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凡灵吐真意
面对十五的谦卑，凡灵却是讪笑一声，然后张罗十五去她的房间。
十五明显愣了愣，对于凡灵的邀请感到愕然。
“怕什么？”凡灵却很是从容，似乎昨日与十五针锋相对的不是她一样：“齐真在这里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何况我还打不过你。”
十五不再犹豫，还是跟着凡灵进了她的房间。
这应该是萧然楼里采光最好的一间房，阳光洒在地砖上，看得见空气中漂浮着的灰尘。
房间里也沾染了那火药的味道，于是窗户被打开通风，十五站在门口，微微竟然有风拂过，夏日的烦闷与火药的馥郁，居然霎时间消失了许多。
看着她略是清爽的样子，凡灵笑着说道：“还是我这屋子好吧，冬暖夏凉的。”
说着，凡灵示意让十五坐下。
屋子内陈设周全，此外还有很多凡灵淘来的宝贝，加上又有不少杀手知道要跟她搞好关系，送的礼也琳琅满目，宽敞的房间竟然被塞得满满当当。
见十五到处张望，凡灵说道：“说到这个，你好像从来没给我送过东西。”
十五并不避讳，与人打交道本来就不是她的强项，她坐在凡灵的对面，坦然说：“送与不送，这与我能不能活下去好像关系不大。”
凡灵却颇为不满地说：“如何不大，每次分派任务的时候，我可是主事。”
“逃得过这一回，逃不过下一回。”十五冷静说道。
凡灵嘴角的笑意已然不再，然后对十五说：“所以你到了今天。”
她忽然叹了一口气，然后吐露出实情：“我们很早就注意你了，你的白笺也是刻意安排过的，就是想看看你的能力到底能到什么地步。”
十五却有些不解：“我那些白笺不都多是与别人合作？他们都不想和我一起，怕我拖累他们。”
“那是他们想得太简单了，你的白笺都是筛选过的，其实没有那么容易，何况你还经脉被封，练武练得如此吃力。”
十五微微愕然：“所以我经脉被封，所有人都知道？”
凡灵不以为意地点点头：“嘉首堂的事情我不能说事无巨细一切皆知，但也算是了如指掌了，而且你经脉被封这种事情，像齐真那种练天玑真法到高阶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只是因为你自己不知道自己被封了，所以才不会怀疑。”
十五茫然地点点头，她从来不认为嘉首堂里面的人谁会帮自己，谁会有那个好心来告知她这些年遇到的困难其实有迹可循，尤其是凡灵齐真这样的人，她的死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重要，嘉首堂最不缺的就是杀手。
“都不好奇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凡灵看十五情绪并没有多大起伏，于是问道。
十五却反问：“有用吗？我当初不是什么也不知道但还是被带到暗堂里了吗？”
凡灵明显没想到十五能说到这件事情上，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还是立即正色说道：“我们觉得一个学不了武的人能撑到这一步十分罕见，所以也是想看看你的能耐到底在哪里。”
“六阴破魂功也是你们让我练的吗？”凡灵既然话说到此处，十五难免不对六阴破魂功和天二产生怀疑。
“那个倒不是，所以我说你这个人很能给人惊喜，还没等齐真动手，你自己就冲破了被封的经脉。”
可她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好：“更没想到的是，你居然还能代替我成为净使。”
凡灵的神色里全是落寞，整个人显出一股疲态，定睛一看，居然能在她的鬓边看到一丝白发。
十五不知道自己当净使对她的打击竟然这样大，可始终觉得事由己起，于是问道：“那你呢？不当净使你以后要负责什么？”
凡灵饶有兴致地看着十五，许是没想到她会这样问话，嗤笑一声，然后说道：“好问题，我还能干什么呢？”
说完她抬头环视了房间一圈，说：“我以后，估计就这间屋子和我作伴了吧。”
十五想起昨日齐真说的不允许她离开萧然楼半步，却也不知道到底为何。
看着十五狐疑的样子，凡灵忽然凑了过来，靠在她的耳边，脸上那丝狡黠与灵动似乎又回来了。
她放低声音，在十五耳边说道：“你想不想知道，堂主是谁？”
这个问题对于十五来说，虽然好奇，但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自从月姑给了她解药的方向是齐真后，她的目标里就只有齐真了。
没有在十五的眼中看到那分好奇，凡灵不免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你这个人啊，真的是一点意思都没有，难怪嘉首堂里没几个人喜欢你。”
十五并不反驳，只淡淡地看着她，既然话头是她主动说起，那她愿不愿意说还是只有看她的。
“算了。”凡灵冲她拜拜手：“是谁不重要，做什么才重要，你好好干，齐真这个人虽然狠，但说道做到，你能达到他的要求，就一定会拿到解药。”
这无疑让十五更加笃定成为净使是件好事。
“反正没事，你跟我一起把外面的柜子收拾一下吧。”凡灵主动说道，十五欣然同意。
凡灵虽然平日打扮得像个大小姐一样，但其实干起活来十分利索，加上有十五配合，被炸毁的柜子给抬到了外面，所有的药材都被归集到一处，有凡灵一一查看是否还能用。
十五拿着笤帚清扫这中庭内的灰尘，灰尘过大，扬起漫天的尘埃。
十五屏气而动，而凡灵则给自己蒙了一层面纱，关注着手上的药材，两人均是无话。
换做在几个月前，十五完全不敢想自己会和决定自己生死的净使这样平静地待在一起。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灰尘早已被扫净，十五只找了个角落坐着发呆，可凡灵始终专注在药草上。
“你进去吧。”凡灵突然开口：“他应该差不多了。”
凡灵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语气也十分冷漠。
十五往齐真的房间走去，可路过凡灵时，却听到凡灵微不可闻的声音：“你以后多小心，既然是为了解药，就不要牵连到其他事情里。”
十五转头看去，凡灵依旧在看药材，不时还拿着细细嗅来，似乎在确定上面是否有沾染火药味。
十五明显愣了愣，对于凡灵的邀请感到愕然。
“怕什么？”凡灵却很是从容，似乎昨日与十五针锋相对的不是她一样：“齐真在这里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何况我还打不过你。”
十五不再犹豫，还是跟着凡灵进了她的房间。
这应该是萧然楼里采光最好的一间房，阳光洒在地砖上，看得见空气中漂浮着的灰尘。
房间里也沾染了那火药的味道，于是窗户被打开通风，十五站在门口，微微竟然有风拂过，夏日的烦闷与火药的馥郁，居然霎时间消失了许多。
看着她略是清爽的样子，凡灵笑着说道：“还是我这屋子好吧，冬暖夏凉的。”
说着，凡灵示意让十五坐下。
屋子内陈设周全，此外还有很多凡灵淘来的宝贝，加上又有不少杀手知道要跟她搞好关系，送的礼也琳琅满目，宽敞的房间竟然被塞得满满当当。
见十五到处张望，凡灵说道：“说到这个，你好像从来没给我送过东西。”
十五并不避讳，与人打交道本来就不是她的强项，她坐在凡灵的对面，坦然说：“送与不送，这与我能不能活下去好像关系不大。”
凡灵却颇为不满地说：“如何不大，每次分派任务的时候，我可是主事。”
“逃得过这一回，逃不过下一回。”十五冷静说道。
凡灵嘴角的笑意已然不再，然后对十五说：“所以你到了今天。”
她忽然叹了一口气，然后吐露出实情：“我们很早就注意你了，你的白笺也是刻意安排过的，就是想看看你的能力到底能到什么地步。”
十五却有些不解：“我那些白笺不都多是与别人合作？他们都不想和我一起，怕我拖累他们。”
“那是他们想得太简单了，你的白笺都是筛选过的，其实没有那么容易，何况你还经脉被封，练武练得如此吃力。”
十五微微愕然：“所以我经脉被封，所有人都知道？”
凡灵不以为意地点点头：“嘉首堂的事情我不能说事无巨细一切皆知，但也算是了如指掌了，而且你经脉被封这种事情，像齐真那种练天玑真法到高阶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只是因为你自己不知道自己被封了，所以才不会怀疑。”
十五茫然地点点头，她从来不认为嘉首堂里面的人谁会帮自己，谁会有那个好心来告知她这些年遇到的困难其实有迹可循，尤其是凡灵齐真这样的人，她的死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重要，嘉首堂最不缺的就是杀手。
“都不好奇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凡灵看十五情绪并没有多大起伏，于是问道。
十五却反问：“有用吗？我当初不是什么也不知道但还是被带到暗堂里了吗？”
凡灵明显没想到十五能说到这件事情上，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还是立即正色说道：“我们觉得一个学不了武的人能撑到这一步十分罕见，所以也是想看看你的能耐到底在哪里。”
“六阴破魂功也是你们让我练的吗？”凡灵既然话说到此处，十五难免不对六阴破魂功和天二产生怀疑。
“那个倒不是，所以我说你这个人很能给人惊喜，还没等齐真动手，你自己就冲破了被封的经脉。”
可她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好：“更没想到的是，你居然还能代替我成为净使。”
凡灵的神色里全是落寞，整个人显出一股疲态，定睛一看，居然能在她的鬓边看到一丝白发。
十五不知道自己当净使对她的打击竟然这样大，可始终觉得事由己起，于是问道：“那你呢？不当净使你以后要负责什么？”
凡灵饶有兴致地看着十五，许是没想到她会这样问话，嗤笑一声，然后说道：“好问题，我还能干什么呢？”
说完她抬头环视了房间一圈，说：“我以后，估计就这间屋子和我作伴了吧。”
十五想起昨日齐真说的不允许她离开萧然楼半步，却也不知道到底为何。
看着十五狐疑的样子，凡灵忽然凑了过来，靠在她的耳边，脸上那丝狡黠与灵动似乎又回来了。
她放低声音，在十五耳边说道：“你想不想知道，堂主是谁？”
这个问题对于十五来说，虽然好奇，但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自从月姑给了她解药的方向是齐真后，她的目标里就只有齐真了。
没有在十五的眼中看到那分好奇，凡灵不免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你这个人啊，真的是一点意思都没有，难怪嘉首堂里没几个人喜欢你。”
十五并不反驳，只淡淡地看着她，既然话头是她主动说起，那她愿不愿意说还是只有看她的。
“算了。”凡灵冲她拜拜手：“是谁不重要，做什么才重要，你好好干，齐真这个人虽然狠，但说道做到，你能达到他的要求，就一定会拿到解药。”
这无疑让十五更加笃定成为净使是件好事。
“反正没事，你跟我一起把外面的柜子收拾一下吧。”凡灵主动说道，十五欣然同意。
凡灵虽然平日打扮得像个大小姐一样，但其实干起活来十分利索，加上有十五配合，被炸毁的柜子给抬到了外面，所有的药材都被归集到一处，有凡灵一一查看是否还能用。
十五拿着笤帚清扫这中庭内的灰尘，灰尘过大，扬起漫天的尘埃。
十五屏气而动，而凡灵则给自己蒙了一层面纱，关注着手上的药材，两人均是无话。
换做在几个月前，十五完全不敢想自己会和决定自己生死的净使这样平静地待在一起。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灰尘早已被扫净，十五只找了个角落坐着发呆，可凡灵始终专注在药草上。
“你进去吧。”凡灵突然开口：“他应该差不多了。”
凡灵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语气也十分冷漠。
十五往齐真的房间走去，可路过凡灵时，却听到凡灵微不可闻的声音：“你以后多小心，既然是为了解药，就不要牵连到其他事情里。”
十五转头看去，凡灵依旧在看药材，不时还拿着细细嗅来，似乎在确定上面是否有沾染火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