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述州异于京
姜尚的语气依旧如常，眼里专注得只剩为十五上妆这一件事情。
可不知为何，十五却能听出那微不可闻的落寞，想来他与他的母亲关系也应该是极好的。
他聚精会神地看着她，靠得很近，手中动作轻缓，十五能感受到他的鼻息，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跟着他的呼吸而颤动。
“好了。”
姜尚后退了几分，仍旧在欣赏着十五的脸庞，丰润的两颊因为淡淡的一抹红而增添了不少气色。
本来是要为她的唇再上一些颜色的，可方才的孟浪，已经把她的双唇染得通红，朱樱一点，看得姜尚又再次心动，只好避开了眼。
他拉着她的身子摆正在镜前，让她去看镜中的自己。
十五只看着镜中的人光彩万分，嘴角有遏制不住的笑意，鹅黄的衣衫衬得人更是婉风流转，仿佛不是自己一般。
见她看得有些痴了，姜尚站在她的背后，望着镜子里的她，问道：“怎么？好看吗？”
十五娇涩地点了点头，眼眸低垂，满屋馨甜。
述州地势比京城高些，气候也比京城凉爽许多，哪怕同样是夏日可畏，但述州靠近傍晚的晚风里，已经有了丝丝凉意。
那被打开的半扇窗户，透出一缕清风，姜尚看到在他面前羞怯的十五，只觉得日头静好。
“我们出去转转吧，我来了这里好几日，还对这里不太熟。”姜尚提议道。
十五很是感激他的提议，不然继续在这房间里，她只怕是要羞涩死了，于是“嗯”了一声就赶紧起来，想要立刻逃离这里。
却没想到她起身极快，可姜尚还在她的身后，倾身向前看镜中的她，一个猝不及防，就被起身的她撞到了肩膀。
“哎呀。”姜尚轻声一呼。
十五赶紧站开扶稳他，却只暗自懊恼：自己怎么这么鲁莽？
“没事，没事，我们出去吧。”
姜尚没有再给她安慰的机会，而是拉着她的手就往外面去了。
大许朝民风开阔，男女在街上牵手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何况这里还是述州，南来北往的人更是见怪不怪了。
十五看着走在她前面的姜尚，目光停留在二人交握的手上，只看见他白皙的手指，而自己的手指粗粝，放在一起，显得有些突兀。
“饿了吗？要不我们先去南市？那里有不少小食摊贩，我们先过去填饱肚子？”
十五回过神来，笑着点了头。
二人在南市的一个摊子前点了两碗馄饨，姜尚显得很是兴奋：“早就听衙门里的同僚说这里的馄饨很有特色，外边绝对是吃不着的！”
旁边收拾的一个小二附和道：“这位官爷有眼光，我们述州的顶香馄饨那可是出了名的，出了述州绝对吃不到，就连上次太子监修河堤，也直夸我们的顶香馄饨天下一绝！”
冷不丁的提到老熟人，姜尚却突然有些尴尬，只随着话头说道：“是啊，所以我们才特意尝尝这天下一绝。”
提起太子，小二似乎是非常兴奋：“太子可是我们述州的大恩人啊，要不是他，不光我们述州，下游的多少城池都要被那大水给淹了啊，我们述州百姓，还想凑钱给太子修庙呢！”
古往今来，能修庙立碑的都是当地的大恩人大善人，若不是感天动地，一般人也不会想到修庙铸身，但已经身为真龙之身的太子，居然有百姓想要给修庙，也算是天下奇闻了。
小二口中还在念着太子的好，然后端着收拾的碗筷离开，十五见人走开，问道：“怎么了？”
姜尚这才凑过来，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太子不吃馄饨。”
十五噗嗤一笑，更显灵动，可笑意褪去，也不免感慨：李自明可真是能装！
虽然那太子如何他们不好评价，但那顶香馄饨确实如小二所说，味道着实不错。
姜尚也算是见多识广，吃了一颗馄饨也直呼鲜美，十五这些年来，只知如何果腹，对于吃的向来是不挑剔的，可看姜尚吃得如此开心，也觉得口中的馄饨其味无穷。
二人将两碗馄饨吃得干干净净，小二热情地问道要不要再添上一碗，姜尚摆了摆手：“我们还要去试试述州其他的吃的。”
小二也笑着送客，还祝他们二人玩得尽兴。
述州的夜和京城的夜很不一样，京城的夜，多是名楼饭馆的风头，挂出的灯笼华丽明亮，照得能看清大半条街，往来的路人也都穿着非凡，连路上飘散的酒气都是名品。
而述州的夜却很是亲民，小摊贩居多，卖的也都是一些实用的东西，可是生意都还不错，热闹生动。
十五从来没有这样留意过一条街，可能是姜尚总是念叨着述州这里好那里好，可能也只是因为他在身边，她很安心。
“你要在述州待多久啊？”十五手中拿着一个姜尚给她买的灯笼。
灯笼还算精致，画了几只灵动的小兔，述州到底不是京城，再偏一点的地方就没亮了，所以不少人出行还是打着灯笼的。
十五眼力过人，但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个可爱的灯笼。
“估计待不了几天了，衙门那边应该已经把名单分好了，每个人都有指派之地，但为了不事前走漏风声，我们这些下派的人还不知道自己委任的地方。”
十五点点头，再过两天她也要回嘉首堂了。
“那你确定了地方再给我写信吧。”
姜尚应声，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我把信寄京城，可你不在京城的话，岂不是要等很久才能收到信？”
十五是想说嘉首堂的地址的，但这个念头刚起来就被自己吓到了，嘉首堂对外只宣称是武馆，也会有普通的书信交流，可这样就将地址暴露，无异于找死。
“没事，我会经常去京城的。”十五安慰道。
可是她自己心下却犯了难，马上就要当上净使了，按规矩她多数时间应该都是在嘉首堂的，京城那边估计也要很少过去，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估计只有让阿昆帮忙传信了。
姜尚不知道她心里的这些盘算，带着她走了好些地方，两人逛得也十分开心。
可不知为何，十五却能听出那微不可闻的落寞，想来他与他的母亲关系也应该是极好的。
他聚精会神地看着她，靠得很近，手中动作轻缓，十五能感受到他的鼻息，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跟着他的呼吸而颤动。
“好了。”
姜尚后退了几分，仍旧在欣赏着十五的脸庞，丰润的两颊因为淡淡的一抹红而增添了不少气色。
本来是要为她的唇再上一些颜色的，可方才的孟浪，已经把她的双唇染得通红，朱樱一点，看得姜尚又再次心动，只好避开了眼。
他拉着她的身子摆正在镜前，让她去看镜中的自己。
十五只看着镜中的人光彩万分，嘴角有遏制不住的笑意，鹅黄的衣衫衬得人更是婉风流转，仿佛不是自己一般。
见她看得有些痴了，姜尚站在她的背后，望着镜子里的她，问道：“怎么？好看吗？”
十五娇涩地点了点头，眼眸低垂，满屋馨甜。
述州地势比京城高些，气候也比京城凉爽许多，哪怕同样是夏日可畏，但述州靠近傍晚的晚风里，已经有了丝丝凉意。
那被打开的半扇窗户，透出一缕清风，姜尚看到在他面前羞怯的十五，只觉得日头静好。
“我们出去转转吧，我来了这里好几日，还对这里不太熟。”姜尚提议道。
十五很是感激他的提议，不然继续在这房间里，她只怕是要羞涩死了，于是“嗯”了一声就赶紧起来，想要立刻逃离这里。
却没想到她起身极快，可姜尚还在她的身后，倾身向前看镜中的她，一个猝不及防，就被起身的她撞到了肩膀。
“哎呀。”姜尚轻声一呼。
十五赶紧站开扶稳他，却只暗自懊恼：自己怎么这么鲁莽？
“没事，没事，我们出去吧。”
姜尚没有再给她安慰的机会，而是拉着她的手就往外面去了。
大许朝民风开阔，男女在街上牵手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何况这里还是述州，南来北往的人更是见怪不怪了。
十五看着走在她前面的姜尚，目光停留在二人交握的手上，只看见他白皙的手指，而自己的手指粗粝，放在一起，显得有些突兀。
“饿了吗？要不我们先去南市？那里有不少小食摊贩，我们先过去填饱肚子？”
十五回过神来，笑着点了头。
二人在南市的一个摊子前点了两碗馄饨，姜尚显得很是兴奋：“早就听衙门里的同僚说这里的馄饨很有特色，外边绝对是吃不着的！”
旁边收拾的一个小二附和道：“这位官爷有眼光，我们述州的顶香馄饨那可是出了名的，出了述州绝对吃不到，就连上次太子监修河堤，也直夸我们的顶香馄饨天下一绝！”
冷不丁的提到老熟人，姜尚却突然有些尴尬，只随着话头说道：“是啊，所以我们才特意尝尝这天下一绝。”
提起太子，小二似乎是非常兴奋：“太子可是我们述州的大恩人啊，要不是他，不光我们述州，下游的多少城池都要被那大水给淹了啊，我们述州百姓，还想凑钱给太子修庙呢！”
古往今来，能修庙立碑的都是当地的大恩人大善人，若不是感天动地，一般人也不会想到修庙铸身，但已经身为真龙之身的太子，居然有百姓想要给修庙，也算是天下奇闻了。
小二口中还在念着太子的好，然后端着收拾的碗筷离开，十五见人走开，问道：“怎么了？”
姜尚这才凑过来，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太子不吃馄饨。”
十五噗嗤一笑，更显灵动，可笑意褪去，也不免感慨：李自明可真是能装！
虽然那太子如何他们不好评价，但那顶香馄饨确实如小二所说，味道着实不错。
姜尚也算是见多识广，吃了一颗馄饨也直呼鲜美，十五这些年来，只知如何果腹，对于吃的向来是不挑剔的，可看姜尚吃得如此开心，也觉得口中的馄饨其味无穷。
二人将两碗馄饨吃得干干净净，小二热情地问道要不要再添上一碗，姜尚摆了摆手：“我们还要去试试述州其他的吃的。”
小二也笑着送客，还祝他们二人玩得尽兴。
述州的夜和京城的夜很不一样，京城的夜，多是名楼饭馆的风头，挂出的灯笼华丽明亮，照得能看清大半条街，往来的路人也都穿着非凡，连路上飘散的酒气都是名品。
而述州的夜却很是亲民，小摊贩居多，卖的也都是一些实用的东西，可是生意都还不错，热闹生动。
十五从来没有这样留意过一条街，可能是姜尚总是念叨着述州这里好那里好，可能也只是因为他在身边，她很安心。
“你要在述州待多久啊？”十五手中拿着一个姜尚给她买的灯笼。
灯笼还算精致，画了几只灵动的小兔，述州到底不是京城，再偏一点的地方就没亮了，所以不少人出行还是打着灯笼的。
十五眼力过人，但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个可爱的灯笼。
“估计待不了几天了，衙门那边应该已经把名单分好了，每个人都有指派之地，但为了不事前走漏风声，我们这些下派的人还不知道自己委任的地方。”
十五点点头，再过两天她也要回嘉首堂了。
“那你确定了地方再给我写信吧。”
姜尚应声，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我把信寄京城，可你不在京城的话，岂不是要等很久才能收到信？”
十五是想说嘉首堂的地址的，但这个念头刚起来就被自己吓到了，嘉首堂对外只宣称是武馆，也会有普通的书信交流，可这样就将地址暴露，无异于找死。
“没事，我会经常去京城的。”十五安慰道。
可是她自己心下却犯了难，马上就要当上净使了，按规矩她多数时间应该都是在嘉首堂的，京城那边估计也要很少过去，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估计只有让阿昆帮忙传信了。
姜尚不知道她心里的这些盘算，带着她走了好些地方，两人逛得也十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