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七章：排除赘余
两位女士正忙着对此行出现的各种敌人进行全方位的口诛笔伐，而阿卜杜拉则又从料理长的肚皮上滑入水中，试图寻找水牢是否有其他出口。
正好腾出手不用随时照顾南希，维持现状显然不是长久之计，尤其是南希，水牢的环境姑且还不会对料理长和少年本人造成多大的威胁。
一旦后续船上的棋子人偶继续填充牺牲者，水量继续上升就很难保证南希不会也被侵蚀。
而且她是纯粹的人类，没办法通过铅字黑水来补充体力，这样继续下去恐怕很快就会支撑不住。
黑水不单单只是让阿卜杜拉的身体得到了成长，也让他获得了和身体匹配的心性和体能。
或许是因为体内的夜隐之物血脉不纯粹的缘故，这些黑水进入身体之后只有一部分能被他吸收。
“咕噜噜——”
每一次呼吸都带出气泡悄然升上水面，借助脖颈上的鳃部，他潜水时也能做到和鱼类一样在水中来去自如。
闭上眼放开感官，三秒后阿卜杜拉睁开眼，朝着水下暗流最为汹涌的地方游了过去。
暂且放下那些惨痛的真相，他现在要做的是阻止更多的悲剧发生。
然后再找到被老霍华德藏起来的母亲，带着她和部落的大家一起重新开始生活！
“你们有没有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杰奎琳直接从上层甲板的楼道跳到目的地的行为在任何正常人眼里都是相当出格。
奥斯顿和卡洛儿看到此前能和那么恐怖的人偶打得有来有回的女人都是一惊，此刻女人已然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莫妮卡还有刚咽气不久的玛莎。
她很确定闻到的血腥味是来自这两人，眼神顷刻间变得冰冷刻骨。
“你们干的？”
不等对方回答，她拿着长刀靠近，赤裸的脚掌踩在地板扩散开的血泊上，没有半分迟疑。
“我再问最后一遍，这两个人，是不是你们杀的？”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根本不需要假两人的供词来印证，奥斯顿手中短刀的血腥味和玛莎的一致，而躺在地上的年轻女人手指缝隙里的发丝则和卡洛儿的发色相同。
她的确没有通过思考得出真相的天分，只不过界外魔诅咒带来的感官增强让这位警署署长在很多时候省去了推导这一步骤。
某些东西在她的眼中，就是显而易见且理所当然的。
“这…这是个意外！你听我解释！”
原本之前还在糊弄玛莎的奥斯顿这会儿却改了说辞，他理应有自信在这种近乎被目击的情况下胡搅蛮缠的胆量和本钱，但不知怎的，直觉告诉他不能在杰奎琳面前撒谎。
分明对方现在穿着纱质睡衣，浑身上下更是一种除了手里的刀看起来没有任何威胁的怪异姿态，但曾经上过战场的奥斯顿还是能判断女人步伐和视线中潜藏的杀意。
清理人渣这种事情杰奎琳以前就做过无数遍，哪怕成为SSD署长之后秦时为她增添了诸多律条和枷锁。但这也不代表她不会用自己的原则来向某些人类社会本就存在的渣滓说明立场。
犯了罪就得受惩罚，杀人之前就得做好为此牺牲某些东西的觉悟。
她不奢求偿命那般严正的规则，没人比她更清楚生命的价值本就不对等。
但倘若想终其一生逃脱审判独善其身，那也未免太过贪心。那是连界外魔都无法允诺做到的契约。
“是她的女儿无理取闹，半夜上门袭击，我们正当防卫之后才会这样的！玛莎不听我解释，也冲上来跟我扭打在一起，所以我就…”
奥斯顿越说越觉得合理，他激动地看向杰奎琳试图让她明白刚才是无可奈何之举，甚至都成功骗过了自己。
结果迎接他的只有女人不屑的咂嘴还有迎面而来的拳头。
“聒噪，废话多，我没心思听你胡扯，滚一边去！”
收回拳头，她甩了甩手中被溅到的鼻血，进而踩在昏迷过去的奥斯顿身上，阔步来到卡洛儿面前。
“轮到你了，究竟怎么把人杀了我不在乎，先回答我，动机是什么，还有在动手之前有没有异常的情况？”
杰奎琳懒得跟烂人浪费时间，反正从这个男人嘴里也得不到有价值的情报。
今晚的牺牲被简单当做一次知情人内讧引发的意外，而且事实也是如此，那也罢了……
但如果凶案的发生是在剧本安排下导致的必然结果，那她就有必要把其中的要素找出来，以便第二次审判能够及时规避牺牲者增加。
“听不懂吗？我刚才说的话。”
杰奎琳懒得再复述一遍，她径直举起长刀插进卡洛儿双腿之间的地板，原本坚硬的木质地板甚至在女人这一击下传出了下方铁皮被洞穿的声音。
她的冷静和粗暴让卡洛儿心惊胆战，此前会为了同伴的境遇而大为光火的女人如今却冷静得如同摒弃了感情的机器，排除面前一切会阻挡自己抵达通关真相的绊脚石。
“听懂了！我听懂了！”
女人被吓得瞬间恢复理智，她抱着身体后退，蜷缩在角落，断断续续地把此前的诡异之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她进屋的时候，我被吓了一跳，刚好卧室的花瓶旁边就有一把剪刀，我就拿起来防身……我原本只是想吓吓她的！”
卡洛儿联想到之前莫妮卡的状态，顿时抬起头和杰奎琳解释——
“当时她的情况也很不对劲，一直喃喃自语，还说自己怀上了奥斯顿的孩子！跟疯了一样！”
的确是相对有价值的信息，杰奎琳把长刀从地上拔出来，捏着下巴皱起眉头——
“是她主动袭击你？”
“没错！她主动上门的…而且肯定之前和其他人见了面，否则不可能…”
卡洛儿差点把自己和奥斯顿偷情的事情说出来，但她还是及时止住了嘴，至少在杰奎琳继续逼问之前这还属于可以不坦白的范围。
“这样啊…看来还是得问问别人。”
其实杰奎琳也在审判时看到了莫妮卡和家人起争执的过程，但彼时就算她看起来穷酸刻薄，但也绝非是个脑袋不清醒的疯子。
这中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致使对方性情大变。
原因到底是幽灵船本身的特殊之处在作祟，还是上船之前的因果造成的悲剧连锁，就得寄希望于接下来的调查能让这一切水落石出了。
至于卡洛儿欲言又止的部分，杰奎琳不打算探究到底，其实光看现场的痕迹她就能猜到大半。
这种撕破证人最后遮羞布的行为在结案之前不要做，是她在办案过程中总结出的经验。
复杂的人际关系总是会在审问和取证过程中出现诸多和案情无关的变数，而绝大多数时候这些变化是绝对不容忽视的，就如同法庭上那些陪审团的无关人士也能左右最后的裁定结果一样。
作者有话说：
正好腾出手不用随时照顾南希，维持现状显然不是长久之计，尤其是南希，水牢的环境姑且还不会对料理长和少年本人造成多大的威胁。
一旦后续船上的棋子人偶继续填充牺牲者，水量继续上升就很难保证南希不会也被侵蚀。
而且她是纯粹的人类，没办法通过铅字黑水来补充体力，这样继续下去恐怕很快就会支撑不住。
黑水不单单只是让阿卜杜拉的身体得到了成长，也让他获得了和身体匹配的心性和体能。
或许是因为体内的夜隐之物血脉不纯粹的缘故，这些黑水进入身体之后只有一部分能被他吸收。
“咕噜噜——”
每一次呼吸都带出气泡悄然升上水面，借助脖颈上的鳃部，他潜水时也能做到和鱼类一样在水中来去自如。
闭上眼放开感官，三秒后阿卜杜拉睁开眼，朝着水下暗流最为汹涌的地方游了过去。
暂且放下那些惨痛的真相，他现在要做的是阻止更多的悲剧发生。
然后再找到被老霍华德藏起来的母亲，带着她和部落的大家一起重新开始生活！
“你们有没有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杰奎琳直接从上层甲板的楼道跳到目的地的行为在任何正常人眼里都是相当出格。
奥斯顿和卡洛儿看到此前能和那么恐怖的人偶打得有来有回的女人都是一惊，此刻女人已然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莫妮卡还有刚咽气不久的玛莎。
她很确定闻到的血腥味是来自这两人，眼神顷刻间变得冰冷刻骨。
“你们干的？”
不等对方回答，她拿着长刀靠近，赤裸的脚掌踩在地板扩散开的血泊上，没有半分迟疑。
“我再问最后一遍，这两个人，是不是你们杀的？”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根本不需要假两人的供词来印证，奥斯顿手中短刀的血腥味和玛莎的一致，而躺在地上的年轻女人手指缝隙里的发丝则和卡洛儿的发色相同。
她的确没有通过思考得出真相的天分，只不过界外魔诅咒带来的感官增强让这位警署署长在很多时候省去了推导这一步骤。
某些东西在她的眼中，就是显而易见且理所当然的。
“这…这是个意外！你听我解释！”
原本之前还在糊弄玛莎的奥斯顿这会儿却改了说辞，他理应有自信在这种近乎被目击的情况下胡搅蛮缠的胆量和本钱，但不知怎的，直觉告诉他不能在杰奎琳面前撒谎。
分明对方现在穿着纱质睡衣，浑身上下更是一种除了手里的刀看起来没有任何威胁的怪异姿态，但曾经上过战场的奥斯顿还是能判断女人步伐和视线中潜藏的杀意。
清理人渣这种事情杰奎琳以前就做过无数遍，哪怕成为SSD署长之后秦时为她增添了诸多律条和枷锁。但这也不代表她不会用自己的原则来向某些人类社会本就存在的渣滓说明立场。
犯了罪就得受惩罚，杀人之前就得做好为此牺牲某些东西的觉悟。
她不奢求偿命那般严正的规则，没人比她更清楚生命的价值本就不对等。
但倘若想终其一生逃脱审判独善其身，那也未免太过贪心。那是连界外魔都无法允诺做到的契约。
“是她的女儿无理取闹，半夜上门袭击，我们正当防卫之后才会这样的！玛莎不听我解释，也冲上来跟我扭打在一起，所以我就…”
奥斯顿越说越觉得合理，他激动地看向杰奎琳试图让她明白刚才是无可奈何之举，甚至都成功骗过了自己。
结果迎接他的只有女人不屑的咂嘴还有迎面而来的拳头。
“聒噪，废话多，我没心思听你胡扯，滚一边去！”
收回拳头，她甩了甩手中被溅到的鼻血，进而踩在昏迷过去的奥斯顿身上，阔步来到卡洛儿面前。
“轮到你了，究竟怎么把人杀了我不在乎，先回答我，动机是什么，还有在动手之前有没有异常的情况？”
杰奎琳懒得跟烂人浪费时间，反正从这个男人嘴里也得不到有价值的情报。
今晚的牺牲被简单当做一次知情人内讧引发的意外，而且事实也是如此，那也罢了……
但如果凶案的发生是在剧本安排下导致的必然结果，那她就有必要把其中的要素找出来，以便第二次审判能够及时规避牺牲者增加。
“听不懂吗？我刚才说的话。”
杰奎琳懒得再复述一遍，她径直举起长刀插进卡洛儿双腿之间的地板，原本坚硬的木质地板甚至在女人这一击下传出了下方铁皮被洞穿的声音。
她的冷静和粗暴让卡洛儿心惊胆战，此前会为了同伴的境遇而大为光火的女人如今却冷静得如同摒弃了感情的机器，排除面前一切会阻挡自己抵达通关真相的绊脚石。
“听懂了！我听懂了！”
女人被吓得瞬间恢复理智，她抱着身体后退，蜷缩在角落，断断续续地把此前的诡异之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她进屋的时候，我被吓了一跳，刚好卧室的花瓶旁边就有一把剪刀，我就拿起来防身……我原本只是想吓吓她的！”
卡洛儿联想到之前莫妮卡的状态，顿时抬起头和杰奎琳解释——
“当时她的情况也很不对劲，一直喃喃自语，还说自己怀上了奥斯顿的孩子！跟疯了一样！”
的确是相对有价值的信息，杰奎琳把长刀从地上拔出来，捏着下巴皱起眉头——
“是她主动袭击你？”
“没错！她主动上门的…而且肯定之前和其他人见了面，否则不可能…”
卡洛儿差点把自己和奥斯顿偷情的事情说出来，但她还是及时止住了嘴，至少在杰奎琳继续逼问之前这还属于可以不坦白的范围。
“这样啊…看来还是得问问别人。”
其实杰奎琳也在审判时看到了莫妮卡和家人起争执的过程，但彼时就算她看起来穷酸刻薄，但也绝非是个脑袋不清醒的疯子。
这中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致使对方性情大变。
原因到底是幽灵船本身的特殊之处在作祟，还是上船之前的因果造成的悲剧连锁，就得寄希望于接下来的调查能让这一切水落石出了。
至于卡洛儿欲言又止的部分，杰奎琳不打算探究到底，其实光看现场的痕迹她就能猜到大半。
这种撕破证人最后遮羞布的行为在结案之前不要做，是她在办案过程中总结出的经验。
复杂的人际关系总是会在审问和取证过程中出现诸多和案情无关的变数，而绝大多数时候这些变化是绝对不容忽视的，就如同法庭上那些陪审团的无关人士也能左右最后的裁定结果一样。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