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出头
言朝有些庆幸田丘中学中的接下来的戏份都是高中时期的戏份，没有什么亲密戏份。
不然以今天下午袁羽的做派，还不知道他要做出些什么什么事情呢。
冬天天气短，下午五点的时候天空已经黑沉沉的，黎导今天的最后一声“卡”落下，剧组开始收工。
言朝在作为片场的教室里面穿羽绒服，小菌就在一边守着，手中抱着言朝的围巾。
言朝穿好了羽绒服，一只手一边拍拍整理羽绒服，另一只手伸向小菌的方向，等着小菌把围巾递给自己。
可她手伸出去一分钟了，还是没有等到小菌的动作。
言朝抬头，看向眼神有些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小菌，问道：“小菌？你怎么了？”
“啊？”小菌回神，注意力根本没在言朝身上的小菌不知道言朝刚才说了什么，看见言朝一脸疑惑的表情，知道自己刚才应该是走什么。忙不迭将手中的围巾递给言朝吗，嘴上还道歉：“朝姐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
言朝接过围巾，一边往自己脖子上戴，一边问：“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放假之前你就不在状态，要不我给你放一个假，你先回去把事情处理好。”
“没事，可能是假期综合征，昨晚嗨太迟了。”小菌解释。
可这个解释在言朝这里并没有什么说服力，在京郊影视城戏份完结那天她让小菌去找东西，结果直到她在秦姐的帮助下在化妆间找到东西之后，小菌姗姗来迟。
但小菌不愿意说，言朝总不能不顾她的意愿刨根问底，于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下不为例，别影响工作。”
“谢谢朝姐谅解。”小菌也顺着言朝给的台阶下了。
言朝没有再说话，只是朝着刚才小菌望着出神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是阳台走廊窗户，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刚才从窗户过去的就只有袁羽和孙楠贞，那小菌是在因为谁出神呢？
李乔从教室门口走进来，在言朝另一边站定：“言小姐，宋联已经准备好了。”
“嗯。”言朝应了一声，将围巾整理好之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李乔：“孙楠贞干嘛去了？”
孙楠贞这些天像是打定主意粘着她，放假期间都时不时发个微信打个电话，今天更是她一到片场还没下车，那家伙就钻到了她的车里面，这一个下午也就是没有她们俩同时休息的时间，不然孙楠贞肯定也是往她身边凑。
可就是这样一个不知道为什么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粘着她的人，却在收工收拾东西的时候没有凑到她身边来，言朝有些疑惑。
“刚才在楼底下看见了她和男主演待在一起，看样子像是在谈什么事情。”李乔如实将自己看见的画面告诉言朝。
言朝闻言皱眉，袁羽怎么又和孙楠贞搅和到了一块儿？
她转头看了眼还放在课桌上的保温杯，里面还有孙楠贞送过来还没喝完的红枣姜茶。
“在哪儿？”
李乔有些惊讶言朝的问题，不过还是回答了：“一楼教师办公室旁边的空教室。”
“小菌，你先把这些东西送到车上，在车上等我。”言朝将一张毯子和保温杯底下压着的剧本塞到小菌怀里。
小菌下意识抬手接住，然后看了已经拿着保温杯带着李乔离开的言朝一眼，眼中一抹不知名的情绪一闪而过。
言朝熟知教学楼的构造，带着李乔从靠近一楼那间空教室的楼梯下了楼。
这条楼梯边上就是那间空教室靠近讲台的教室门，言朝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正好就听见了里面的声音，言朝便停在了楼梯那里。
空教室里面。
孙楠贞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讲台台阶上的袁羽，眼神冰冷，语气更是充满威胁：“再让我看到你有事儿没事儿给她献殷勤，或者趁着拍戏的时候对她毛手毛脚的，我不介意多投资一些钱将你换掉。”
蹲坐在台阶上的袁羽垂着头不敢看孙楠贞，表面上看起来垂头丧气不敢反抗，可内里的眼神却是沉郁阴冷。
孙楠贞见袁羽垂着头不说话，皱眉那手中的伞尖戳了戳袁羽的肩膀：“听明白了吗？”
袁羽抬起头，看向孙楠贞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阴冷，只有讨好：“明白明白，孙大小姐的话我哪敢不听，今后保证不敢了。”
袁羽讨好的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一丝促狭道：“孙大小姐不会是——”袁羽拖长了音调，促狭更显，“想玩点儿新奇的吧？”
孙楠贞皱眉，扬起手中的长伞作势要抽过去：“别拿你肮脏的想法加到我身上！”
袁羽往旁边躲了躲，见孙楠贞没有落手，知道这还是在吓唬他，便也没有忙着再躲，笑嘻嘻地道：“是我龌龊了，对不住孙大小姐。”
“滚！”孙楠贞又扬了扬伞。
袁羽陪笑着退出了空教室，转过身之后，他脸上的小心陪笑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阴沉。
他拿出手机，在微信中翻出不久前才联系过的一个人，发了一条微信过去：【你今晚有空吗？我想你了】
袁羽也不等那边回复，就按灭了手机屏幕。
收起手机，袁羽走出教学楼，上了自己的保姆车，坐在车上，他透过车窗看向阴沉沉的天空，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去尚庭。”
空教室里的孙楠贞在袁羽跨出教室门之后，才放下手中的伞。
她想到刚才袁羽说那句话的时候的那副嘴脸，有些被恶心到了，她需要缓缓。
什么叫她想玩儿新奇的，她对言朝的情感转变和态度转变，她也想过，可没有女女之情，只是她心中没有了因为王胜男提前灌输的偏见和不顺眼，又被言朝从王胜男的阴谋中解救出来，后面更是在她差点受到孙楠哲的伤害的时候保护了她，这种种事情的叠加之下，她很感激言朝，同时也对曾经自己给言朝难看感到愧疚，所以她想要对言朝好，想要跟言朝成为真正的朋友。
说她是因为想要弥补也好，或者说她是因为救她感谢也罢，总之她就是不想再跟言朝僵持，想跟言朝交好。
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孙楠贞也准备离开这间教室。
袁羽待过的地方，她不想久留。
孙楠贞带着自己的保镖从空教室里出来的时候，正好遇见了从旁边楼梯上下来的言朝。
“诶？朝朝姐你怎么从这边下来了？”孙楠贞有些惊喜，没想到刚才想着言朝，这会儿就碰见了。
“那边有些挤。”这是实话，靠近拍戏那间教室的楼梯现在却是有些挤，很多人上下。
言朝看向孙楠贞的眼神有些复杂，她现在也说不清自己对孙楠贞应该是什么态度。
她本是担心孙楠贞会被袁羽欺负，才来走这么一趟，结果在门边上听到了孙楠贞给她出头，她一时有些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态度应对孙楠贞的热情。
她刚才躲开袁羽，站在楼梯间里面的时候就在分析孙楠贞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热情，现在还替她出头。
她想应该是感激自己救下她和春寒吧。
可即使想清楚了这是孙楠贞对她的感谢，言朝现在还是有些无措。
最后，言朝干脆决定摆烂。
管他呢，爱咋咋地吧。
管原因干啥，现在就这样相处下去也挺好，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了。
于是，言朝头一次没有抗拒地接受了孙楠贞的同行提议。
“我舅舅老早就想感谢你把我从危难中救出来，你啥时候有时间，来我家吃顿便饭呗？”孙楠贞直接挽上了言朝的胳膊，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言朝，言朝被这眼神看得还是有些不自在。
她愿意接受孙楠贞的好是一回事儿，孙楠贞的好来得太过热情的炽烈又是另一回事儿。
孙楠贞的保镖在后面跟着都有些对自家小姐的样子有些不忍直视，在孙楠贞自己看来自己现在的表现并没有很热情，但在外人眼中很有舔狗的样子，在言朝眼中就是热情过剩。
言朝虽不是谈易灼那种冷心冷肺的人，但是招架起来也着实有些困难。
那双期待的眼神，真的是让人难以拒绝。
最后，言朝用拍摄工作按压住了孙楠贞那颗想要将言朝拐回家的蠢蠢欲动的心：“这得我们俩都没有戏的时间，你看剧组的日程表，我们俩那天是有空的吗？”
“好吧。”孙楠贞有些失落，她也是知道她和言朝的戏份的，真的没有哪天是没有戏份的，早知道就在京郊影视城的时候提出来了，那样假期期间就能达成所愿了。
不过她也就失落了两秒不到，很快又兴奋起来：“那等过年，过年期间来，要不了多久就过年了，到时候你抽一天时间，我去你家接你。”
言朝也不忍再让她失落，于是点头：“好。”
不然以今天下午袁羽的做派，还不知道他要做出些什么什么事情呢。
冬天天气短，下午五点的时候天空已经黑沉沉的，黎导今天的最后一声“卡”落下，剧组开始收工。
言朝在作为片场的教室里面穿羽绒服，小菌就在一边守着，手中抱着言朝的围巾。
言朝穿好了羽绒服，一只手一边拍拍整理羽绒服，另一只手伸向小菌的方向，等着小菌把围巾递给自己。
可她手伸出去一分钟了，还是没有等到小菌的动作。
言朝抬头，看向眼神有些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小菌，问道：“小菌？你怎么了？”
“啊？”小菌回神，注意力根本没在言朝身上的小菌不知道言朝刚才说了什么，看见言朝一脸疑惑的表情，知道自己刚才应该是走什么。忙不迭将手中的围巾递给言朝吗，嘴上还道歉：“朝姐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
言朝接过围巾，一边往自己脖子上戴，一边问：“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放假之前你就不在状态，要不我给你放一个假，你先回去把事情处理好。”
“没事，可能是假期综合征，昨晚嗨太迟了。”小菌解释。
可这个解释在言朝这里并没有什么说服力，在京郊影视城戏份完结那天她让小菌去找东西，结果直到她在秦姐的帮助下在化妆间找到东西之后，小菌姗姗来迟。
但小菌不愿意说，言朝总不能不顾她的意愿刨根问底，于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下不为例，别影响工作。”
“谢谢朝姐谅解。”小菌也顺着言朝给的台阶下了。
言朝没有再说话，只是朝着刚才小菌望着出神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是阳台走廊窗户，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刚才从窗户过去的就只有袁羽和孙楠贞，那小菌是在因为谁出神呢？
李乔从教室门口走进来，在言朝另一边站定：“言小姐，宋联已经准备好了。”
“嗯。”言朝应了一声，将围巾整理好之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李乔：“孙楠贞干嘛去了？”
孙楠贞这些天像是打定主意粘着她，放假期间都时不时发个微信打个电话，今天更是她一到片场还没下车，那家伙就钻到了她的车里面，这一个下午也就是没有她们俩同时休息的时间，不然孙楠贞肯定也是往她身边凑。
可就是这样一个不知道为什么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粘着她的人，却在收工收拾东西的时候没有凑到她身边来，言朝有些疑惑。
“刚才在楼底下看见了她和男主演待在一起，看样子像是在谈什么事情。”李乔如实将自己看见的画面告诉言朝。
言朝闻言皱眉，袁羽怎么又和孙楠贞搅和到了一块儿？
她转头看了眼还放在课桌上的保温杯，里面还有孙楠贞送过来还没喝完的红枣姜茶。
“在哪儿？”
李乔有些惊讶言朝的问题，不过还是回答了：“一楼教师办公室旁边的空教室。”
“小菌，你先把这些东西送到车上，在车上等我。”言朝将一张毯子和保温杯底下压着的剧本塞到小菌怀里。
小菌下意识抬手接住，然后看了已经拿着保温杯带着李乔离开的言朝一眼，眼中一抹不知名的情绪一闪而过。
言朝熟知教学楼的构造，带着李乔从靠近一楼那间空教室的楼梯下了楼。
这条楼梯边上就是那间空教室靠近讲台的教室门，言朝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正好就听见了里面的声音，言朝便停在了楼梯那里。
空教室里面。
孙楠贞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讲台台阶上的袁羽，眼神冰冷，语气更是充满威胁：“再让我看到你有事儿没事儿给她献殷勤，或者趁着拍戏的时候对她毛手毛脚的，我不介意多投资一些钱将你换掉。”
蹲坐在台阶上的袁羽垂着头不敢看孙楠贞，表面上看起来垂头丧气不敢反抗，可内里的眼神却是沉郁阴冷。
孙楠贞见袁羽垂着头不说话，皱眉那手中的伞尖戳了戳袁羽的肩膀：“听明白了吗？”
袁羽抬起头，看向孙楠贞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阴冷，只有讨好：“明白明白，孙大小姐的话我哪敢不听，今后保证不敢了。”
袁羽讨好的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一丝促狭道：“孙大小姐不会是——”袁羽拖长了音调，促狭更显，“想玩点儿新奇的吧？”
孙楠贞皱眉，扬起手中的长伞作势要抽过去：“别拿你肮脏的想法加到我身上！”
袁羽往旁边躲了躲，见孙楠贞没有落手，知道这还是在吓唬他，便也没有忙着再躲，笑嘻嘻地道：“是我龌龊了，对不住孙大小姐。”
“滚！”孙楠贞又扬了扬伞。
袁羽陪笑着退出了空教室，转过身之后，他脸上的小心陪笑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阴沉。
他拿出手机，在微信中翻出不久前才联系过的一个人，发了一条微信过去：【你今晚有空吗？我想你了】
袁羽也不等那边回复，就按灭了手机屏幕。
收起手机，袁羽走出教学楼，上了自己的保姆车，坐在车上，他透过车窗看向阴沉沉的天空，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去尚庭。”
空教室里的孙楠贞在袁羽跨出教室门之后，才放下手中的伞。
她想到刚才袁羽说那句话的时候的那副嘴脸，有些被恶心到了，她需要缓缓。
什么叫她想玩儿新奇的，她对言朝的情感转变和态度转变，她也想过，可没有女女之情，只是她心中没有了因为王胜男提前灌输的偏见和不顺眼，又被言朝从王胜男的阴谋中解救出来，后面更是在她差点受到孙楠哲的伤害的时候保护了她，这种种事情的叠加之下，她很感激言朝，同时也对曾经自己给言朝难看感到愧疚，所以她想要对言朝好，想要跟言朝成为真正的朋友。
说她是因为想要弥补也好，或者说她是因为救她感谢也罢，总之她就是不想再跟言朝僵持，想跟言朝交好。
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孙楠贞也准备离开这间教室。
袁羽待过的地方，她不想久留。
孙楠贞带着自己的保镖从空教室里出来的时候，正好遇见了从旁边楼梯上下来的言朝。
“诶？朝朝姐你怎么从这边下来了？”孙楠贞有些惊喜，没想到刚才想着言朝，这会儿就碰见了。
“那边有些挤。”这是实话，靠近拍戏那间教室的楼梯现在却是有些挤，很多人上下。
言朝看向孙楠贞的眼神有些复杂，她现在也说不清自己对孙楠贞应该是什么态度。
她本是担心孙楠贞会被袁羽欺负，才来走这么一趟，结果在门边上听到了孙楠贞给她出头，她一时有些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态度应对孙楠贞的热情。
她刚才躲开袁羽，站在楼梯间里面的时候就在分析孙楠贞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热情，现在还替她出头。
她想应该是感激自己救下她和春寒吧。
可即使想清楚了这是孙楠贞对她的感谢，言朝现在还是有些无措。
最后，言朝干脆决定摆烂。
管他呢，爱咋咋地吧。
管原因干啥，现在就这样相处下去也挺好，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了。
于是，言朝头一次没有抗拒地接受了孙楠贞的同行提议。
“我舅舅老早就想感谢你把我从危难中救出来，你啥时候有时间，来我家吃顿便饭呗？”孙楠贞直接挽上了言朝的胳膊，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言朝，言朝被这眼神看得还是有些不自在。
她愿意接受孙楠贞的好是一回事儿，孙楠贞的好来得太过热情的炽烈又是另一回事儿。
孙楠贞的保镖在后面跟着都有些对自家小姐的样子有些不忍直视，在孙楠贞自己看来自己现在的表现并没有很热情，但在外人眼中很有舔狗的样子，在言朝眼中就是热情过剩。
言朝虽不是谈易灼那种冷心冷肺的人，但是招架起来也着实有些困难。
那双期待的眼神，真的是让人难以拒绝。
最后，言朝用拍摄工作按压住了孙楠贞那颗想要将言朝拐回家的蠢蠢欲动的心：“这得我们俩都没有戏的时间，你看剧组的日程表，我们俩那天是有空的吗？”
“好吧。”孙楠贞有些失落，她也是知道她和言朝的戏份的，真的没有哪天是没有戏份的，早知道就在京郊影视城的时候提出来了，那样假期期间就能达成所愿了。
不过她也就失落了两秒不到，很快又兴奋起来：“那等过年，过年期间来，要不了多久就过年了，到时候你抽一天时间，我去你家接你。”
言朝也不忍再让她失落，于是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