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见钟情
女声再次响起:“你刚刚说不是故意地偷看本宫，你可是就是有意地偷看本宫？”她的声音中带着开玩笑的意味。
水争听出女子的声音中的玩味，但在古代即便是知道也要装傻。
她赶忙躬身行礼，“奴才未曾有意地偷看小主。”
“无需行礼。”女子大度地说道。
水争站直身体，直视着女子的侧身。
女子再次弯下身去，伸手拈起第二朵山茶花，放于自己的鼻前闻嗅。而后她缓缓道：“你是哪个宫里的人？”
水争按照自己之前了解的身份答道：“奴才是在御前伺候圣上的太监。”
此话一出，女子的身体明显一僵。两名上等丫鬟都面露惊诧，对视一眼后赶紧恢复平静。
女子将手中的两朵山茶花放于手掌中，微微地偏头看向水争。
上天总是会在不经意间为有情人创造机缘——原本遮住太阳的云朵主动移开，使太阳有机会照耀大地。
一缕阳光不偏不倚地照射在女子的身上，为其渡上一层金边。美人与阳光，当是绝配。
水争看见侧脸便足以绝美的女子，一双足以颠倒众生的眼睛看向自己，深感美妙绝伦。
“惊鸿一瞥。这就是书中所写的惊鸿一瞥。”水争内心激动地想道。
古言道：“惊鸿一瞥，只需一眼，便可万年。”
水争愣在原地，她现在基本已经确认眼前的女子的身份。Z国的历史长河中，只有一个人能拥得如此美貌——甄熙皇后。
“你身为陛下身边的人，此时为何会出现在本宫的私人花园里，而非是在陛下的身边？”甄熙皇后的声音即便是质问都足够得温柔。
水争赶忙回道：“奴才昨日踩到薄冰滑倒，砸到头后失忆。今日请辞一日，想在宫中四处走走，看看是否能记起些事情。因为失忆，所以不知道此处是娘娘的私人花园，这才擅自闯入，还请娘娘责罚。”
甄熙皇后娘娘相信水争的说辞：“既是病症所使，则非本意，本宫无意责罚你。现在离开，本宫当可不知。”
话已至此，已是高高在上的甄熙皇后所能给予得最大的宽容。水争虽然只是一个十八岁的高三学生，但不是一个迂腐之人，知道进退。
“奴才叩谢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水争再次跪拜皇后。她站起身后躬着身后退三步，方才可以转身离开。
水争离开后，一名上等丫鬟对皇后说道：“娘娘，为何不责罚他？”
甄熙皇后第三次弯下身去，伸手拈起一朵山茶花，放于自己的鼻前闻嗅，“他并未撒谎，不应当责罚。”
另一名上等丫鬟不明:“他是陛下身边的人。”
“陛下的真心不坏，身边的人自然不坏。”甄熙皇后不急不缓地回道。而后她轻叹一口气，“他只是没有主见。”
话已至此，两名上等丫鬟不再多说，她们安安静静地陪着甄熙皇后赏花。只是氛围与之前得轻松、愉快相比，低迷许多。
离开花园的水争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因为她见识到大名鼎鼎的甄熙皇后，深感荣幸与惊喜。
——水争现在深觉历史书上对于甄熙皇后的描述并不准确。
水争缓步地走在空旷的宫道上，回想着甄熙皇后的模样。人都是视觉动物，水争亦是。一个绝美的人，足以惊艳别人。而甄熙皇后，同样。
她已经无心在皇宫内参观，而是凭借着记忆回去到醒来时的房间。
水争推开息房的大门，去到醒来的床边坐下。她稍加平复心情后，平躺到床上。
她看着房顶，眼中却是甄熙皇后在花园里赏花的模样。甄熙皇后得优美的拈花的动作；轻嗅山茶花时得满意的微笑；让人一眼万年的惊鸿一瞥。
水争知道，她已沉溺——沉溺于甄熙皇后的平和；沉溺于甄熙皇后的温柔；沉溺于甄熙皇后的美貌。
“去到她的身边。”一个念头在水争的脑海中浮现。
如何去到心心念念之人的身边呢？水争冥思苦想。
不时，水争想起玉舒与子亨在之前提过的福瑞公公。
“福瑞公公是宫中的太监总管，圣上眼前的红人，他应该有调职的能力。”水争期盼地想道。
“但我今日请辞，现在去御前赴职是否太过突然？不如等到夜间休息时再去寻找福瑞公公。”水争自我解答道。
水争小睡一下午，直到晚间被其他的太监吵醒。
醒来后的水争在房内观察，略过其他在息房内活动的太监，很快就锁定到子亨。他正坐在床边脱衣服，准备休息。
水争赶忙起身去到子亨的床边，静等着子亨打理自己。但水争的突然到来，显然让子亨有些拘谨。
“你刚刚在睡觉，怎么现在过来找我？”子亨向水争问道。
水争的语气有些刚睡醒时的呆懵：“我被吵醒了，正好有事问你。”
“何事？”
“你可知福瑞公公现身在何处？”
“这时候的福瑞公公应该在金和殿为陛下守夜。”
水争一扫刚睡醒时的呆懵，精神抖擞的对子亨道谢后跑出息房。
但刚跑出不久，水争就想起宫规:不可疾行。先下正是大批的太监和丫鬟回去息房休息的时候，很容易被他们撞见。
水争边走边寻找所谓的金和殿，可怜的水争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
直到整个皇宫都入睡后，肃重的皇宫彻底隐匿于黑夜的寂静中。
水争找不到也不恼，依旧欢愉、悠闲。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一处亮满灯笼火光的宫殿引起水争的注意，她猜测那里一定是重要人物居住的宫殿。
水争以为晚间不会有人发现自己，便违反宫规，一路疾行至发光的宫殿的台阶前。
发光的宫殿位居高处，需要走上几十阶的阶梯才能看到殿门。宫殿的格局虽然很大，但与上早朝时使用到的中和殿相比略小。
中和殿前有整整的一百阶的阶梯。上朝时，不可进入殿内的官员就要站在殿外的阶梯上。
曾经有一位官员，因为上朝时被安排站立的位置正好是第一百阶而选择辞官还乡。
家乡的人们不明白他的所作所为，纷纷询问。那位官员只是解释道：“每日必上一百阶，虽立于最高阶，却连殿门都不可进。身累，心也累，随之弃。”
由此，衍生出一个典故——百阶弃官。后来多用于形容那些付出极大的努力，却无法获得相应的回报，随之放弃的人。
水争缓步的走上几十阶的阶梯，边走边数。直至走完，正好数到五十。
她心满意足地看向殿门，只见一位身着玄色太监袍，约莫五十多岁的老太监坐在殿门口的地面上，正背靠着黑色的墙壁昏昏欲睡。
水争猜测他便是为皇帝守夜的福瑞公公。她没有立刻走过去，而是仔细地观察着这座宏大的金和殿。
金和殿的外观有着明显的分层，但水争估计内里并无分层。
殿外的灯笼火光本就温馨至极，光下有一位慈善的老人，显得更加安详。
水争不想打破此等局面，不自觉地放轻自己的脚步。她缓缓地走至老太监的身前，蹲下身去与之齐平。
“福瑞公公，福瑞公公，福瑞公公。”水争小声呼唤道。
老太监睁开眼睛，看清来人是水争后有一丝得惊诧，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他压低声音地问道：“子亨说:你因为失忆而请辞一日，怎会认得我？又怎会到此？”
水争微笑着小声地答道：“子亨与玉舒同我说过您。我刚刚问子亨您的去处，他对我说:您在金和殿。”
“子亨还说:您为圣上守夜。我虽然不记得您，但看您在殿门口睡觉的模样，猜测您就是福瑞公公。”
福瑞公公面露欣慰，小声地说道：“你还是那样的机灵。”水争以微笑回应。
“说吧，找我所为何事？”福瑞公公了然地问道。
水争赶快将自己的目的全盘托出，“我想让您把我安排到娘娘的身边伺候娘娘。”
福瑞公公对水争的目的感到很意外，赶忙小声地问道：“你为何让我将你安排到娘娘的身边？你刚入宫时可是说:你喜欢圣上，想要伺候圣上。”
福瑞公公的话让水争大惊，“我喜欢圣上？”
福瑞公公以为是水争失忆所致，缓缓来道：“两年前，十六岁的你找到我，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安排你到御前伺候圣上。你对我说:你在陛下出巡时，见到陛下的真容后心生仰慕。”
“可是我在帮你安排时，发现御前的丫鬟的数量已经到达标准，只是太监缺人。我同你讲明情况，你说:你不介意，只要能伺候圣上便可。”
“我问你:你的家庭背景如何？你告诉我:你是富商家的女儿。我当时不信，富商家的女儿怎会被允许进宫当太监？。”
“你给我解释:你的爹娘想让你嫁给富家公子，但你喜欢圣上便带着钱离家出走。自此，便于家中断开联系。”
得知原身的身世后，水争有一瞬间的蒙圈。而后恍然大悟，随之大惊失色，“您知道我是女儿身！？”
水争听出女子的声音中的玩味，但在古代即便是知道也要装傻。
她赶忙躬身行礼，“奴才未曾有意地偷看小主。”
“无需行礼。”女子大度地说道。
水争站直身体，直视着女子的侧身。
女子再次弯下身去，伸手拈起第二朵山茶花，放于自己的鼻前闻嗅。而后她缓缓道：“你是哪个宫里的人？”
水争按照自己之前了解的身份答道：“奴才是在御前伺候圣上的太监。”
此话一出，女子的身体明显一僵。两名上等丫鬟都面露惊诧，对视一眼后赶紧恢复平静。
女子将手中的两朵山茶花放于手掌中，微微地偏头看向水争。
上天总是会在不经意间为有情人创造机缘——原本遮住太阳的云朵主动移开，使太阳有机会照耀大地。
一缕阳光不偏不倚地照射在女子的身上，为其渡上一层金边。美人与阳光，当是绝配。
水争看见侧脸便足以绝美的女子，一双足以颠倒众生的眼睛看向自己，深感美妙绝伦。
“惊鸿一瞥。这就是书中所写的惊鸿一瞥。”水争内心激动地想道。
古言道：“惊鸿一瞥，只需一眼，便可万年。”
水争愣在原地，她现在基本已经确认眼前的女子的身份。Z国的历史长河中，只有一个人能拥得如此美貌——甄熙皇后。
“你身为陛下身边的人，此时为何会出现在本宫的私人花园里，而非是在陛下的身边？”甄熙皇后的声音即便是质问都足够得温柔。
水争赶忙回道：“奴才昨日踩到薄冰滑倒，砸到头后失忆。今日请辞一日，想在宫中四处走走，看看是否能记起些事情。因为失忆，所以不知道此处是娘娘的私人花园，这才擅自闯入，还请娘娘责罚。”
甄熙皇后娘娘相信水争的说辞：“既是病症所使，则非本意，本宫无意责罚你。现在离开，本宫当可不知。”
话已至此，已是高高在上的甄熙皇后所能给予得最大的宽容。水争虽然只是一个十八岁的高三学生，但不是一个迂腐之人，知道进退。
“奴才叩谢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水争再次跪拜皇后。她站起身后躬着身后退三步，方才可以转身离开。
水争离开后，一名上等丫鬟对皇后说道：“娘娘，为何不责罚他？”
甄熙皇后第三次弯下身去，伸手拈起一朵山茶花，放于自己的鼻前闻嗅，“他并未撒谎，不应当责罚。”
另一名上等丫鬟不明:“他是陛下身边的人。”
“陛下的真心不坏，身边的人自然不坏。”甄熙皇后不急不缓地回道。而后她轻叹一口气，“他只是没有主见。”
话已至此，两名上等丫鬟不再多说，她们安安静静地陪着甄熙皇后赏花。只是氛围与之前得轻松、愉快相比，低迷许多。
离开花园的水争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因为她见识到大名鼎鼎的甄熙皇后，深感荣幸与惊喜。
——水争现在深觉历史书上对于甄熙皇后的描述并不准确。
水争缓步地走在空旷的宫道上，回想着甄熙皇后的模样。人都是视觉动物，水争亦是。一个绝美的人，足以惊艳别人。而甄熙皇后，同样。
她已经无心在皇宫内参观，而是凭借着记忆回去到醒来时的房间。
水争推开息房的大门，去到醒来的床边坐下。她稍加平复心情后，平躺到床上。
她看着房顶，眼中却是甄熙皇后在花园里赏花的模样。甄熙皇后得优美的拈花的动作；轻嗅山茶花时得满意的微笑；让人一眼万年的惊鸿一瞥。
水争知道，她已沉溺——沉溺于甄熙皇后的平和；沉溺于甄熙皇后的温柔；沉溺于甄熙皇后的美貌。
“去到她的身边。”一个念头在水争的脑海中浮现。
如何去到心心念念之人的身边呢？水争冥思苦想。
不时，水争想起玉舒与子亨在之前提过的福瑞公公。
“福瑞公公是宫中的太监总管，圣上眼前的红人，他应该有调职的能力。”水争期盼地想道。
“但我今日请辞，现在去御前赴职是否太过突然？不如等到夜间休息时再去寻找福瑞公公。”水争自我解答道。
水争小睡一下午，直到晚间被其他的太监吵醒。
醒来后的水争在房内观察，略过其他在息房内活动的太监，很快就锁定到子亨。他正坐在床边脱衣服，准备休息。
水争赶忙起身去到子亨的床边，静等着子亨打理自己。但水争的突然到来，显然让子亨有些拘谨。
“你刚刚在睡觉，怎么现在过来找我？”子亨向水争问道。
水争的语气有些刚睡醒时的呆懵：“我被吵醒了，正好有事问你。”
“何事？”
“你可知福瑞公公现身在何处？”
“这时候的福瑞公公应该在金和殿为陛下守夜。”
水争一扫刚睡醒时的呆懵，精神抖擞的对子亨道谢后跑出息房。
但刚跑出不久，水争就想起宫规:不可疾行。先下正是大批的太监和丫鬟回去息房休息的时候，很容易被他们撞见。
水争边走边寻找所谓的金和殿，可怜的水争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
直到整个皇宫都入睡后，肃重的皇宫彻底隐匿于黑夜的寂静中。
水争找不到也不恼，依旧欢愉、悠闲。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一处亮满灯笼火光的宫殿引起水争的注意，她猜测那里一定是重要人物居住的宫殿。
水争以为晚间不会有人发现自己，便违反宫规，一路疾行至发光的宫殿的台阶前。
发光的宫殿位居高处，需要走上几十阶的阶梯才能看到殿门。宫殿的格局虽然很大，但与上早朝时使用到的中和殿相比略小。
中和殿前有整整的一百阶的阶梯。上朝时，不可进入殿内的官员就要站在殿外的阶梯上。
曾经有一位官员，因为上朝时被安排站立的位置正好是第一百阶而选择辞官还乡。
家乡的人们不明白他的所作所为，纷纷询问。那位官员只是解释道：“每日必上一百阶，虽立于最高阶，却连殿门都不可进。身累，心也累，随之弃。”
由此，衍生出一个典故——百阶弃官。后来多用于形容那些付出极大的努力，却无法获得相应的回报，随之放弃的人。
水争缓步的走上几十阶的阶梯，边走边数。直至走完，正好数到五十。
她心满意足地看向殿门，只见一位身着玄色太监袍，约莫五十多岁的老太监坐在殿门口的地面上，正背靠着黑色的墙壁昏昏欲睡。
水争猜测他便是为皇帝守夜的福瑞公公。她没有立刻走过去，而是仔细地观察着这座宏大的金和殿。
金和殿的外观有着明显的分层，但水争估计内里并无分层。
殿外的灯笼火光本就温馨至极，光下有一位慈善的老人，显得更加安详。
水争不想打破此等局面，不自觉地放轻自己的脚步。她缓缓地走至老太监的身前，蹲下身去与之齐平。
“福瑞公公，福瑞公公，福瑞公公。”水争小声呼唤道。
老太监睁开眼睛，看清来人是水争后有一丝得惊诧，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他压低声音地问道：“子亨说:你因为失忆而请辞一日，怎会认得我？又怎会到此？”
水争微笑着小声地答道：“子亨与玉舒同我说过您。我刚刚问子亨您的去处，他对我说:您在金和殿。”
“子亨还说:您为圣上守夜。我虽然不记得您，但看您在殿门口睡觉的模样，猜测您就是福瑞公公。”
福瑞公公面露欣慰，小声地说道：“你还是那样的机灵。”水争以微笑回应。
“说吧，找我所为何事？”福瑞公公了然地问道。
水争赶快将自己的目的全盘托出，“我想让您把我安排到娘娘的身边伺候娘娘。”
福瑞公公对水争的目的感到很意外，赶忙小声地问道：“你为何让我将你安排到娘娘的身边？你刚入宫时可是说:你喜欢圣上，想要伺候圣上。”
福瑞公公的话让水争大惊，“我喜欢圣上？”
福瑞公公以为是水争失忆所致，缓缓来道：“两年前，十六岁的你找到我，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安排你到御前伺候圣上。你对我说:你在陛下出巡时，见到陛下的真容后心生仰慕。”
“可是我在帮你安排时，发现御前的丫鬟的数量已经到达标准，只是太监缺人。我同你讲明情况，你说:你不介意，只要能伺候圣上便可。”
“我问你:你的家庭背景如何？你告诉我:你是富商家的女儿。我当时不信，富商家的女儿怎会被允许进宫当太监？。”
“你给我解释:你的爹娘想让你嫁给富家公子，但你喜欢圣上便带着钱离家出走。自此，便于家中断开联系。”
得知原身的身世后，水争有一瞬间的蒙圈。而后恍然大悟，随之大惊失色，“您知道我是女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