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这还只是开始
苦都涌向能吃苦的人，任务都流向了最敬业者。
“大，大大，大事不好了！你，你快出来！”姜姒刚刚关上浴室的门没多久，小茉莉颤颤巍巍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
“天塌要了吗？是的话让她再等几分钟。”
身体发虚，头发晕，全身上下的骨头和肌肉都在发出惨叫。姜姒又掬起一捧水泼到脸上，止不住的鼻血小蛇一样蜿蜒地游在水里，刺骨的寒意针刺进心脏深处。
咒术的反噬凶猛又直接。果然，临时发力使用监控用式神对抗泥头车还是太草率了。
啊…好累想辞职，上辈子造孽，这辈子才挤破头的跑来当夜巡者的吧。钱嘛确实不少，但是，根本没有时间花啊…或者说，再这样下去，可能就没命花了。按规定的话，我要是噶了，遗产会给谁呢？好像是可以指定的…
啊…不行，我不对劲…
发现自己注意力开始涣散，把心一横，伸手把冷水打开，姜姒弯下腰，把整颗头伸进小小的水柱里。
要么死，要么清醒过来啊。接下来还有硬仗要打呐。
擦着湿发从浴室里走出，姜姒脸色苍白如纸，心脏在大声地鼓噪不停，耳边的水声却更大了，看向窗外，水幕模糊了整个世界，顺着玻璃滑落的水流就好像被高压水龙头冲洗着一样，就在她进入洗手间的这几分钟里，雨势变得不可收拾。
满房间原地拉磨的小茉莉停止了因过度震惊而出现的刻板行为，冲着她扑了过来。
“草草草草草…出现了！出现了！”
在拍档冷彻的目光下，小茉莉努力吞咽了几次口水，恢复了镇定，把短短几分钟内发生的事情和搜集到的最新消息一一道来。
就在她控制式神挡下泥头车的时候，异族控水包围了市郊星落湖边的古堡山庄，里面的人不得进出，且断电断网。
“消息经由在山庄里的【四叶草】，通过自己的终端传出。咱们用的网络有魔法加持，所以还可以有消息传出。但是，也很不稳定。”
小茉莉睁大眼看着姜姒。“这是，这是把里面所有人当人质的节奏啊。鳞族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当了恐怖分子吗？他们站在了人类的对立面，那其它异族呢？”
恐怖分子…鳞族吗？姜姒只觉得自己的心又往下沉了一分。
看着她的目光，小茉莉紧张地继续说道：“我联系了鳞族代理人。消息已读不回，电话无人接听。”
“和总部联系了吗？”
姜姒的问题几乎引爆小茉莉的焦虑，她红着眼眶瘪嘴。“联系了，电话线路忙，网路又不通。我试了其它方法，发现核心服务器因不明原因无法链接。”然后，某件微小又重要的是浮上心头
“啊，对了，对了…刚才睡觉的时候，一只绿眼睛的大黑猫进入到我的梦境里，他跟我说，宝珠找到了，在它那里。”
绿眼的大黑猫…宝珠…宝珠？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姜姒忽然轻笑出声。心头的一块石头就此落了地。
这大概是几天里的第一个好消息了。
迎着小茉莉不解的目光，她放缓表情，从满地杂物里，翻找出雨衣给她披上。
“别怕，不会有问题的。就算会有世界末日，也不是今天。我们先从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开始做起吧。”
狂风骤雨中，小茉莉紧紧挨着姜姒，向着被雨水冲刷的闪闪发亮的黑车走去。
紧紧跟在姜姒身边，依靠她挡去迎面的风雨，小茉莉几乎是用喊的，才能把自己声音送进对方耳里。“所以，那只黑猫…”
“嗯，是同僚。夜巡者的一员，主要负责信息和情报的采集、传递。很可靠的前辈。应该是我一直没睡觉，联系不上我，所以才找到你的。”
姜姒进入驾驶座，脱下雨衣扔向后座。
小茉莉发出暴躁而微小的抱怨，一边手脚不协调地脱下雨衣，一边抢救着后座上散落的纸质文件。湿冷的气息在狭小但坚固的环境里弥漫。
“那，它说的宝珠？”
“会联系咱们小组。它获得的，应该是…”花小七那张因激动而涨红了的脸孔忽然从眼前闪过。姜姒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应该就是鱼鱼的宝珠了。”
“鱼鱼的【宝珠】。所以，那孩子是真的…”
转动钥匙，雨幕里的钢铁猛兽从沉睡中被唤醒，睁开闪闪发亮的眼睛，发出低沉的吼声，转动身躯，向着某个方向前进。
“嗯，可以说是死了。不过，对于异族来说，只要【宝珠】还在，自己的亲人就只是沉睡。送回【母神】身边就有苏醒的那天。毕竟，异族拥有着人类没法企及的寿命。”
“听起来，和人类的转世轮回有点像啊…你见过她们说的【母神】吗？”
姜姒失笑。“我哪有那本事。”
“那我们现在，要去鱼鱼妈妈那里吗？”小茉莉眼睛闪闪发亮，满怀希望地发问。
“去那位母亲那里说什么？令千金的遗骸我们找到了，可以回收了？您高抬贵手，收了神通，放人吧…”
“卧槽…好欠揍…”
“对吧，所以找到宝珠只是一个开始。我们的工作还远没完成呢。”
眯起眼看向窗外因暴雨而模糊的景物，小茉莉看出了前进的方向。
“你这是要去哪啊？这不是去星落湖的方向啊？”
“我们不去那里。我们去中心区。去那的综合医院。”今天反复被冷水淋湿的头发湿漉漉地贴服在头皮上，姜姒咬牙和摩擦力减小的路面争夺着方向盘的控制权。
“道歉的话，至少把凶手和主谋以及幕后黑手一起揪出来，才算得上有诚意吧。”
“可是，异族现在绑架了那么多人…怎么能不管呢？”小茉莉紧张地一遍遍刷着终端，想要得到最新消息，又害怕看到不愿看到的消息。
“正因如此，我们才要往医院去。”
从后视镜对上小茉莉惊慌失措的眼，姜姒眼泡浮肿，眼神坚定。“刚才我查过了，那个张山，还没死，但是生命垂危，被送进了中心区的综合医院。我能查到的事情，凶手也能。我们要赶在他被灭口前找到他，问出更多线索。”
“异族发动恐袭，理由肯定是最近频发的伤害、绑架案。不管他们真实的目的是什么，这个借口是成立的。单纯弹压行为而不解决根本问题的话，只会激起更大的怨气，会使得更多的异族和他们站到一起，站到人类的对立面去。”
姜姒的目光移向窗外滂沱的大雨。
“看看这个雨吧…这还只是开始。”
“小茉莉，有的事。落在我们头上了，我们就得去做。”
“大，大大，大事不好了！你，你快出来！”姜姒刚刚关上浴室的门没多久，小茉莉颤颤巍巍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
“天塌要了吗？是的话让她再等几分钟。”
身体发虚，头发晕，全身上下的骨头和肌肉都在发出惨叫。姜姒又掬起一捧水泼到脸上，止不住的鼻血小蛇一样蜿蜒地游在水里，刺骨的寒意针刺进心脏深处。
咒术的反噬凶猛又直接。果然，临时发力使用监控用式神对抗泥头车还是太草率了。
啊…好累想辞职，上辈子造孽，这辈子才挤破头的跑来当夜巡者的吧。钱嘛确实不少，但是，根本没有时间花啊…或者说，再这样下去，可能就没命花了。按规定的话，我要是噶了，遗产会给谁呢？好像是可以指定的…
啊…不行，我不对劲…
发现自己注意力开始涣散，把心一横，伸手把冷水打开，姜姒弯下腰，把整颗头伸进小小的水柱里。
要么死，要么清醒过来啊。接下来还有硬仗要打呐。
擦着湿发从浴室里走出，姜姒脸色苍白如纸，心脏在大声地鼓噪不停，耳边的水声却更大了，看向窗外，水幕模糊了整个世界，顺着玻璃滑落的水流就好像被高压水龙头冲洗着一样，就在她进入洗手间的这几分钟里，雨势变得不可收拾。
满房间原地拉磨的小茉莉停止了因过度震惊而出现的刻板行为，冲着她扑了过来。
“草草草草草…出现了！出现了！”
在拍档冷彻的目光下，小茉莉努力吞咽了几次口水，恢复了镇定，把短短几分钟内发生的事情和搜集到的最新消息一一道来。
就在她控制式神挡下泥头车的时候，异族控水包围了市郊星落湖边的古堡山庄，里面的人不得进出，且断电断网。
“消息经由在山庄里的【四叶草】，通过自己的终端传出。咱们用的网络有魔法加持，所以还可以有消息传出。但是，也很不稳定。”
小茉莉睁大眼看着姜姒。“这是，这是把里面所有人当人质的节奏啊。鳞族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当了恐怖分子吗？他们站在了人类的对立面，那其它异族呢？”
恐怖分子…鳞族吗？姜姒只觉得自己的心又往下沉了一分。
看着她的目光，小茉莉紧张地继续说道：“我联系了鳞族代理人。消息已读不回，电话无人接听。”
“和总部联系了吗？”
姜姒的问题几乎引爆小茉莉的焦虑，她红着眼眶瘪嘴。“联系了，电话线路忙，网路又不通。我试了其它方法，发现核心服务器因不明原因无法链接。”然后，某件微小又重要的是浮上心头
“啊，对了，对了…刚才睡觉的时候，一只绿眼睛的大黑猫进入到我的梦境里，他跟我说，宝珠找到了，在它那里。”
绿眼的大黑猫…宝珠…宝珠？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姜姒忽然轻笑出声。心头的一块石头就此落了地。
这大概是几天里的第一个好消息了。
迎着小茉莉不解的目光，她放缓表情，从满地杂物里，翻找出雨衣给她披上。
“别怕，不会有问题的。就算会有世界末日，也不是今天。我们先从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开始做起吧。”
狂风骤雨中，小茉莉紧紧挨着姜姒，向着被雨水冲刷的闪闪发亮的黑车走去。
紧紧跟在姜姒身边，依靠她挡去迎面的风雨，小茉莉几乎是用喊的，才能把自己声音送进对方耳里。“所以，那只黑猫…”
“嗯，是同僚。夜巡者的一员，主要负责信息和情报的采集、传递。很可靠的前辈。应该是我一直没睡觉，联系不上我，所以才找到你的。”
姜姒进入驾驶座，脱下雨衣扔向后座。
小茉莉发出暴躁而微小的抱怨，一边手脚不协调地脱下雨衣，一边抢救着后座上散落的纸质文件。湿冷的气息在狭小但坚固的环境里弥漫。
“那，它说的宝珠？”
“会联系咱们小组。它获得的，应该是…”花小七那张因激动而涨红了的脸孔忽然从眼前闪过。姜姒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应该就是鱼鱼的宝珠了。”
“鱼鱼的【宝珠】。所以，那孩子是真的…”
转动钥匙，雨幕里的钢铁猛兽从沉睡中被唤醒，睁开闪闪发亮的眼睛，发出低沉的吼声，转动身躯，向着某个方向前进。
“嗯，可以说是死了。不过，对于异族来说，只要【宝珠】还在，自己的亲人就只是沉睡。送回【母神】身边就有苏醒的那天。毕竟，异族拥有着人类没法企及的寿命。”
“听起来，和人类的转世轮回有点像啊…你见过她们说的【母神】吗？”
姜姒失笑。“我哪有那本事。”
“那我们现在，要去鱼鱼妈妈那里吗？”小茉莉眼睛闪闪发亮，满怀希望地发问。
“去那位母亲那里说什么？令千金的遗骸我们找到了，可以回收了？您高抬贵手，收了神通，放人吧…”
“卧槽…好欠揍…”
“对吧，所以找到宝珠只是一个开始。我们的工作还远没完成呢。”
眯起眼看向窗外因暴雨而模糊的景物，小茉莉看出了前进的方向。
“你这是要去哪啊？这不是去星落湖的方向啊？”
“我们不去那里。我们去中心区。去那的综合医院。”今天反复被冷水淋湿的头发湿漉漉地贴服在头皮上，姜姒咬牙和摩擦力减小的路面争夺着方向盘的控制权。
“道歉的话，至少把凶手和主谋以及幕后黑手一起揪出来，才算得上有诚意吧。”
“可是，异族现在绑架了那么多人…怎么能不管呢？”小茉莉紧张地一遍遍刷着终端，想要得到最新消息，又害怕看到不愿看到的消息。
“正因如此，我们才要往医院去。”
从后视镜对上小茉莉惊慌失措的眼，姜姒眼泡浮肿，眼神坚定。“刚才我查过了，那个张山，还没死，但是生命垂危，被送进了中心区的综合医院。我能查到的事情，凶手也能。我们要赶在他被灭口前找到他，问出更多线索。”
“异族发动恐袭，理由肯定是最近频发的伤害、绑架案。不管他们真实的目的是什么，这个借口是成立的。单纯弹压行为而不解决根本问题的话，只会激起更大的怨气，会使得更多的异族和他们站到一起，站到人类的对立面去。”
姜姒的目光移向窗外滂沱的大雨。
“看看这个雨吧…这还只是开始。”
“小茉莉，有的事。落在我们头上了，我们就得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