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不要和梦境牵扯太深
“【四叶草】啊？我以为你知道呢。”安静的房间，暖意融融，被埋在酵素木屑里只露出一个头的小茉莉，听了花小七的问题，有些意外，转念一下又瞬间理解。“啊…看来宣发口的同事们也有在认真工作呢。”
“每个城市，对于异能者的称呼都有所不同。从善城就习惯于把所有异能者，统称为【四叶草】。”
“【四叶草】能力有高有低，有强有弱。能力觉醒后，会有专人出现邀请其注册，成为从善城的【四叶草】。那些因为各种原因，没有注册的。”小茉莉停顿一下，用手指比出射击状，笑嘻嘻地瞄准花小七。
“就比如你这样的，我们称之为【野生四叶草】。”
“从善城的四叶草，能力会得到城市的加持。相应的，在系统发出召唤的时候，也需要贡献自己的能力，不过那是特殊时期了。”
“日常状态下，从善城对于【四叶草】的管理很松散。大家可以正常生活，想做什么都可以。系统发布的任务，以自愿认领的方式进行完成。完成后，会有相应的积分，用以兑换物资。”
“那些危险系数比较大的任务，直接会被正式的机构、组织处理掉。余下的才会发布出来被小型的公会以及个人认领。”
花小七听到这里，就想起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事。“所以，如果我找到门路，是可以对着整个从善城的四叶草们发布任务咯。“
柑橘和佛手柑的味道弥漫在鼻尖，小茉莉放松了神经，懒洋洋地轻笑，声线慵懒，语气却格外认真。“你还是算了吧。你的话，好好活着，尽量不要成为别人的任务目标，就很不容易了。”
被这么恐吓，花小七表示不服。“哪有你说的这么恐怖？别闹了。”
困到不行的夜巡者奋力支撑起上半身，眯着眼看向她，态度转为严肃。“闹？谁和你闹了。我劝你把自己的身份藏好了。这个世界的定律：有明就有暗。二者相依相存。”
“有给遵纪守法的异能者使用的【四叶草】系统，就有给混蛋异能者使用的交易场所【镜屋】。你不要看见棺材了，才想起来落泪。上次说的，没在开玩笑。你的话，即使是在【镜屋】也是了不得的商品了…可以作为压轴竞拍品的那种。”
花小七的沉默震耳欲聋。
暗香浮动的空间里，美妙的琴音还在袅袅盘旋。小茉莉猛然意识到，自己正在把【漫游者】往外推。
要命啊，这见鬼的职业病…
小茉莉揉揉太阳穴，试图重启CPU。
喂！你醒醒！她可不是普通人，她是野生四叶草，是能力者啊喂！不在你的守护范围啊！拯救者心态不要滥用啊！
简直了，怎么就不知不觉的忘记她是个罕见能力者了呢？莫名其妙啊。
她叹口气躺了回去，冲着静默中的花小七摆摆手。“我的意思是，不要在现实或者是在网络上说起自己的能力。财不外露的道理你也懂的。至于你想要发布的任务，你可以和姜姒谈谈，毕竟她是专业的。很多事情，由她出面，你也会安全许多。”
听了她的话，花小七才又笑了起来。“讨厌，看起来真可靠…”
可靠吗？小茉莉呼出口气，闭上双眼。鼻端萦绕的精油芳香也驱不散心头阴影…才不是呢，我们只不过是一帮走投无路的可怜虫罢了。
“和别人不一样，你可以在梦里保持清醒。这是别人需要日积月累的修行才能做到的事。梦境世界，它除了是一个和现实世界互相重叠的亚空间存在以外，更是一个通道。连接着许许多多，数也数不清的其他世界，其他时间…”
“其他世界…其他时间？”花小七眨眨酸涩的眼睛，觉得头有些昏沉，但依旧舍不得结束谈话。“你是说我可以经由梦境随意穿越各个时间线上的不同世界吗？”
“理论上来说，你可以。”
狂喜像蜜糖一般在心头漾开，虚无的自信滋养出力量感。也就是说…我可以穿越时间线，看到过去的自己，找到妈妈，找寻身世。
鱼儿上勾的同时，还保留了一份近乎错觉的警惕。
“这种穿越，不会造成【祖父悖论】吗？”
小茉莉被花小七的话逗笑了。“你还知道【祖父悖论】啊。放心吧，不会的…因为，你根本就做不到啊…”
“宇宙有自己的规则，我们都是其中的玩家…都只是其中的玩家…”
小茉莉终于不敌困意汹涌，声音几近呢喃，内容也成了散黄的鸡蛋。
“不要…和梦境世界牵扯太深啊…”
她呢喃出的最后话语，轻飘飘地从花小七的头脑里划过，拉着她的意识一起沉入了无意识的海洋中。
小茉莉觉得自己一路下沉，直到什么坚固的地面，又重新承载了她的双脚。
借着四周昏暗的光线，她在自己的精神宫殿里花了一些时间进入状态。毕竟，接下来要去的地方，自从【圣所】消失之后，她就没敢再踏足。这次，有了拍档的首肯和庇护，才可以重温旧梦。
那里，是记录了所有人生平的【从善城的档案室】。凡存在的人，在那里，都可找到记录着其生平的档案。林林总总，事无巨细。
在那里，没有【隐私】，更没有【秘密】。
做好准备，穿过层层密林一般的书架，她行走到记忆宫殿的最深处。推开隐藏在角落的门，深邃的星空无边无际，只有一条悬空的青玉浮梯一路向下。
黑暗挟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做了几次深呼吸，让自己的膝盖不要颤抖，小茉莉踏上窄窄的石板，融化进星空深处。
深邃无边的空间，以深蓝色为背景。其间点缀着数不清的亮点，像散落贵妇裙间的各色细碎宝石。
更远的尽头，无数膨胀又收缩的颜色中，伫立着【创生之柱】。
数不清的的光球是人群的情绪、思考和感悟在此地具现化后的呈现，它们聚在一起形成了壮观的星云。宇宙的规则让它们交织、碰撞、融合，然后形成新的讯息，向着物质世界辐射而去。奔往和它们频率相同的大脑。
透明的桃花水母带着点点荧光，在小茉莉身侧优哉游哉地上下浮动。某种悠远的旋律时不时在四周响起，那是蓝鲸的哼鸣。
这片宇宙深处般瑰丽的奇景，正是这座城市从出现到现在，其中所有人、事、物的资料信息具象化后的产物。
据说，是很多很多年前，第一任和她一样具有过目不忘的能力的前辈打造的。是不可能存在，但确实存在的空间。
昨晚姜姒核实了花小七给出画像的准确性。而她根据已有线索，继续在茫茫数据库里，追查着房东的行踪和人际关系。【圣所】的消失，意味着总服务器消失，代理服务器根本负荷不了承载着能量的信息流，也没有配套的系统和能源供给。
这导致从善城所有【四叶草】的终端几乎无法正常使用，就连【夜巡者】的各种文书工作都转回了更上一级的旧系统，效率低到可怕。
连日常工作都无法顺利完成、进行，更别提如果有什么突发事件，需要它做出最基础的【四级响应】以及相对应的物资现场申请和即时投递了。
一夜间5G时代退回拨号上网，对于她这种网络深度依赖者而言，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好在她的异能就是过目不忘，同时翻看过的资料又更多。就算这样，工作还是变得异常困难，恨得她咬牙。
花小七的能力稀有且重要，本人又是一副毫无遮掩的坦荡模样。她们实在无法相信她的背后没有一个强大的在组织或者个人加以庇护。
她的背景调查，始终有种微妙的违和感。具体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是，跟档案打了许多年交道的她，就是嗅得出，那其中浮动的属于谎言的微粒。
想要调取相关人员的档案进行佐证，就发现统统加密，直接加密，以她们的权限，也不够一探究竟的。
这算什么？该雪藏起来的【漫游者】本人，就这么放养着满大街晃悠，在咖啡厅做着时薪百十块钱的工作。身边的其他人，反而藏头露尾，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就硬是把她当普通人这么养大了？
花小七是饵吗？那背后的线和手又是谁？是不是有什么更大的阴谋在前面埋伏？
真是的，想想就刺激！
小茉莉开心地，游戏般在浮空的台阶上蹦跳前行。很有耐心地等着自己留下的后门生效。
很快地，她的双脚落在坚实的地面上。而面前出现了一扇小小的，几乎和背景融为一体的门。
小茉莉轻手轻脚地打开大门，闪身钻进。在她眼前出现了，迷宫般曲折反复的路径。
屏气凝神，她沿着黑暗里星星点点的痕迹，接连通过几个传送阵，谨慎地向着最深处的区域入侵。
【花园计划】的保密程度，比她想象中更高。
来到了从没到过的地方，小茉莉藏身于一根立柱之上，低头看着远去的一组守卫心生疑惑。
目前为止，一切顺利。但是，她发现刚刚自己躲过去的那几队守卫，它们出现的位置和时间，和自己计算出的结果有了些许偏差。
这些被魔法驱动的守卫，没有自己的意识。它们是这里的免疫系统，有既定的刷新点和路径，它们交织成网，严丝合缝地守护着此地。
按道理说，圣所消失，这里应该是自动运行的状态。依照她计算的结果，不应该出现任何偏差才对。
我算错了？还是看错了？
小茉莉一边嘀咕着，终于还是有惊无险地来到了目的地。她闪身藏进两排书架之间。顺着标记，找到了属于花小七的那本书。
把手摁上封面，想着自己要查询的内容。小茉莉眼前白光渐升，光团里一些碎片化的图像朝着她扑面而来。
“每个城市，对于异能者的称呼都有所不同。从善城就习惯于把所有异能者，统称为【四叶草】。”
“【四叶草】能力有高有低，有强有弱。能力觉醒后，会有专人出现邀请其注册，成为从善城的【四叶草】。那些因为各种原因，没有注册的。”小茉莉停顿一下，用手指比出射击状，笑嘻嘻地瞄准花小七。
“就比如你这样的，我们称之为【野生四叶草】。”
“从善城的四叶草，能力会得到城市的加持。相应的，在系统发出召唤的时候，也需要贡献自己的能力，不过那是特殊时期了。”
“日常状态下，从善城对于【四叶草】的管理很松散。大家可以正常生活，想做什么都可以。系统发布的任务，以自愿认领的方式进行完成。完成后，会有相应的积分，用以兑换物资。”
“那些危险系数比较大的任务，直接会被正式的机构、组织处理掉。余下的才会发布出来被小型的公会以及个人认领。”
花小七听到这里，就想起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事。“所以，如果我找到门路，是可以对着整个从善城的四叶草们发布任务咯。“
柑橘和佛手柑的味道弥漫在鼻尖，小茉莉放松了神经，懒洋洋地轻笑，声线慵懒，语气却格外认真。“你还是算了吧。你的话，好好活着，尽量不要成为别人的任务目标，就很不容易了。”
被这么恐吓，花小七表示不服。“哪有你说的这么恐怖？别闹了。”
困到不行的夜巡者奋力支撑起上半身，眯着眼看向她，态度转为严肃。“闹？谁和你闹了。我劝你把自己的身份藏好了。这个世界的定律：有明就有暗。二者相依相存。”
“有给遵纪守法的异能者使用的【四叶草】系统，就有给混蛋异能者使用的交易场所【镜屋】。你不要看见棺材了，才想起来落泪。上次说的，没在开玩笑。你的话，即使是在【镜屋】也是了不得的商品了…可以作为压轴竞拍品的那种。”
花小七的沉默震耳欲聋。
暗香浮动的空间里，美妙的琴音还在袅袅盘旋。小茉莉猛然意识到，自己正在把【漫游者】往外推。
要命啊，这见鬼的职业病…
小茉莉揉揉太阳穴，试图重启CPU。
喂！你醒醒！她可不是普通人，她是野生四叶草，是能力者啊喂！不在你的守护范围啊！拯救者心态不要滥用啊！
简直了，怎么就不知不觉的忘记她是个罕见能力者了呢？莫名其妙啊。
她叹口气躺了回去，冲着静默中的花小七摆摆手。“我的意思是，不要在现实或者是在网络上说起自己的能力。财不外露的道理你也懂的。至于你想要发布的任务，你可以和姜姒谈谈，毕竟她是专业的。很多事情，由她出面，你也会安全许多。”
听了她的话，花小七才又笑了起来。“讨厌，看起来真可靠…”
可靠吗？小茉莉呼出口气，闭上双眼。鼻端萦绕的精油芳香也驱不散心头阴影…才不是呢，我们只不过是一帮走投无路的可怜虫罢了。
“和别人不一样，你可以在梦里保持清醒。这是别人需要日积月累的修行才能做到的事。梦境世界，它除了是一个和现实世界互相重叠的亚空间存在以外，更是一个通道。连接着许许多多，数也数不清的其他世界，其他时间…”
“其他世界…其他时间？”花小七眨眨酸涩的眼睛，觉得头有些昏沉，但依旧舍不得结束谈话。“你是说我可以经由梦境随意穿越各个时间线上的不同世界吗？”
“理论上来说，你可以。”
狂喜像蜜糖一般在心头漾开，虚无的自信滋养出力量感。也就是说…我可以穿越时间线，看到过去的自己，找到妈妈，找寻身世。
鱼儿上勾的同时，还保留了一份近乎错觉的警惕。
“这种穿越，不会造成【祖父悖论】吗？”
小茉莉被花小七的话逗笑了。“你还知道【祖父悖论】啊。放心吧，不会的…因为，你根本就做不到啊…”
“宇宙有自己的规则，我们都是其中的玩家…都只是其中的玩家…”
小茉莉终于不敌困意汹涌，声音几近呢喃，内容也成了散黄的鸡蛋。
“不要…和梦境世界牵扯太深啊…”
她呢喃出的最后话语，轻飘飘地从花小七的头脑里划过，拉着她的意识一起沉入了无意识的海洋中。
小茉莉觉得自己一路下沉，直到什么坚固的地面，又重新承载了她的双脚。
借着四周昏暗的光线，她在自己的精神宫殿里花了一些时间进入状态。毕竟，接下来要去的地方，自从【圣所】消失之后，她就没敢再踏足。这次，有了拍档的首肯和庇护，才可以重温旧梦。
那里，是记录了所有人生平的【从善城的档案室】。凡存在的人，在那里，都可找到记录着其生平的档案。林林总总，事无巨细。
在那里，没有【隐私】，更没有【秘密】。
做好准备，穿过层层密林一般的书架，她行走到记忆宫殿的最深处。推开隐藏在角落的门，深邃的星空无边无际，只有一条悬空的青玉浮梯一路向下。
黑暗挟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做了几次深呼吸，让自己的膝盖不要颤抖，小茉莉踏上窄窄的石板，融化进星空深处。
深邃无边的空间，以深蓝色为背景。其间点缀着数不清的亮点，像散落贵妇裙间的各色细碎宝石。
更远的尽头，无数膨胀又收缩的颜色中，伫立着【创生之柱】。
数不清的的光球是人群的情绪、思考和感悟在此地具现化后的呈现，它们聚在一起形成了壮观的星云。宇宙的规则让它们交织、碰撞、融合，然后形成新的讯息，向着物质世界辐射而去。奔往和它们频率相同的大脑。
透明的桃花水母带着点点荧光，在小茉莉身侧优哉游哉地上下浮动。某种悠远的旋律时不时在四周响起，那是蓝鲸的哼鸣。
这片宇宙深处般瑰丽的奇景，正是这座城市从出现到现在，其中所有人、事、物的资料信息具象化后的产物。
据说，是很多很多年前，第一任和她一样具有过目不忘的能力的前辈打造的。是不可能存在，但确实存在的空间。
昨晚姜姒核实了花小七给出画像的准确性。而她根据已有线索，继续在茫茫数据库里，追查着房东的行踪和人际关系。【圣所】的消失，意味着总服务器消失，代理服务器根本负荷不了承载着能量的信息流，也没有配套的系统和能源供给。
这导致从善城所有【四叶草】的终端几乎无法正常使用，就连【夜巡者】的各种文书工作都转回了更上一级的旧系统，效率低到可怕。
连日常工作都无法顺利完成、进行，更别提如果有什么突发事件，需要它做出最基础的【四级响应】以及相对应的物资现场申请和即时投递了。
一夜间5G时代退回拨号上网，对于她这种网络深度依赖者而言，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好在她的异能就是过目不忘，同时翻看过的资料又更多。就算这样，工作还是变得异常困难，恨得她咬牙。
花小七的能力稀有且重要，本人又是一副毫无遮掩的坦荡模样。她们实在无法相信她的背后没有一个强大的在组织或者个人加以庇护。
她的背景调查，始终有种微妙的违和感。具体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是，跟档案打了许多年交道的她，就是嗅得出，那其中浮动的属于谎言的微粒。
想要调取相关人员的档案进行佐证，就发现统统加密，直接加密，以她们的权限，也不够一探究竟的。
这算什么？该雪藏起来的【漫游者】本人，就这么放养着满大街晃悠，在咖啡厅做着时薪百十块钱的工作。身边的其他人，反而藏头露尾，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就硬是把她当普通人这么养大了？
花小七是饵吗？那背后的线和手又是谁？是不是有什么更大的阴谋在前面埋伏？
真是的，想想就刺激！
小茉莉开心地，游戏般在浮空的台阶上蹦跳前行。很有耐心地等着自己留下的后门生效。
很快地，她的双脚落在坚实的地面上。而面前出现了一扇小小的，几乎和背景融为一体的门。
小茉莉轻手轻脚地打开大门，闪身钻进。在她眼前出现了，迷宫般曲折反复的路径。
屏气凝神，她沿着黑暗里星星点点的痕迹，接连通过几个传送阵，谨慎地向着最深处的区域入侵。
【花园计划】的保密程度，比她想象中更高。
来到了从没到过的地方，小茉莉藏身于一根立柱之上，低头看着远去的一组守卫心生疑惑。
目前为止，一切顺利。但是，她发现刚刚自己躲过去的那几队守卫，它们出现的位置和时间，和自己计算出的结果有了些许偏差。
这些被魔法驱动的守卫，没有自己的意识。它们是这里的免疫系统，有既定的刷新点和路径，它们交织成网，严丝合缝地守护着此地。
按道理说，圣所消失，这里应该是自动运行的状态。依照她计算的结果，不应该出现任何偏差才对。
我算错了？还是看错了？
小茉莉一边嘀咕着，终于还是有惊无险地来到了目的地。她闪身藏进两排书架之间。顺着标记，找到了属于花小七的那本书。
把手摁上封面，想着自己要查询的内容。小茉莉眼前白光渐升，光团里一些碎片化的图像朝着她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