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暗堂迎新光
二人慢慢接近那些人，这才发现这里全部都是被绑住的孩子。
夜色冥茫中，十五与天二对视了一眼，都认为这多半是暗堂里的孩子。
十五重新将油灯点亮，那火光立即吸引了地上人群的注意，那些孩子纷纷投来目光。
她这才注意到这些孩子的脸，一个二个全都面黄肌瘦，因为习武和争夺食物，每个人的身上都带了伤。
这，就是她的曾经。
“怎么办？”天二问。
他不是暗堂里出来的，但暗堂里的手段他或多或少也有听说，他也发觉十五在看到这些孩子后，脸上的震惊与落寞。
十五寻声看去，心里却是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天二要比她直接得多，猜出她的心思，说：“我们把他们都放了吧。”
十五眼里是说不出的震惊，却是说不出话来，只好点头附和。
他们数了数，这里的孩子加起来有三十余人，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也才十二三岁。
二人商议，想办法把他们送出去，但又担心这些孩子记下嘉首堂的位置，于是让天二先去蛟县地字一那里借些人和马车，再把他们弄走。
天二速战速决，立即就往蛟县去了，只留下十五在这里看管他们。
她为这些孩子都松了绑，但或许是在暗堂里练就的敌意，没有一个人跟她说谢谢，反而都用仇视的眼光看着她。
也有稍稍武功还行的，妄图与她动手，但是三两下就被制服了，于是也没有人再敢行动。
十五在松绑的时候就发现了，有两三个小孩已经昏了过去，她试了试脉搏，还算平息。
“他们怎么了？”十五问旁边的孩子。
一个男孩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他们几天没吃饭了，本来就撑不过去了。”
“他们本来就没力气了，那是什么人把你们绑到这里的？”
“一群黑衣人。”
其实不用想也知道，绑他们的人应该就是那帮袭击的人，可是若他们真的是军人，为何不直接放了这些孩子，而是把他们丢在嘉首堂的门口？
十五找了地方坐下，只觉得以前认为坚不可摧的嘉首堂，原来这么容易，就可以被打倒。
“姐姐！”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
十五抬眼望去，是里面年纪稍大的一个女孩，她看起来并不算瘦弱，想来在暗堂里面不是最受欺凌的那一类。
“有事吗？”
那女孩似乎也是鼓足了勇气，然后说道：“姐姐你是冲关之后成的杀手吗？”
十五点头。
但她意想不到的是，就在她点头之后，那群孩子忽然一片哗然，纷纷交头接耳，似乎很是吃惊。
她这才注意，居然在他们的眼里看到羡慕的目光，赤裸裸的，对武功对成为杀手歆慕的光。
十五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重新起来，全部试了一遍所有人的内力。
这批孩子应该是才进来不久的，所以大多数内力也只是刚刚入门，甚至有人还没启蒙，后面没有人指引的话，应当是成不了事的。
“忘了你们在这里练过的武功，忘了在这里你们经历的一切，你们，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十五向这帮孩子遵嘱。
这帮孩子左右对望，对于这忽然而来的自由并不欣喜的样子。
“可我们，要去哪里？”女孩发问。
“爱去哪里去哪里。”
十五微微有些震惊，当年而她，在暗堂里受尽折磨，无时无刻不在想自己能不能逃出去，怎么今天这些孩子，有机会走了反而不开心？
她看着那几个因为体力不支已经晕倒的孩子，忽然间就想明白了，这些醒着的觉得自己是能当杀手的，搞不好当杀手的日子比在外面混好多了，这才不想走。
十五笑着摇摇头：“你们这辈子也没机会当杀手了，不如出去了，想想自己怎么谋生吧，算我忠告一句，最好别走歪门邪道，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能是提到了死亡，这些孩子稍稍有了害怕的神情。
没过多久，天二和地字一带着三辆马车过来了。
“哇，都这么小啊。”地字一看到这些孩子，显得有些兴奋：“我记得我们那时候还是年纪小的很少，毕竟最先死的就是年纪小的，你说是吧？”
地字一看着十五，十五却没有答话，而是过去帮天二搬东西。
搬过来的是些食物和水，全都是加了迷药的，为了防止这些孩子暗自记下嘉首堂的位置。
看着所有人都将东西吃下，又昏了过去，三人又一个个地将他们抱上车。
可是就在十五把那个小女孩放在马车上的时候，十五听到了她的声音：“多谢姐姐，这份恩情我记着了，这个东西你收好。”
好家伙，居然有漏网之鱼？
十五刚想再找点迷药让她昏过去，却又见她睁开眼，轻轻地说：“姐姐放心，我绝对不害你，我发誓！”
十五冷笑，誓言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
可是她看着这个小女孩，她眼神真挚，但还是有些害怕，颤抖着双手，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一个扳指，塞到了十五的怀里。
“这是我父母被杀的时候留给我的，让我进京去找九皇子李道，他会给我钱，给我吃的，让我这辈子都不用愁，可是我还没到京城就被送到这里来了。”
十五怀疑这话里这真实性，这批孩子进来的时间不长，以这个小女孩的年纪，她应该在江湖上混了很久了。
十五稍稍收了力，往她脖颈上一拍，小女孩又再度昏了过去。
她取出那枚扳指，想放回她的身上，可是思虑了一下，还是自己收着了。
三人驾着马车连夜赶了很久的路，将这些孩子送到了几十里之外，又找了地字一的人接着走，他们谁中途醒来，就留一两银子让他下车。
三人看着远去的马车，内心百感交集。
“哎，我要是以前能遇到我这样的圣人，这辈子也不必遭罪咯。”地字一感叹道。
十五却叹了一口气：“希望他们出来也能运气好一些吧。”
她们只是放了人，未来的人生还是要靠他们自己了。
夜色冥茫中，十五与天二对视了一眼，都认为这多半是暗堂里的孩子。
十五重新将油灯点亮，那火光立即吸引了地上人群的注意，那些孩子纷纷投来目光。
她这才注意到这些孩子的脸，一个二个全都面黄肌瘦，因为习武和争夺食物，每个人的身上都带了伤。
这，就是她的曾经。
“怎么办？”天二问。
他不是暗堂里出来的，但暗堂里的手段他或多或少也有听说，他也发觉十五在看到这些孩子后，脸上的震惊与落寞。
十五寻声看去，心里却是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天二要比她直接得多，猜出她的心思，说：“我们把他们都放了吧。”
十五眼里是说不出的震惊，却是说不出话来，只好点头附和。
他们数了数，这里的孩子加起来有三十余人，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也才十二三岁。
二人商议，想办法把他们送出去，但又担心这些孩子记下嘉首堂的位置，于是让天二先去蛟县地字一那里借些人和马车，再把他们弄走。
天二速战速决，立即就往蛟县去了，只留下十五在这里看管他们。
她为这些孩子都松了绑，但或许是在暗堂里练就的敌意，没有一个人跟她说谢谢，反而都用仇视的眼光看着她。
也有稍稍武功还行的，妄图与她动手，但是三两下就被制服了，于是也没有人再敢行动。
十五在松绑的时候就发现了，有两三个小孩已经昏了过去，她试了试脉搏，还算平息。
“他们怎么了？”十五问旁边的孩子。
一个男孩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他们几天没吃饭了，本来就撑不过去了。”
“他们本来就没力气了，那是什么人把你们绑到这里的？”
“一群黑衣人。”
其实不用想也知道，绑他们的人应该就是那帮袭击的人，可是若他们真的是军人，为何不直接放了这些孩子，而是把他们丢在嘉首堂的门口？
十五找了地方坐下，只觉得以前认为坚不可摧的嘉首堂，原来这么容易，就可以被打倒。
“姐姐！”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
十五抬眼望去，是里面年纪稍大的一个女孩，她看起来并不算瘦弱，想来在暗堂里面不是最受欺凌的那一类。
“有事吗？”
那女孩似乎也是鼓足了勇气，然后说道：“姐姐你是冲关之后成的杀手吗？”
十五点头。
但她意想不到的是，就在她点头之后，那群孩子忽然一片哗然，纷纷交头接耳，似乎很是吃惊。
她这才注意，居然在他们的眼里看到羡慕的目光，赤裸裸的，对武功对成为杀手歆慕的光。
十五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重新起来，全部试了一遍所有人的内力。
这批孩子应该是才进来不久的，所以大多数内力也只是刚刚入门，甚至有人还没启蒙，后面没有人指引的话，应当是成不了事的。
“忘了你们在这里练过的武功，忘了在这里你们经历的一切，你们，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十五向这帮孩子遵嘱。
这帮孩子左右对望，对于这忽然而来的自由并不欣喜的样子。
“可我们，要去哪里？”女孩发问。
“爱去哪里去哪里。”
十五微微有些震惊，当年而她，在暗堂里受尽折磨，无时无刻不在想自己能不能逃出去，怎么今天这些孩子，有机会走了反而不开心？
她看着那几个因为体力不支已经晕倒的孩子，忽然间就想明白了，这些醒着的觉得自己是能当杀手的，搞不好当杀手的日子比在外面混好多了，这才不想走。
十五笑着摇摇头：“你们这辈子也没机会当杀手了，不如出去了，想想自己怎么谋生吧，算我忠告一句，最好别走歪门邪道，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能是提到了死亡，这些孩子稍稍有了害怕的神情。
没过多久，天二和地字一带着三辆马车过来了。
“哇，都这么小啊。”地字一看到这些孩子，显得有些兴奋：“我记得我们那时候还是年纪小的很少，毕竟最先死的就是年纪小的，你说是吧？”
地字一看着十五，十五却没有答话，而是过去帮天二搬东西。
搬过来的是些食物和水，全都是加了迷药的，为了防止这些孩子暗自记下嘉首堂的位置。
看着所有人都将东西吃下，又昏了过去，三人又一个个地将他们抱上车。
可是就在十五把那个小女孩放在马车上的时候，十五听到了她的声音：“多谢姐姐，这份恩情我记着了，这个东西你收好。”
好家伙，居然有漏网之鱼？
十五刚想再找点迷药让她昏过去，却又见她睁开眼，轻轻地说：“姐姐放心，我绝对不害你，我发誓！”
十五冷笑，誓言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
可是她看着这个小女孩，她眼神真挚，但还是有些害怕，颤抖着双手，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一个扳指，塞到了十五的怀里。
“这是我父母被杀的时候留给我的，让我进京去找九皇子李道，他会给我钱，给我吃的，让我这辈子都不用愁，可是我还没到京城就被送到这里来了。”
十五怀疑这话里这真实性，这批孩子进来的时间不长，以这个小女孩的年纪，她应该在江湖上混了很久了。
十五稍稍收了力，往她脖颈上一拍，小女孩又再度昏了过去。
她取出那枚扳指，想放回她的身上，可是思虑了一下，还是自己收着了。
三人驾着马车连夜赶了很久的路，将这些孩子送到了几十里之外，又找了地字一的人接着走，他们谁中途醒来，就留一两银子让他下车。
三人看着远去的马车，内心百感交集。
“哎，我要是以前能遇到我这样的圣人，这辈子也不必遭罪咯。”地字一感叹道。
十五却叹了一口气：“希望他们出来也能运气好一些吧。”
她们只是放了人，未来的人生还是要靠他们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