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表心意为难
“解药呢？你拿到了吗？”姜尚还是更关心解药的事情。
“快了。”十五如实回答：“但需要时间，可能要等到回嘉首堂之后了。”
姜尚一直惦记着解药，见她这样说，心里也放下了一块石头：“那就好，离你自由就不远了。”
他的脸上挂着笑意，眼底里的喜悦透出来，让他周身都沾着欢愉的气息，十五忽然有些不忍。
“可能……”十五犹疑再三：“可能我也未必会离开嘉首堂。”
她有私心，但是也不想对姜尚隐瞒。
姜尚偏了偏头，似乎没有听清方才十五所说，犹疑问道：“你不是有解药了吗？”
姜尚的眼神真挚，直视着十五，十五却避开那眼神，偏过头来，说道：“有解药和我离开嘉首堂是两回事。”
“你，当初不是因为被毒药所困，所以才为嘉首堂效命的吗？”
“是。”十五并不否认：“但我也想留在嘉首堂。”
姜尚似乎花了很久的时间，才终于明白十五的意思。
“为什么？”空气里静得没有任何声音，姜尚只轻轻说了这三个字。
十五却不知如何回答，对于她来说，留在嘉首堂不是必须选项，但却是她内心所望。
“其实……”姜尚又再度开了口，但嗓子里不知为何带了一丝沙哑，与他平日的清亮嗓音完全不同。
“其实我的想法是，等你拿到了解药，就让你正式见过我的父母，我知道嘉首堂的杀手都是无父无母的，所以也只能让你先委屈了……”
姜尚的话有些语无伦次了，他只是想让十五知道，对于他们的未来，他是有打算的。
“你我的身份，这种话也不好说的。”十五还是没敢看他。
“你要信我，纵使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可笑，但是你要信我。”姜尚的语气里竟然带了一丝乞求。
他看着十五，缓缓靠近她，伸出手抚在她的脸庞，轻轻将她偏开头回过来，逼她看着自己。
“这是我头一次给你承诺，你信我，王府可能是会让你为难，但我会尽我所能维护你，只要你我二人在一起，成亲后我们也可以单独出府的。”
姜尚的语气太过真挚，让人听得不免心动。
十五被迫望着他，每一次的想要逃避，都会被他逼迫回来。
“这太难了。”十五小声说道。
“我知道。”他双手抚在她的肩膀，然后说：“所以一切交给我，你也要相信我好吗？”
十五只觉得自己似乎遇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难题，她在被折磨被欺骗被刑罚的时候，她只要向着一个方向——活下去！似乎这样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
可是她现在，属实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她拥有了更多的选择权，却是真正的进退两难。
她喜欢姜尚，在姜尚说出那些对未来的谋划的时候，她难免不心动，可是这些心动与她内心对于权力的渴望对在一起的时候，她茫然了。
“你让我再想想吧。”
十五知道不能再看着他了，只要看着姜尚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答应他。
她挣脱出姜尚的桎梏，飞快地向客房跑了回去。
客房前的院子里，天二正坐着发呆。
解药一人一方，且只有十五有，那自己要怎么办？
看到忽然闯进来的十五，天二有些吃惊：“姜尚呢？你们不是在一起吗？还是……”
他记起刚才十五与齐真的对话，记起十五的眼神，也知道十五可能与他想象中的那个唯活命要紧的人有所不同。
十五打断了他，说：“我先回去休息一下。”
她没骗人，身体刚苏醒不久，确实是还有些疲累。
天二看着关上房门的十五，摇了摇头。
姜尚没多久也回来了，看着状态比十五还要差些，天二无奈地笑了笑，怎么明明没有拿到解药的是他，但其他的人看着也不太开心的样子。
“她回房休息了吗？”姜尚问天二。
天二点了点头，姜尚也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但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呀。”姜尚叫了一声：“易烟得很开心吧，你终于有解药了。”
天二莫名其妙，猜十五多半没有和他说解药是一人一方的事情，于是只苦笑说：“那她倒是没机会开心了，解药不是一样的，齐真只会给十五解药，我没有。”
姜尚有些吃惊：“解药不一样？”
天二点了点头：“解药是一人一方，每个人的解药都不一样，而且需要现制，所以我是没有的。”
姜尚眯了眯眼，似乎在思虑些什么。
“她有没有和你说过，她想留在嘉首堂？”姜尚问。
天二点头，没想到十五这般坦诚，这么快就和他说了。
“那她留在嘉首堂是为了你们都有解药吗？”姜尚继续问。
天二这下却不知如何回答，他与十五的关系并没有到她如此牺牲的地步吧？而且最重要的是，十五明明就是为了自己想要留在嘉首堂的。
他犹疑再三，还是没有回话，可姜尚却似乎有了自己的答案一般，大步跨了过去，去敲十五的房门。
十五正坐在床边，思虑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给吓了一跳，跌跌撞撞去开了门，没想到正对上姜尚的脸。
“你留在嘉首堂到底为了什么？是为了他们也能有解药吗？”姜尚直接臆想出了一个理由，让十五接受。
十五却愣了愣，看了他身后的天二一眼。
“姜尚，我不想骗你，你当初说过不骗我，我也说我不骗你。”十五的语气有些落寞。
“不是为了他们，不过你确实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台阶，让我可以心无愧疚地道貌岸然地留在嘉首堂，但是……”
十五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神，说：“我想留在那里，不是为了谁，就是为了我自己，我在嘉首堂里面受过的苦，接受过的屈辱，我想要他们还回来。”
她的眼里已经带了泪，语气已经哽咽，就算她强忍着，但还是抑制不住。
姜尚只觉得自己的心抽得一疼，简直不能呼吸，这样的十五让人痛心。
他没去管那些理由，直接抱住了她。
“快了。”十五如实回答：“但需要时间，可能要等到回嘉首堂之后了。”
姜尚一直惦记着解药，见她这样说，心里也放下了一块石头：“那就好，离你自由就不远了。”
他的脸上挂着笑意，眼底里的喜悦透出来，让他周身都沾着欢愉的气息，十五忽然有些不忍。
“可能……”十五犹疑再三：“可能我也未必会离开嘉首堂。”
她有私心，但是也不想对姜尚隐瞒。
姜尚偏了偏头，似乎没有听清方才十五所说，犹疑问道：“你不是有解药了吗？”
姜尚的眼神真挚，直视着十五，十五却避开那眼神，偏过头来，说道：“有解药和我离开嘉首堂是两回事。”
“你，当初不是因为被毒药所困，所以才为嘉首堂效命的吗？”
“是。”十五并不否认：“但我也想留在嘉首堂。”
姜尚似乎花了很久的时间，才终于明白十五的意思。
“为什么？”空气里静得没有任何声音，姜尚只轻轻说了这三个字。
十五却不知如何回答，对于她来说，留在嘉首堂不是必须选项，但却是她内心所望。
“其实……”姜尚又再度开了口，但嗓子里不知为何带了一丝沙哑，与他平日的清亮嗓音完全不同。
“其实我的想法是，等你拿到了解药，就让你正式见过我的父母，我知道嘉首堂的杀手都是无父无母的，所以也只能让你先委屈了……”
姜尚的话有些语无伦次了，他只是想让十五知道，对于他们的未来，他是有打算的。
“你我的身份，这种话也不好说的。”十五还是没敢看他。
“你要信我，纵使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可笑，但是你要信我。”姜尚的语气里竟然带了一丝乞求。
他看着十五，缓缓靠近她，伸出手抚在她的脸庞，轻轻将她偏开头回过来，逼她看着自己。
“这是我头一次给你承诺，你信我，王府可能是会让你为难，但我会尽我所能维护你，只要你我二人在一起，成亲后我们也可以单独出府的。”
姜尚的语气太过真挚，让人听得不免心动。
十五被迫望着他，每一次的想要逃避，都会被他逼迫回来。
“这太难了。”十五小声说道。
“我知道。”他双手抚在她的肩膀，然后说：“所以一切交给我，你也要相信我好吗？”
十五只觉得自己似乎遇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难题，她在被折磨被欺骗被刑罚的时候，她只要向着一个方向——活下去！似乎这样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
可是她现在，属实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她拥有了更多的选择权，却是真正的进退两难。
她喜欢姜尚，在姜尚说出那些对未来的谋划的时候，她难免不心动，可是这些心动与她内心对于权力的渴望对在一起的时候，她茫然了。
“你让我再想想吧。”
十五知道不能再看着他了，只要看着姜尚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答应他。
她挣脱出姜尚的桎梏，飞快地向客房跑了回去。
客房前的院子里，天二正坐着发呆。
解药一人一方，且只有十五有，那自己要怎么办？
看到忽然闯进来的十五，天二有些吃惊：“姜尚呢？你们不是在一起吗？还是……”
他记起刚才十五与齐真的对话，记起十五的眼神，也知道十五可能与他想象中的那个唯活命要紧的人有所不同。
十五打断了他，说：“我先回去休息一下。”
她没骗人，身体刚苏醒不久，确实是还有些疲累。
天二看着关上房门的十五，摇了摇头。
姜尚没多久也回来了，看着状态比十五还要差些，天二无奈地笑了笑，怎么明明没有拿到解药的是他，但其他的人看着也不太开心的样子。
“她回房休息了吗？”姜尚问天二。
天二点了点头，姜尚也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但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呀。”姜尚叫了一声：“易烟得很开心吧，你终于有解药了。”
天二莫名其妙，猜十五多半没有和他说解药是一人一方的事情，于是只苦笑说：“那她倒是没机会开心了，解药不是一样的，齐真只会给十五解药，我没有。”
姜尚有些吃惊：“解药不一样？”
天二点了点头：“解药是一人一方，每个人的解药都不一样，而且需要现制，所以我是没有的。”
姜尚眯了眯眼，似乎在思虑些什么。
“她有没有和你说过，她想留在嘉首堂？”姜尚问。
天二点头，没想到十五这般坦诚，这么快就和他说了。
“那她留在嘉首堂是为了你们都有解药吗？”姜尚继续问。
天二这下却不知如何回答，他与十五的关系并没有到她如此牺牲的地步吧？而且最重要的是，十五明明就是为了自己想要留在嘉首堂的。
他犹疑再三，还是没有回话，可姜尚却似乎有了自己的答案一般，大步跨了过去，去敲十五的房门。
十五正坐在床边，思虑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给吓了一跳，跌跌撞撞去开了门，没想到正对上姜尚的脸。
“你留在嘉首堂到底为了什么？是为了他们也能有解药吗？”姜尚直接臆想出了一个理由，让十五接受。
十五却愣了愣，看了他身后的天二一眼。
“姜尚，我不想骗你，你当初说过不骗我，我也说我不骗你。”十五的语气有些落寞。
“不是为了他们，不过你确实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台阶，让我可以心无愧疚地道貌岸然地留在嘉首堂，但是……”
十五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神，说：“我想留在那里，不是为了谁，就是为了我自己，我在嘉首堂里面受过的苦，接受过的屈辱，我想要他们还回来。”
她的眼里已经带了泪，语气已经哽咽，就算她强忍着，但还是抑制不住。
姜尚只觉得自己的心抽得一疼，简直不能呼吸，这样的十五让人痛心。
他没去管那些理由，直接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