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婉拒太子命
十五并没有理会李自明的讥讽，只是安静地在旁边站着。
可李自明却明显不想放过她，仍然看着她说道：“看来你也不单单是要解药这么简单对吧？”
李自明语气平缓，但不知为何，十五听起来却觉得毛骨悚然。
本来她就不清晰姜尚和李自明的关系，现下更是觉得这两个人莫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会去到述州，是因为他吧？”李自明问。
十五没有否认。
李自明继续：“徐山县也是？”
十五这下胆战心惊，害怕自己牵连姜尚。
见十五仍不答话，李自明已经心下了然，然后说道：“你知道你从徐山县带回来的那个姑娘是谁的人吗？”
“何丞相。”
“姜尚告诉了你多少御史台的事？”李自明继续问道。
可能因为这些事情对于李自明来说都是公务，他的语气明显生冷了许多，言辞里有不容拒绝的威严，步步紧逼，仿佛在审问一般。
“只说了何丞相在利用别人打探消息，庄文文和他爷爷也是其中之一。”十五如实回答。
她能猜到御史台和太子似乎都在调查何丞相的事情，而且多半是在抢功。
“我这里有个提议。”李自明似乎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语气忽然就松弛了下来。
只是这份松弛像打哈欠的狮子，让人丝毫松懈不得，反而更觉得可怖。
李自明身子靠向椅背，似乎有些疲累，懒洋洋地说道：“我身边缺个贴身的护卫。”
十五眉头一紧，却不知他是何意，说：“可草民，身上还有毒药，不在嘉首堂是活不下去的。”
李自明倒是不在意：“我这里还有不少续命解药，确实不是能根治你的那种，但让你多活个三五年，还是没有问题的。”
上次他为了彰显诚意，就给过十五几粒续命的药。
十五却不为所动，三五年？她的命就只值三五年？
不知为何，头又更晕了，她一直低着头，忽然有些站不稳，身子晃了晃。
李自明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对劲，直起了身子：“你怎么了？”
十五闭了闭眼，强忍着一口气：“您也看到了，草民的这个身体，必须要拿到解药。”
她话说得坦诚，也是想看李自明到底有没有给她解药的意愿。
李自明却低眸一瞬，只说道：“我说我能拿到解药，就一定会给你。”
“何时能拿到解药？”十五也顾不得规矩了，直接抬起头来，对上了他的双眼。
李自明在看到十五眼睛里的光时，也不免愣了愣，他舔了舔干燥的唇舌，然后说道：“清扫嘉首堂的时候。”
十五只暗自叹了口气，这不是和姜尚当初说的一样？
若是嘉首堂真的这么容易解决，从朝堂到江湖，多少人都在努力，可嘉首堂到现在还是屹立不倒。
见十五没有回话，李自明却忽然放低了声音，问道：“你不信我？”
那句不信十五当然说不出口，只是绕了个弯子，说：“太子能力天下皆知，一定能解决嘉首堂，只是草民觉得我继续在嘉首堂里，才能继续为您效力。”
李自明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几下头，似乎是懂得她的意思，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
“好，你下去吧。”
十五赶忙退了出来。
门外都是李自明的人，那位老练的范巡不在，守在门口的是之前见过的那位清秀的太监。
因为在外面他穿了便服，所以看起来就如哪家的小公子一般。
那人也认出了十五，向她微微地点了个头。
十五想给他回个礼，却忽然又晕了一下，所幸这太监反应极快，扶了她一把。
十五站稳，立马道谢。
她准备离开裘府，可走到门口，还是被李自明的人拦了下来。
“太子让我退下的。”十五说道。
“太子只说了没有他的命令，都不能出去。”守门的护卫语气冰冷。
裘心兰似乎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从偏厅里出来，拉着她进了屋：“急什么呀，马上到饭点了，先把饭吃了再说。”
说完裘心兰又出去忙活了。
十五不知李自明到底带了多少人，想的是干脆等他走了自己再离开，横竖他不可能在裘府一直呆着吧。
看见去而复返的十五，庄文文却也没有多开心，她觉得以十五的武功，要逃走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可现在连她都走不了，若自己被太子他们不喜，自己是不是也没有出路了。
十五看出她的忧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别担心，就像你说的一样，这可是李家的天下，你帮他们，他们不至于太亏待你的。”
话刚说完，之前那位俊俏的太监又出现了，他站在门外喊道：“太子要见庄文文。”
他似乎刻意压低了声音，并没有太监常见的尖细之声，听起来倒是与常人无异。
庄文文虽然害怕，但还是自己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扬起了自己的头颅，用稚嫩却故作沉稳的声音说道：“劳烦先生带路。”
那太监似乎有片刻的诧异，然后说道：“这边请。”
庄文文去了没多久，那位太监就又回来了，他还是站在门口，说道：“姑娘。”
“何事？”十五以为是太子还有事。
“姑娘是否最近经常头晕？”十五想到刚刚他扶过她的那一把，于是点头。
那人继续说道：“或许姑娘可以想想，最近是不是有碰过一些不该碰的东西？”
十五疑惑，但也知道他是在提醒她是不是中毒了，可想了想，也找不出头绪：“最近……应该没有，而且我一直和庄文文在一起，我中毒的话，她也应该中毒的啊。”
那人却终于笑了笑，人长得清俊，笑起来也是神采非凡，只是那笑里，还是带着些意味深长。
“敢问公子贵姓？”因为在外面，他穿的又是常服，十五还是没有喊他公公。
“免贵姓高。”说完他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打扰姑娘了，姑娘有机会的话，还是可以看一看。”
话音刚落，他就转身离开，丝毫不给十五再问的机会。
但话都说到这里了，她不可能不查。
可李自明却明显不想放过她，仍然看着她说道：“看来你也不单单是要解药这么简单对吧？”
李自明语气平缓，但不知为何，十五听起来却觉得毛骨悚然。
本来她就不清晰姜尚和李自明的关系，现下更是觉得这两个人莫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会去到述州，是因为他吧？”李自明问。
十五没有否认。
李自明继续：“徐山县也是？”
十五这下胆战心惊，害怕自己牵连姜尚。
见十五仍不答话，李自明已经心下了然，然后说道：“你知道你从徐山县带回来的那个姑娘是谁的人吗？”
“何丞相。”
“姜尚告诉了你多少御史台的事？”李自明继续问道。
可能因为这些事情对于李自明来说都是公务，他的语气明显生冷了许多，言辞里有不容拒绝的威严，步步紧逼，仿佛在审问一般。
“只说了何丞相在利用别人打探消息，庄文文和他爷爷也是其中之一。”十五如实回答。
她能猜到御史台和太子似乎都在调查何丞相的事情，而且多半是在抢功。
“我这里有个提议。”李自明似乎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语气忽然就松弛了下来。
只是这份松弛像打哈欠的狮子，让人丝毫松懈不得，反而更觉得可怖。
李自明身子靠向椅背，似乎有些疲累，懒洋洋地说道：“我身边缺个贴身的护卫。”
十五眉头一紧，却不知他是何意，说：“可草民，身上还有毒药，不在嘉首堂是活不下去的。”
李自明倒是不在意：“我这里还有不少续命解药，确实不是能根治你的那种，但让你多活个三五年，还是没有问题的。”
上次他为了彰显诚意，就给过十五几粒续命的药。
十五却不为所动，三五年？她的命就只值三五年？
不知为何，头又更晕了，她一直低着头，忽然有些站不稳，身子晃了晃。
李自明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对劲，直起了身子：“你怎么了？”
十五闭了闭眼，强忍着一口气：“您也看到了，草民的这个身体，必须要拿到解药。”
她话说得坦诚，也是想看李自明到底有没有给她解药的意愿。
李自明却低眸一瞬，只说道：“我说我能拿到解药，就一定会给你。”
“何时能拿到解药？”十五也顾不得规矩了，直接抬起头来，对上了他的双眼。
李自明在看到十五眼睛里的光时，也不免愣了愣，他舔了舔干燥的唇舌，然后说道：“清扫嘉首堂的时候。”
十五只暗自叹了口气，这不是和姜尚当初说的一样？
若是嘉首堂真的这么容易解决，从朝堂到江湖，多少人都在努力，可嘉首堂到现在还是屹立不倒。
见十五没有回话，李自明却忽然放低了声音，问道：“你不信我？”
那句不信十五当然说不出口，只是绕了个弯子，说：“太子能力天下皆知，一定能解决嘉首堂，只是草民觉得我继续在嘉首堂里，才能继续为您效力。”
李自明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几下头，似乎是懂得她的意思，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
“好，你下去吧。”
十五赶忙退了出来。
门外都是李自明的人，那位老练的范巡不在，守在门口的是之前见过的那位清秀的太监。
因为在外面他穿了便服，所以看起来就如哪家的小公子一般。
那人也认出了十五，向她微微地点了个头。
十五想给他回个礼，却忽然又晕了一下，所幸这太监反应极快，扶了她一把。
十五站稳，立马道谢。
她准备离开裘府，可走到门口，还是被李自明的人拦了下来。
“太子让我退下的。”十五说道。
“太子只说了没有他的命令，都不能出去。”守门的护卫语气冰冷。
裘心兰似乎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从偏厅里出来，拉着她进了屋：“急什么呀，马上到饭点了，先把饭吃了再说。”
说完裘心兰又出去忙活了。
十五不知李自明到底带了多少人，想的是干脆等他走了自己再离开，横竖他不可能在裘府一直呆着吧。
看见去而复返的十五，庄文文却也没有多开心，她觉得以十五的武功，要逃走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可现在连她都走不了，若自己被太子他们不喜，自己是不是也没有出路了。
十五看出她的忧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别担心，就像你说的一样，这可是李家的天下，你帮他们，他们不至于太亏待你的。”
话刚说完，之前那位俊俏的太监又出现了，他站在门外喊道：“太子要见庄文文。”
他似乎刻意压低了声音，并没有太监常见的尖细之声，听起来倒是与常人无异。
庄文文虽然害怕，但还是自己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扬起了自己的头颅，用稚嫩却故作沉稳的声音说道：“劳烦先生带路。”
那太监似乎有片刻的诧异，然后说道：“这边请。”
庄文文去了没多久，那位太监就又回来了，他还是站在门口，说道：“姑娘。”
“何事？”十五以为是太子还有事。
“姑娘是否最近经常头晕？”十五想到刚刚他扶过她的那一把，于是点头。
那人继续说道：“或许姑娘可以想想，最近是不是有碰过一些不该碰的东西？”
十五疑惑，但也知道他是在提醒她是不是中毒了，可想了想，也找不出头绪：“最近……应该没有，而且我一直和庄文文在一起，我中毒的话，她也应该中毒的啊。”
那人却终于笑了笑，人长得清俊，笑起来也是神采非凡，只是那笑里，还是带着些意味深长。
“敢问公子贵姓？”因为在外面，他穿的又是常服，十五还是没有喊他公公。
“免贵姓高。”说完他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打扰姑娘了，姑娘有机会的话，还是可以看一看。”
话音刚落，他就转身离开，丝毫不给十五再问的机会。
但话都说到这里了，她不可能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