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十五非忠心
齐真的神色倒是无比自然，他本就挺俊的身姿，就算是下马车也十分优雅，从容不迫。
一旁的李自明也面不改色，仿佛无事发生一般。
唯有十五，震惊于嘉首堂的副堂主就可以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太子面前，虽然早有猜测嘉首堂的背后必然有十分庞大的靠山，但这个靠山若真的是李自明，多多少少还是令人有些骇然。
对于十五脸上的诧异，齐真都看在眼里，但他并没有解释的打算，只是看了看她，却又转头对李自明说道：“倒是比想象中来得快一些。”
李自明和齐真的熟稔程度，远超过十五的想象，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李自明的面前如此镇定，不行礼却也不拘谨，反而像是朋友一般，而平时裘修贤，对李自明可是恭敬无比。
“是裘修贤唐突了，以为你在附近是要害我。”说着，李自明居然还自嘲地笑了笑。
“无妨，他是你的人，为你的安危着想也是应该的。”说完，齐真看着十五，命令道：“我们回去吧。”
十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齐真和李自明的关系她也看不明白。
可是既然齐真开了口，十五也只跟着他向李自明行了个礼，然后准备转身走掉。
但就在她跨出第一步的时候，身旁的齐真却忽然停住了脚步，轻轻回头道：“太子可真是好心肠，见不得姑娘家独自在山上，还亲自给去请下来。”
李自明的眉角似乎动了动，可他身份尊贵，旁人是不敢轻易直视他的，所以这一细动，也几乎无人发觉，唯有看着他的齐真，脸上露出了揶揄的笑意来。
李自明没有回话，只是看着他。
齐真也不介意，似作无奈地撇了撇嘴，然后带着十五就离开了。
十五百思不得其解地跟着他走，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意外吗？”二人没有马匹，只能步行回去，齐真先开了口。
十五静默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他应该说的是出现太子意外吗？于是说道：“不意外。”
齐真似乎很满意她的答案，然后说道：“你也能猜得出来，嘉首堂能撑到今天，靠的不是我，靠的也不是堂主，而是这背后错综复杂的势力。”
十五点点头。
“倒是你，怎么会与太子认识？”齐真问道。
十五不知如何解答，若实话实说，那就是自己假意投靠太子，是为了等他清扫嘉首堂的时候拿解药给她。
可是这话今天看来也有些可笑了，就凭太子和齐真的关系，嘉首堂未必就是太子的目的，自己当初一心以为可以拿到解药的方式之一，现在却是没什么意义了。
见十五面色凝重，不知如何回答，齐真先开了口：“他心眼多着呢，你自己要小心。”
这下十五更是内心惶恐，若是让齐真知道，自己又在偷偷拿嘉首堂每月的刺杀名册给李自明，自己还活不活得成。
但李自明，会为了她守住这个秘密吗？现在看来，齐真和李自明的关系并不一般。
“有什么想说的？”齐真问道：“趁我还没跟他翻脸。”
十五心跳得更快了，还没翻脸就是迟早要翻脸，也就是说怎么都是敌人。
齐真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十五：“我不喜欢你。”
他没头没脑的这一句，倒是让十五怔愣。
“那时候你这么高吧。”齐真用手轻轻比划了一下，他说的应该是他们第一次在街上见面时她的身高。
“你确实有些优点，能吃苦意志强敢拼命，但你也有你的缺点，比如执念太深，比如……”他故意停了一个气口，然后接着说：“比如你不忠心。”
十五吓得赶忙单膝跪地，内心惶恐不已，确实如他所说，在忠心这件事情上，她真的是少得可怜。
“偷练其他武功，私闯萧然楼，另谋他主……哪一件你都是要死的。”齐真的语气狠厉了起来，她吓得不敢说话。
看着已经吓得一脸苍白的十五，齐真不屑地说：“我不知道他看上了你什么？”
十五知道他说的这个“他”，多半是嘉首堂的堂主，他和凡灵曾经都有意无意地透露过，堂主似乎很欣赏她的样子，尽管她不知道堂主是谁，也没有见过他。
齐真叹了一口气：“起来吧，已经到了今天，也没得选了。”
他继续动身，十五只好跟上，可心里更是惴惴不安，犹疑了再三，主动开口说道：“太子说能给我解药，我有帮他做事，每个月……每个月有收集刺杀的名单交给他。”
她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说这番话的，这样的背叛，齐真可以轻而易举将她处死，可是她还是觉得要主动说出来，以向齐真投诚。
无论李自明表现得与嘉首堂多暧昧不明，他拿到解药的概率远远小于齐真给她解药的概率，马上就能到手的解药，她不能让它飞了。
齐真很是轻蔑地笑了一声：“我就说你很拼命，为了解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她听不出这是夸奖还是讽刺，但齐真既然说到了解药，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试探地说道：“我只是想要解药而已，凡灵当初也理解我的选择。”
她故意搬出凡灵，就是希望齐真能顾忌凡灵的遗言，将解药给她。
齐真又再度停下了脚步，看着十五，日光就这样射下来，照在她的脸上，她低眸看地，自然是不敢看他的，唇色已经泛白。
“我会给你。”他声音极细，但明确十五可以听到。
“凡灵她……”他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却住了口，语气里也有了些悲切。
十五知道他与凡灵感情极深，原以为只有凡灵为了他丧命，可是后来听姜尚在九天宫打听到的，齐真当时换命之后本来华光道长已经处理得很好，他发疯，完全是因为自己思虑过重。
他自嘲说道：“若重来一次，我不会让她死，我这条贱命，何至于让她如此。”
十五听他这样说，也是有些不忍，虽然凡灵当初自愿赴死，但自己说来也算帮凶，帮助他们完成了这一次的以命换命。
看着他悲恸的表情，她想到那个葫芦还在她的手上，却是和行李一起放在了客栈里，于是说道：“我们还是先回客栈吧。”
齐真不再言语，继续往前走。
一旁的李自明也面不改色，仿佛无事发生一般。
唯有十五，震惊于嘉首堂的副堂主就可以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太子面前，虽然早有猜测嘉首堂的背后必然有十分庞大的靠山，但这个靠山若真的是李自明，多多少少还是令人有些骇然。
对于十五脸上的诧异，齐真都看在眼里，但他并没有解释的打算，只是看了看她，却又转头对李自明说道：“倒是比想象中来得快一些。”
李自明和齐真的熟稔程度，远超过十五的想象，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李自明的面前如此镇定，不行礼却也不拘谨，反而像是朋友一般，而平时裘修贤，对李自明可是恭敬无比。
“是裘修贤唐突了，以为你在附近是要害我。”说着，李自明居然还自嘲地笑了笑。
“无妨，他是你的人，为你的安危着想也是应该的。”说完，齐真看着十五，命令道：“我们回去吧。”
十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齐真和李自明的关系她也看不明白。
可是既然齐真开了口，十五也只跟着他向李自明行了个礼，然后准备转身走掉。
但就在她跨出第一步的时候，身旁的齐真却忽然停住了脚步，轻轻回头道：“太子可真是好心肠，见不得姑娘家独自在山上，还亲自给去请下来。”
李自明的眉角似乎动了动，可他身份尊贵，旁人是不敢轻易直视他的，所以这一细动，也几乎无人发觉，唯有看着他的齐真，脸上露出了揶揄的笑意来。
李自明没有回话，只是看着他。
齐真也不介意，似作无奈地撇了撇嘴，然后带着十五就离开了。
十五百思不得其解地跟着他走，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意外吗？”二人没有马匹，只能步行回去，齐真先开了口。
十五静默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他应该说的是出现太子意外吗？于是说道：“不意外。”
齐真似乎很满意她的答案，然后说道：“你也能猜得出来，嘉首堂能撑到今天，靠的不是我，靠的也不是堂主，而是这背后错综复杂的势力。”
十五点点头。
“倒是你，怎么会与太子认识？”齐真问道。
十五不知如何解答，若实话实说，那就是自己假意投靠太子，是为了等他清扫嘉首堂的时候拿解药给她。
可是这话今天看来也有些可笑了，就凭太子和齐真的关系，嘉首堂未必就是太子的目的，自己当初一心以为可以拿到解药的方式之一，现在却是没什么意义了。
见十五面色凝重，不知如何回答，齐真先开了口：“他心眼多着呢，你自己要小心。”
这下十五更是内心惶恐，若是让齐真知道，自己又在偷偷拿嘉首堂每月的刺杀名册给李自明，自己还活不活得成。
但李自明，会为了她守住这个秘密吗？现在看来，齐真和李自明的关系并不一般。
“有什么想说的？”齐真问道：“趁我还没跟他翻脸。”
十五心跳得更快了，还没翻脸就是迟早要翻脸，也就是说怎么都是敌人。
齐真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十五：“我不喜欢你。”
他没头没脑的这一句，倒是让十五怔愣。
“那时候你这么高吧。”齐真用手轻轻比划了一下，他说的应该是他们第一次在街上见面时她的身高。
“你确实有些优点，能吃苦意志强敢拼命，但你也有你的缺点，比如执念太深，比如……”他故意停了一个气口，然后接着说：“比如你不忠心。”
十五吓得赶忙单膝跪地，内心惶恐不已，确实如他所说，在忠心这件事情上，她真的是少得可怜。
“偷练其他武功，私闯萧然楼，另谋他主……哪一件你都是要死的。”齐真的语气狠厉了起来，她吓得不敢说话。
看着已经吓得一脸苍白的十五，齐真不屑地说：“我不知道他看上了你什么？”
十五知道他说的这个“他”，多半是嘉首堂的堂主，他和凡灵曾经都有意无意地透露过，堂主似乎很欣赏她的样子，尽管她不知道堂主是谁，也没有见过他。
齐真叹了一口气：“起来吧，已经到了今天，也没得选了。”
他继续动身，十五只好跟上，可心里更是惴惴不安，犹疑了再三，主动开口说道：“太子说能给我解药，我有帮他做事，每个月……每个月有收集刺杀的名单交给他。”
她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说这番话的，这样的背叛，齐真可以轻而易举将她处死，可是她还是觉得要主动说出来，以向齐真投诚。
无论李自明表现得与嘉首堂多暧昧不明，他拿到解药的概率远远小于齐真给她解药的概率，马上就能到手的解药，她不能让它飞了。
齐真很是轻蔑地笑了一声：“我就说你很拼命，为了解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她听不出这是夸奖还是讽刺，但齐真既然说到了解药，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试探地说道：“我只是想要解药而已，凡灵当初也理解我的选择。”
她故意搬出凡灵，就是希望齐真能顾忌凡灵的遗言，将解药给她。
齐真又再度停下了脚步，看着十五，日光就这样射下来，照在她的脸上，她低眸看地，自然是不敢看他的，唇色已经泛白。
“我会给你。”他声音极细，但明确十五可以听到。
“凡灵她……”他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却住了口，语气里也有了些悲切。
十五知道他与凡灵感情极深，原以为只有凡灵为了他丧命，可是后来听姜尚在九天宫打听到的，齐真当时换命之后本来华光道长已经处理得很好，他发疯，完全是因为自己思虑过重。
他自嘲说道：“若重来一次，我不会让她死，我这条贱命，何至于让她如此。”
十五听他这样说，也是有些不忍，虽然凡灵当初自愿赴死，但自己说来也算帮凶，帮助他们完成了这一次的以命换命。
看着他悲恸的表情，她想到那个葫芦还在她的手上，却是和行李一起放在了客栈里，于是说道：“我们还是先回客栈吧。”
齐真不再言语，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