“先祝你金玉良缘好事成双，啥时候成亲啊？”
十五呛得说不出话来，咽了咽口水，才说道：“成什么亲啊？我现在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地字一却很是不解：“哎，我们没有解药但你马上就有了啊，横竖你先把解药一吃，自由身有了，就先把婚事办了，我们的事以后再说，我说了的，你俩成亲要的所有花销，我一个人包了。”
她拍了拍胸脯，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
“哼，人家那是什么身份，需要你这点臭钱？”天二喝了一口酒，不冷不热地说。
地字一却挂了脸：“什么身份？我给钱那小子还敢不要啊？”
“安锦王府的世子，未来的王爷！”天二说。
这下地字一偃了气焰，若有所思地看着十五：“你丫头行啊，这都能弄上，只是……只是他们……会让你过门吗？”
“不会。”十五想也没想就回答。
倒不是她对姜尚不信任，只是但就这个问题而言，安锦王府不接受她是显而易见的。
“哎！”地字一叹了一口气，然后拿起筷子给十五夹菜：“没事，男人嘛，满大街都是，咱总能找到个能安稳和你过日子的。”
天二却反驳：“你这话说的，人家两人还好好的，你一张口就要给人家拆散了。”
“我这才是实话实说呢，少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一个杀手一个世子，你出去随便找个人问问，能有几个人觉得这两个人是可以在一起的？”
天二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难看，嘴角也往下垂来。
地字一这才想起，跟天二相好的好像也是个什么世家小姐来着，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赶忙圆场：“哎呀哎呀，我的错我的错，我喝了酒就爱瞎说。”
天二只勉强回应道：“没事，这些事情我们心里都清楚的。”
说完又闷了一口酒。
再看十五却是自然了许多，她不紧不慢地吃着饭，似乎并没有被刚才的话语所影响。
“你吃啊。”见地字一尴尬地坐在那里，十五忍不住劝道：“你说的都是事实，我们又不会怪你。”
地字一挤出一个笑来：“哎，还是我乱说话，我当然希望你们都能过得好，只是杀手这个身份吧……”
她的话没有继续说出来，但天二和十五心里都清楚，就算是以后他们都用上了自己伪造的身份，可是事情要是一旦被拆穿，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这样跟着爱人过心惊胆战的日子，还要连累他们一起，真的是对的吗？
那餐饭最后大家吃得都不太尽兴。
饭后十五还是回了嘉首堂，齐真还是没有让十五入住萧然楼，她只回到之前那间逼仄的屋子，却又是无法入眠。
起身来到暗堂门口，因为里面没有人，大门敞开，原来拼尽了力气也打不开的牢笼就这样坦露在她的面前，世事难料，大抵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