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的尿液在空中拉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宋之澜右眼被打肿，刚想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便被人踹了一脚，闷头倒在地上。
    滚烫的尿液淅淅沥沥的淋在身上，顺着宋之澜那糊了血的发丝，一点一点顺着他的面颊流下。
    刺鼻的尿骚味弥漫在空气中，宋之澜被他们踩着脚和手绝望的躺在地上。
    “大哥。”见周围的人心满意足的将吊收起，问宋之澜爽不爽的那个人贼眉鼠眼抖着半硬的鸡巴道：“听说口很爽……”
    为首的那个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朝周围几个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松开踩着宋之澜的四肢，“你要是不怕被他咬掉那你就试试。”
    “好嘞。”
    得了应允，那人兴奋的搓着鸡巴，刚要蹲下身去拽宋之澜的头发将鸡巴塞进去，一旁隔间便突然响起嘭的一声。
    吓得那人鸡巴抖了抖，半硬的鸡巴瞬间软了下来。
    宋之澜握着兜里的三角尺屏住呼吸，只等那人再靠近些就将尺子插进他脖颈。
    谁知半路出现了这么个岔子。
    为首的那个皱紧眉头看了一眼满身尿的宋之澜一眼，往前走了走，厉声道：“谁？”
    “滚！”
    这声音清正低缓，极具侵略的磁性，严厉的时候仿佛严霜般肃杀，不容置喙。而温柔起来，又像是春风拂过融化的冰河，河上飘落无数桃花。
    那些人面面相觑，离宋之澜近的那个人试探的问，“殷修文？”
    随着这句问话落下，厕所的门缓缓拉开，殷修文那张青涩却极具侵略性的面颊展露在众人面前。
    他拧紧眉头，如鹰隼般锐利的眸子仿佛淬了毒一般狠厉的刮过众人的面颊，随后落在地上趴着的宋之澜身上时又变成了隐忍不舍。
    那些人发觉殷修文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刚想开口辩解，谁知殷修文直接便一记猛拳砸在他们邻近那人的脸上，“听不懂人话？”
    殷修文下手又快又狠，以至于那个说要艹宋之澜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殷修文一拳打倒在地，鼻梁以肉眼可见的慢速被拳头打歪在了一边流出了潺潺的鲜血。
    “修文……”为首的那个拦着身旁的兄弟，看着被殷修文一拳打倒在地的小弟，一脸的难色。
    殷修文抬脚，白球鞋直接按了那人一脸，他半抬起脸，锐利的面容被光照得有些阴翳，鞋尖微动，拧着那人的唇，听见身下的闷哼，他歪头看着那些人。
    为首的人见他这副模样，当即心里一咯噔，也知殷修文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便不敢多言，只得带着那些人讪讪离开。
    铃声早已响过，现在是上课时间，来厕所的人不多，所以即便刚刚闹出那么大动静也没人反应。
    宋之澜扒着一旁的瓷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殷修文弯下腰捡起他那沾上尿液的保温瓶，眉头皱了皱，将它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买个新的……”
    “算了，我送你一个。”殷修文拿纸擦了擦手，转身看着一脸青紫颤颤巍巍的宋之澜，“你要杀他吗？”
    殷修文抬脚，鞋尖指了指那个说要艹宋之澜嘴的人。
    怕宋之澜力气不够，让那人突然跑掉回头自己找起来麻烦，殷修文在扔掉保温杯后便堵在了厕所门口。
    宋之澜攥着兜里的三角尺，吸了吸鼻子，有些心动，但还是摇摇头，“送他们坐牢就好。”
    殷修文以为他在害怕，于是挑眉道：“我会帮你摆平的。”
    摆平？
    宋之澜望着他，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一声。
    一次冲动故意伤人，换他一辈子的把柄握在殷修文手里，永世不得翻身。
    只有蠢货才傻乎乎的信。
    “我手痛，要不你来？”宋之澜抬起自己泛青的右手，有些可怜道。
    殷修文看了一眼他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半响，这才抬起脚狠狠的踩在那人的手腕上。
    听着这宛如杀猪般的惨叫声，宋之澜估摸着那人手估计骨折了。
    那人刚吼叫完，下一秒厕所门口便冲进昨天才见的保卫和几个年级组长。
    看见宋之澜脸上的青紫，再看看地上躺着的人，那些年级组长瞬间皱紧眉头，刚要厉声呵斥殷修文这是在做什么，便见宋之澜探出头来一脸庆幸道：“老师，你们终于来了，要是再晚来一步我就被他们打死了。幸亏殷同学及时出现，把那些人打跑了，不然我……”
    宋之澜越说声音越低。
    此时老师们也注意到了宋之澜身上浓重的尿骚味，于是一个个皱紧眉头看着殷修文等待他解释。
    “昨天宋同学被他们欺凌得很惨。今天我看见他们往宋同学杯子里放粉笔灰，又偷偷跟着宋同学来厕所，有些不放心于是跟过来看看。”殷修文顺着宋之澜的台阶下。
    一旁的保卫见状也跟着出来作证说昨天那场欺凌是殷修文举报的。
    一个会举报别人欺凌的人，怎么会是欺凌者？
    想到这要层，老师们面色缓和了些，但仍有些怀疑，便想留下殷修文询问，“宋之澜你先去医务室吧。”
    宋之澜瞥了殷修文一眼，有些欲言又止，“老师，我腿被他们打断了。”
    闻言，老师们刚刚缓和下去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殷修文知道他们顾忌什么，便将兜里的手机点开拿给他们，“老师，这是昨天他们欺凌宋同学以及今天欺凌的视频。”
    几个老师看了视频后瞬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于是在斥责了殷修文一番后，便以物证为由将手机收缴，让他带着宋之澜去了医务室。
    殷修文走得很慢，宋之澜跟在他后面一瘸一拐的走着。
    走了没一会，殷修文突然在楼梯口蹲下，脱下外面的蓝白校服指了指他自己精瘦的背部，“上来。”
    殷修文和他一样有着轻微的洁癖。
    不然依着前世殷修文的财力势力何至于只有他一个床伴。
    宋之澜闻着身上的尿骚味，犹豫了一会，果断趴了上去。
    虽然他很嫌弃殷修文，但与其精神体力上耗费自己还不如多想想怎么恶心报复殷修文来得实在。
    G中男生内搭是白色衬衫，女生则是蓝色的衬衫。
    宋之澜刚趴上去没多久，那浸满黄色汁液的衣服就开始挤压渗透进殷修文白色的校服里。
    平常要是有人这样，殷修文恐怕早就把人削掉一层皮了，可今天很奇怪，殷修文一句话都不说只是背着他往医务室走。
    “要是我不出声你要怎么办？”殷修文拧紧眉头，一张俊美的面颊像覆了层冷霜一般死寂。
    宋之澜在进厕所之前，就从路过的同学口中得知殷修文在厕所，所以在面对那个调侃他的同学时才显得那么嚣张。
    他倒不是想倚靠殷修文，他只是想试试殷修文的底线究竟在哪。
    他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做到不出手，殷修文就会自己去把那些该死的人全部除掉。
    在有了方才那出后，宋之澜心里明了几分，于是故意往殷修文的底线上踩，“口。”
    这字一落，宋之澜察觉到殷修文脚步一滞，白皙后颈上的红痣随着勃起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就连语气里都掺杂了些许愤怒，“你不是那么有脾气吗？”
    宋之澜知道他说的是自己上一世半年被他们欺凌还不肯低头的事。
    “有脾气也四肢难抵众人拳。”宋之澜幽幽的道了一句。
    殷修文背着他，心里怒火烧尽了他的理智，以至于将宋之澜背进医务室后，他开始想上一世宋之澜是不是帮别人口了？被别人上到再也受不了了才肯雌伏在他身下？
    这种事一旦心里有了猜疑后面不管怎么解释都只会火上浇油，让猜疑越演越烈。
    宋之竹可不管这些，他巴不得殷修文嫌他脏嫌他软弱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然后将他丢弃。
    医务室有备用的校服，宋之澜隔着屏障穿衣服时，瞧见殷修文在白色屏障后面踱步，一副心烦意乱的模样。
    后面等他穿好，用盆里的温水擦好身子时殷修文俨然下好了决定，以至于将水端出去时眉宇间掺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怨。
    因为是拳打脚踢，又加上顾及殷修文，所以他们不敢下死手，所以一通乱打下来竟只是表面看起来惨但实际不重。
    可即便如此，殷修文在一旁看校医给他擦伤时，那张玫红色的薄唇依旧被他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注意到他紧张担忧的神态，宋之澜不由得冷笑一声，想起过去比这更惨的欺凌宋之澜眸光微暗没再看殷修文只是低着头看给他擦药的医生。
    擦好伤后，校医嘱咐了一些事宜，又给宋之澜开了一些新药后，这才转身处理其他受伤的同学。
    宋之澜在隔间里休息了一会，等伤口上的疼痛消减些后，刚要起身去教室拿书回家休养，便发觉眼前一暗，抬头一看，发现殷修文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一瓶开了盖的75％的医用酒精站在他面前。
    殷修文眉宇间尽是阴翳，漆黑的双眸宛如枯井一般流露出浓浓的死寂。
    宋之澜眼皮一跳，赶忙将垂到床边穿鞋的脚收回来，殷修文猛的上前，右腿顶开他合拢的双腿，按着他的衣领将他死死禁锢在床边。
    殷修文的手修长有力，钳制着宋之澜的下巴时宋之澜总觉得仿佛一座大山压在他身上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来，“你要干什么？”
    因为恐惧，宋之澜瞳孔紧缩，小小的眼仁里倒映出殷修文那张冷峻的容颜，以及那玫色唇瓣吐出“脏”这句话时，眉宇间流露出的恶心与厌恶。
    肩膀被殷修文死死按住，钳制着他下巴的手僵硬的抚上宋之澜的唇瓣，有些冷，像阴暗的巢穴里的蛇。
    拇指僵硬的按进紧合的唇线，穿过贝齿，直搅宋之澜的舌。
    殷修文眯着眼睛，俯身看着那挑出来的鲜红小舌以及流在他白皙指尖上的透明津液，喉结微动，面无表情的掐着宋之澜的舌尖，将那瓶酒精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