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卖惨
言朝脑子一片混乱，已经看不清眼前的汤衡究竟在做些什么，她只恍惚地看着一路向下的台阶，但这些台阶在她眼中，已经变成了陡峭的山坡。
汤衡直直朝她跪了下来，她也没有反应，汤衡也不管言朝有什么反应，现在不做出反应的言朝更好，方便他将计划好的话说出口。
“朝朝，我求求你不要躲着不见我好不好。”汤衡脸上一副为情所困、为所爱抛弃的可怜模样，说出口的话也是满满的乞求：“我知道之前是我惹了你生气，没有再你受伤的第一时间赶去医院见你，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在你不告诉我你住院医院的情况下也想尽办法打听到你住院的医院的，都是我没用，没能找到你住院的医院。没能去照顾你是我的错，我已经知错了，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原谅我这一次，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你从那个男人的房子里搬出来好不好？我知道你搬进去是为了气我，躲着不见我也是为了气我，我都知道，我不会在意你跟他住在一起这些天，只要你搬出来，不要再躲着不会见我，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我一定好好疼你爱你，今后只要你有召唤，我一定第一时间赶到，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朝朝……”
汤衡说这些话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足够不远处驻足看热闹的十来个人听清楚。
汤衡还注意到那些看热闹的人当中有人早就拿出手机拍起了视频，也就两三个，少是少了点，可没关系，他也安排了其他人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录视频，各个角度的都有。
汤衡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向言朝。
言朝眼神依旧空洞，汤衡并没有注意到，他见言朝没有反应，有些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是不耽搁他将戏继续演下去。
他垂下脑袋，语气说不出的颓丧：“朝朝你还生气是不是，那你打我，打我消消气好不好，你打我……”
一边说着，汤衡一边用那只空闲的左手去抓起言朝垂在身侧的手朝自己脸上扇。
可言朝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一碰到汤衡的脸又滑了下去。
见状，汤衡干脆用自己左手朝自己脸上狠狠扇过去，一点都没有留手。
一边扇，嘴中一边还念念有词：“朝朝打我手会疼，我自己来，只要朝朝你能消气，你让我干什么都愿意……”
宋联和李乔站在台阶上方，紧张地看着汤衡和言朝两人，看着汤衡跪下，看着汤衡扇自己巴掌。
虽然此时汤衡跪在台阶上，可能会行动不便，但宋联和李乔两人还是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汤衡的右手还死死攥着言小姐的左手的，而言小姐此刻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丝毫的挣扎反抗，任由汤衡施为。
学校保安亭的保安已经站到了台阶上，不过也不敢过于靠近台阶中间的两人，他们在最开始的时候也听到了汤衡对宋联的威胁，害怕自己靠近会让汤衡不顾一切，真的拉着言朝滚下台阶。
车子就停在校门口，另外两个保镖原本是在车上等言朝三人的，此时也早已在宋联的联系下站在了台阶下面。
宋联看向两个保镖，用眼神示意两人跟在学校保安身后朝上面缓慢靠近。
学校的三个保安也在劝汤衡，让他不要冲之类的话，可汤衡根本不听，只让他们不要靠近，他要求得言朝的原谅。
就在两个保镖趁着汤衡再度将注意力放到言朝身上，越过学校的三个保安朝汤衡悄然靠近之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啊！要摔下来了……”不远处看热闹的人中有人惊呼。
谈易灼正在书房里整理前几天报上来的一个杀人悬案的资料，他刚从杀人现场侦查完回来，打算将资料整理一下之后就去一趟受害人的家里。
谈易灼刚将最后一份资料夹好，放到了卷宗里面，还没来得及将牛皮纸袋的线绳绕上，桌上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是宋联，想来应该和言朝有关，于是接了电话，将外放打开。
“什么事？”谈易灼声音清冷，问的时候，手上的事也没有停，将牛皮纸袋的线绳缠上，放到了一边，然后伸手就要去拿玻璃杯喝水。
手还没碰到杯子，宋联的声音就传进了耳中：“督察，言小姐从台阶上摔下去了。”
谈易灼拿水杯的手一顿，皱眉问：“怎么回事？”
他拿起水杯喝了两口水，听着电话那边的宋联将事情的原委说来。
宋联说完之后，他手中水杯中的水也被他喝完了。
将玻璃杯放到桌上，站起身，拿了刚才的卷宗朝书房外走去：“你们四个人，竟然还让汤衡靠近了自己的保护目标，回来之后自己去领罚。”
“是。”宋联郑重应诺。
谈易灼拿了车钥匙，问：“在哪家医院？”
“景南路的宫氏医院。”
“等着。”
丢下两个字，谈易灼挂断了电话。
景南路和督察院顺路，不过督察院比景南路的宫氏医院更远。
谈易灼先去了督察院，将卷宗交给加班的督察员之后，才返回去了宫氏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挂断电话的四十分钟后，宋联将谈易灼接到了言朝所在的特护病房，李乔在言朝的病床边照顾她。
言朝伤得并不重，此时已经醒了过来，只是小脸惨白。
谈易灼从宋联那里知道的情况，是言朝在台阶上自己晕了过去，如果不是汤衡一直攥着言朝的手，在关键时刻拽了言朝一把，言朝就得从台阶中间直接滚下。
言朝站的地方距离台阶下的地面少说有五六十阶台阶，这一滚说不得又得哪儿骨折。
所以他进病房之后径直坐在了沙发上，看着半靠在床上的言朝，皱眉问：“你怎么回事？”
看着谈易灼严肃的神色，言朝不自觉地舔了舔自己有些干的嘴唇，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才道：“见到汤衡之后，我又想起来一些九月十三号那天的细节，我想再多想起来一些，但脑袋太疼了，就晕了。”
谈易灼听完，皱着的眉松开来。
“等你出院之后，将已经想起来的细节告诉我，想不起来的就先别急了，别忘了你还有娱乐圈的工作。”
达成交易的时候，言朝就跟谈易灼说了自己关于九月十三号那天的有些细节因为脑部撞击忘记了，谈易灼对言朝能不能想起来细节并不太在意，他总归是能自己去查的，但言朝自己能想起来一些也是不错的，能让他查得更轻松些。
“嗯。”言朝点头，“我明白。”
言朝也明白谈易灼的意思，不能耽搁了娱乐圈的工作，她得在他规定的时间内站到娱乐圈足够高的地方，获得足够的知名度。
谈易灼离开了病房，言朝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
跟谈督察相处这么久，言朝还是会在面对他的时候神经紧绷。
言朝闭上眼睛，想到了自己和谈易灼谈交易的那天。
汤衡直直朝她跪了下来，她也没有反应，汤衡也不管言朝有什么反应，现在不做出反应的言朝更好，方便他将计划好的话说出口。
“朝朝，我求求你不要躲着不见我好不好。”汤衡脸上一副为情所困、为所爱抛弃的可怜模样，说出口的话也是满满的乞求：“我知道之前是我惹了你生气，没有再你受伤的第一时间赶去医院见你，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在你不告诉我你住院医院的情况下也想尽办法打听到你住院的医院的，都是我没用，没能找到你住院的医院。没能去照顾你是我的错，我已经知错了，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原谅我这一次，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你从那个男人的房子里搬出来好不好？我知道你搬进去是为了气我，躲着不见我也是为了气我，我都知道，我不会在意你跟他住在一起这些天，只要你搬出来，不要再躲着不会见我，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我一定好好疼你爱你，今后只要你有召唤，我一定第一时间赶到，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朝朝……”
汤衡说这些话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足够不远处驻足看热闹的十来个人听清楚。
汤衡还注意到那些看热闹的人当中有人早就拿出手机拍起了视频，也就两三个，少是少了点，可没关系，他也安排了其他人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录视频，各个角度的都有。
汤衡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向言朝。
言朝眼神依旧空洞，汤衡并没有注意到，他见言朝没有反应，有些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是不耽搁他将戏继续演下去。
他垂下脑袋，语气说不出的颓丧：“朝朝你还生气是不是，那你打我，打我消消气好不好，你打我……”
一边说着，汤衡一边用那只空闲的左手去抓起言朝垂在身侧的手朝自己脸上扇。
可言朝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一碰到汤衡的脸又滑了下去。
见状，汤衡干脆用自己左手朝自己脸上狠狠扇过去，一点都没有留手。
一边扇，嘴中一边还念念有词：“朝朝打我手会疼，我自己来，只要朝朝你能消气，你让我干什么都愿意……”
宋联和李乔站在台阶上方，紧张地看着汤衡和言朝两人，看着汤衡跪下，看着汤衡扇自己巴掌。
虽然此时汤衡跪在台阶上，可能会行动不便，但宋联和李乔两人还是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汤衡的右手还死死攥着言小姐的左手的，而言小姐此刻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丝毫的挣扎反抗，任由汤衡施为。
学校保安亭的保安已经站到了台阶上，不过也不敢过于靠近台阶中间的两人，他们在最开始的时候也听到了汤衡对宋联的威胁，害怕自己靠近会让汤衡不顾一切，真的拉着言朝滚下台阶。
车子就停在校门口，另外两个保镖原本是在车上等言朝三人的，此时也早已在宋联的联系下站在了台阶下面。
宋联看向两个保镖，用眼神示意两人跟在学校保安身后朝上面缓慢靠近。
学校的三个保安也在劝汤衡，让他不要冲之类的话，可汤衡根本不听，只让他们不要靠近，他要求得言朝的原谅。
就在两个保镖趁着汤衡再度将注意力放到言朝身上，越过学校的三个保安朝汤衡悄然靠近之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啊！要摔下来了……”不远处看热闹的人中有人惊呼。
谈易灼正在书房里整理前几天报上来的一个杀人悬案的资料，他刚从杀人现场侦查完回来，打算将资料整理一下之后就去一趟受害人的家里。
谈易灼刚将最后一份资料夹好，放到了卷宗里面，还没来得及将牛皮纸袋的线绳绕上，桌上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是宋联，想来应该和言朝有关，于是接了电话，将外放打开。
“什么事？”谈易灼声音清冷，问的时候，手上的事也没有停，将牛皮纸袋的线绳缠上，放到了一边，然后伸手就要去拿玻璃杯喝水。
手还没碰到杯子，宋联的声音就传进了耳中：“督察，言小姐从台阶上摔下去了。”
谈易灼拿水杯的手一顿，皱眉问：“怎么回事？”
他拿起水杯喝了两口水，听着电话那边的宋联将事情的原委说来。
宋联说完之后，他手中水杯中的水也被他喝完了。
将玻璃杯放到桌上，站起身，拿了刚才的卷宗朝书房外走去：“你们四个人，竟然还让汤衡靠近了自己的保护目标，回来之后自己去领罚。”
“是。”宋联郑重应诺。
谈易灼拿了车钥匙，问：“在哪家医院？”
“景南路的宫氏医院。”
“等着。”
丢下两个字，谈易灼挂断了电话。
景南路和督察院顺路，不过督察院比景南路的宫氏医院更远。
谈易灼先去了督察院，将卷宗交给加班的督察员之后，才返回去了宫氏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挂断电话的四十分钟后，宋联将谈易灼接到了言朝所在的特护病房，李乔在言朝的病床边照顾她。
言朝伤得并不重，此时已经醒了过来，只是小脸惨白。
谈易灼从宋联那里知道的情况，是言朝在台阶上自己晕了过去，如果不是汤衡一直攥着言朝的手，在关键时刻拽了言朝一把，言朝就得从台阶中间直接滚下。
言朝站的地方距离台阶下的地面少说有五六十阶台阶，这一滚说不得又得哪儿骨折。
所以他进病房之后径直坐在了沙发上，看着半靠在床上的言朝，皱眉问：“你怎么回事？”
看着谈易灼严肃的神色，言朝不自觉地舔了舔自己有些干的嘴唇，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才道：“见到汤衡之后，我又想起来一些九月十三号那天的细节，我想再多想起来一些，但脑袋太疼了，就晕了。”
谈易灼听完，皱着的眉松开来。
“等你出院之后，将已经想起来的细节告诉我，想不起来的就先别急了，别忘了你还有娱乐圈的工作。”
达成交易的时候，言朝就跟谈易灼说了自己关于九月十三号那天的有些细节因为脑部撞击忘记了，谈易灼对言朝能不能想起来细节并不太在意，他总归是能自己去查的，但言朝自己能想起来一些也是不错的，能让他查得更轻松些。
“嗯。”言朝点头，“我明白。”
言朝也明白谈易灼的意思，不能耽搁了娱乐圈的工作，她得在他规定的时间内站到娱乐圈足够高的地方，获得足够的知名度。
谈易灼离开了病房，言朝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
跟谈督察相处这么久，言朝还是会在面对他的时候神经紧绷。
言朝闭上眼睛，想到了自己和谈易灼谈交易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