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心下有决定
十五无法形容那个拥抱带给自己的震撼，在孤身闯荡了这么久，可能一直想要的就是一个拥抱。
她闭上眼，泪水如流珠滑落，滴在了姜尚的衣衫上。
姜尚抱得非常用力，即使这样的用劲，十五只需稍稍用一点真气，就可以将他推开五米远。
但她还是将自己的双手，环抱在了他的腰上。
她沉浸在这样的怀抱里，贪恋着姜尚传来的体温，也聆听着他的心跳，那属于他的独特气息，占据了她的世界，在这片独属于她的天地里，痛哭失声。
姜尚听着她哽咽的声音，心下也十分难过，从背后轻轻抚拍她的身体，如安慰孩童一般安慰她。
十五不知道哭了多久才回过神来，眼睛鼻子已经红作一团，却又不知要如何面对姜尚。
姜尚听哭声渐渐平息，但也不催促，只继续安慰她，过了许久才慢慢说道：“好一点了吗？”
十五没有松开抱着他的手，头还埋在他的怀里，鼻音厚重地说：“嗯。”
那一声轻嗯，娇娜的声音仿佛孩子一般，却让姜尚露出笑意来。
“那能告诉我你的答案吗？”姜尚还是想知道十五的决定。
可这一番哭闹，却让十五自己乱了方向，她本能意志坚定地选择继续在嘉首堂，但在见过了姜尚之后，仿佛都发生了变化。
十五还是没出声，只在他的怀里摇了摇头。
姜尚却只觉得自己仿佛在哄孩子一般，莫可奈何地说：“你不想说那我说，你拿到了解药之后，我会先给你找个地方住下，你也可以放松一点，家里其实我都通气通得差不多了，你要是愿意，你就没事去王府走动，易烟可以带着你；你要是不愿意，就等着，等着我上门来娶你，反正最后我们都是要搬出王府自己住的。”
“你可是王府的世子，这些事情由得你吗？”十五听了他这话，不知为何却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
“你看易烟不就成功了，虽然多数人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有多少拗不过孩子的父母，你放心好了。”姜尚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十五其实弄不清父母与孩子的关系，她从小长在嘉首堂，父母是太遥不可及的东西，所以父母与孩子之间的那种情感，她也不明白，只是觉得因为自己让姜尚得罪了王爷父亲，不是好事。
十五还是不为所动，就是这样抱着他，姜尚也没泄气，继续说：“身份的事情不用怕的，你接触过我父亲，你也知道他们对朝堂之事避之不及的样子，自然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上身，绝不会暴露你的。”
“那你呢？”十五抬头问道。
姜尚看着她的脸，她脸上已经是绯霞一片，眼睛鼻子都红肿得吓人，但又独生出一股我见犹怜。
“你不是有你的大志向？你不是入朝为官了？你不是要扫净天下恶事？这样的你，能面对你的……”
十五想了想，没有将“妻子”这两个字说出口，只继续说：“面对我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杀手？”
“你没有无恶不作。”姜尚给予否认，却说出了一句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话：“你只是受胁迫了啊。”
“可是，我找人打听过，就算我是受胁迫，我干的这些事情进了官府就是不能活命的，你不是也清楚吗？所以你才说重新给我一个身份，而不是娶一个嘉首堂的杀手。”
姜尚看着她，骇然不知所措。
十五说的也正是他的痛处，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也为自己的抉择而痛心，他从小的志愿，他习得的准则，他都愿意为了她放弃，他麻痹了自己，只是想与她在一起。
“是啊。”姜尚神情落寞，细微之处，眼底居然也带了一丝红。
“我背弃了我信仰的一切，我为了你……那么，你能不能为了我，放下一些你的执念呢？”姜尚坦然承认自己的私心。
那个风度翩翩志向高远的少年，忘掉了他在书房，在考场，在经年累月浩瀚书海里积攒下来的伟大宏愿，只为了一个人。
若是一年以前，十五是断然不信这样的人存在的，可是在见过姜尚之后，她相信姜尚就是，可是现在这样的人要为了自己背弃他心中所想，她又害怕了，害怕自己配不上，也害怕自己剑上的血会沾染了他的华裳。
姜尚看见十五眼神里的犹疑，知道她又在犹疑不决，他低下头来，轻轻靠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别怕，嘉首堂只是你微不足道的过去，以后我们在一起，有我在。”
他低沉下来的声音十分蛊人，本就心慌意乱的十五看着前方凌乱的山石，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只得嗓子干哑地发出一声：“好。”
她知道自己放弃了一些东西，但是更期待未来的宝藏，身边人带着她一同寻找的宝藏。
姜尚欣慰无比。
那日他们在那片乱石中呆了许久，直到十五脸上消了肿才离开。
齐真虽然清醒了，但还需要华光道长每日施药，所以暂时还不能走。
华光道长似乎体力越发不济了，每日在看过齐真之后，避不见客，只劝姜世子多在九天宫停留几日，待处理完齐真的事之后，就有时间见他了。
姜尚却乐得自在，偷偷指给十五看，那位疑似庄文文的父亲。
“他叫云峰道长，就是徐山县庄姓人士。”
十五看着他的眉眼，确实与庄文文有几分相似。
“所以你到底是问不问啊？你就这么确定这九天宫跟那什么组织没关系吗？”
姜尚叹了口气：“你也看到了，这九天宫的本事可不一般，那何丞相的组织有什么？就迷药厉害一点吧。”
十五点点头，确实如他所说，庄清波在徐山县的那些伎俩与九天宫完全比不了。
“我观察了他好几日，见他潜心修行，在九天宫里话也很少，基本不与人交流。”
“可是这样看他你也不知道结果啊。”说完，十五就大步上前，喊住了他：“云峰道长！”
她闭上眼，泪水如流珠滑落，滴在了姜尚的衣衫上。
姜尚抱得非常用力，即使这样的用劲，十五只需稍稍用一点真气，就可以将他推开五米远。
但她还是将自己的双手，环抱在了他的腰上。
她沉浸在这样的怀抱里，贪恋着姜尚传来的体温，也聆听着他的心跳，那属于他的独特气息，占据了她的世界，在这片独属于她的天地里，痛哭失声。
姜尚听着她哽咽的声音，心下也十分难过，从背后轻轻抚拍她的身体，如安慰孩童一般安慰她。
十五不知道哭了多久才回过神来，眼睛鼻子已经红作一团，却又不知要如何面对姜尚。
姜尚听哭声渐渐平息，但也不催促，只继续安慰她，过了许久才慢慢说道：“好一点了吗？”
十五没有松开抱着他的手，头还埋在他的怀里，鼻音厚重地说：“嗯。”
那一声轻嗯，娇娜的声音仿佛孩子一般，却让姜尚露出笑意来。
“那能告诉我你的答案吗？”姜尚还是想知道十五的决定。
可这一番哭闹，却让十五自己乱了方向，她本能意志坚定地选择继续在嘉首堂，但在见过了姜尚之后，仿佛都发生了变化。
十五还是没出声，只在他的怀里摇了摇头。
姜尚却只觉得自己仿佛在哄孩子一般，莫可奈何地说：“你不想说那我说，你拿到了解药之后，我会先给你找个地方住下，你也可以放松一点，家里其实我都通气通得差不多了，你要是愿意，你就没事去王府走动，易烟可以带着你；你要是不愿意，就等着，等着我上门来娶你，反正最后我们都是要搬出王府自己住的。”
“你可是王府的世子，这些事情由得你吗？”十五听了他这话，不知为何却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
“你看易烟不就成功了，虽然多数人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有多少拗不过孩子的父母，你放心好了。”姜尚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十五其实弄不清父母与孩子的关系，她从小长在嘉首堂，父母是太遥不可及的东西，所以父母与孩子之间的那种情感，她也不明白，只是觉得因为自己让姜尚得罪了王爷父亲，不是好事。
十五还是不为所动，就是这样抱着他，姜尚也没泄气，继续说：“身份的事情不用怕的，你接触过我父亲，你也知道他们对朝堂之事避之不及的样子，自然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上身，绝不会暴露你的。”
“那你呢？”十五抬头问道。
姜尚看着她的脸，她脸上已经是绯霞一片，眼睛鼻子都红肿得吓人，但又独生出一股我见犹怜。
“你不是有你的大志向？你不是入朝为官了？你不是要扫净天下恶事？这样的你，能面对你的……”
十五想了想，没有将“妻子”这两个字说出口，只继续说：“面对我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杀手？”
“你没有无恶不作。”姜尚给予否认，却说出了一句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话：“你只是受胁迫了啊。”
“可是，我找人打听过，就算我是受胁迫，我干的这些事情进了官府就是不能活命的，你不是也清楚吗？所以你才说重新给我一个身份，而不是娶一个嘉首堂的杀手。”
姜尚看着她，骇然不知所措。
十五说的也正是他的痛处，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也为自己的抉择而痛心，他从小的志愿，他习得的准则，他都愿意为了她放弃，他麻痹了自己，只是想与她在一起。
“是啊。”姜尚神情落寞，细微之处，眼底居然也带了一丝红。
“我背弃了我信仰的一切，我为了你……那么，你能不能为了我，放下一些你的执念呢？”姜尚坦然承认自己的私心。
那个风度翩翩志向高远的少年，忘掉了他在书房，在考场，在经年累月浩瀚书海里积攒下来的伟大宏愿，只为了一个人。
若是一年以前，十五是断然不信这样的人存在的，可是在见过姜尚之后，她相信姜尚就是，可是现在这样的人要为了自己背弃他心中所想，她又害怕了，害怕自己配不上，也害怕自己剑上的血会沾染了他的华裳。
姜尚看见十五眼神里的犹疑，知道她又在犹疑不决，他低下头来，轻轻靠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别怕，嘉首堂只是你微不足道的过去，以后我们在一起，有我在。”
他低沉下来的声音十分蛊人，本就心慌意乱的十五看着前方凌乱的山石，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只得嗓子干哑地发出一声：“好。”
她知道自己放弃了一些东西，但是更期待未来的宝藏，身边人带着她一同寻找的宝藏。
姜尚欣慰无比。
那日他们在那片乱石中呆了许久，直到十五脸上消了肿才离开。
齐真虽然清醒了，但还需要华光道长每日施药，所以暂时还不能走。
华光道长似乎体力越发不济了，每日在看过齐真之后，避不见客，只劝姜世子多在九天宫停留几日，待处理完齐真的事之后，就有时间见他了。
姜尚却乐得自在，偷偷指给十五看，那位疑似庄文文的父亲。
“他叫云峰道长，就是徐山县庄姓人士。”
十五看着他的眉眼，确实与庄文文有几分相似。
“所以你到底是问不问啊？你就这么确定这九天宫跟那什么组织没关系吗？”
姜尚叹了口气：“你也看到了，这九天宫的本事可不一般，那何丞相的组织有什么？就迷药厉害一点吧。”
十五点点头，确实如他所说，庄清波在徐山县的那些伎俩与九天宫完全比不了。
“我观察了他好几日，见他潜心修行，在九天宫里话也很少，基本不与人交流。”
“可是这样看他你也不知道结果啊。”说完，十五就大步上前，喊住了他：“云峰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