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何丞相之谋
十五守着那些处理丧事的人把大致的东西都办好。
见客栈外面挂起了白布，也有人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十五只说自己是庄文文的远房表姐，没想到突然出了意外，有人杀害了庄清波，文文已经去报官了。
邻居们纷纷唏嘘不已，然后说道：“哎哟，这庄老头是造了什么孽哦，文文这姑娘也是惨，没爹没娘，这下子爷爷也没有了。”
邻居与她也不熟，只说等文文回来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吱声，然后说了两句节哀就离开了。
给棺材铺的人结了钱，客栈里只剩下十五一个人，庄清波在这里似乎人缘不错，看见外面的白布，也有不少人进来询问，可是见到十五又说不上几句话，暗叹几声可惜，也是说等文文回来再来帮忙。
可是庄清波与庄文文到底是干的什么勾当，庄文文有没有罪她都不清楚，庄清波的尸身已经放在棺材里，还在夏里，也不知道还能放多久。
夜里，十五关了客栈的门就守在那里，心里想的却是为何“上面”的人还不来，按理说逃跑的那人应该回去通风，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来。
莫不是“上面”收到了风？
过了三更，没想到姜尚就带着庄文文回来了，可能因为要办公务，姜尚穿上了豸袍，整个人看起来神采斐然，只是细看，他眼下的乌青已经很深了。
迷药刚刚醒过来，还没休息又接着去处理公务，多少是有些疲累了。
一进门，庄文文直接就往后院的棺材冲了过去。
“还好吗？”十五问姜尚。
姜尚以为她在问文文的事情，只是点了点头：“没事了，她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而且不是县衙审的她，是御史台的人审的，她没问题，只是以后她怕是不能继续在这里呆了。”
“哎，明明说的不用东躲西藏，怎么还是不安全。”十五有些叹息，看着姜尚的脸，然后说道：“我是问你好吗？”
姜尚轻轻笑了笑，点头说道：“嗯，挺好的。”
他拉过十五的手：“没事，我可以把她送到京城，进了王府也没人能伤害到她。”姜尚说。
“王府？”十五想到王府里面的轻羽卫，好歹那些也是太子的人，庄文文去京城确实安全得多。
可是她不知何丞相是如何控制她的，于是问道：“她能走吗？这些组织帮派的，可都是会用毒药之类的东西控制人的。”
姜尚说道：“就文文告知我们的，应该是没有。”
他或许还是累了，找了根椅子坐下，十五忙去旁边端了一盘馒头上来，那是她今晚的晚餐。
姜尚也没嫌弃，拿着就吃了。
“其实何丞相控制他们很简单，用的就是他们的户籍身份。你也看出来了，其实庄清波与庄文文都不会武功，也只是普通的徐山县百姓，他们就是为了银钱成为何丞相搜集信息的喽啰。”
“搜集信息的喽啰？”
“对，他们不谋财不谋命，只是用迷药迷晕别人，查探这些人的行踪。”
“若只是这样的事，那庄清波何苦求着我们要离开。”十五不解，明明他们自己就可以逃的。
姜尚叹了口气：“不是人人都像你练过武功，他们只是最普通的百姓，无论在哪里立身，都需要带着自己的户籍黄册，官府要查丁税，验田赋，不是说去哪里就去哪里的，何丞相早就在他们的户籍上做了手脚，无论去了哪里，都会被查到。”
“其实，要是银钱给够，也可以不用逃的。”十五深知这种被控制的无奈，但想想他们并没有生命威胁，所以日子也还好。
“那就是给不够啊。”姜尚喝了一口水：“其实庄文文并不知道他们的‘上面’是谁，只知道干活就好了，可是何丞相为人本来就吝啬，所以给的银钱并不富裕。”
“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这些当官的可真是抠门。”十五讽刺道。
但姜尚说了这么多，她还是有些担心：“你怎么又与我说了这么多，不会出事的吗？”
“没事，而且这件事情本来也与你有关系，明天有空你还得跟我去衙门画个押呢。”
十五瞪大眼睛看着他。
姜尚问：“昨夜，你为什么会来到城东客栈？”
十五老实回答：“是守门的守卫引我来的，他说东边的客栈多些。”
“那人也是庄清波他们一伙的，徐山县应该有他们三个人，相互配合去查探想查探之人的信息。”
看着十五恍然大悟的样子，姜尚说道：“反倒是你，看着武功高强，还是杀手出身，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着了他们的道？”
十五尴尬一笑：“那是因为我的精力都在杀人上面啊，这种小事情怎么会注意？”
听见她说起杀人，姜尚微微一怔，但还是回过神来，说：“还是当心些吧，别的不说，那迷药是实打实地把你迷倒了。”
十五想来也有些后怕，前前后后加起来，她被这迷药已经迷晕了三次了，而且次次都没有还击之力。
“那迷药真的太厉害了，在江湖上我都没听说过，却没想到能在庄清波这样的普通百姓身上用到。”
“庄清波是普通，但何丞相可不普通。”姜尚语气深沉。
事情又涉及到这些庙堂权谋，十五顿时没了兴趣，只撇了撇嘴。
姜尚倒是笑了一笑：“我把她送了回来，这几日还有公文要整理，可能没什么时间过来，庄清波的后事只有你来了。”
十五点点头：“你忙你的，别担心。”
姜尚吃完又回了衙门，庄文文还在院子里哭。
见她一身的泥土，脸上也哭得脏兮兮，十五去给她烧了热水。
“起来去洗一洗吧。”十五扶起瘫坐在地上早已哭得没了力气的庄文文。
把她扶到澡盆边，庄文文却喊住了十五：“姐姐，你能不能在旁边陪陪我，我怕。”
十五看着她可怜兮兮的眼神，并没有拒绝。
庄文文一件件地将衣服褪了下来，跨进澡盆，十五这才看见她身上有似乎一团黑色。
“你那后肩上是什么？”
庄文文试图伸手够了够后面，然后说道：“这就是‘上面’给我们的痕迹，一个纹身，我从生下来没多久就有了，我爷爷也有。”
“我能看看吗？”
庄文文点头。
十五凑近一看，果然，与赵岭的那个纹身相同。
见客栈外面挂起了白布，也有人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十五只说自己是庄文文的远房表姐，没想到突然出了意外，有人杀害了庄清波，文文已经去报官了。
邻居们纷纷唏嘘不已，然后说道：“哎哟，这庄老头是造了什么孽哦，文文这姑娘也是惨，没爹没娘，这下子爷爷也没有了。”
邻居与她也不熟，只说等文文回来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吱声，然后说了两句节哀就离开了。
给棺材铺的人结了钱，客栈里只剩下十五一个人，庄清波在这里似乎人缘不错，看见外面的白布，也有不少人进来询问，可是见到十五又说不上几句话，暗叹几声可惜，也是说等文文回来再来帮忙。
可是庄清波与庄文文到底是干的什么勾当，庄文文有没有罪她都不清楚，庄清波的尸身已经放在棺材里，还在夏里，也不知道还能放多久。
夜里，十五关了客栈的门就守在那里，心里想的却是为何“上面”的人还不来，按理说逃跑的那人应该回去通风，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来。
莫不是“上面”收到了风？
过了三更，没想到姜尚就带着庄文文回来了，可能因为要办公务，姜尚穿上了豸袍，整个人看起来神采斐然，只是细看，他眼下的乌青已经很深了。
迷药刚刚醒过来，还没休息又接着去处理公务，多少是有些疲累了。
一进门，庄文文直接就往后院的棺材冲了过去。
“还好吗？”十五问姜尚。
姜尚以为她在问文文的事情，只是点了点头：“没事了，她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而且不是县衙审的她，是御史台的人审的，她没问题，只是以后她怕是不能继续在这里呆了。”
“哎，明明说的不用东躲西藏，怎么还是不安全。”十五有些叹息，看着姜尚的脸，然后说道：“我是问你好吗？”
姜尚轻轻笑了笑，点头说道：“嗯，挺好的。”
他拉过十五的手：“没事，我可以把她送到京城，进了王府也没人能伤害到她。”姜尚说。
“王府？”十五想到王府里面的轻羽卫，好歹那些也是太子的人，庄文文去京城确实安全得多。
可是她不知何丞相是如何控制她的，于是问道：“她能走吗？这些组织帮派的，可都是会用毒药之类的东西控制人的。”
姜尚说道：“就文文告知我们的，应该是没有。”
他或许还是累了，找了根椅子坐下，十五忙去旁边端了一盘馒头上来，那是她今晚的晚餐。
姜尚也没嫌弃，拿着就吃了。
“其实何丞相控制他们很简单，用的就是他们的户籍身份。你也看出来了，其实庄清波与庄文文都不会武功，也只是普通的徐山县百姓，他们就是为了银钱成为何丞相搜集信息的喽啰。”
“搜集信息的喽啰？”
“对，他们不谋财不谋命，只是用迷药迷晕别人，查探这些人的行踪。”
“若只是这样的事，那庄清波何苦求着我们要离开。”十五不解，明明他们自己就可以逃的。
姜尚叹了口气：“不是人人都像你练过武功，他们只是最普通的百姓，无论在哪里立身，都需要带着自己的户籍黄册，官府要查丁税，验田赋，不是说去哪里就去哪里的，何丞相早就在他们的户籍上做了手脚，无论去了哪里，都会被查到。”
“其实，要是银钱给够，也可以不用逃的。”十五深知这种被控制的无奈，但想想他们并没有生命威胁，所以日子也还好。
“那就是给不够啊。”姜尚喝了一口水：“其实庄文文并不知道他们的‘上面’是谁，只知道干活就好了，可是何丞相为人本来就吝啬，所以给的银钱并不富裕。”
“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这些当官的可真是抠门。”十五讽刺道。
但姜尚说了这么多，她还是有些担心：“你怎么又与我说了这么多，不会出事的吗？”
“没事，而且这件事情本来也与你有关系，明天有空你还得跟我去衙门画个押呢。”
十五瞪大眼睛看着他。
姜尚问：“昨夜，你为什么会来到城东客栈？”
十五老实回答：“是守门的守卫引我来的，他说东边的客栈多些。”
“那人也是庄清波他们一伙的，徐山县应该有他们三个人，相互配合去查探想查探之人的信息。”
看着十五恍然大悟的样子，姜尚说道：“反倒是你，看着武功高强，还是杀手出身，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着了他们的道？”
十五尴尬一笑：“那是因为我的精力都在杀人上面啊，这种小事情怎么会注意？”
听见她说起杀人，姜尚微微一怔，但还是回过神来，说：“还是当心些吧，别的不说，那迷药是实打实地把你迷倒了。”
十五想来也有些后怕，前前后后加起来，她被这迷药已经迷晕了三次了，而且次次都没有还击之力。
“那迷药真的太厉害了，在江湖上我都没听说过，却没想到能在庄清波这样的普通百姓身上用到。”
“庄清波是普通，但何丞相可不普通。”姜尚语气深沉。
事情又涉及到这些庙堂权谋，十五顿时没了兴趣，只撇了撇嘴。
姜尚倒是笑了一笑：“我把她送了回来，这几日还有公文要整理，可能没什么时间过来，庄清波的后事只有你来了。”
十五点点头：“你忙你的，别担心。”
姜尚吃完又回了衙门，庄文文还在院子里哭。
见她一身的泥土，脸上也哭得脏兮兮，十五去给她烧了热水。
“起来去洗一洗吧。”十五扶起瘫坐在地上早已哭得没了力气的庄文文。
把她扶到澡盆边，庄文文却喊住了十五：“姐姐，你能不能在旁边陪陪我，我怕。”
十五看着她可怜兮兮的眼神，并没有拒绝。
庄文文一件件地将衣服褪了下来，跨进澡盆，十五这才看见她身上有似乎一团黑色。
“你那后肩上是什么？”
庄文文试图伸手够了够后面，然后说道：“这就是‘上面’给我们的痕迹，一个纹身，我从生下来没多久就有了，我爷爷也有。”
“我能看看吗？”
庄文文点头。
十五凑近一看，果然，与赵岭的那个纹身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