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火刑
四个人跟着沈重上楼，徐焘本来也想跟上去，没想到旁边一个警察过来说要跟他再了解一些情况，也只能作罢。
五楼是空层，房间门都被敞开，里面空荡荡的，连张铁床都没有。
再上去就是六楼了，所有人都没有说话继续爬楼梯，这时鲜余注意到楼梯间没有任何火烧的痕迹，目光变得锐利了起来。
“铁门。”旁边的伯厚轻声说。
楼顶的门是铁门，如果有火势或者有味道，都很难被四层楼的学生发现。
“沈队。”门口守着的警员跟沈重打招呼，沈重点头，掀起警戒带走进现场，后头几个人也跟着进去。
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焦糊味，鲜余眼睛微眯，伯厚抿起嘴唇，唐宵打了个喷嚏。
“有纸吗？”唐宵揉揉发红地鼻子。
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沈重已经递了一小包纸巾过去。
“谢谢。”唐宵瓮声瓮气道谢，说完还瞄了沈重一眼，还挺面冷心热的。
“十……十字架？！”
伯厚震惊地看向被立在天台中央，大约有两米高的焦黑十字架。
“嗯，黎川是昨晚被人放在十字架上烧死的。”沈重解释道。
“绑在十字架上烧死？这也太变态了吧！”唐宵张目结舌。
沈重看了他一眼，摇头“谁告诉你，他是被绑在十字架上的？”
唐宵骇然，“不是绑还能用什么固定……”
“也可以像耶稣一样。”鲜余看着十字架，脸上满是忿怒。
众人看着十字架百感交集，只觉得毛骨悚然，后背发凉，在这上面该有多疼啊！
“没错，最初十字架的设计是为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造成最大的疼痛——基督教圣经中也曾描述过，耶稣就是这样被处死的。”一个身穿白大褂，脸色戴着口罩的男人走过来，声音无比熟悉。
“曹老师？”伯厚惊呼，在现场看到曹老师，虽说有点意料之外，想想却又有些情理之中。
曹老师跟众人打招呼，“我是来帮忙的。”
十字架上的黎川早就被放了下来，他周围有两个人在忙活，那股焦味越来越重。
唐宵一直揉着鼻子，把鼻头都揉红了，都快扯完了沈重的一包纸巾。
据曹老师说，黎川的衣服已经基本烧了个干净，皮肤也开始碳化。
曹老师比划一个长度，“我们在这发现了钉子，大概18厘米长。”
鲜余观察地面，“有助燃剂。”
曹老师赞许地看了鲜余一眼，“已经提取送去理化检验，看看是什么类型的助燃剂。”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埋头苦干的法医站了起来，吩咐道，“处理好了，运走吧。”
他戴着口罩，捂得严严实实，也不像老师，看样子应该是法医，听到他的话，曹老师点点头，招呼一旁等候多时的人员过来帮忙。
沈重则带他们来到天台的另一边，这里倒是没什么人。
鲜余突然开口问道：“沈队，尸体都烧得那么严重，现在法医还没解剖，你们怎么知道那是黎川？”
众人恍然大悟，这是一个被众人遗忘了的关键问题。
大家纷纷看向沈重，沈重也没卖关子，指着东南角的一个小圆球说：“因为楼顶有24小时的监控，今天早上学校监控室人员报警，有人被立在十字架上烧。”
所有人抬头向监控位置看去，果然是个小摄像头，装的角度很刁钻，不仔细注意很难发现。
“这个角度——能拍到十字架的正面！是不是有人故意让摄像头拍到黎川的正面？”伯厚曾经是摄影部的，所以对这种拍摄角度很敏感。
沈重眼神闪了闪，“是的，监控记录被人抹去了大约十分钟时间，监控应该是拍到凶手的面貌或者形态，但是记录复原的可能性不大，对方用的删除程序很厉害。”
许久没有开口的大狗，“凶手是给学校示威？”
鲜余转头看向大狗，“示威？”
此时一群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被一群人这样看着，压力好大，大狗无奈：“不是示威，干嘛要在监控器前把黎川烧死？而且还费功夫把监控器记录抹掉十分钟，凶手是想让我们看黎川是怎么死的，我觉得这是示威。”
“而且选择这种呃……十字架上的方式，我们会觉得非常恐怖，但这种方式对于凶手来说肯定还有其他含义。”唐宵开口，吸吸鼻子。
鲜余若有所思，自言自语念叨：“惩罚……”
伯厚离他不远，听得最清楚，追问道：“什么惩罚啊？”
鲜余没有理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惩罚……神圣……示威……主宰者……他的主人……复仇……”
唐宵一脸疑惑，“大仙怎么了？”
“突然神神叨叨。”伯厚也纳闷。
大狗有点愣神，而沈重站在一旁不言不语，冷漠中带着几分审视。
鲜余掏出手机，急忙打字。
【他在复仇，他不是单单为林驿复仇，他是为盒子真正的主人复仇，他用黎川的死向黎川背后的“主人”宣战！我说得对吗？他到底是谁？】
“叮咚——”
【懦弱的背叛者，他是个温柔的屠夫——F】
【懦弱的人能当得起屠夫的称号？】
【毕竟这世界上什么疯子都会有，选择懦弱，选择背叛，就像犹大背叛耶稣那种背叛——F】
背叛……犹大背叛耶稣……
“叮咚——”在鲜余犹豫该怎么继续往下问的时候，又来了一条。
【在无情残忍的世界里，人的善良，会被无限放大，即使是微弱的光，足以照亮周遭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失去了光的怪物变得疯狂，他会背叛自己的信仰——F】
【他所谓的“光”和林驿到底有什么关系吗？】
【给个小建议，让沈警官给你看林驿的资料，会有神奇发现哦！还有一件小事麻烦你顺便再告诉他，有人重启了IC实验。——F】
鲜余放下手机，才发现唐宵和伯厚都凑在他身边看着他和F交流的信息。
“这个实验是什么啊？跟黎川和林驿死亡有关系吗？”伯厚一脸疑惑不解。
“感觉脑子都不够用了。”唐宵拍拍脑壳。
沈重的视线也看了过来，问：“什么实验？”
“IC实验……有人让我们告诉你IC实验被重新启动了。”
沈重听到这话整个人顿住了，稍微缓了几秒才回过神，本来平静地脸一下子紧绷住了，但什么也没说，只让鲜余他们先离开，他要处理现场。
一头雾水的几个人下楼，大狗把早收拾好的行李箱拖了下来，跟三人闲聊了一会儿，就分道扬镳了。
此时的宿舍楼附近已经没有多少人逗留。
“叮——”
神秘人的短信，【IC实验，immortal cycle 实验，你应该去你们学校的东区走一趟。】
immortal cycle ？
永恒的循环？
循环？这难道是研究关于莫比乌斯带方面的实验吗？
五楼是空层，房间门都被敞开，里面空荡荡的，连张铁床都没有。
再上去就是六楼了，所有人都没有说话继续爬楼梯，这时鲜余注意到楼梯间没有任何火烧的痕迹，目光变得锐利了起来。
“铁门。”旁边的伯厚轻声说。
楼顶的门是铁门，如果有火势或者有味道，都很难被四层楼的学生发现。
“沈队。”门口守着的警员跟沈重打招呼，沈重点头，掀起警戒带走进现场，后头几个人也跟着进去。
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焦糊味，鲜余眼睛微眯，伯厚抿起嘴唇，唐宵打了个喷嚏。
“有纸吗？”唐宵揉揉发红地鼻子。
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沈重已经递了一小包纸巾过去。
“谢谢。”唐宵瓮声瓮气道谢，说完还瞄了沈重一眼，还挺面冷心热的。
“十……十字架？！”
伯厚震惊地看向被立在天台中央，大约有两米高的焦黑十字架。
“嗯，黎川是昨晚被人放在十字架上烧死的。”沈重解释道。
“绑在十字架上烧死？这也太变态了吧！”唐宵张目结舌。
沈重看了他一眼，摇头“谁告诉你，他是被绑在十字架上的？”
唐宵骇然，“不是绑还能用什么固定……”
“也可以像耶稣一样。”鲜余看着十字架，脸上满是忿怒。
众人看着十字架百感交集，只觉得毛骨悚然，后背发凉，在这上面该有多疼啊！
“没错，最初十字架的设计是为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造成最大的疼痛——基督教圣经中也曾描述过，耶稣就是这样被处死的。”一个身穿白大褂，脸色戴着口罩的男人走过来，声音无比熟悉。
“曹老师？”伯厚惊呼，在现场看到曹老师，虽说有点意料之外，想想却又有些情理之中。
曹老师跟众人打招呼，“我是来帮忙的。”
十字架上的黎川早就被放了下来，他周围有两个人在忙活，那股焦味越来越重。
唐宵一直揉着鼻子，把鼻头都揉红了，都快扯完了沈重的一包纸巾。
据曹老师说，黎川的衣服已经基本烧了个干净，皮肤也开始碳化。
曹老师比划一个长度，“我们在这发现了钉子，大概18厘米长。”
鲜余观察地面，“有助燃剂。”
曹老师赞许地看了鲜余一眼，“已经提取送去理化检验，看看是什么类型的助燃剂。”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埋头苦干的法医站了起来，吩咐道，“处理好了，运走吧。”
他戴着口罩，捂得严严实实，也不像老师，看样子应该是法医，听到他的话，曹老师点点头，招呼一旁等候多时的人员过来帮忙。
沈重则带他们来到天台的另一边，这里倒是没什么人。
鲜余突然开口问道：“沈队，尸体都烧得那么严重，现在法医还没解剖，你们怎么知道那是黎川？”
众人恍然大悟，这是一个被众人遗忘了的关键问题。
大家纷纷看向沈重，沈重也没卖关子，指着东南角的一个小圆球说：“因为楼顶有24小时的监控，今天早上学校监控室人员报警，有人被立在十字架上烧。”
所有人抬头向监控位置看去，果然是个小摄像头，装的角度很刁钻，不仔细注意很难发现。
“这个角度——能拍到十字架的正面！是不是有人故意让摄像头拍到黎川的正面？”伯厚曾经是摄影部的，所以对这种拍摄角度很敏感。
沈重眼神闪了闪，“是的，监控记录被人抹去了大约十分钟时间，监控应该是拍到凶手的面貌或者形态，但是记录复原的可能性不大，对方用的删除程序很厉害。”
许久没有开口的大狗，“凶手是给学校示威？”
鲜余转头看向大狗，“示威？”
此时一群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被一群人这样看着，压力好大，大狗无奈：“不是示威，干嘛要在监控器前把黎川烧死？而且还费功夫把监控器记录抹掉十分钟，凶手是想让我们看黎川是怎么死的，我觉得这是示威。”
“而且选择这种呃……十字架上的方式，我们会觉得非常恐怖，但这种方式对于凶手来说肯定还有其他含义。”唐宵开口，吸吸鼻子。
鲜余若有所思，自言自语念叨：“惩罚……”
伯厚离他不远，听得最清楚，追问道：“什么惩罚啊？”
鲜余没有理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惩罚……神圣……示威……主宰者……他的主人……复仇……”
唐宵一脸疑惑，“大仙怎么了？”
“突然神神叨叨。”伯厚也纳闷。
大狗有点愣神，而沈重站在一旁不言不语，冷漠中带着几分审视。
鲜余掏出手机，急忙打字。
【他在复仇，他不是单单为林驿复仇，他是为盒子真正的主人复仇，他用黎川的死向黎川背后的“主人”宣战！我说得对吗？他到底是谁？】
“叮咚——”
【懦弱的背叛者，他是个温柔的屠夫——F】
【懦弱的人能当得起屠夫的称号？】
【毕竟这世界上什么疯子都会有，选择懦弱，选择背叛，就像犹大背叛耶稣那种背叛——F】
背叛……犹大背叛耶稣……
“叮咚——”在鲜余犹豫该怎么继续往下问的时候，又来了一条。
【在无情残忍的世界里，人的善良，会被无限放大，即使是微弱的光，足以照亮周遭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失去了光的怪物变得疯狂，他会背叛自己的信仰——F】
【他所谓的“光”和林驿到底有什么关系吗？】
【给个小建议，让沈警官给你看林驿的资料，会有神奇发现哦！还有一件小事麻烦你顺便再告诉他，有人重启了IC实验。——F】
鲜余放下手机，才发现唐宵和伯厚都凑在他身边看着他和F交流的信息。
“这个实验是什么啊？跟黎川和林驿死亡有关系吗？”伯厚一脸疑惑不解。
“感觉脑子都不够用了。”唐宵拍拍脑壳。
沈重的视线也看了过来，问：“什么实验？”
“IC实验……有人让我们告诉你IC实验被重新启动了。”
沈重听到这话整个人顿住了，稍微缓了几秒才回过神，本来平静地脸一下子紧绷住了，但什么也没说，只让鲜余他们先离开，他要处理现场。
一头雾水的几个人下楼，大狗把早收拾好的行李箱拖了下来，跟三人闲聊了一会儿，就分道扬镳了。
此时的宿舍楼附近已经没有多少人逗留。
“叮——”
神秘人的短信，【IC实验，immortal cycle 实验，你应该去你们学校的东区走一趟。】
immortal cycle ？
永恒的循环？
循环？这难道是研究关于莫比乌斯带方面的实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