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月清两相斥
短短几日，十五进步迅速。
每日练功的时候，天二都让阿昆在旁边看着，拿十五给他当范例。
阿昆其实也算是个有天赋的，但接触武功时间短，更何况对比对象是十五，每天都丧着气说：“师父，我哪里是能跟姑娘比的啊！”
“你们差不多都是同时开始练天玑真法，怎么不能比了。”天二在院子里搞了把带靠背的藤椅，整个人靠在椅子上，晒着太阳，好不惬意。
他没再喝酒，反而是搞了一堆果脯蜜饯放在边上，没事的时候就吃上两块。
日头越来越毒，他管教得却也越来越狠，这对于十五来说算不得什么，但是阿昆确实是很吃力。
“我再练练，你放阿昆去休息吧。”看到阿昆向她投来求救的目光，十五跟天二说道。
天二却仍然不在意，而是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在扣手上的倒刺，漫不经心地说道：“本来就不是开始练武的年纪了，当初拜师的时候说得好听，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阿昆吃了一鼻子灰，只后又接着开始练功。
十五却又重新聚力，继续练功。
直到日落西山，整个小院子已经洒上一层金红的光，十五才停下来。
天二也冲阿昆点点头，示意他可以休息了，阿昆完全没了力气，直接瘫倒在地上，躺成一个“大”字，大口地喘着粗气。
十五从边上取了两碗水，自己饮下一碗，一碗递给阿昆。
阿昆连立起腰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伸手摆了摆，她只好把水放在了他身边的地上。
天二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才悠悠站起来，懒洋洋地走到阿昆身边，用脚轻轻踢了踢他的大腿：“你看看你，就这么点出息。”
阿昆只呵呵一笑，还是没有力气能接上话，脸上全都是汗，在夕阳下，反射出湿漉漉的光。
“哎，我还等着吃饭呢，看你这样子我还是出去吃吧。”天二转头对十五说道：“你去换身衣服，我带你去月清楼，顺道给这小子弄些饭菜回来。”
十五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珠：“你不是说你不喝酒了吗？”
其实那天姜尚亲口承认要与易烟成亲之后，她和阿昆都很担心天二又如那之前一样，开始借酒消愁，但没想到这次的他却一反常态，非但没喝酒，还耐心指导起他们二人来。
有时也能看出来他挺想喝两口的，十五让阿昆去买梅子的时候，就让他顺道带一些蜜饯之类的东西，让天二想喝的时候能吃一口。
可月清楼本来就是京城里出了名的，那里面的萧酒泉更是名声在外，就算没有易烟的时候，天二自己也时常自己去那里喝上几壶。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说了这几天我会带你好好练功的，我不喝就不喝，只是觉得那里饭菜还不错罢了。”天二解释道。
十五也没多说，回去用水擦了擦身子换了身衣服就和天二一起往月清楼去了。
此时的月清楼，正是一片红火，门庭若市。
天二也算常客，但到底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小二只笑着给他们带到了大厅里的一角。
那桌椅明显都是新加出来的，比店里经常的放置的桌椅都小了一圈，但若是他们二人用也确实足够。
小二还佯装委屈地说道：“真是委屈公子了，可真的没有雅间了，您先讲究一下，等有了空我立马给您移上去，是看您是常客，不然还得在外面等着呢。”
小二心下犯了难，往日天二来的时候都不是饭点，花钱又大方，蹭上一间雅间也很容易，可今日不但是饭点，那楼上雅间可全都是被人给包了。
十五一向好打发，并不觉得他们有何不妥，但天二不免有些挂了脸：“我一天拿命换的那几个钱多半都交代在这里了，就这个态度？”
小二有些尴尬，只笑着否认，然后岔开话题自作主张：“就按往常来的可好？”
天二点了头，但旋即反应过来：“不要酒，多备一份同样的饭菜，我们走的时候带走。”
小二乐呵呵地答应着，又去招呼其他顾客了。
十五无奈一笑，伸手给他倒了杯茶：“你什么时候成计较这些事情的人了？”
天二却只是看着周边觥筹交错交谈甚欢的客人，然后对她说道：“我们这种人出现在这里，本来就是一种错误，不信你瞧瞧，从我们走进来到坐在这里，有多少人盯着我们看。”
十五这才注意到大厅里的众人，可就算是有盯着她看的，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行走江湖，她一个弱女子穿男装执长剑，确实引人注目，可是这些目光在她看来，其实都无所谓，她计较与不计较，都不耽误她为了活命奔波。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看到了旁边一桌的几个人，穿着名贵料子的衣服，举着酒杯玩起了她听不懂的行酒令，她突然间好像就明白了什么。
“这种地方，我们花了钱还能挤进来，有些地方，我们就算用尽全力也挤不进去。”天二说着茶，慢慢说道。
十五当然知道他是在暗指易烟和他，于是也不好接话，只好另找了话题。
“你上次说要练习六阴破魂功，怎么样了？”
天二摇了摇头：“不行，反噬真的很难受，我可不像你拿命换命，我还是练着天玑真法，老老实实找解药就好了。”
“也行。”十五很庆幸他没继续练下去，因为这邪功对人体带来的伤害已经是她无法预料到的了。
小二一道道送菜上来，虽然月清楼看人下菜碟，但不得不承这菜色确实不错，十五平时吃糠咽菜也无所谓的人，也忍不住多吃了不少。
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自己哪里有什么不舒服的时候，吃上这一口两口的，心情居然纾散了许多。
天二见她吃得畅快，又让小二加了几道菜。
这会那小二满脸带着笑意，谄媚地说道：“我给您加楼上去？楼上客人要走了，马上收拾好了给您？”
天二答应，听见楼梯传来铛铛的脚步声，也抬眼望了过去，忽然就呆怔在了那里。
十五见他呆滞地望着楼梯，也转身看去，这才看到易烟与姜尚，正从楼梯上缓缓而下。
每日练功的时候，天二都让阿昆在旁边看着，拿十五给他当范例。
阿昆其实也算是个有天赋的，但接触武功时间短，更何况对比对象是十五，每天都丧着气说：“师父，我哪里是能跟姑娘比的啊！”
“你们差不多都是同时开始练天玑真法，怎么不能比了。”天二在院子里搞了把带靠背的藤椅，整个人靠在椅子上，晒着太阳，好不惬意。
他没再喝酒，反而是搞了一堆果脯蜜饯放在边上，没事的时候就吃上两块。
日头越来越毒，他管教得却也越来越狠，这对于十五来说算不得什么，但是阿昆确实是很吃力。
“我再练练，你放阿昆去休息吧。”看到阿昆向她投来求救的目光，十五跟天二说道。
天二却仍然不在意，而是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在扣手上的倒刺，漫不经心地说道：“本来就不是开始练武的年纪了，当初拜师的时候说得好听，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阿昆吃了一鼻子灰，只后又接着开始练功。
十五却又重新聚力，继续练功。
直到日落西山，整个小院子已经洒上一层金红的光，十五才停下来。
天二也冲阿昆点点头，示意他可以休息了，阿昆完全没了力气，直接瘫倒在地上，躺成一个“大”字，大口地喘着粗气。
十五从边上取了两碗水，自己饮下一碗，一碗递给阿昆。
阿昆连立起腰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伸手摆了摆，她只好把水放在了他身边的地上。
天二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才悠悠站起来，懒洋洋地走到阿昆身边，用脚轻轻踢了踢他的大腿：“你看看你，就这么点出息。”
阿昆只呵呵一笑，还是没有力气能接上话，脸上全都是汗，在夕阳下，反射出湿漉漉的光。
“哎，我还等着吃饭呢，看你这样子我还是出去吃吧。”天二转头对十五说道：“你去换身衣服，我带你去月清楼，顺道给这小子弄些饭菜回来。”
十五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珠：“你不是说你不喝酒了吗？”
其实那天姜尚亲口承认要与易烟成亲之后，她和阿昆都很担心天二又如那之前一样，开始借酒消愁，但没想到这次的他却一反常态，非但没喝酒，还耐心指导起他们二人来。
有时也能看出来他挺想喝两口的，十五让阿昆去买梅子的时候，就让他顺道带一些蜜饯之类的东西，让天二想喝的时候能吃一口。
可月清楼本来就是京城里出了名的，那里面的萧酒泉更是名声在外，就算没有易烟的时候，天二自己也时常自己去那里喝上几壶。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说了这几天我会带你好好练功的，我不喝就不喝，只是觉得那里饭菜还不错罢了。”天二解释道。
十五也没多说，回去用水擦了擦身子换了身衣服就和天二一起往月清楼去了。
此时的月清楼，正是一片红火，门庭若市。
天二也算常客，但到底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小二只笑着给他们带到了大厅里的一角。
那桌椅明显都是新加出来的，比店里经常的放置的桌椅都小了一圈，但若是他们二人用也确实足够。
小二还佯装委屈地说道：“真是委屈公子了，可真的没有雅间了，您先讲究一下，等有了空我立马给您移上去，是看您是常客，不然还得在外面等着呢。”
小二心下犯了难，往日天二来的时候都不是饭点，花钱又大方，蹭上一间雅间也很容易，可今日不但是饭点，那楼上雅间可全都是被人给包了。
十五一向好打发，并不觉得他们有何不妥，但天二不免有些挂了脸：“我一天拿命换的那几个钱多半都交代在这里了，就这个态度？”
小二有些尴尬，只笑着否认，然后岔开话题自作主张：“就按往常来的可好？”
天二点了头，但旋即反应过来：“不要酒，多备一份同样的饭菜，我们走的时候带走。”
小二乐呵呵地答应着，又去招呼其他顾客了。
十五无奈一笑，伸手给他倒了杯茶：“你什么时候成计较这些事情的人了？”
天二却只是看着周边觥筹交错交谈甚欢的客人，然后对她说道：“我们这种人出现在这里，本来就是一种错误，不信你瞧瞧，从我们走进来到坐在这里，有多少人盯着我们看。”
十五这才注意到大厅里的众人，可就算是有盯着她看的，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行走江湖，她一个弱女子穿男装执长剑，确实引人注目，可是这些目光在她看来，其实都无所谓，她计较与不计较，都不耽误她为了活命奔波。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看到了旁边一桌的几个人，穿着名贵料子的衣服，举着酒杯玩起了她听不懂的行酒令，她突然间好像就明白了什么。
“这种地方，我们花了钱还能挤进来，有些地方，我们就算用尽全力也挤不进去。”天二说着茶，慢慢说道。
十五当然知道他是在暗指易烟和他，于是也不好接话，只好另找了话题。
“你上次说要练习六阴破魂功，怎么样了？”
天二摇了摇头：“不行，反噬真的很难受，我可不像你拿命换命，我还是练着天玑真法，老老实实找解药就好了。”
“也行。”十五很庆幸他没继续练下去，因为这邪功对人体带来的伤害已经是她无法预料到的了。
小二一道道送菜上来，虽然月清楼看人下菜碟，但不得不承这菜色确实不错，十五平时吃糠咽菜也无所谓的人，也忍不住多吃了不少。
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自己哪里有什么不舒服的时候，吃上这一口两口的，心情居然纾散了许多。
天二见她吃得畅快，又让小二加了几道菜。
这会那小二满脸带着笑意，谄媚地说道：“我给您加楼上去？楼上客人要走了，马上收拾好了给您？”
天二答应，听见楼梯传来铛铛的脚步声，也抬眼望了过去，忽然就呆怔在了那里。
十五见他呆滞地望着楼梯，也转身看去，这才看到易烟与姜尚，正从楼梯上缓缓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