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解药触手及
十五和天二回到嘉首堂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与昨夜空寂萧条的嘉首堂的不同，今日的空地上已经站了不少人，有教头，也有杀手。
“怎么过了一夜全回来了。”十五疑惑。
“人没到齐，但应该都会回来。”天二说道。
见他们回来，不少人上来向十五问好，顺便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有不少教头的尸体。
十五顺着他们指的方向看去，这才看见在一处角落，起码堆着二十余具尸体，可能是因为昨夜夜色过浓，所以并没有注意。
“等副堂主出来解释吧，没有命令，所有人都不得离开嘉首堂。”十五冷着脸，留了这句话就带着天二一起进了萧然楼。
萧然楼内，齐真似乎一夜未睡，本就因为重疾而枯槁的身体更是显得虚弱。
凡灵仍旧和之前一样躺在那里，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仔细看还是能够发现，肤色已经开始发白泛青，身体也已经开始僵硬。
“外面回来了很多教头和杀手。”十五主动汇报。
齐真一直僵坐在凡灵的身边，听她说话这才动了动身体，然后说：“不回来能怎么办？不回来就只有等毒发身亡了，只是这帮人，果然危急关头先想的是自己逃走。”
“都逃了？”十五有些吃惊，虽然她不觉得嘉首堂里的人会有多忠心，但命在人家手上，护住了自己才有活命的机会啊？
“你不逃吗？”齐真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十五却摇了摇头：“逃了我也没药啊，何况我答应了凡灵，一定会守好你们。”
齐真笑了一声：“果然没看错人，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记得的。”
齐真的声音还是很虚弱，轻轻咳嗽了几声，十五说去帮他弄点吃的来，被他拒绝。
“还是先处理堂内的事吧，你们先出去，我换身衣服。”
十五和天二退到萧然楼的中庭里。
“齐真答应了你什么？”天二用十分低微的声音问道。
十五直截了当：“解药。”
她没打算瞒着他们，当初既然说了三个人结盟，且地字一和天二确实没有背叛过她，那说好的解药她也不会食言。
听见这两个字，天二很是兴奋，眼里闪过惊异的光，已经是控制不住的兴奋。
等齐真出来的时候，十五也不免震惊了一下，本来还形如槁木的齐真忽然又恢复之前杀伐决断的气质了，虽然比以前瘦弱了许多，但气势依旧不减。
只见他穿着一身通黑的袍子，盖住了自己的身形，让人很难注意他的身体，头上戴了一个较小的白玉冠，也并不显瘦弱，反而更有风度了。
齐真依然雷厉风行，站在那些人群中，依旧瞩目，所有人都听命于他。
安排人处理凡灵的后事，安排人清扫嘉首堂，安排人整理死亡的名单……井井有条且言出法随，众人纷纷听命。
十五与天二负责监视众人干活，于是二人守在嘉首堂里一直忙活。
齐真发号施令后，倒是真的累了，在把凡灵的尸体拖走后，在屋子里躺了整整一天。
“齐真到底是重病还是受伤？”也已经回来了的地字一问道。
这是十五见过嘉首堂最多人的时候，所有的杀手和教头，包括已经离开了的按年领药的杀手，全部接到了通知，要回来。
看着里里外外的人群和已经扬起的白帛，十五说道：“我也不知道，其实我一两个月前就觉得齐真身体不太好的样子了。”
地字一也听说了凡灵以命换命的事情，但她和天二一样，把重点都放在了九天宫的华光道长身上，直说那位道长是位仙人！
“仙人！”十五皱了眉：“我看着他就和凡夫俗子一样啊，也是两条腿两只眼睛，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对了！”十五像是想起什么：“当时我守护他们的时候，只守了正门，他们像是知道后面不会被人袭击一样，后来我去看过，后面的窗户有香灰的味道。”
“哎呀！”地字一很是叹息的样子：“这华光道长可是位真正的高人啊，有香灰味说不定就是他在后面施了法，你是不知道，这位道长可是有通天的本事啊，你应该拦住他的，让他帮你看看身体，说不定就能有解毒的方法呢！”
地字一扼腕叹息，十五听她和天二都将这位道长说得如此神通广大，也觉得自己或许是错过了一个好机会。
“不行，我们就去九天宫找他啊？”十五说。
地字一轻轻哼，似作不争气地看了十五一眼，说：“要是这么好找我们不早去了？那九天宫以前可是皇家道观，虽然后来皇帝不兴堪舆，几乎很少去了，但九天宫还是有士兵驻守看护的，我没事去闯不是自投罗网？何况那华光道长，十年里有九年半都在闭关，去了也是白跑一趟。”
“想不到凡灵和齐真还有这样的人脉呢！”十五感叹。
地字一说：“没人脉能干杀人越货这行当？”
果然，多的是她们不知道的事。
十五站了一天，走了两步，伸了伸自己的胳膊，看着嘉首堂里一片素白，所有的人都穿了孝衣，且因为忌讳，所有人都不能拿兵器，于是平时里煞气十足的嘉首堂里反而一片祥和，只是是缟素的祥和。
齐真让十五帮着管账，有人会来支取办理后事的用度。那账本密密麻麻，看得人直头痛，幸好地字一就在旁边，帮了她不少。
对于凡灵的死，除了齐真几乎无人在意，也只有天二和地字一在知道她是为了救齐真而死之后，发出一声叹息。
十五看着棺木，却觉得有些难过。
爱，是可以直教生死相许？
她忽然莫名就想到了姜尚，却又忽而一笑，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为了姜尚去死？
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活着，让自己更好地活着，让那些欺负过她的人都后悔，而自己高傲地活！
一天过去，齐真转醒，人也精神了许多，他把十五叫到自己的房间，问十五：“凡灵是怎么和你说的？”
十五如实回答：“她说你醒了，会给我解药，让我尽量帮你处理好嘉首堂的事情。”
“好，解药我给你。”
与昨夜空寂萧条的嘉首堂的不同，今日的空地上已经站了不少人，有教头，也有杀手。
“怎么过了一夜全回来了。”十五疑惑。
“人没到齐，但应该都会回来。”天二说道。
见他们回来，不少人上来向十五问好，顺便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有不少教头的尸体。
十五顺着他们指的方向看去，这才看见在一处角落，起码堆着二十余具尸体，可能是因为昨夜夜色过浓，所以并没有注意。
“等副堂主出来解释吧，没有命令，所有人都不得离开嘉首堂。”十五冷着脸，留了这句话就带着天二一起进了萧然楼。
萧然楼内，齐真似乎一夜未睡，本就因为重疾而枯槁的身体更是显得虚弱。
凡灵仍旧和之前一样躺在那里，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仔细看还是能够发现，肤色已经开始发白泛青，身体也已经开始僵硬。
“外面回来了很多教头和杀手。”十五主动汇报。
齐真一直僵坐在凡灵的身边，听她说话这才动了动身体，然后说：“不回来能怎么办？不回来就只有等毒发身亡了，只是这帮人，果然危急关头先想的是自己逃走。”
“都逃了？”十五有些吃惊，虽然她不觉得嘉首堂里的人会有多忠心，但命在人家手上，护住了自己才有活命的机会啊？
“你不逃吗？”齐真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十五却摇了摇头：“逃了我也没药啊，何况我答应了凡灵，一定会守好你们。”
齐真笑了一声：“果然没看错人，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记得的。”
齐真的声音还是很虚弱，轻轻咳嗽了几声，十五说去帮他弄点吃的来，被他拒绝。
“还是先处理堂内的事吧，你们先出去，我换身衣服。”
十五和天二退到萧然楼的中庭里。
“齐真答应了你什么？”天二用十分低微的声音问道。
十五直截了当：“解药。”
她没打算瞒着他们，当初既然说了三个人结盟，且地字一和天二确实没有背叛过她，那说好的解药她也不会食言。
听见这两个字，天二很是兴奋，眼里闪过惊异的光，已经是控制不住的兴奋。
等齐真出来的时候，十五也不免震惊了一下，本来还形如槁木的齐真忽然又恢复之前杀伐决断的气质了，虽然比以前瘦弱了许多，但气势依旧不减。
只见他穿着一身通黑的袍子，盖住了自己的身形，让人很难注意他的身体，头上戴了一个较小的白玉冠，也并不显瘦弱，反而更有风度了。
齐真依然雷厉风行，站在那些人群中，依旧瞩目，所有人都听命于他。
安排人处理凡灵的后事，安排人清扫嘉首堂，安排人整理死亡的名单……井井有条且言出法随，众人纷纷听命。
十五与天二负责监视众人干活，于是二人守在嘉首堂里一直忙活。
齐真发号施令后，倒是真的累了，在把凡灵的尸体拖走后，在屋子里躺了整整一天。
“齐真到底是重病还是受伤？”也已经回来了的地字一问道。
这是十五见过嘉首堂最多人的时候，所有的杀手和教头，包括已经离开了的按年领药的杀手，全部接到了通知，要回来。
看着里里外外的人群和已经扬起的白帛，十五说道：“我也不知道，其实我一两个月前就觉得齐真身体不太好的样子了。”
地字一也听说了凡灵以命换命的事情，但她和天二一样，把重点都放在了九天宫的华光道长身上，直说那位道长是位仙人！
“仙人！”十五皱了眉：“我看着他就和凡夫俗子一样啊，也是两条腿两只眼睛，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对了！”十五像是想起什么：“当时我守护他们的时候，只守了正门，他们像是知道后面不会被人袭击一样，后来我去看过，后面的窗户有香灰的味道。”
“哎呀！”地字一很是叹息的样子：“这华光道长可是位真正的高人啊，有香灰味说不定就是他在后面施了法，你是不知道，这位道长可是有通天的本事啊，你应该拦住他的，让他帮你看看身体，说不定就能有解毒的方法呢！”
地字一扼腕叹息，十五听她和天二都将这位道长说得如此神通广大，也觉得自己或许是错过了一个好机会。
“不行，我们就去九天宫找他啊？”十五说。
地字一轻轻哼，似作不争气地看了十五一眼，说：“要是这么好找我们不早去了？那九天宫以前可是皇家道观，虽然后来皇帝不兴堪舆，几乎很少去了，但九天宫还是有士兵驻守看护的，我没事去闯不是自投罗网？何况那华光道长，十年里有九年半都在闭关，去了也是白跑一趟。”
“想不到凡灵和齐真还有这样的人脉呢！”十五感叹。
地字一说：“没人脉能干杀人越货这行当？”
果然，多的是她们不知道的事。
十五站了一天，走了两步，伸了伸自己的胳膊，看着嘉首堂里一片素白，所有的人都穿了孝衣，且因为忌讳，所有人都不能拿兵器，于是平时里煞气十足的嘉首堂里反而一片祥和，只是是缟素的祥和。
齐真让十五帮着管账，有人会来支取办理后事的用度。那账本密密麻麻，看得人直头痛，幸好地字一就在旁边，帮了她不少。
对于凡灵的死，除了齐真几乎无人在意，也只有天二和地字一在知道她是为了救齐真而死之后，发出一声叹息。
十五看着棺木，却觉得有些难过。
爱，是可以直教生死相许？
她忽然莫名就想到了姜尚，却又忽而一笑，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为了姜尚去死？
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活着，让自己更好地活着，让那些欺负过她的人都后悔，而自己高傲地活！
一天过去，齐真转醒，人也精神了许多，他把十五叫到自己的房间，问十五：“凡灵是怎么和你说的？”
十五如实回答：“她说你醒了，会给我解药，让我尽量帮你处理好嘉首堂的事情。”
“好，解药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