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黎川
就在三人准备分头行动的时候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大仙你在哪呢？我操他妈的！黎川那个大傻逼给了老子好几拳……”隔壁宿舍大狗的声音怒气冲冲，大嗓门差点刺破鲜余的耳膜，吸引了其余两人的注意。
鲜余立即打开扩音器，让靠近的伯厚和唐宵都能听清楚。
“那个傻逼玩意，平常热乎乎地跟林驿屁股后头走，贴那么近，现在人没了，嘴里一句好话都没有，什么“要不是他大半夜出门，会死在旧校区吗？”你听听这像话！”大狗越说越气，还能听到他狂拍桌子的声响。“还对宿舍长我动手了，什么人嘛！”
大狗是隔壁宿舍舍长，平日里也是刮风下雨给宿舍“儿子”们带饭的大好人。
伯厚拉下脸，他和林驿相处很好，听完大狗的抱怨也是对黎川的话很是反感，刚想骂上一句，就听到鲜余开口问。
“黎川很黏林驿？”
伯厚瞪大眼睛，唐宵立马联想到了当时在警局被审讯的内容。
跟林驿关系亲密的男生？
大狗毫无意识，继续叨叨叨：“可不是嘛，也不知道那混小子吃错什么药了，人林驿都不搭理他，他非得贴那个冷屁股，而且人也越来越奇怪了，性格跟变了一个人一样，阴沉沉的……”
鲜余说：“等等狗哥，黎川现在在宿舍吗？。”
大狗叹气道：“我跟他动了手脚，他气不过跑出去了。”
鲜余三人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伯厚警觉地问道：“人跑了？”
“没呢，在走廊溜达，你们那宿舍不是被贴封条了嘛？他搁你们那门口散心呢。”
“那你们宿舍的人被找去问话了吗？”伯厚问道，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没，不是找你们宿舍吗？老徐都发班群里了，你们没看啊？老隐蔽群聊干嘛呢？”
唐宵立即打开通讯软件，确实是导员发群里的，说了一大堆猜测，最后还添了一句别乱传消息，一切以警方调查为准。
“行了，我先挂了。”大狗蔫蔫的挂了电话，留着三个人面对面。
老徐一顿操作猛如虎，给伯厚气笑了，“合着人当着人家警察的面问他，他啥都不说，现在没人问他，他就在群里长篇大论了？”
“罪加一等。”唐宵瘫在椅子上，蔫蔫地说“我就知道这个b坏得很，咋办啊？现在”
鲜余拿着手机，思索片刻，现在情况不明，要不就先回宿舍，去找黎川吧。
“按之前的计划，伯厚你去找曹老师，我和唐宵回宿舍找黎川，顺便探探老徐的底，分头行动，最后到奶茶店聚合，ok吗？”
“好。”
“ok。”
行动起来的三个人，心思活泛，一阵干劲。
医学院有一套十分先进的解剖器械，来源于曹老师，这位曾经是最年轻有为的法医，后面因为某些原因从法医转临床，来医学院教书，这样优秀的人口才也十分了得，把学校领导一通忽悠…啊不，说服！弄了一套比国外还精确先进的器材，导致市里的许多案件解剖都在这里进行。
伯厚是解剖室的常客，以鲜余的说法，除了伯厚，没有人可以陪曹老师在解剖室吃饭了，特别是吃刺身。
解剖室在学校的东南角，离尸体库近，离教学楼远，伯厚骑着小电驴在校园里到处窜，可能因为刚发生了命案，学生都成群结队走，生怕落单。
“曹老师！”
曹凌是个传奇的人物，大学开始研究人类学和动物学，按喜好生活，为所欲为，年轻的时候看了一本外国法医作品，就选择了法医这个专业，读到硕士又看了一本人类简史，考取了人类学博士，现在又研究起动物学。
解剖室很冷清，没什么人味，只有一道白色身影修长挺拔。
“今天你怎么来我这了？”曹老师转身，一身白大褂，摘下口罩露出一张俊脸，眼角有几道岁月留下鱼尾纹，微微一笑看起来温文尔雅极了。
伯厚笑了笑，拎着一个一次性餐盒，“老师，唐宵不是奶茶店准备开张了嘛，奶酪蛋挞挺好吃我就给你拿些过来，让你尝尝。”
其实奶酪蛋挞是随便找了个店买的，寻个由头。
“是嘛？来来来，咱一块试试。”曹老师说着就把尸体推回电子冰柜，笑眯眯地走去洗手。
伯厚放下盒子，里头是四个蛋挞，一打开一股甜香味扑鼻，他记得曹老师最喜欢甜食。
“唐宵这小子可以啊，请的糕点师手艺不错，有空我也去光顾一下他的生意。”曹老师夸奖道。
伯厚不留痕迹的打量了一下解剖室的陈设，也顺手拿起一个蛋挞咬一口，问：“曹老师，你这最近有解剖要忙吗？”
曹老师摇摇头，又好像想起什么，耸耸肩：“我没有，但是有人借我的解剖室用，好像是我们学校的一个学生去世了，警察局那边的老同事借用的。”
“老师，你知道死亡学生是谁吗？”
曹老师想了想，“好像是你们系的男生。”
伯厚补充，“是我们宿舍的。”
曹老师惊讶看着伯厚，然后放下蛋挞，走到柜子前，找了一会儿拉开一个尸柜，对伯厚招手让他过来。
“看最后一眼吧。”
伯厚看着柜子里的林驿的躯体，一时间脑子像要炸开一样，眼睛发热，紧咬后槽牙，强忍喉咙中的酸涩。
曹老师拍了拍伯厚的肩膀。
“曹老师，林驿……他是怎么死的？”伯厚抹了一把眼泪，哽咽地追问。
曹老师静默地看着伯厚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回答了他：“被钝器打击头部两侧，颅骨右枕部、右顶部有两处凹陷，颅内更是损伤严重，不过他是勒死的，肛门处还有撕裂伤，体内有精液遗留，身上也有人为掐痕，警方应该已经找你们提取过DNA了吧？”
伯厚阴沉着脸点头，咬牙切齿道：“畜牲。”
曹老师赞同，“先奸后杀，畜牲不如。”随后又看了柜子里的林驿，叹了口气把柜子推回去，“你这同学死得挺蹊跷……你要自己找线索的话，我建议你机灵一些。”
“谢谢老师。”伯厚认真地道谢。
既然林驿这边线索也掌握了，曹老师也看了，伯厚打个招呼就往走，曹老师笑眯眯地盯着他，“你这件卫衣倒是挺好看的。”
猛男粉卫衣，胸前印着白色的angel字样，伯厚不明所以地扯了扯：“这不是老师你送给我的嘛。”
曹老师哈哈大笑：“好看是好看，就是没想到你穿起来倒是挺娘唧唧的。”
伯厚：“……”
不气不气，不花自己钱要啥自行车？！
另一边的鲜余唐宵两个人，找了一整栋宿舍楼，还打听了不少人，都没找到黎川，这人就跟消失了一样。
黎川不在宿舍，连一天到晚在宿舍躺尸的舍友和宿舍老父亲大狗也不清楚他在哪。
“大狗，你跟我聊聊黎川和林驿呗，咱们隔壁宿舍，我都不清楚黎川还黏林驿了。”鲜余问躺在床上打游戏的人。
大狗这时候已经消气了，抽空看了他们一眼，懒洋洋地说：“我是无意看到的，我都怀疑那小子是弯的，追林驿呢，还送了好几次小礼物什么的。”
鲜余和唐宵对视一眼，鲜余追问：“礼物？什么礼物？长什么样？”
“是个盒子，巴掌大小，看起来木质挺好的，雕花图案的。”
唐宵惊讶道：“送首饰送戒指？”
“谁知道呢，总之看这盒子的花样里头的东西就便宜不了。”大狗砸吧砸吧嘴回忆道。
黎川和林驿之间一定有些什么，这个算是线索，一定要问清楚，鲜余打定主意，先把这些零碎的线索都掌握好。
唐宵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大狗：“狗哥，你说送了好几次，还有呢？”
“……好几次都是送这种木盒装的东西，谁知道里面是个啥玩意。”
“有几次？”
“我见过就有三次！一个月前他们天天猫在篮球场后面那条路一起说小话，我看的清清楚楚，林驿是收了礼物的。”大狗回忆后确定地点了点头。
鲜余摸摸下巴，轻声说了一句：“宿舍。”
唐宵会意，两人告别大狗，立即离开404宿舍，走之前还请大狗如果黎川回宿舍了立即通知他们。
405宿舍的封条还贴着，不过门却留了一条特别小的缝隙，凑近了可以从外头看到大半个宿舍。
鲜余点评：“工作状态不认真。”留缝了。
“管他呢，撕了这玩意？”唐宵看着鲜余问道。
“我看刑，现在案子都还没破，咱们乱撕了，万一人警察说咱们妨碍公务怎么办，少不得请你吃几天国家饭。”鲜余贴近门缝看向里面，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东西好像也按旧放在原地，就是感觉哪里有些奇怪……
“怎么了？”唐宵看见鲜余皱眉，问道。
“总感觉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出来。”
唐宵拍拍鲜余，让他腾位置，“大仙，我来看看。”
他贴着门缝，看了一会儿开口，“没有奇怪啊，我看到我的球鞋都还在，还有林驿被子还叠得挺整齐，就是不像原来叠豆腐块一样。”
“什么？”鲜余睁大眼睛。“叠好的了?”
“对，是叠的挺整齐，不信你看。”
鲜余贴着看，果然，林驿床上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叠得整整齐齐，难道有人进去过？
“不对不对，早上起来的时候林驿的被子还是一团糟的！而且一个人睡觉突然起身上厕所还叠被子是不可能的，不是有人帮忙就是……”鲜余顿住了。
今天早上出门是锁门的，钥匙只有宿舍四人有，老徐那边原来有一根备用却丢失了很久。
鲜余努力回想，“今天早上……对！伯厚今天早上对着林驿的床照相了，微信问他照片还在不在？让他立马发过来。”
“好。”唐宵掏出手机给伯厚发消息。
“大仙你在哪呢？我操他妈的！黎川那个大傻逼给了老子好几拳……”隔壁宿舍大狗的声音怒气冲冲，大嗓门差点刺破鲜余的耳膜，吸引了其余两人的注意。
鲜余立即打开扩音器，让靠近的伯厚和唐宵都能听清楚。
“那个傻逼玩意，平常热乎乎地跟林驿屁股后头走，贴那么近，现在人没了，嘴里一句好话都没有，什么“要不是他大半夜出门，会死在旧校区吗？”你听听这像话！”大狗越说越气，还能听到他狂拍桌子的声响。“还对宿舍长我动手了，什么人嘛！”
大狗是隔壁宿舍舍长，平日里也是刮风下雨给宿舍“儿子”们带饭的大好人。
伯厚拉下脸，他和林驿相处很好，听完大狗的抱怨也是对黎川的话很是反感，刚想骂上一句，就听到鲜余开口问。
“黎川很黏林驿？”
伯厚瞪大眼睛，唐宵立马联想到了当时在警局被审讯的内容。
跟林驿关系亲密的男生？
大狗毫无意识，继续叨叨叨：“可不是嘛，也不知道那混小子吃错什么药了，人林驿都不搭理他，他非得贴那个冷屁股，而且人也越来越奇怪了，性格跟变了一个人一样，阴沉沉的……”
鲜余说：“等等狗哥，黎川现在在宿舍吗？。”
大狗叹气道：“我跟他动了手脚，他气不过跑出去了。”
鲜余三人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伯厚警觉地问道：“人跑了？”
“没呢，在走廊溜达，你们那宿舍不是被贴封条了嘛？他搁你们那门口散心呢。”
“那你们宿舍的人被找去问话了吗？”伯厚问道，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没，不是找你们宿舍吗？老徐都发班群里了，你们没看啊？老隐蔽群聊干嘛呢？”
唐宵立即打开通讯软件，确实是导员发群里的，说了一大堆猜测，最后还添了一句别乱传消息，一切以警方调查为准。
“行了，我先挂了。”大狗蔫蔫的挂了电话，留着三个人面对面。
老徐一顿操作猛如虎，给伯厚气笑了，“合着人当着人家警察的面问他，他啥都不说，现在没人问他，他就在群里长篇大论了？”
“罪加一等。”唐宵瘫在椅子上，蔫蔫地说“我就知道这个b坏得很，咋办啊？现在”
鲜余拿着手机，思索片刻，现在情况不明，要不就先回宿舍，去找黎川吧。
“按之前的计划，伯厚你去找曹老师，我和唐宵回宿舍找黎川，顺便探探老徐的底，分头行动，最后到奶茶店聚合，ok吗？”
“好。”
“ok。”
行动起来的三个人，心思活泛，一阵干劲。
医学院有一套十分先进的解剖器械，来源于曹老师，这位曾经是最年轻有为的法医，后面因为某些原因从法医转临床，来医学院教书，这样优秀的人口才也十分了得，把学校领导一通忽悠…啊不，说服！弄了一套比国外还精确先进的器材，导致市里的许多案件解剖都在这里进行。
伯厚是解剖室的常客，以鲜余的说法，除了伯厚，没有人可以陪曹老师在解剖室吃饭了，特别是吃刺身。
解剖室在学校的东南角，离尸体库近，离教学楼远，伯厚骑着小电驴在校园里到处窜，可能因为刚发生了命案，学生都成群结队走，生怕落单。
“曹老师！”
曹凌是个传奇的人物，大学开始研究人类学和动物学，按喜好生活，为所欲为，年轻的时候看了一本外国法医作品，就选择了法医这个专业，读到硕士又看了一本人类简史，考取了人类学博士，现在又研究起动物学。
解剖室很冷清，没什么人味，只有一道白色身影修长挺拔。
“今天你怎么来我这了？”曹老师转身，一身白大褂，摘下口罩露出一张俊脸，眼角有几道岁月留下鱼尾纹，微微一笑看起来温文尔雅极了。
伯厚笑了笑，拎着一个一次性餐盒，“老师，唐宵不是奶茶店准备开张了嘛，奶酪蛋挞挺好吃我就给你拿些过来，让你尝尝。”
其实奶酪蛋挞是随便找了个店买的，寻个由头。
“是嘛？来来来，咱一块试试。”曹老师说着就把尸体推回电子冰柜，笑眯眯地走去洗手。
伯厚放下盒子，里头是四个蛋挞，一打开一股甜香味扑鼻，他记得曹老师最喜欢甜食。
“唐宵这小子可以啊，请的糕点师手艺不错，有空我也去光顾一下他的生意。”曹老师夸奖道。
伯厚不留痕迹的打量了一下解剖室的陈设，也顺手拿起一个蛋挞咬一口，问：“曹老师，你这最近有解剖要忙吗？”
曹老师摇摇头，又好像想起什么，耸耸肩：“我没有，但是有人借我的解剖室用，好像是我们学校的一个学生去世了，警察局那边的老同事借用的。”
“老师，你知道死亡学生是谁吗？”
曹老师想了想，“好像是你们系的男生。”
伯厚补充，“是我们宿舍的。”
曹老师惊讶看着伯厚，然后放下蛋挞，走到柜子前，找了一会儿拉开一个尸柜，对伯厚招手让他过来。
“看最后一眼吧。”
伯厚看着柜子里的林驿的躯体，一时间脑子像要炸开一样，眼睛发热，紧咬后槽牙，强忍喉咙中的酸涩。
曹老师拍了拍伯厚的肩膀。
“曹老师，林驿……他是怎么死的？”伯厚抹了一把眼泪，哽咽地追问。
曹老师静默地看着伯厚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回答了他：“被钝器打击头部两侧，颅骨右枕部、右顶部有两处凹陷，颅内更是损伤严重，不过他是勒死的，肛门处还有撕裂伤，体内有精液遗留，身上也有人为掐痕，警方应该已经找你们提取过DNA了吧？”
伯厚阴沉着脸点头，咬牙切齿道：“畜牲。”
曹老师赞同，“先奸后杀，畜牲不如。”随后又看了柜子里的林驿，叹了口气把柜子推回去，“你这同学死得挺蹊跷……你要自己找线索的话，我建议你机灵一些。”
“谢谢老师。”伯厚认真地道谢。
既然林驿这边线索也掌握了，曹老师也看了，伯厚打个招呼就往走，曹老师笑眯眯地盯着他，“你这件卫衣倒是挺好看的。”
猛男粉卫衣，胸前印着白色的angel字样，伯厚不明所以地扯了扯：“这不是老师你送给我的嘛。”
曹老师哈哈大笑：“好看是好看，就是没想到你穿起来倒是挺娘唧唧的。”
伯厚：“……”
不气不气，不花自己钱要啥自行车？！
另一边的鲜余唐宵两个人，找了一整栋宿舍楼，还打听了不少人，都没找到黎川，这人就跟消失了一样。
黎川不在宿舍，连一天到晚在宿舍躺尸的舍友和宿舍老父亲大狗也不清楚他在哪。
“大狗，你跟我聊聊黎川和林驿呗，咱们隔壁宿舍，我都不清楚黎川还黏林驿了。”鲜余问躺在床上打游戏的人。
大狗这时候已经消气了，抽空看了他们一眼，懒洋洋地说：“我是无意看到的，我都怀疑那小子是弯的，追林驿呢，还送了好几次小礼物什么的。”
鲜余和唐宵对视一眼，鲜余追问：“礼物？什么礼物？长什么样？”
“是个盒子，巴掌大小，看起来木质挺好的，雕花图案的。”
唐宵惊讶道：“送首饰送戒指？”
“谁知道呢，总之看这盒子的花样里头的东西就便宜不了。”大狗砸吧砸吧嘴回忆道。
黎川和林驿之间一定有些什么，这个算是线索，一定要问清楚，鲜余打定主意，先把这些零碎的线索都掌握好。
唐宵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大狗：“狗哥，你说送了好几次，还有呢？”
“……好几次都是送这种木盒装的东西，谁知道里面是个啥玩意。”
“有几次？”
“我见过就有三次！一个月前他们天天猫在篮球场后面那条路一起说小话，我看的清清楚楚，林驿是收了礼物的。”大狗回忆后确定地点了点头。
鲜余摸摸下巴，轻声说了一句：“宿舍。”
唐宵会意，两人告别大狗，立即离开404宿舍，走之前还请大狗如果黎川回宿舍了立即通知他们。
405宿舍的封条还贴着，不过门却留了一条特别小的缝隙，凑近了可以从外头看到大半个宿舍。
鲜余点评：“工作状态不认真。”留缝了。
“管他呢，撕了这玩意？”唐宵看着鲜余问道。
“我看刑，现在案子都还没破，咱们乱撕了，万一人警察说咱们妨碍公务怎么办，少不得请你吃几天国家饭。”鲜余贴近门缝看向里面，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东西好像也按旧放在原地，就是感觉哪里有些奇怪……
“怎么了？”唐宵看见鲜余皱眉，问道。
“总感觉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出来。”
唐宵拍拍鲜余，让他腾位置，“大仙，我来看看。”
他贴着门缝，看了一会儿开口，“没有奇怪啊，我看到我的球鞋都还在，还有林驿被子还叠得挺整齐，就是不像原来叠豆腐块一样。”
“什么？”鲜余睁大眼睛。“叠好的了?”
“对，是叠的挺整齐，不信你看。”
鲜余贴着看，果然，林驿床上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叠得整整齐齐，难道有人进去过？
“不对不对，早上起来的时候林驿的被子还是一团糟的！而且一个人睡觉突然起身上厕所还叠被子是不可能的，不是有人帮忙就是……”鲜余顿住了。
今天早上出门是锁门的，钥匙只有宿舍四人有，老徐那边原来有一根备用却丢失了很久。
鲜余努力回想，“今天早上……对！伯厚今天早上对着林驿的床照相了，微信问他照片还在不在？让他立马发过来。”
“好。”唐宵掏出手机给伯厚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