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心急乱投医
十五印象中的姜尚，一向自持，处事波澜不惊，但不知道为何，这样慌乱的样子确实是少见。
十五的情绪也缓和下来了许多，只是面上还是故作愤然，冷言冷语道：“这是太子亲口和我说的，莫不是他骗我？”
今日在易烟和天二离开了之后，十五一人独自在房里生闷气，却没想到太子的人又找了上来。
来的还是那位军中人，但明显比上次熟练了许多，交代了地方就离开了。
十五又再度来到太子在宫外的府邸，只是这次李自明明显只单独召唤了她，正在书房里等着，看她来了立马进入正题：
“何丞相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她一五一十告知，并未隐瞒，不过何丞相在外私设赌场也已经不是什么秘闻，坊间也多有风声。
“我不是在问这个，我是在问，何丞相和赵岭的事情你还知道什么？”李自明的语气加重了一些，他对于十五这样的人语气一直都高高在上，这样在意的语气，她还是第一次听到。
十五却不知道李自明到底想问什么，于是只好从自己离开京城，遇上王大娘，一直说到真武门，最后连王大娘其实也是被人买通故意伤她也都说了，事无巨细，如实吐露。
李自明听完却沉思了许久，十五不敢看他，只微微低了头，等他发落。
过了不知多久，李自明终于叹出了一口气：“赵岭死的时候，还说了什么？”
“说，我到底是不如他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赵岭那日的胡话她已经记不周全，但里外里的意思就是自己和太子才是最亲密的，但十五不敢直言，只好这般模棱两可。
“你觉得他是谁的人？”李自明问。
“不是……太子您的人吗？”十五小心翼翼。
李自明却忽然冷笑了一声，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看来姜尚真的没说错，你绝对不会招惹上这些事情。”
十五不知为何会提到姜尚，明明他和李自明的关系看起来不算密切的样子。
“姜尚说这个事情你在不行，我还不信，没想到真让他说准了。”太子忽然站了起来，但脚步慵懒，只是在屋内缓缓踱步，他身上只穿了一件锻锦的袍子，却仍旧贵气非凡。
“下去吧，以后按月给我单子就行，以后我收拾嘉首堂的时候，会记得你那一分功劳。”李自明背过身去，向十五命令道。
她没有看到，李自明袖中微微攥紧的拳头。
十五退下，却又在门外遇见了上次碰到的那位范公公，他依旧清秀俊朗，只是对十五的态度却大不如前，冰冰冷冷，仿佛上次的客气与虚与委蛇都是幻觉。
她没敢多说话，见人脸色不好也只点了个头就离开，心里却一直惦记着姜尚的事情，姜尚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会无端端地提到她？
本就因为今日他让易烟过来找她见面就十分生气的十五这下子更是怒火中烧，想也没想就往道临观去了，在他们回程的路上见到了姜家的马车，于是想也没想就用剑比在驾马小厮的脖子上了。
姜尚知道十五见过了太子，心里也生出一股无奈：“其实你不为太子效力才是明智的，他未必能给你要的东西。”
其实在当上净使之后，十五也觉得当初自己贸然归入太子门下实在是思虑不全，李自明到底是未来的皇帝，自己的身份还是太过于碍眼了，只是无奈已经上了贼船。
“事已自此，多说无益，我只要解药，其他的我都不管。”十五虽然后悔，但也没得选了。
“所以以后太子让你干什么你多注意些就是了，这次你没上他的道，是好事也是坏事，好的是你在他那里的信任更深一层，坏的是，他以后估计更需要利用你办事了。”姜尚话说得忧虑。
可十五却不知其中深重，说：“办事而已，我为嘉首堂办了多少事？为太子也是一样，担心我不能完成他的任务，还不如担心以后他卸磨杀驴，解决了嘉首堂，然后顺道解决了我。”
姜尚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你倒是不用担心，太子这个人，别的不说，绝对不会背信弃义，他既然答应了要给你东西，他就一定会让你活下去。”
之前听姜尚里外里对李自明不客气，她还以为姜尚应该不太喜欢李自明才对，可是听他刚才的口气，却又是赞许之意。
“你到底和太子在干什么？为什么要牵扯到我？”
“我们只是需要一个引子引出何丞相的事情，然后就讨论到了你可不可以。”姜尚实话实说。
“所以你觉得我不可以？”十五问。
姜尚却不知道如何回答，李自明不过是在用这些小手段试炼人心，为自己挑选一条忠心的狗，无论他回答什么，李自明看中了她已经是事实，在太子门下效力，并非易事。
看着姜尚难言的神情，十五也猜测到他的意思，又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病急乱投医，竟然卷入了太子门下，以后的事情更是难办了。
“你先别急。”姜尚见十五的表情也开始懊悔。
“既然事情已经至此，你先走一步看一步，他若是让你办牵连朝政的事情，你可以来和我商量一声。”姜尚安慰她。
十五却狐疑地看着他：“我被很多人利用过，但是都是心甘情愿的，因为我有我想要的东西。”
她的语气落寞，却是一种坦诚，十五平时嘴硬，极少能够这样承认自己的软肋。
姜尚却为之一震，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开心的是十五愿意和他这样交心地谈一谈，难过的是，他知道这些话背后的伤痛，对于她来说有多痛苦。
“你信我，虽然我不知道能用什么让你相信我，我还是想说你信我。之前的事情有很多是我没处理好，包括今天我让易烟过去找你，也是自己有些拉不下面来，说来奇怪，我平时办事也不是这样的，虽然常被同僚同学说死板，可我从来都是有路数的，唯独遇到你，我真的经常乱了方存。”
十五的情绪也缓和下来了许多，只是面上还是故作愤然，冷言冷语道：“这是太子亲口和我说的，莫不是他骗我？”
今日在易烟和天二离开了之后，十五一人独自在房里生闷气，却没想到太子的人又找了上来。
来的还是那位军中人，但明显比上次熟练了许多，交代了地方就离开了。
十五又再度来到太子在宫外的府邸，只是这次李自明明显只单独召唤了她，正在书房里等着，看她来了立马进入正题：
“何丞相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她一五一十告知，并未隐瞒，不过何丞相在外私设赌场也已经不是什么秘闻，坊间也多有风声。
“我不是在问这个，我是在问，何丞相和赵岭的事情你还知道什么？”李自明的语气加重了一些，他对于十五这样的人语气一直都高高在上，这样在意的语气，她还是第一次听到。
十五却不知道李自明到底想问什么，于是只好从自己离开京城，遇上王大娘，一直说到真武门，最后连王大娘其实也是被人买通故意伤她也都说了，事无巨细，如实吐露。
李自明听完却沉思了许久，十五不敢看他，只微微低了头，等他发落。
过了不知多久，李自明终于叹出了一口气：“赵岭死的时候，还说了什么？”
“说，我到底是不如他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赵岭那日的胡话她已经记不周全，但里外里的意思就是自己和太子才是最亲密的，但十五不敢直言，只好这般模棱两可。
“你觉得他是谁的人？”李自明问。
“不是……太子您的人吗？”十五小心翼翼。
李自明却忽然冷笑了一声，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看来姜尚真的没说错，你绝对不会招惹上这些事情。”
十五不知为何会提到姜尚，明明他和李自明的关系看起来不算密切的样子。
“姜尚说这个事情你在不行，我还不信，没想到真让他说准了。”太子忽然站了起来，但脚步慵懒，只是在屋内缓缓踱步，他身上只穿了一件锻锦的袍子，却仍旧贵气非凡。
“下去吧，以后按月给我单子就行，以后我收拾嘉首堂的时候，会记得你那一分功劳。”李自明背过身去，向十五命令道。
她没有看到，李自明袖中微微攥紧的拳头。
十五退下，却又在门外遇见了上次碰到的那位范公公，他依旧清秀俊朗，只是对十五的态度却大不如前，冰冰冷冷，仿佛上次的客气与虚与委蛇都是幻觉。
她没敢多说话，见人脸色不好也只点了个头就离开，心里却一直惦记着姜尚的事情，姜尚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会无端端地提到她？
本就因为今日他让易烟过来找她见面就十分生气的十五这下子更是怒火中烧，想也没想就往道临观去了，在他们回程的路上见到了姜家的马车，于是想也没想就用剑比在驾马小厮的脖子上了。
姜尚知道十五见过了太子，心里也生出一股无奈：“其实你不为太子效力才是明智的，他未必能给你要的东西。”
其实在当上净使之后，十五也觉得当初自己贸然归入太子门下实在是思虑不全，李自明到底是未来的皇帝，自己的身份还是太过于碍眼了，只是无奈已经上了贼船。
“事已自此，多说无益，我只要解药，其他的我都不管。”十五虽然后悔，但也没得选了。
“所以以后太子让你干什么你多注意些就是了，这次你没上他的道，是好事也是坏事，好的是你在他那里的信任更深一层，坏的是，他以后估计更需要利用你办事了。”姜尚话说得忧虑。
可十五却不知其中深重，说：“办事而已，我为嘉首堂办了多少事？为太子也是一样，担心我不能完成他的任务，还不如担心以后他卸磨杀驴，解决了嘉首堂，然后顺道解决了我。”
姜尚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你倒是不用担心，太子这个人，别的不说，绝对不会背信弃义，他既然答应了要给你东西，他就一定会让你活下去。”
之前听姜尚里外里对李自明不客气，她还以为姜尚应该不太喜欢李自明才对，可是听他刚才的口气，却又是赞许之意。
“你到底和太子在干什么？为什么要牵扯到我？”
“我们只是需要一个引子引出何丞相的事情，然后就讨论到了你可不可以。”姜尚实话实说。
“所以你觉得我不可以？”十五问。
姜尚却不知道如何回答，李自明不过是在用这些小手段试炼人心，为自己挑选一条忠心的狗，无论他回答什么，李自明看中了她已经是事实，在太子门下效力，并非易事。
看着姜尚难言的神情，十五也猜测到他的意思，又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病急乱投医，竟然卷入了太子门下，以后的事情更是难办了。
“你先别急。”姜尚见十五的表情也开始懊悔。
“既然事情已经至此，你先走一步看一步，他若是让你办牵连朝政的事情，你可以来和我商量一声。”姜尚安慰她。
十五却狐疑地看着他：“我被很多人利用过，但是都是心甘情愿的，因为我有我想要的东西。”
她的语气落寞，却是一种坦诚，十五平时嘴硬，极少能够这样承认自己的软肋。
姜尚却为之一震，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开心的是十五愿意和他这样交心地谈一谈，难过的是，他知道这些话背后的伤痛，对于她来说有多痛苦。
“你信我，虽然我不知道能用什么让你相信我，我还是想说你信我。之前的事情有很多是我没处理好，包括今天我让易烟过去找你，也是自己有些拉不下面来，说来奇怪，我平时办事也不是这样的，虽然常被同僚同学说死板，可我从来都是有路数的，唯独遇到你，我真的经常乱了方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