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八章：书架铭文
“还不是你们太穷酸了！再说了供你读书又有什么用？继续循规蹈矩地给雾都的老爷少爷们当牛做马吗？！那样的生活我受够了！”
明明在一个地方长大，出身不同造就的天差地别让莫妮卡感觉荒诞的同时更多的是嫉妒，她嫉妒同龄的千金小姐能享受奢侈的生活，想尽办法挤破头都要加入那个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圈层。
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她非但没有得到自己一直想要的身份和地位，现如今还彻底同家人反目，当着所有人的面被扒了皮。
“你小子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我辛辛苦苦从外面带回来的东西，你就没有享受过一分一毫？都是一路货色装什么圣人！？”
莫妮卡在谄媚的对象面前不存在自尊，但她不容许这个平时在家里抢走了大部分父母关怀的无能弟弟来践踏她仅剩的权威。
女人试图提着裙摆跳下证人席，被疯帽匠率领的一群棋子人偶阻拦在外。
“哦呀哦呀，这位备选魔女，现在审判还没有结束，还请回到您选择的位置上~”
看来杰奎琳的手劲的确惊人，尽管贝奇莫号上维修室的设备齐全，让疯帽匠彻底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也颇费了一番功夫。
恼羞成怒的莫妮卡哪里会听一个铁皮疙瘩的话？她脱下脚上的劣质高跟鞋准备举起来扔过去——
“少废话！滚一边去，丑东西！”
疯帽匠不会给除了爱丽丝之外的任何事物以基本的尊重，他上前一步抓住莫妮卡的手腕，直接把整个人提了起来。
“无论您出身自哪里，以前做过什么，是个怎样的人，这些都跟我没有关系，但剧本每一步需要安排的桥段是绝对不允许被打乱的。”
他一边说话一边加重手上钳制的力道，莫妮卡顿时从愤怒转变为恐惧和哀求，这个长相滑稽的人偶快把她的手腕给拧断了！
“罪恶是通往贝奇莫号的邀请函，即便诸位之中绝大多数不曾犯下过取人性命这样恶劣的罪行，那也绝不代表你们之中的有人是完全清白无辜，您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也完全是您自身的选择造就。”
说完疯帽匠就直接把莫妮卡重新丢回了她理应站在的证人席上，命令棋子士兵们左右排开，把整个审判庭密不透风地包围起来。
“你们都是各自人生的主演，会落得今天这个田地也全凭舞台上的表现！”
疯帽匠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尚未发声的格伦，笑意盎然，摘下帽子朝他郑重地鞠了一躬，然后说了一句这个距离只有格伦读得懂的唇语——
【戏剧演绎的是编排好的轨迹，但泰伦斯少尉，属于您的轨迹，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无法控制了呢？】
最后投票还是毫无意外地在没能得到任何有效线索的情况下开始了，七个人的供词基本都能互相映证，除了最初是以贝奇莫号船员身份登船的格伦，其他人在说出某些难以启齿的部分时总是显现出了尴尬的情绪。
但这也是人之常情，反倒是奥斯顿那一副满不在乎地交代自己这次出海的情人因为宴会厅的奇怪屏障而罹难的平淡，让人感受到了异样和不适。
清楚他本性的格伦也只是暗暗下力抓紧了证人席的木制围栏，年轻的勋爵成日在酒水和女人堆里流连，而且在他陈述证词的间隙，格伦确实看见了男人手臂下方的针孔。
如果奥斯顿除了沉迷酒色还沾染了滥用药物的习惯，那格伦就得对他犯罪的可能性重新好好评估一下了。
不过秦时也提醒过他，寻找真相的时候首先不要先入为主地进行揣测和臆断，这会让接下来的行动陷入片面的僵局。
最后的投票结果也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当棋子人偶把密封投票箱里的信笺全都倒出来清洗过后，疯帽匠上台将裁决结果宣读出来——
“本轮投票结果得票最高者为——奥斯顿·海格力斯！很遗憾，海格力斯先生并不是魔女！”
其他人并不会对这场匿名投票的结果产生任何怀疑，要是想折磨他们，这群人偶和人偶师完全不需要用上这么大费周章的方式。
如今能认清现实的人心里也明白，在这些怪物利用他们的性命达成某个不可告人的目的之前，自己就还有苟延残喘的机会。
疯帽匠把七张写有投票结果的纸张丢进旁边棋子女仆端着的火盆里，抬手扬起纸张燃烧的余烬，声音格外昂扬愉悦——
“本轮审判结果不成立，而魔女的惩罚也即将在明晚十二点之前降临到诸位身上！”
这个结果倒也是情理之中，格伦也没指望第一轮在七个人的筛选范围里就能找到唯一的魔女，他直接参与进来也只是为了打探虚实，以及规避强力底牌被先手卷入消耗的可能性。
想要在这艘诡异的幽灵船上保证安全，就不能过早地暴露秦时和杰奎琳的能力，阿尔弗雷德的身份特殊，这些人率先抛头露面反而会让那些尚未表态的乘客陷入恐慌，一起排外把他们先投出去。
这种事情格伦在退役后经历过无数次，他很清楚这样的困境对一般人而言是怎样的感受，也清楚当某个人沦为被迫害的对象时，处境会有多糟糕——说到底他会来到雾都和秦时相遇，也只是不愿意继续再受到旁人的排挤和冷眼而已。
但无论裁决结果如何，至少除了他们七个人之外的乘客今夜都能好好睡一觉，这是好事，审判庭的机关在七人撤离之后就迅速恢复成原样。
杰奎琳和阿尔去棋子人偶安排的房间里安顿布兰达和康纳德，格伦原以为秦时是跟着他们一起去了，自己则默默地来到甲板上。
临走时他找棋子人偶要了香烟和打火机，虽说这不是最好纾解压力的方式，但眼下确实简单有效。
甲板上依旧是一成不变的夜幕和月色，连云彩的位置都未曾改变过，这也坐实了贝奇莫号附近的海域其实就是一片被共生会用特殊手段营造出来的永夜之境罢了。
这里算不得真正的大海，乘客也不是在船只上享受旅行，而是被关在了一座海上牢笼，被迫接受安排按部就班地进行自相残杀。
他正准备点烟，身后秦时伸出来的手反倒先他一步伸进了上衣放着香烟的口袋。
“让我猜猜，那个疯帽匠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秦时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凑到格伦身前让他帮着点烟。歪着脑袋猜测，眼里注视着格伦手中打火机亮起来的火苗。
“比如说，因果都是自己的选择，而你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也是自己选的？”
明明当时那个距离秦时不可能察觉到疯帽匠对格伦说的话，如今他也不屑于用解读记忆的手段来获取格伦的想法，两人却还是能默契到能从彼此的一举一动里看到潜藏的情绪。
格伦刚想说话，结果秦时抽了两口就有些受不了，连忙干咳几声，从嘴里把香烟抽出来，将刚刚含在嘴里的烟蒂放在他唇边。
“咳咳咳…这味道…我抽不惯！”
其实帝国这种流行的卷烟他并不是很习惯，上一次做这种类似的事情还用的是烟斗和烟袋。
格伦想说的话被他这样一打断，反而说不出口，只是造成烦恼在看到恋人这幅模样之后又觉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抽不惯还找我借？”
他耸了耸肩，深吸一口，香烟前段骤然亮起的火星在深蓝色的海夜显得格外显眼。
“我这样一直纠结毫无意义的问题，是不是很蠢？”
秦时只是背对着他靠在隔壁的围栏上，看着一成不变的海夜星空，伸出手比划着什么。
“有些东西会跟随一个人直到死去，一直烦恼也没什么大不了，不如说…人类这种生物就是必须得有什么东西刻在灵魂里，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才不至于一无所有。”
死水的海域理应没有风，但当秦时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跟格伦提及这样的话题，他却没来由地感觉似乎有微风在吹动自己的心弦。
“我啊…就像是个书架。”
秦时朝着天空伸出双手，像是能从单薄的肩膀和胸怀里抖落下无数时光的尘沙——
他闭着眼回顾千年来自己过于单调又过于颠沛的命运：
“千万的故事被记载整理成书卷，书架能容纳那成千上万的历史和传说，那里面却没有一页纸乃至一个字属于它自己。”
语气平淡得过于坦然，分明是隐喻秦时自身迄今为止还在演变的生命，却被他说得好像是本该就理应接受的结果。
而格伦就像他所期许的那样，从背后靠近秦时，将他那无所寄托的手掌拢在自己掌心。
“我是属于你的。”
他很清楚要怎么打动秦时，一个见过无数情话和华丽辞藻的人，又怎么看得上那些苍白的海誓山盟？
他攥着秦时的手指，两人一同丈量往后未来之书的书脊，把收获的美好一本本列入书龛。
“我会亲手把属于我人生的每个字眼刻在书架上，这样即便有再多的书页在你身上走走停停，也不会空荡寂寥了。”
书龛未来的两位男主人正在甲板上交谈，而阿尔弗雷德和杰奎琳把康纳德和布兰达送回各自的房间之后，也有了进一步的计划。
“审判失败的次生灾害应该只会在今天参与的七个人那边出现的！秦先生在格伦那边不用担心…姐姐你完全没有去的必要吧？”
阿尔弗雷德都准备先躺下休息了，不料杰奎琳在他的房间洗完澡之后准备穿着睡裙就出门打探情况。
虽说这种时候让杰奎琳在自己的房间留宿怎么看都是很无耻的要求，但阿尔的确在选择房间的时候裹挟了自己的小心思。
只有他的房间是毗邻康纳德以及布兰达所在的地方，这样一来记挂同伴的杰奎琳但凡想时刻保护暂时没有战斗能力的两人，就必须在这里跟他一起了…
作者有话说：
明明在一个地方长大，出身不同造就的天差地别让莫妮卡感觉荒诞的同时更多的是嫉妒，她嫉妒同龄的千金小姐能享受奢侈的生活，想尽办法挤破头都要加入那个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圈层。
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她非但没有得到自己一直想要的身份和地位，现如今还彻底同家人反目，当着所有人的面被扒了皮。
“你小子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我辛辛苦苦从外面带回来的东西，你就没有享受过一分一毫？都是一路货色装什么圣人！？”
莫妮卡在谄媚的对象面前不存在自尊，但她不容许这个平时在家里抢走了大部分父母关怀的无能弟弟来践踏她仅剩的权威。
女人试图提着裙摆跳下证人席，被疯帽匠率领的一群棋子人偶阻拦在外。
“哦呀哦呀，这位备选魔女，现在审判还没有结束，还请回到您选择的位置上~”
看来杰奎琳的手劲的确惊人，尽管贝奇莫号上维修室的设备齐全，让疯帽匠彻底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也颇费了一番功夫。
恼羞成怒的莫妮卡哪里会听一个铁皮疙瘩的话？她脱下脚上的劣质高跟鞋准备举起来扔过去——
“少废话！滚一边去，丑东西！”
疯帽匠不会给除了爱丽丝之外的任何事物以基本的尊重，他上前一步抓住莫妮卡的手腕，直接把整个人提了起来。
“无论您出身自哪里，以前做过什么，是个怎样的人，这些都跟我没有关系，但剧本每一步需要安排的桥段是绝对不允许被打乱的。”
他一边说话一边加重手上钳制的力道，莫妮卡顿时从愤怒转变为恐惧和哀求，这个长相滑稽的人偶快把她的手腕给拧断了！
“罪恶是通往贝奇莫号的邀请函，即便诸位之中绝大多数不曾犯下过取人性命这样恶劣的罪行，那也绝不代表你们之中的有人是完全清白无辜，您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也完全是您自身的选择造就。”
说完疯帽匠就直接把莫妮卡重新丢回了她理应站在的证人席上，命令棋子士兵们左右排开，把整个审判庭密不透风地包围起来。
“你们都是各自人生的主演，会落得今天这个田地也全凭舞台上的表现！”
疯帽匠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尚未发声的格伦，笑意盎然，摘下帽子朝他郑重地鞠了一躬，然后说了一句这个距离只有格伦读得懂的唇语——
【戏剧演绎的是编排好的轨迹，但泰伦斯少尉，属于您的轨迹，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无法控制了呢？】
最后投票还是毫无意外地在没能得到任何有效线索的情况下开始了，七个人的供词基本都能互相映证，除了最初是以贝奇莫号船员身份登船的格伦，其他人在说出某些难以启齿的部分时总是显现出了尴尬的情绪。
但这也是人之常情，反倒是奥斯顿那一副满不在乎地交代自己这次出海的情人因为宴会厅的奇怪屏障而罹难的平淡，让人感受到了异样和不适。
清楚他本性的格伦也只是暗暗下力抓紧了证人席的木制围栏，年轻的勋爵成日在酒水和女人堆里流连，而且在他陈述证词的间隙，格伦确实看见了男人手臂下方的针孔。
如果奥斯顿除了沉迷酒色还沾染了滥用药物的习惯，那格伦就得对他犯罪的可能性重新好好评估一下了。
不过秦时也提醒过他，寻找真相的时候首先不要先入为主地进行揣测和臆断，这会让接下来的行动陷入片面的僵局。
最后的投票结果也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当棋子人偶把密封投票箱里的信笺全都倒出来清洗过后，疯帽匠上台将裁决结果宣读出来——
“本轮投票结果得票最高者为——奥斯顿·海格力斯！很遗憾，海格力斯先生并不是魔女！”
其他人并不会对这场匿名投票的结果产生任何怀疑，要是想折磨他们，这群人偶和人偶师完全不需要用上这么大费周章的方式。
如今能认清现实的人心里也明白，在这些怪物利用他们的性命达成某个不可告人的目的之前，自己就还有苟延残喘的机会。
疯帽匠把七张写有投票结果的纸张丢进旁边棋子女仆端着的火盆里，抬手扬起纸张燃烧的余烬，声音格外昂扬愉悦——
“本轮审判结果不成立，而魔女的惩罚也即将在明晚十二点之前降临到诸位身上！”
这个结果倒也是情理之中，格伦也没指望第一轮在七个人的筛选范围里就能找到唯一的魔女，他直接参与进来也只是为了打探虚实，以及规避强力底牌被先手卷入消耗的可能性。
想要在这艘诡异的幽灵船上保证安全，就不能过早地暴露秦时和杰奎琳的能力，阿尔弗雷德的身份特殊，这些人率先抛头露面反而会让那些尚未表态的乘客陷入恐慌，一起排外把他们先投出去。
这种事情格伦在退役后经历过无数次，他很清楚这样的困境对一般人而言是怎样的感受，也清楚当某个人沦为被迫害的对象时，处境会有多糟糕——说到底他会来到雾都和秦时相遇，也只是不愿意继续再受到旁人的排挤和冷眼而已。
但无论裁决结果如何，至少除了他们七个人之外的乘客今夜都能好好睡一觉，这是好事，审判庭的机关在七人撤离之后就迅速恢复成原样。
杰奎琳和阿尔去棋子人偶安排的房间里安顿布兰达和康纳德，格伦原以为秦时是跟着他们一起去了，自己则默默地来到甲板上。
临走时他找棋子人偶要了香烟和打火机，虽说这不是最好纾解压力的方式，但眼下确实简单有效。
甲板上依旧是一成不变的夜幕和月色，连云彩的位置都未曾改变过，这也坐实了贝奇莫号附近的海域其实就是一片被共生会用特殊手段营造出来的永夜之境罢了。
这里算不得真正的大海，乘客也不是在船只上享受旅行，而是被关在了一座海上牢笼，被迫接受安排按部就班地进行自相残杀。
他正准备点烟，身后秦时伸出来的手反倒先他一步伸进了上衣放着香烟的口袋。
“让我猜猜，那个疯帽匠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秦时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凑到格伦身前让他帮着点烟。歪着脑袋猜测，眼里注视着格伦手中打火机亮起来的火苗。
“比如说，因果都是自己的选择，而你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也是自己选的？”
明明当时那个距离秦时不可能察觉到疯帽匠对格伦说的话，如今他也不屑于用解读记忆的手段来获取格伦的想法，两人却还是能默契到能从彼此的一举一动里看到潜藏的情绪。
格伦刚想说话，结果秦时抽了两口就有些受不了，连忙干咳几声，从嘴里把香烟抽出来，将刚刚含在嘴里的烟蒂放在他唇边。
“咳咳咳…这味道…我抽不惯！”
其实帝国这种流行的卷烟他并不是很习惯，上一次做这种类似的事情还用的是烟斗和烟袋。
格伦想说的话被他这样一打断，反而说不出口，只是造成烦恼在看到恋人这幅模样之后又觉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抽不惯还找我借？”
他耸了耸肩，深吸一口，香烟前段骤然亮起的火星在深蓝色的海夜显得格外显眼。
“我这样一直纠结毫无意义的问题，是不是很蠢？”
秦时只是背对着他靠在隔壁的围栏上，看着一成不变的海夜星空，伸出手比划着什么。
“有些东西会跟随一个人直到死去，一直烦恼也没什么大不了，不如说…人类这种生物就是必须得有什么东西刻在灵魂里，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才不至于一无所有。”
死水的海域理应没有风，但当秦时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跟格伦提及这样的话题，他却没来由地感觉似乎有微风在吹动自己的心弦。
“我啊…就像是个书架。”
秦时朝着天空伸出双手，像是能从单薄的肩膀和胸怀里抖落下无数时光的尘沙——
他闭着眼回顾千年来自己过于单调又过于颠沛的命运：
“千万的故事被记载整理成书卷，书架能容纳那成千上万的历史和传说，那里面却没有一页纸乃至一个字属于它自己。”
语气平淡得过于坦然，分明是隐喻秦时自身迄今为止还在演变的生命，却被他说得好像是本该就理应接受的结果。
而格伦就像他所期许的那样，从背后靠近秦时，将他那无所寄托的手掌拢在自己掌心。
“我是属于你的。”
他很清楚要怎么打动秦时，一个见过无数情话和华丽辞藻的人，又怎么看得上那些苍白的海誓山盟？
他攥着秦时的手指，两人一同丈量往后未来之书的书脊，把收获的美好一本本列入书龛。
“我会亲手把属于我人生的每个字眼刻在书架上，这样即便有再多的书页在你身上走走停停，也不会空荡寂寥了。”
书龛未来的两位男主人正在甲板上交谈，而阿尔弗雷德和杰奎琳把康纳德和布兰达送回各自的房间之后，也有了进一步的计划。
“审判失败的次生灾害应该只会在今天参与的七个人那边出现的！秦先生在格伦那边不用担心…姐姐你完全没有去的必要吧？”
阿尔弗雷德都准备先躺下休息了，不料杰奎琳在他的房间洗完澡之后准备穿着睡裙就出门打探情况。
虽说这种时候让杰奎琳在自己的房间留宿怎么看都是很无耻的要求，但阿尔的确在选择房间的时候裹挟了自己的小心思。
只有他的房间是毗邻康纳德以及布兰达所在的地方，这样一来记挂同伴的杰奎琳但凡想时刻保护暂时没有战斗能力的两人，就必须在这里跟他一起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