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是老鼠也要会打洞
“你就不要想了，”沈皎月冷笑起来，微红的眼尾上挑，道，“哥哥很快就要班师回朝了，他也到了娶妻的年纪，我若是离开丞相府，中馈自然是要交给嫂子的！”
丞相府有一位嫡出的公子沈烈焰，与沈皎月一母所出，年长沈皎月三岁。十六岁以后一直在边疆与赵国作战，战功赫赫，是年少成名的骄傲。
她这一番话，彻底击碎了宛姨娘的妄想。
“嗯，烈焰快回来了，是好事。”提到儿子，丞相的面色总归好看了些。
“咚——”宛姨娘大起大落，白眼一翻，竟是晕倒在地。
沈杏星惊恐地看着沈皎月，充满了算计的狐狸眸中现下满是忌惮，这局连姨娘都输了，以后在府中她岂不是要过仰人鼻息的日子了？
沈皎月拿了府中的对钥和账本，以宛姨娘被关祠堂罚跪一月，可红被发卖出去作为结局，这场戏剧算是落幕。
云儿拍手称好道：“恭喜恭喜，主子，我们下面应该做什么？”
“拿了管家权，不是要我每天忙得团团转的，是为了方便我做自己的事情呢……”沈皎月神秘地笑了笑。
没人在上面压着她，她做事会自由很多。
这些天的丞相府格外寂静，宛姨娘在禁足，沈皎月闭门不出。
里屋墙壁上的挂画被移开，露出了一人高的洞口，里头隐约传来娇俏的笑声，道：“好了，只要再用这一瓶，地道就通了！”
沈皎月站在地道里，手中攥着一个玻璃瓶，里面灌着亮闪闪的液体，她手一扬，液体纷洒而下，泥土像是碰到了克星一般如雪消融。
黑漆漆的地道中天光乍亮，照出沈皎月灰灰的小脸，满是尘土，眼神却格外明亮。
“成了！”沈皎月爬回里屋，打了水洗脸。
“主子，你怎么什么都会！”云儿惊叹道，“只是，这会不会太违反礼仪了……”
主子好像有一个宝库，从里面掏出的每一样东西都有独特的效果。
刚刚的用的腐蚀剂让云儿看傻了眼，别人打地道只能挖土，主子却能溶解土，轻松无比。
“不违反礼仪怎么做我想做的事，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沈皎月露出白皙好看的小脸，笑着问道。
云儿犹豫地拿出一套白纱制成的长裙与面巾，小声道：“您真的要出去行医啊？”
昨日沈皎月说要去治病救人，把云儿吓了一跳，自己家主子什么时候用毒出神入化，还会治病救人了？这也太神奇了。
沈皎月穿上白纱，口中含了一块可以改变嗓音的糖，声音粗狂了些，道：“当然，我以自己的身份去行医，肯定要被父亲打死。只能隐姓埋名搞事业了！”
说着，她便穿出地道，来到了大街上。
京城的街上人来人往，沈皎月自信满满地找到了一家医馆，在门口站住大声喊道：“找我看病药到病除，不满意不收费！”
周围的人都像看白痴一样看她，谁不知道众诚堂是京中最有名的一家医馆，她跑到众诚堂踢馆，不是不想混了吗？
往来的病患自然是没人相信她，顶多奇怪地瞥她一眼，该进去看病的还是进去看病。
“你是谁啊，想砸我们众诚堂的招牌，打错主意了吧？”伙计跑出来，怒气冲冲地问道。
众诚堂虽说收费贵了些，但一向聘请的都是最好的大夫，用的是最好的草药，谁敢来砸场子？
沈皎月清了清嗓子，不疾不徐地道：“你们的收费太不合理了，多少治不起病的百姓被你们拒之门外？我想造福百姓，何来砸场子一说呢？”
封建社会的两极分化极大，她现在是冲着基层来的，夯实了群众基础，才有高层建筑可言。
“疯了吧，听声音是个女的，女子不在家相夫教子，居然跑出来！”
“是啊，实在是不像话！”
周围人的窃窃私语灌入耳中，医堂的伙计得意洋洋地道：“听到了吧？还不快走，别逼小爷动粗！”
沈皎月定定地站着，道：“哪条律法不允许你家医馆前站人？你说出来，我就走。你若是说不出来，我自是要做我的事情。”
伙计眼睛一竖，虽看不出沈皎月的眉目长相，但光看白纱衣料也是极好的，想来是富裕贵女出门玩闹，倒也不敢真的动手。
“你们怎么推人，爷爷，你没事吧！”
“哎哟……”
此时，众诚堂外传来孩童哀哀的哭泣声，和重物坠地的声音。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被一把推倒在地，旁边年幼的孩子紧紧扶着他，满脸愤怒地质问道：
“我爷爷本来就在生病，你们还这么粗鲁！难道你们不怕我报官吗？”
医馆的伙计不屑地道：“小东西，你上哪儿都没理。治病要给钱，这是天理。你爷爷统共身上就五文钱，怎么可能给你们看病！”
老爷爷一把扶住孙子，颤颤巍巍地道：“罢了，罢了，老头子我也活了一把年纪了，也到了该死的时候了……”
周围的众人都啧啧有声，觉得可怜，可一个出手相助的都没有。
“这位老人家，”一道带香的白影来到面前，朗声道，“还没到泄气的时候，我能治你。”
“女子？女子也会行医吗？”孙子一愣，嗫嚅道，“我们没钱，众诚堂的大夫说了，爷爷的病要许多银子……”
“我不收你们银子。”沈皎月面纱下的俏脸勾起一个笑。
“哎，我看还是算了吧，不治病，回去还能多活几天呢。若是让这不知哪来的小姐治了，只怕是当场就要没命哦！”
伙计不屑地笑了笑，众诚堂的大夫都是德高望重的男子，他才不信女子有医术。
孙子犹豫地咬了咬嘴唇，一时也下不定决心。
“咳咳……”老人咳嗽出声，混浊的双目中燃起一丝希冀，道，“姑娘，我信你，来吧，你便替我治一治。”
沈皎月有些意外于老人的魄力，她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她沉静悬腕搭在老人枯瘦的腕间，白纱轻动，露出一抹白皙细腻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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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有一位嫡出的公子沈烈焰，与沈皎月一母所出，年长沈皎月三岁。十六岁以后一直在边疆与赵国作战，战功赫赫，是年少成名的骄傲。
她这一番话，彻底击碎了宛姨娘的妄想。
“嗯，烈焰快回来了，是好事。”提到儿子，丞相的面色总归好看了些。
“咚——”宛姨娘大起大落，白眼一翻，竟是晕倒在地。
沈杏星惊恐地看着沈皎月，充满了算计的狐狸眸中现下满是忌惮，这局连姨娘都输了，以后在府中她岂不是要过仰人鼻息的日子了？
沈皎月拿了府中的对钥和账本，以宛姨娘被关祠堂罚跪一月，可红被发卖出去作为结局，这场戏剧算是落幕。
云儿拍手称好道：“恭喜恭喜，主子，我们下面应该做什么？”
“拿了管家权，不是要我每天忙得团团转的，是为了方便我做自己的事情呢……”沈皎月神秘地笑了笑。
没人在上面压着她，她做事会自由很多。
这些天的丞相府格外寂静，宛姨娘在禁足，沈皎月闭门不出。
里屋墙壁上的挂画被移开，露出了一人高的洞口，里头隐约传来娇俏的笑声，道：“好了，只要再用这一瓶，地道就通了！”
沈皎月站在地道里，手中攥着一个玻璃瓶，里面灌着亮闪闪的液体，她手一扬，液体纷洒而下，泥土像是碰到了克星一般如雪消融。
黑漆漆的地道中天光乍亮，照出沈皎月灰灰的小脸，满是尘土，眼神却格外明亮。
“成了！”沈皎月爬回里屋，打了水洗脸。
“主子，你怎么什么都会！”云儿惊叹道，“只是，这会不会太违反礼仪了……”
主子好像有一个宝库，从里面掏出的每一样东西都有独特的效果。
刚刚的用的腐蚀剂让云儿看傻了眼，别人打地道只能挖土，主子却能溶解土，轻松无比。
“不违反礼仪怎么做我想做的事，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沈皎月露出白皙好看的小脸，笑着问道。
云儿犹豫地拿出一套白纱制成的长裙与面巾，小声道：“您真的要出去行医啊？”
昨日沈皎月说要去治病救人，把云儿吓了一跳，自己家主子什么时候用毒出神入化，还会治病救人了？这也太神奇了。
沈皎月穿上白纱，口中含了一块可以改变嗓音的糖，声音粗狂了些，道：“当然，我以自己的身份去行医，肯定要被父亲打死。只能隐姓埋名搞事业了！”
说着，她便穿出地道，来到了大街上。
京城的街上人来人往，沈皎月自信满满地找到了一家医馆，在门口站住大声喊道：“找我看病药到病除，不满意不收费！”
周围的人都像看白痴一样看她，谁不知道众诚堂是京中最有名的一家医馆，她跑到众诚堂踢馆，不是不想混了吗？
往来的病患自然是没人相信她，顶多奇怪地瞥她一眼，该进去看病的还是进去看病。
“你是谁啊，想砸我们众诚堂的招牌，打错主意了吧？”伙计跑出来，怒气冲冲地问道。
众诚堂虽说收费贵了些，但一向聘请的都是最好的大夫，用的是最好的草药，谁敢来砸场子？
沈皎月清了清嗓子，不疾不徐地道：“你们的收费太不合理了，多少治不起病的百姓被你们拒之门外？我想造福百姓，何来砸场子一说呢？”
封建社会的两极分化极大，她现在是冲着基层来的，夯实了群众基础，才有高层建筑可言。
“疯了吧，听声音是个女的，女子不在家相夫教子，居然跑出来！”
“是啊，实在是不像话！”
周围人的窃窃私语灌入耳中，医堂的伙计得意洋洋地道：“听到了吧？还不快走，别逼小爷动粗！”
沈皎月定定地站着，道：“哪条律法不允许你家医馆前站人？你说出来，我就走。你若是说不出来，我自是要做我的事情。”
伙计眼睛一竖，虽看不出沈皎月的眉目长相，但光看白纱衣料也是极好的，想来是富裕贵女出门玩闹，倒也不敢真的动手。
“你们怎么推人，爷爷，你没事吧！”
“哎哟……”
此时，众诚堂外传来孩童哀哀的哭泣声，和重物坠地的声音。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被一把推倒在地，旁边年幼的孩子紧紧扶着他，满脸愤怒地质问道：
“我爷爷本来就在生病，你们还这么粗鲁！难道你们不怕我报官吗？”
医馆的伙计不屑地道：“小东西，你上哪儿都没理。治病要给钱，这是天理。你爷爷统共身上就五文钱，怎么可能给你们看病！”
老爷爷一把扶住孙子，颤颤巍巍地道：“罢了，罢了，老头子我也活了一把年纪了，也到了该死的时候了……”
周围的众人都啧啧有声，觉得可怜，可一个出手相助的都没有。
“这位老人家，”一道带香的白影来到面前，朗声道，“还没到泄气的时候，我能治你。”
“女子？女子也会行医吗？”孙子一愣，嗫嚅道，“我们没钱，众诚堂的大夫说了，爷爷的病要许多银子……”
“我不收你们银子。”沈皎月面纱下的俏脸勾起一个笑。
“哎，我看还是算了吧，不治病，回去还能多活几天呢。若是让这不知哪来的小姐治了，只怕是当场就要没命哦！”
伙计不屑地笑了笑，众诚堂的大夫都是德高望重的男子，他才不信女子有医术。
孙子犹豫地咬了咬嘴唇，一时也下不定决心。
“咳咳……”老人咳嗽出声，混浊的双目中燃起一丝希冀，道，“姑娘，我信你，来吧，你便替我治一治。”
沈皎月有些意外于老人的魄力，她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她沉静悬腕搭在老人枯瘦的腕间，白纱轻动，露出一抹白皙细腻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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