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两生长羁绊
十五不知道凡灵的眼神里代表了什么，只是觉得那眼神炽热而令人生惧，带着无畏与坚毅，让人动容。
后来，她知道了只是为爱奔赴的眼神与坚毅，是一种让人为之震惊的力量。
十五在嘉首堂里休整了一日，希望自己能调整好状态，能面对接下来三日的挑战。
天还没亮，十五就进了萧然楼。
与以往不同，中庭里的每个角落，都点满了蜡烛，将萧然楼照得亮堂堂。
凡灵穿上了一件樱红的刺绣妆花裙，头上也簪了几根烟紫的玉簪，俏丽俊逸楚楚动人。
十五一直不知道凡灵的年龄，她看起来永远是那样的年轻，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成新月，虽然做事狠辣，但一张如花似月的脸总是能迷惑很多人。
她以为会在凡灵的眼里看到不舍或是恐惧，可是今天的凡灵，还是那么美，眼里没有一丝害怕，反而十分镇定。
看见十五提前来了，她许是有些开心，拉着她去看之前一直在整理的书册：“我知道他到时候都会给你说的，可他有时候太大意，未必有我细心，我给你说说我是怎么分类的。”
凡灵的语气淡定，仔仔细细地给十五说着这些东西，都是她在的时候，嘉首堂的名单与各种白笺以及与主顾的往来书信。
“这些都是要放进楼上的库房里的，但我以前都是一股脑的往里面塞，所以才整理了这么久，以后你每次都整理好，就不至于像我这般麻烦了。”
她忽又像是想起什么来，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说道：“哎，瞧瞧我都昏了头了，你要是拿到了解药，应该也不会留在这里的吧？”
十五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可是，嘉首堂里面好像真的还没有领到过解药出去的人。”凡灵思索了一下：“反正我都给你说了，齐真就算给了你解药，你也帮他等到任命下一位净使好吗？”
十五点头。
看见十五的许诺，凡灵似乎是开心了许多，见没有什么要交待的了，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先等一下吧，还不到时辰，人还没来呢。”
还有人来？十五疑惑。
“来的是谁你就别管了，人家也不会理你，若是需要的话，你搭把手就行。”凡灵解释道。
“我呀，还真担心你就此跑了。”凡灵手中拿着一个小葫芦。
那葫芦看起来并不精细，只是打了一个孔用红线穿起来的，看着像是在哪个庙里求来的。
“我一直不知道该找谁来帮我们守着，还是齐真说的你可以，但是他不知道你并不在嘉首堂，所幸在人来之前你回来了。”
十五其实也庆幸，若不是自己赶回来了，是不是就要错失这次拿到解药的机会？
“所以说啊，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凡灵笑着说。
萧然楼的大门忽然被打开，门外站着三个人，凡灵连忙上前，恭恭敬敬地行礼：“您来了，劳烦您这次走一趟了。”
十五也跟着行了礼，低下了头，只听见一个老者的声音传来：“你确定你准备好了吗？一旦开始可不能反悔。”
凡灵宛如轻铃一般的声音说道：“准备好了，死而无憾！”
“那好，走吧！”
说完那老者就带着凡灵与身后的两个侍从往齐真的房间里面走，路过十五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问凡灵：“她一个人，能守吗？要不要再找些人啊？”
凡灵回答：“是齐真的意思，说她可以。”
那老者突然十分吃惊，大声问道：“怎么，这一切都是齐真的意思？”
凡灵赶忙解释：“没有！是我和他说您有办法救他，但我没有和他说以命换命的事情。”
老者意味深长地看着凡灵，心下已经了然，只叹这世间情爱难以捉摸，叹了口气，说：“傻孩子啊！”
凡灵却笑着说：“道长还是别耽误了，救人要紧。”
说完，那位道长才领着凡灵进了屋。
身后的两位侍从一位跟了进去，一位留在了外面。
十五这才看着侍从，是一位三四十岁的中年人，穿着打扮也果真是修行者的模样，一身的棕色衣衫，十五向他点了点头：“道长好，在下十五，有什么需要您只管吩咐就好。”
那道士也回了礼：“在下道号青岩，您直呼其名即可。”
十五给他搬了张椅子，他就坐在那里守在门口。
房门偶有打开的时候，需要什么里面的那位道士就会和青岩说，青岩能准备的就自己准备，需要十五帮忙的时候就会喊她。
就这样，他们在外面守了一天一夜，并没有什么异常。
十五也不知道凡灵说的有人会来打断是什么人，那道士也不算警惕，没事的时候也会在椅子上打盹儿。
十五只能自己握着剑，丝毫不敢懈怠。
可是人的精力到底是有限，就这样紧张地捱到第三天的时候，十五终于感觉到了疲惫，青岩也劝道：“姑娘不行还是眯一会儿，有事我出声喊你。”
十五虽然拒绝，但到底还是两天两夜没合眼了，难免控制不住自己，于是开始试图和青岩搭话。
青岩也知道她这是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于是也配合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青岩道长是在哪里修行啊，里蛟县远吗？”
“还好，不近不远，九天宫，只是我们师父年纪太大，又常年闭关修炼，所以来的路上比较费力罢了。”
“这世间真的有一命换一命的方法吗？”
“当然，不过这也不是任何人都行的，当然是换命的这两人之前就有了些羁绊了。”
十五点点头，看来齐真和凡灵果然不是一日两日了，只是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
屋内的物品又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十五有些责怪齐真怎么只叫了她一个人，若是地字一天二在，她们也可以有个换岗的……
她眼皮也越来越重……
“哐！”忽然一声巨响。
十五惊醒，抽出剑，环顾四周，却没看到任何异常。
“是里面。”青岩说道。
十五看着那扇门，却不敢确定是否要推门进去，可就在她犯难的时候，一支箭飞快地从她身边擦身而过，直接刺中了青岩。
十五大惊，飞快转身，看见密密麻麻的利箭正如梨花般飞来。
她用剑将这些飞箭全都挡开，青岩似乎没有伤中要害，按着伤口，爬着往隐蔽的地方躲。
这一阵的箭雨来得猛烈，每一只箭都是带着内力的，可以推断出功力不算浅，人数不算少，明明嘉首堂外面都是有人看护的，可这些人居然在没有动静的情况下，就能发动如此强烈的攻势，而令十五更为着急的是，这只是齐真房间的正门处，后面还不知道有没有影响。
十五坚持了一会儿，那密集的箭终于稀稀落落了下来，看来是守住了一阵攻势，十五跑到青岩那里，帮他止住了流血。
所幸之前准备的时候，凡灵在中庭留了不少药，现下他的伤口也还能控制得住。
看着已经被刺得千疮百孔的萧然楼，十五忽然质疑这么多年来躲得十分隐蔽的嘉首堂都是假的，可能要让嘉首堂覆灭，真的只是一朝一夕的事。
“我能进去看看情况吗？”十五非常担心里面怎么样了，于是问青岩。
青岩摇了摇头：“不要，不能进去，有师兄在，现在应该还能控制得住，刚刚那一声应该只是师父用了法术，目前应该没有事。”
十五焦急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丝毫不理解这一命换一命到底用的是什么秘法，开始奇怪怎么他们当初不去那间暗室，那里应该要安全得多。
但很快，十五就知道为什么了，因为冲进萧然楼的人并不是从正门冲进来的，而正是从那间暗室里进来的。
看来那间暗室是有密道的！
一个接一个的黑衣人涌入，皆是人高马大，身形健壮，十五却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熟悉。
这些人明显用兵器强过使用内力，长矛、双刀、巨斧、弯钩……简直像进入了哪家武馆。
十五的剑并不是什么名器，但所幸自己内力不错，于是便用了真气去顶。
虽然吃力，但也算是能勉强坚持，即使自己的身上还是带了不少的伤，所幸都是皮肉伤居多，并未伤及内在。
可从暗室出来的人还在不断增多，十五很快就发现了这些人的不一样。
虽然他们同样也是拼尽全力，但在有人受伤的时候，就会有旁边的人掩护他撤退，所以就算十五很是拼命，其实这些人似乎并没有在这里丧命的，这样的情况十五还是头一次见。
他们怎么会有如此多的人？
十五一边好奇，一边攻击，忽然就想到了会这样做的人。
军人！
大许朝因为兵力强盛，治军有方，更是在前几朝的时候，就养成了保护伤病的习惯，也正因为如此，大许朝的人对于军人都很是崇拜，能进军籍那更是光耀门楣的事。
只是最近这两朝，因为国势大不如前，崇尚军人的气氛也不如以前了，但是大许朝顾及伤兵的习惯，十五还是知道的。
又是军人，又是练过内力的，十五难免想到了轻羽卫。
再看这些人，虽然都蒙了面，遮了发，但也看得出来年纪并不算大。
可若真的是官家的人，怎么会这般遮掩，直接带着军队进来扫清嘉首堂了即可。
“哐~”齐真的房内又传来一声巨响。
十五看了一眼躲在暗处的青岩，他似乎非常激动，冲着她直点头，仿佛在说“快了，快了。”
萧然楼内的黑衣人在听见了这声巨响之后，也异常吃惊，居然开始渐渐退出萧然楼。
十五没有乘胜追击，只是停在暗室的门口，那暗室果然有密道，已经被揭开了一个大口子，后面有一条看不清的路。
凡灵他们为何不提前将这条密道堵住？
十五不敢多做停留，又回到了齐真房门前，看着满地的血迹与兵器，那些黑衣人竟然一个都没有留下！
青岩似乎好了许多，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走到十五身边说道：“你好像挺过去了。”
说完，他给十五递上了金创药，十五这才看身上，到处都是伤。
后来，她知道了只是为爱奔赴的眼神与坚毅，是一种让人为之震惊的力量。
十五在嘉首堂里休整了一日，希望自己能调整好状态，能面对接下来三日的挑战。
天还没亮，十五就进了萧然楼。
与以往不同，中庭里的每个角落，都点满了蜡烛，将萧然楼照得亮堂堂。
凡灵穿上了一件樱红的刺绣妆花裙，头上也簪了几根烟紫的玉簪，俏丽俊逸楚楚动人。
十五一直不知道凡灵的年龄，她看起来永远是那样的年轻，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成新月，虽然做事狠辣，但一张如花似月的脸总是能迷惑很多人。
她以为会在凡灵的眼里看到不舍或是恐惧，可是今天的凡灵，还是那么美，眼里没有一丝害怕，反而十分镇定。
看见十五提前来了，她许是有些开心，拉着她去看之前一直在整理的书册：“我知道他到时候都会给你说的，可他有时候太大意，未必有我细心，我给你说说我是怎么分类的。”
凡灵的语气淡定，仔仔细细地给十五说着这些东西，都是她在的时候，嘉首堂的名单与各种白笺以及与主顾的往来书信。
“这些都是要放进楼上的库房里的，但我以前都是一股脑的往里面塞，所以才整理了这么久，以后你每次都整理好，就不至于像我这般麻烦了。”
她忽又像是想起什么来，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说道：“哎，瞧瞧我都昏了头了，你要是拿到了解药，应该也不会留在这里的吧？”
十五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可是，嘉首堂里面好像真的还没有领到过解药出去的人。”凡灵思索了一下：“反正我都给你说了，齐真就算给了你解药，你也帮他等到任命下一位净使好吗？”
十五点头。
看见十五的许诺，凡灵似乎是开心了许多，见没有什么要交待的了，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先等一下吧，还不到时辰，人还没来呢。”
还有人来？十五疑惑。
“来的是谁你就别管了，人家也不会理你，若是需要的话，你搭把手就行。”凡灵解释道。
“我呀，还真担心你就此跑了。”凡灵手中拿着一个小葫芦。
那葫芦看起来并不精细，只是打了一个孔用红线穿起来的，看着像是在哪个庙里求来的。
“我一直不知道该找谁来帮我们守着，还是齐真说的你可以，但是他不知道你并不在嘉首堂，所幸在人来之前你回来了。”
十五其实也庆幸，若不是自己赶回来了，是不是就要错失这次拿到解药的机会？
“所以说啊，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凡灵笑着说。
萧然楼的大门忽然被打开，门外站着三个人，凡灵连忙上前，恭恭敬敬地行礼：“您来了，劳烦您这次走一趟了。”
十五也跟着行了礼，低下了头，只听见一个老者的声音传来：“你确定你准备好了吗？一旦开始可不能反悔。”
凡灵宛如轻铃一般的声音说道：“准备好了，死而无憾！”
“那好，走吧！”
说完那老者就带着凡灵与身后的两个侍从往齐真的房间里面走，路过十五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问凡灵：“她一个人，能守吗？要不要再找些人啊？”
凡灵回答：“是齐真的意思，说她可以。”
那老者突然十分吃惊，大声问道：“怎么，这一切都是齐真的意思？”
凡灵赶忙解释：“没有！是我和他说您有办法救他，但我没有和他说以命换命的事情。”
老者意味深长地看着凡灵，心下已经了然，只叹这世间情爱难以捉摸，叹了口气，说：“傻孩子啊！”
凡灵却笑着说：“道长还是别耽误了，救人要紧。”
说完，那位道长才领着凡灵进了屋。
身后的两位侍从一位跟了进去，一位留在了外面。
十五这才看着侍从，是一位三四十岁的中年人，穿着打扮也果真是修行者的模样，一身的棕色衣衫，十五向他点了点头：“道长好，在下十五，有什么需要您只管吩咐就好。”
那道士也回了礼：“在下道号青岩，您直呼其名即可。”
十五给他搬了张椅子，他就坐在那里守在门口。
房门偶有打开的时候，需要什么里面的那位道士就会和青岩说，青岩能准备的就自己准备，需要十五帮忙的时候就会喊她。
就这样，他们在外面守了一天一夜，并没有什么异常。
十五也不知道凡灵说的有人会来打断是什么人，那道士也不算警惕，没事的时候也会在椅子上打盹儿。
十五只能自己握着剑，丝毫不敢懈怠。
可是人的精力到底是有限，就这样紧张地捱到第三天的时候，十五终于感觉到了疲惫，青岩也劝道：“姑娘不行还是眯一会儿，有事我出声喊你。”
十五虽然拒绝，但到底还是两天两夜没合眼了，难免控制不住自己，于是开始试图和青岩搭话。
青岩也知道她这是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于是也配合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青岩道长是在哪里修行啊，里蛟县远吗？”
“还好，不近不远，九天宫，只是我们师父年纪太大，又常年闭关修炼，所以来的路上比较费力罢了。”
“这世间真的有一命换一命的方法吗？”
“当然，不过这也不是任何人都行的，当然是换命的这两人之前就有了些羁绊了。”
十五点点头，看来齐真和凡灵果然不是一日两日了，只是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
屋内的物品又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十五有些责怪齐真怎么只叫了她一个人，若是地字一天二在，她们也可以有个换岗的……
她眼皮也越来越重……
“哐！”忽然一声巨响。
十五惊醒，抽出剑，环顾四周，却没看到任何异常。
“是里面。”青岩说道。
十五看着那扇门，却不敢确定是否要推门进去，可就在她犯难的时候，一支箭飞快地从她身边擦身而过，直接刺中了青岩。
十五大惊，飞快转身，看见密密麻麻的利箭正如梨花般飞来。
她用剑将这些飞箭全都挡开，青岩似乎没有伤中要害，按着伤口，爬着往隐蔽的地方躲。
这一阵的箭雨来得猛烈，每一只箭都是带着内力的，可以推断出功力不算浅，人数不算少，明明嘉首堂外面都是有人看护的，可这些人居然在没有动静的情况下，就能发动如此强烈的攻势，而令十五更为着急的是，这只是齐真房间的正门处，后面还不知道有没有影响。
十五坚持了一会儿，那密集的箭终于稀稀落落了下来，看来是守住了一阵攻势，十五跑到青岩那里，帮他止住了流血。
所幸之前准备的时候，凡灵在中庭留了不少药，现下他的伤口也还能控制得住。
看着已经被刺得千疮百孔的萧然楼，十五忽然质疑这么多年来躲得十分隐蔽的嘉首堂都是假的，可能要让嘉首堂覆灭，真的只是一朝一夕的事。
“我能进去看看情况吗？”十五非常担心里面怎么样了，于是问青岩。
青岩摇了摇头：“不要，不能进去，有师兄在，现在应该还能控制得住，刚刚那一声应该只是师父用了法术，目前应该没有事。”
十五焦急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丝毫不理解这一命换一命到底用的是什么秘法，开始奇怪怎么他们当初不去那间暗室，那里应该要安全得多。
但很快，十五就知道为什么了，因为冲进萧然楼的人并不是从正门冲进来的，而正是从那间暗室里进来的。
看来那间暗室是有密道的！
一个接一个的黑衣人涌入，皆是人高马大，身形健壮，十五却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熟悉。
这些人明显用兵器强过使用内力，长矛、双刀、巨斧、弯钩……简直像进入了哪家武馆。
十五的剑并不是什么名器，但所幸自己内力不错，于是便用了真气去顶。
虽然吃力，但也算是能勉强坚持，即使自己的身上还是带了不少的伤，所幸都是皮肉伤居多，并未伤及内在。
可从暗室出来的人还在不断增多，十五很快就发现了这些人的不一样。
虽然他们同样也是拼尽全力，但在有人受伤的时候，就会有旁边的人掩护他撤退，所以就算十五很是拼命，其实这些人似乎并没有在这里丧命的，这样的情况十五还是头一次见。
他们怎么会有如此多的人？
十五一边好奇，一边攻击，忽然就想到了会这样做的人。
军人！
大许朝因为兵力强盛，治军有方，更是在前几朝的时候，就养成了保护伤病的习惯，也正因为如此，大许朝的人对于军人都很是崇拜，能进军籍那更是光耀门楣的事。
只是最近这两朝，因为国势大不如前，崇尚军人的气氛也不如以前了，但是大许朝顾及伤兵的习惯，十五还是知道的。
又是军人，又是练过内力的，十五难免想到了轻羽卫。
再看这些人，虽然都蒙了面，遮了发，但也看得出来年纪并不算大。
可若真的是官家的人，怎么会这般遮掩，直接带着军队进来扫清嘉首堂了即可。
“哐~”齐真的房内又传来一声巨响。
十五看了一眼躲在暗处的青岩，他似乎非常激动，冲着她直点头，仿佛在说“快了，快了。”
萧然楼内的黑衣人在听见了这声巨响之后，也异常吃惊，居然开始渐渐退出萧然楼。
十五没有乘胜追击，只是停在暗室的门口，那暗室果然有密道，已经被揭开了一个大口子，后面有一条看不清的路。
凡灵他们为何不提前将这条密道堵住？
十五不敢多做停留，又回到了齐真房门前，看着满地的血迹与兵器，那些黑衣人竟然一个都没有留下！
青岩似乎好了许多，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走到十五身边说道：“你好像挺过去了。”
说完，他给十五递上了金创药，十五这才看身上，到处都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