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绯闻
很清脆的一声女人手里的高脚杯摔碎了。那是一瞬间的事情，那一秒声响后，她捡起玻璃碎片，像没有知觉一样任由细碎的玻璃划破皮肉。
“活该。”
声音引来了莫开霁，他看着墙角被妻子捆住手脚、堵住嘴的亲儿子，冷笑一声，没有别的动作，转身离开。
“……”
莫子砚发不出声音，做无用的挣扎，只想让父亲理理自己。
“砚砚。”
记忆力没人人搭理他，但现在宋昭星回到酒店时，看到的是莫子砚一个人跪在窗边蜷着身子发抖。
“砚砚……宝宝。”
宋昭星快步把人拥进怀里，发现他手脚冰凉。
碰到他的那一瞬间，莫子砚忽然像一只发现自己被豺豹盯上的猎物一样往后缩。
身后是墙。
把莫子砚塞进被子里；去卫生间湿一个毛巾；给莫子砚擦干冷汗……
宋昭星的动作很熟练，他不知道莫子砚的反抗有没有意识，但这样的流程他做过了好多遍，熟悉了。
“我在呢。”宋昭星轻轻拍了拍被子里的人轻轻开口。
被窝里的人听到宋昭星的声音之后，缓缓地抬起头看向了他。莫子砚的眼泪流了下来，在白皙的脸上留下了泪痕。
宋昭星换上睡衣钻进被子里。
“刚才看到剧组通知明天休息，睡个好觉吧。”
“怎么哭成这样？”
“好想亲亲你，可惜我还没卸妆。”
“今天是不是喝酒了？还胃疼吗？”
“我今天去发布会彩排，猜猜我见到了谁？”
“我今天看见莫辉和他的新女朋友了。”
“算了，你肯定不想听这个，说说别的。”
“下周三发布会，和我一起去好不好？我听剧组里有个演员说他老婆会去。我想让我老婆也去。”
……
宋昭星一边自言自语的碎碎念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着莫子砚的后背，想让他安心的睡觉。
感觉到身边人的呼吸声均匀了，宋昭星这才起身去卫生间卸妆。
“叮。”
手机铃声响起。宋昭星皱眉看着信息：
陈琳：你这个渣男！呜呜呜竟然就这样抛下了我。
还没等宋昭星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条信息就已经撤回了。
卸了妆，他敲开隔壁的门，嗔地怪皱着眉问道：“ 怎么还没休息?”
“星哥！我刚真心话大冒险输了，茵茵让我给……呃，喜欢的人发信息骂他渣男，我才发的。”
琳琳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说话内容宋昭星已经不在乎了。
房间里酒气冲天，两个小姑娘大半夜地在闹腾。
“茵茵？你……”
“嘿嘿嘿，我也没想到找闺蜜玩竟然发现闺蜜是自己嫂子的临时助理。”
好吧，一句话交代清楚了。
莫淑茵的面容和莫子砚并不像，但宋昭星知道莫子砚挺喜欢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
“茵茵，出来聊聊天呗？”
宋昭星看着这个喝上头的女生，她平时就大大咧咧的，应该会“酒后吐真言”吧？
“嗨，来了。”
两个女孩子在外面喝的烂醉，想想就头疼。宋昭星打电话向前台要了两杯解酒茶。
他把莫淑茵带到走廊上的公用沙发。
“子砚和你大哥……”
宋昭星在想一个委婉一点的问法。
“嗨呀，他俩抢公司呢。”
“靠。”
宋昭星暗骂一声捂住莫淑茵的嘴。
“你说这么大声干嘛。”宋昭星揉揉眉心，回想这姑娘是不是平时也这么……放的开。
宋昭星把茵茵带到他和莫子砚的房间里，千叮咛万嘱咐他哥在里面睡觉，一定要小声。
茵茵:“我知道，又不是三岁小孩。”
声音更大了。
算了，宋昭星破罐子破摔，也不管声音大小了，还是先想想怎么问话吧。
见宋昭星不说话，莫淑茵先坐不住了。
“我和大哥血缘上更亲，我是他带大的，但我和二哥的代沟更小，以前说的话也多，不过最近几年我们三人都不太联系了，除非有一方出了什么事……”
莫淑茵歪着头眯起眼睛思考了一下。
“至于公司嘛，搞不懂二哥为什么这么忙还要来拍戏。真是的，他又不会分身术，想想就累…：唔，不过现在听说莫家的事情已经成定定局了。”
“不过我对公司不感兴趣，我是学医的，跟经济学没半毛钱关系。”
“莫开霁现在搁养老院老养老呢，我不是他的孩子，他也没养过我，他不待见我们兄妹三人，除了二哥有的时候给养老院打钱，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宋昭星闻言紧张着身子向前倾了些。
结果这小姑娘闭了一会嘴后忽然大叫一声。
“嫂子！”
“嗐，我忘了，没几个人喜欢听这种烂事，我给你说别的！”
“从小到大，我就没见过二哥喜欢过什么东西，记得我四岁那年，二哥捡回来一只小流浪猫，那大概是他比较喜欢的了……结果第二天晚上那只猫就成了个火球被扔进二哥屋里。”
莫淑茵不管不顾地自己说起来，宋昭星默默听着莫子砚这些他自己从未说出口的童年。
“那……你们的妈妈呢？”
宋昭星不自觉的声音发颤。
“妈妈？我不知道，我只是听过家里的保姆叫过她莫夫人。
莫淑茵顿了一下，随后讥讽地笑了笑。
“反正最后是在二哥面前自sha的。”
“我对她真是没什么印象。”
茵茵讲话声音慢慢小了下去，最后直接靠着沙发睡了过去。
宋昭星找来陈琳把她弄回了屋。
宋昭星心里五味复杂，回到屋里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向莫子砚。
心疼？怜悯？
夜里，宋昭星梦到怀里忽然多了一个烧的滚烫的小猫；怀里的猫啃着他的胳膊闷声呜咽。
像是鬼压床，宋昭星怎么也扔不掉怀里的猫
过了好一会电话铃声闯进来。
宋昭星喘着气睁开眼，臂弯收紧却发现怀里的人呼吸声比他还粗。
“子砚？”
宋昭星伸手向身边人头上探去。
与此同时催命一样的电话铃停下了几秒就又响了起来。
宋昭星慌了神，三更半夜的不方便去医院，再说……子砚应该不想让别人看到他们有关系，偶然间也不行。他边发信息边走出卧室接通了经纪人的夺命连环call。
“喂？燃哥？”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被拍到一晚上带两个女生进房间的新闻？”
“什么玩意？我今晚……”宋昭星一顿。
“那是莫子砚的妹妹和我助理啊，而且陈琳在屋里待了不到一分钟，瞧不起谁呢？不是……陈琳背着子砚妹妹出门这狗仔是一句不提啊！”
宋昭星压着声音怕吵到莫子砚。
“活该。”
声音引来了莫开霁，他看着墙角被妻子捆住手脚、堵住嘴的亲儿子，冷笑一声，没有别的动作，转身离开。
“……”
莫子砚发不出声音，做无用的挣扎，只想让父亲理理自己。
“砚砚。”
记忆力没人人搭理他，但现在宋昭星回到酒店时，看到的是莫子砚一个人跪在窗边蜷着身子发抖。
“砚砚……宝宝。”
宋昭星快步把人拥进怀里，发现他手脚冰凉。
碰到他的那一瞬间，莫子砚忽然像一只发现自己被豺豹盯上的猎物一样往后缩。
身后是墙。
把莫子砚塞进被子里；去卫生间湿一个毛巾；给莫子砚擦干冷汗……
宋昭星的动作很熟练，他不知道莫子砚的反抗有没有意识，但这样的流程他做过了好多遍，熟悉了。
“我在呢。”宋昭星轻轻拍了拍被子里的人轻轻开口。
被窝里的人听到宋昭星的声音之后，缓缓地抬起头看向了他。莫子砚的眼泪流了下来，在白皙的脸上留下了泪痕。
宋昭星换上睡衣钻进被子里。
“刚才看到剧组通知明天休息，睡个好觉吧。”
“怎么哭成这样？”
“好想亲亲你，可惜我还没卸妆。”
“今天是不是喝酒了？还胃疼吗？”
“我今天去发布会彩排，猜猜我见到了谁？”
“我今天看见莫辉和他的新女朋友了。”
“算了，你肯定不想听这个，说说别的。”
“下周三发布会，和我一起去好不好？我听剧组里有个演员说他老婆会去。我想让我老婆也去。”
……
宋昭星一边自言自语的碎碎念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着莫子砚的后背，想让他安心的睡觉。
感觉到身边人的呼吸声均匀了，宋昭星这才起身去卫生间卸妆。
“叮。”
手机铃声响起。宋昭星皱眉看着信息：
陈琳：你这个渣男！呜呜呜竟然就这样抛下了我。
还没等宋昭星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条信息就已经撤回了。
卸了妆，他敲开隔壁的门，嗔地怪皱着眉问道：“ 怎么还没休息?”
“星哥！我刚真心话大冒险输了，茵茵让我给……呃，喜欢的人发信息骂他渣男，我才发的。”
琳琳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说话内容宋昭星已经不在乎了。
房间里酒气冲天，两个小姑娘大半夜地在闹腾。
“茵茵？你……”
“嘿嘿嘿，我也没想到找闺蜜玩竟然发现闺蜜是自己嫂子的临时助理。”
好吧，一句话交代清楚了。
莫淑茵的面容和莫子砚并不像，但宋昭星知道莫子砚挺喜欢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
“茵茵，出来聊聊天呗？”
宋昭星看着这个喝上头的女生，她平时就大大咧咧的，应该会“酒后吐真言”吧？
“嗨，来了。”
两个女孩子在外面喝的烂醉，想想就头疼。宋昭星打电话向前台要了两杯解酒茶。
他把莫淑茵带到走廊上的公用沙发。
“子砚和你大哥……”
宋昭星在想一个委婉一点的问法。
“嗨呀，他俩抢公司呢。”
“靠。”
宋昭星暗骂一声捂住莫淑茵的嘴。
“你说这么大声干嘛。”宋昭星揉揉眉心，回想这姑娘是不是平时也这么……放的开。
宋昭星把茵茵带到他和莫子砚的房间里，千叮咛万嘱咐他哥在里面睡觉，一定要小声。
茵茵:“我知道，又不是三岁小孩。”
声音更大了。
算了，宋昭星破罐子破摔，也不管声音大小了，还是先想想怎么问话吧。
见宋昭星不说话，莫淑茵先坐不住了。
“我和大哥血缘上更亲，我是他带大的，但我和二哥的代沟更小，以前说的话也多，不过最近几年我们三人都不太联系了，除非有一方出了什么事……”
莫淑茵歪着头眯起眼睛思考了一下。
“至于公司嘛，搞不懂二哥为什么这么忙还要来拍戏。真是的，他又不会分身术，想想就累…：唔，不过现在听说莫家的事情已经成定定局了。”
“不过我对公司不感兴趣，我是学医的，跟经济学没半毛钱关系。”
“莫开霁现在搁养老院老养老呢，我不是他的孩子，他也没养过我，他不待见我们兄妹三人，除了二哥有的时候给养老院打钱，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宋昭星闻言紧张着身子向前倾了些。
结果这小姑娘闭了一会嘴后忽然大叫一声。
“嫂子！”
“嗐，我忘了，没几个人喜欢听这种烂事，我给你说别的！”
“从小到大，我就没见过二哥喜欢过什么东西，记得我四岁那年，二哥捡回来一只小流浪猫，那大概是他比较喜欢的了……结果第二天晚上那只猫就成了个火球被扔进二哥屋里。”
莫淑茵不管不顾地自己说起来，宋昭星默默听着莫子砚这些他自己从未说出口的童年。
“那……你们的妈妈呢？”
宋昭星不自觉的声音发颤。
“妈妈？我不知道，我只是听过家里的保姆叫过她莫夫人。
莫淑茵顿了一下，随后讥讽地笑了笑。
“反正最后是在二哥面前自sha的。”
“我对她真是没什么印象。”
茵茵讲话声音慢慢小了下去，最后直接靠着沙发睡了过去。
宋昭星找来陈琳把她弄回了屋。
宋昭星心里五味复杂，回到屋里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向莫子砚。
心疼？怜悯？
夜里，宋昭星梦到怀里忽然多了一个烧的滚烫的小猫；怀里的猫啃着他的胳膊闷声呜咽。
像是鬼压床，宋昭星怎么也扔不掉怀里的猫
过了好一会电话铃声闯进来。
宋昭星喘着气睁开眼，臂弯收紧却发现怀里的人呼吸声比他还粗。
“子砚？”
宋昭星伸手向身边人头上探去。
与此同时催命一样的电话铃停下了几秒就又响了起来。
宋昭星慌了神，三更半夜的不方便去医院，再说……子砚应该不想让别人看到他们有关系，偶然间也不行。他边发信息边走出卧室接通了经纪人的夺命连环call。
“喂？燃哥？”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被拍到一晚上带两个女生进房间的新闻？”
“什么玩意？我今晚……”宋昭星一顿。
“那是莫子砚的妹妹和我助理啊，而且陈琳在屋里待了不到一分钟，瞧不起谁呢？不是……陈琳背着子砚妹妹出门这狗仔是一句不提啊！”
宋昭星压着声音怕吵到莫子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