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夹缝里艰难求生
“贪得无厌？”殷修文垂下眼帘薄唇轻启，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
宋之澜攥紧包着药膏的塑料袋，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所以你还喜欢我的对吗？”说出这话时，殷修文话语里带了些难抑的期盼。
宋之澜垂着头，看着自己被踩得惨兮兮的鞋尖，沉默了一会终是违背良心应了声嗯。
想起那句爱到深处便变成了恨，殷修文像是料到什么似的，抬起手背蹭了蹭宋之澜没受伤的侧脸。
“你……”
知道他会说什么，宋之澜身子僵了僵，温顺的蹭着他的手背，闷声道：“那天精神有些恍惚，没注意就从上面掉下来了。”
宋之澜垂下眼帘，看着殷修文校服的衣兜，也不知殷修文信了几分，反正依着离别前落在他唇角的那一吻来看，殷修文起码在这件事上放过他了。
坐在公交车上，宋之澜靠着车窗，看着在原地挥手的殷修文，有些期望，要是他做的这件事能像他乘的这个公交车一样把殷修文远远甩在后面就好了。
天有些黑，因此上公交车的人并不多。
宋之澜攥了攥手里的塑料袋，想了一会，还是将它扔进了公交车上的垃圾桶。
殷修文给的东西，他一点也不想要。
兜里的录音笔还在录音，宋之澜将手揣进校裤兜里，摁下中止键，等着晚上把它铐出来听听清晰度有几分。
怕被母亲发现他被扇巴掌，宋之澜在小区附近的超市买了口罩戴上这才绷紧神经进了家。
他来的正巧，蒋月明刚做完饭，一家子围在饭桌等着开饭。
宋国富看见他进来，抬了抬黑框眼镜，有些郁闷，“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回来晚也就算了，怎么还戴个口罩？”
宋之竹艰难的用着左手吃饭，听见自家老爸这么一念叨，顿时抬头看了宋之澜一眼，脑海里闪过昨天那封信，于是立马打呼呼，“哎呀老爸，哥他都高二了，已经是半个成年人了，而且他那体格七头牛都干得过来你担心他干嘛？”
宋国富轻哼一声，显然有些不满小儿子的吹捧，“你哥那体格能干七头牛我跟他姓！”
“爸，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我哥不姓宋一样。”宋之竹朝宋之澜努了努眼。
宋之澜明白他的意思，当即点点头。
见宋之澜不吃饭要回屋，蒋月明当即站了起来，想去拉大儿子，却被宋之竹拦住，“妈，哥在同学家吃饱了才回来的，你刚刚没发现他口罩油油的吗？”
“而且闻起来有股很重的菜油味，一点也不健康，等我吃完了我去和他说说！”宋之竹抢她的话。
蒋月明看着拦在面前的小儿子，想说些什么但话全都被小儿子说完了，于是愣愣的点点头坐下，末了不发心又叮嘱了一句，“好好说说你哥，越来越不像话了！”
宋之竹拿着勺一个劲的点头。
吃完饭洗完碗，见父母都回屋休息了，宋之竹这才敢去敲宋之澜的门。
彼时宋之澜正在听录音，听见有人敲门，赶忙戴起口罩，“谁？”
“我，你弟。”宋之竹想直接拧门把手进来，但奈何宋之澜从里面锁了门，于是只好傻了吧唧的回复。
开了门后，宋之竹看见他还在戴口罩，于是眉头一跳，把门顺手关上，又上了锁这才去扒宋之澜的口罩。
“你……”宋之竹看着他白皙面颊上火红的巴掌印，喉咙哽了哽，把他拉到床上小声道：“被打了？”
宋之竹的右手昨晚被那盆仙人掌打断了，因此只能用一只手抓着他。
宋之澜由他拉到床边，看着亮屏的电脑点点头，“我拒绝了，他们把我堵到教室门口扇了巴掌。”
听见巴掌两个字，宋之竹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现出愤怒，“记住他们的脸了吗？等我好了，我去帮你报仇！”
“就你？”宋之澜没忍住扬唇笑了起来，“别被人家打得找不到回家的路。”
见宋之澜不相信，宋之竹噌的一下站起来，挥了挥那打上石膏的手，“你别不信，我比你强壮多了，而且我在附近也是有势力的……”
宋之竹一脸傲娇。
“擦药没？”宋之竹关切的问。
宋之澜点点头。
“那我去帮你拿冰块，敷一下可能会好点。”宋之竹没多问，只是偷偷摸摸的开了门，见没人这才鬼鬼祟祟的去厨房拿了冰块。
拿完冰块，宋之竹想了想又拿了几个苹果和梨子。
“没吃饭吧？”宋之竹叼着冰块袋子，用没打石膏的手抱着碗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
宋之澜彼时已经听好录音，将文件铐到了电脑上，见自家弟弟傻乎乎的拎着一袋子东西进来，宋之澜赶忙上前从他手里接过。
“累死了，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些东西这么重呢？”宋之竹甩甩左手，见宋之澜一直在盯冰袋上面的水渍，瞬间像炸了毛的小狗一般，哼哼唧唧道：“你弟弟我辛辛苦苦从厨房叼过来的，你可不许嫌弃，更不能用纸擦我的口水！”
宋之澜点点头扬起唇角，揉了揉他的头，将冰袋敷在脸上。
见宋之澜笑，宋之竹那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明天，我还是去学校上课吧。”
“这样你出了什么事还有个照应……”
宋之竹越说声音越小。
“你没吃晚饭，冰箱里也没什么东西能吃了，就勉强吃个水果垫垫吧。”宋之竹说着将碗里红红的苹果举到宋之澜面前，“等挨过这阵子就没事啦。”
见宋之竹笑得牵强，宋之澜心里顿时有些酸涩，“现在也没事。”
“好啦好啦，你还说明天要去学校，那你作业写完了吗？”
被宋之澜这么一说，宋之竹瞬间焉巴了，“哥，左手是不能写字的。”
“不能吗？那你明天和老师这样说说试试。”宋之澜笑得和煦。
宋之竹瘪瘪嘴，尽管再不放心也只能再看宋之澜几眼灰溜溜的走了。
看着关上的门扉，宋之澜转身，捂着冰袋看着床上的手机聊天页面不断刷新的消息，心里有了些猜测。
他的黄谣终究还是被人造了出来。
怕牵连到宋之竹，宋之澜早上故意避开宋之竹，提早去了学校。
宋之澜加入的那个群，是好友发现有人造他黄谣后拉他进去的。
尽管好友只有一个群，但宋之澜知道，类似这样的吃瓜群还有很多很多。
宋之澜背着书包，一走进教室，气氛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的冷却了下来。
虽说他是男的，可影响还是不小。
下了第一节课的时候，门外就有好几个穿着痞气的人在门口等着他。
宋之澜不敢出去，只得装作没听见他们在喊自己，默默的打开作业，只是那作业写了半天一个空也没能写上。
期间做课间操，宋之澜好不容易寻到空处能去厕所解个小手，可邻边的学生却认出了他，故意朝他吹口哨问他是不是真的用后面也能爽。
宋之澜瞪了他一眼，没说话，赶忙系上裤腰带便走了。
做完课间操回来，宋之澜有些口渴，他想喝水，但鉴于上一世被欺凌的惨痛教训，他将杯子里的水全部倒进了水桶里。
果不其然，他一倒，保温瓶里灰色的水便哗啦哗啦的流了出来。
看着那些水，以及瓶口残留的粉笔灰，宋之澜抿紧唇瓣，强忍着心里的酸涩，拿起桌上前天刚买的三角尺拎着保温瓶去了厕所。
一看见宋之澜进来，那原先打趣过宋之澜后面能不能爽的男学生像是找到了什么靠山似的，同前天扇过宋之澜耳光的人道：“大哥您看看，这小子都给人家骑还来这耀武扬威什么？”
他们那伙人，昨天刚打完宋之澜耳光不久便被保安发现追得满校园的跑，好不容易跑掉回了家，还被学校校长打了电话亲自警告在家反省一周再回校。
得知一切的来源都来自于宋之澜，他们越想越在家里咽不下这口气，这不，翻了墙进来就为了惩戒这不长眼的小子。
见他们一伙人气势汹汹的靠近，宋之澜艰难的吞咽着口水，将手摸进兜里开了录音。
“你们为什么要打我？”宋之澜毕竟一个人，而对面少说也有十个人，一来二去，即便他活了两辈子，可再次面对这场噩梦言语里还是带了些颤音。
为首的那个人见宋之澜这么问，当即好笑的看着同伴，然后往宋之澜身上啐一口恶里恶气道：“能为什么？殷修文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你还有脸拒绝他？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宋之澜被他粗大的食指戳得往后直退。
“所以，是他叫你们这么做的吗？”宋之澜抬起脸，一脸的倔强。
“不然呢？我们可不好这口。”为首那人嬉笑一声，拍了拍宋之澜的脸，“你昨天还告班主任是吗？”
说是拍，但力度比起昨天扇巴掌少不了多少。
宋之澜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人便一脚踹上他的肚子。
手里的保温瓶咕噜噜的滚了一地，沾上了金黄的尿渍。
被踹在地上后，那群人便一翁而上，你一脚我一拳的打了起来。
宋之澜起初还能反抗一二但奈何人实在是太多，而他又只有一个人，所以打到后面，他被那些人揪着发根在厕所里拖来拖去，美名其曰“人形拖把”。
“你小子，要是再敢去告状看我们怎么修理你！”为首那人说了这么一句，随后和周围的人对视一眼，纷纷露出淫邪的笑容，将裤子拉下，对着中央满身血渍的宋之澜撒起了尿。
宋之澜攥紧包着药膏的塑料袋，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所以你还喜欢我的对吗？”说出这话时，殷修文话语里带了些难抑的期盼。
宋之澜垂着头，看着自己被踩得惨兮兮的鞋尖，沉默了一会终是违背良心应了声嗯。
想起那句爱到深处便变成了恨，殷修文像是料到什么似的，抬起手背蹭了蹭宋之澜没受伤的侧脸。
“你……”
知道他会说什么，宋之澜身子僵了僵，温顺的蹭着他的手背，闷声道：“那天精神有些恍惚，没注意就从上面掉下来了。”
宋之澜垂下眼帘，看着殷修文校服的衣兜，也不知殷修文信了几分，反正依着离别前落在他唇角的那一吻来看，殷修文起码在这件事上放过他了。
坐在公交车上，宋之澜靠着车窗，看着在原地挥手的殷修文，有些期望，要是他做的这件事能像他乘的这个公交车一样把殷修文远远甩在后面就好了。
天有些黑，因此上公交车的人并不多。
宋之澜攥了攥手里的塑料袋，想了一会，还是将它扔进了公交车上的垃圾桶。
殷修文给的东西，他一点也不想要。
兜里的录音笔还在录音，宋之澜将手揣进校裤兜里，摁下中止键，等着晚上把它铐出来听听清晰度有几分。
怕被母亲发现他被扇巴掌，宋之澜在小区附近的超市买了口罩戴上这才绷紧神经进了家。
他来的正巧，蒋月明刚做完饭，一家子围在饭桌等着开饭。
宋国富看见他进来，抬了抬黑框眼镜，有些郁闷，“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回来晚也就算了，怎么还戴个口罩？”
宋之竹艰难的用着左手吃饭，听见自家老爸这么一念叨，顿时抬头看了宋之澜一眼，脑海里闪过昨天那封信，于是立马打呼呼，“哎呀老爸，哥他都高二了，已经是半个成年人了，而且他那体格七头牛都干得过来你担心他干嘛？”
宋国富轻哼一声，显然有些不满小儿子的吹捧，“你哥那体格能干七头牛我跟他姓！”
“爸，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我哥不姓宋一样。”宋之竹朝宋之澜努了努眼。
宋之澜明白他的意思，当即点点头。
见宋之澜不吃饭要回屋，蒋月明当即站了起来，想去拉大儿子，却被宋之竹拦住，“妈，哥在同学家吃饱了才回来的，你刚刚没发现他口罩油油的吗？”
“而且闻起来有股很重的菜油味，一点也不健康，等我吃完了我去和他说说！”宋之竹抢她的话。
蒋月明看着拦在面前的小儿子，想说些什么但话全都被小儿子说完了，于是愣愣的点点头坐下，末了不发心又叮嘱了一句，“好好说说你哥，越来越不像话了！”
宋之竹拿着勺一个劲的点头。
吃完饭洗完碗，见父母都回屋休息了，宋之竹这才敢去敲宋之澜的门。
彼时宋之澜正在听录音，听见有人敲门，赶忙戴起口罩，“谁？”
“我，你弟。”宋之竹想直接拧门把手进来，但奈何宋之澜从里面锁了门，于是只好傻了吧唧的回复。
开了门后，宋之竹看见他还在戴口罩，于是眉头一跳，把门顺手关上，又上了锁这才去扒宋之澜的口罩。
“你……”宋之竹看着他白皙面颊上火红的巴掌印，喉咙哽了哽，把他拉到床上小声道：“被打了？”
宋之竹的右手昨晚被那盆仙人掌打断了，因此只能用一只手抓着他。
宋之澜由他拉到床边，看着亮屏的电脑点点头，“我拒绝了，他们把我堵到教室门口扇了巴掌。”
听见巴掌两个字，宋之竹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现出愤怒，“记住他们的脸了吗？等我好了，我去帮你报仇！”
“就你？”宋之澜没忍住扬唇笑了起来，“别被人家打得找不到回家的路。”
见宋之澜不相信，宋之竹噌的一下站起来，挥了挥那打上石膏的手，“你别不信，我比你强壮多了，而且我在附近也是有势力的……”
宋之竹一脸傲娇。
“擦药没？”宋之竹关切的问。
宋之澜点点头。
“那我去帮你拿冰块，敷一下可能会好点。”宋之竹没多问，只是偷偷摸摸的开了门，见没人这才鬼鬼祟祟的去厨房拿了冰块。
拿完冰块，宋之竹想了想又拿了几个苹果和梨子。
“没吃饭吧？”宋之竹叼着冰块袋子，用没打石膏的手抱着碗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
宋之澜彼时已经听好录音，将文件铐到了电脑上，见自家弟弟傻乎乎的拎着一袋子东西进来，宋之澜赶忙上前从他手里接过。
“累死了，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些东西这么重呢？”宋之竹甩甩左手，见宋之澜一直在盯冰袋上面的水渍，瞬间像炸了毛的小狗一般，哼哼唧唧道：“你弟弟我辛辛苦苦从厨房叼过来的，你可不许嫌弃，更不能用纸擦我的口水！”
宋之澜点点头扬起唇角，揉了揉他的头，将冰袋敷在脸上。
见宋之澜笑，宋之竹那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明天，我还是去学校上课吧。”
“这样你出了什么事还有个照应……”
宋之竹越说声音越小。
“你没吃晚饭，冰箱里也没什么东西能吃了，就勉强吃个水果垫垫吧。”宋之竹说着将碗里红红的苹果举到宋之澜面前，“等挨过这阵子就没事啦。”
见宋之竹笑得牵强，宋之澜心里顿时有些酸涩，“现在也没事。”
“好啦好啦，你还说明天要去学校，那你作业写完了吗？”
被宋之澜这么一说，宋之竹瞬间焉巴了，“哥，左手是不能写字的。”
“不能吗？那你明天和老师这样说说试试。”宋之澜笑得和煦。
宋之竹瘪瘪嘴，尽管再不放心也只能再看宋之澜几眼灰溜溜的走了。
看着关上的门扉，宋之澜转身，捂着冰袋看着床上的手机聊天页面不断刷新的消息，心里有了些猜测。
他的黄谣终究还是被人造了出来。
怕牵连到宋之竹，宋之澜早上故意避开宋之竹，提早去了学校。
宋之澜加入的那个群，是好友发现有人造他黄谣后拉他进去的。
尽管好友只有一个群，但宋之澜知道，类似这样的吃瓜群还有很多很多。
宋之澜背着书包，一走进教室，气氛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的冷却了下来。
虽说他是男的，可影响还是不小。
下了第一节课的时候，门外就有好几个穿着痞气的人在门口等着他。
宋之澜不敢出去，只得装作没听见他们在喊自己，默默的打开作业，只是那作业写了半天一个空也没能写上。
期间做课间操，宋之澜好不容易寻到空处能去厕所解个小手，可邻边的学生却认出了他，故意朝他吹口哨问他是不是真的用后面也能爽。
宋之澜瞪了他一眼，没说话，赶忙系上裤腰带便走了。
做完课间操回来，宋之澜有些口渴，他想喝水，但鉴于上一世被欺凌的惨痛教训，他将杯子里的水全部倒进了水桶里。
果不其然，他一倒，保温瓶里灰色的水便哗啦哗啦的流了出来。
看着那些水，以及瓶口残留的粉笔灰，宋之澜抿紧唇瓣，强忍着心里的酸涩，拿起桌上前天刚买的三角尺拎着保温瓶去了厕所。
一看见宋之澜进来，那原先打趣过宋之澜后面能不能爽的男学生像是找到了什么靠山似的，同前天扇过宋之澜耳光的人道：“大哥您看看，这小子都给人家骑还来这耀武扬威什么？”
他们那伙人，昨天刚打完宋之澜耳光不久便被保安发现追得满校园的跑，好不容易跑掉回了家，还被学校校长打了电话亲自警告在家反省一周再回校。
得知一切的来源都来自于宋之澜，他们越想越在家里咽不下这口气，这不，翻了墙进来就为了惩戒这不长眼的小子。
见他们一伙人气势汹汹的靠近，宋之澜艰难的吞咽着口水，将手摸进兜里开了录音。
“你们为什么要打我？”宋之澜毕竟一个人，而对面少说也有十个人，一来二去，即便他活了两辈子，可再次面对这场噩梦言语里还是带了些颤音。
为首的那个人见宋之澜这么问，当即好笑的看着同伴，然后往宋之澜身上啐一口恶里恶气道：“能为什么？殷修文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你还有脸拒绝他？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宋之澜被他粗大的食指戳得往后直退。
“所以，是他叫你们这么做的吗？”宋之澜抬起脸，一脸的倔强。
“不然呢？我们可不好这口。”为首那人嬉笑一声，拍了拍宋之澜的脸，“你昨天还告班主任是吗？”
说是拍，但力度比起昨天扇巴掌少不了多少。
宋之澜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人便一脚踹上他的肚子。
手里的保温瓶咕噜噜的滚了一地，沾上了金黄的尿渍。
被踹在地上后，那群人便一翁而上，你一脚我一拳的打了起来。
宋之澜起初还能反抗一二但奈何人实在是太多，而他又只有一个人，所以打到后面，他被那些人揪着发根在厕所里拖来拖去，美名其曰“人形拖把”。
“你小子，要是再敢去告状看我们怎么修理你！”为首那人说了这么一句，随后和周围的人对视一眼，纷纷露出淫邪的笑容，将裤子拉下，对着中央满身血渍的宋之澜撒起了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