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局面
白凝砂无暇顾及太多，没过多久，大概是林风交代好了他们在礼佛堂所遇到的事情，于是百晓生来见她了。
百晓生生了一副桃花面，美人相，看起来如沐春风，温柔清俊的眉眼让人看了不由得有一种舒畅的感觉。
白凝砂常常想，这一定是百晓生在这皇都混了那么久的秘诀，他能够迅速卸下人的心理防备，获取最多的情报秘诀，也一定有他这张脸的buff加成。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白凝砂住在茶馆里，虽然她跟百晓生碰面的时间并不长，但她发现百晓生喜欢身穿一身水蓝色的袍子。
这样温柔的水蓝色，倒是与乔菁很相似呢。
白凝砂揉揉自己的脑袋，好像确实，她这段时间很容易想起故人呢。
她这几天一直照顾着自己识海里的花灵，花灵与前几天迅速生长的状态不同，看起来像是停留在了平台期。
白凝砂这几天的照顾都没有假手他人，全部都是她自己精心准备，好迅速让花灵熟悉自己的气息，以便加大她发苞的准备。
“为什么这几天一点长进也没有？”
白凝砂还记得，前几天她这般问斯年的时候，斯年还笑了笑。
“花灵生长这件事情急不得，欲速则不达，更何况，这才几天下来，花灵正常的生长周期要在半年及以上，没那么快的，急不得。”
白凝砂只好点头，不情不愿的应下来了。
“那好吧，我再等等，左右她就在我的识海里，跟你一样，跑不掉的。”
白凝砂说完这句话，也没来得及看斯年的神色，就悄悄地溜走了，徒留身后男人的一声叹息，她似乎也没注意到。
这丫头......
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什么叫跟你一样，跑不掉的。
说话没大没小的。
斯年下了定论。
这边，白凝砂看着百晓生走到自己面前，似乎有话就要讲，她没忍住先开口：
“百晓生大人，我和林风的事情，您应该也清楚了吧？”
“对，”男人应了声，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烁着不知名意味的光，让白凝砂捉摸不透他要说些什么。
“虽然你们的过程并没有按照预计的要进行，但是看得出来，你的结果已经达到了。”
男人并没有止住话头，而是继续面对着白凝砂的目光，说了下去：
“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回到白府，估计白老夫人也想到了傀儡这件事情，既然你要回去了，那个傀儡再呆着，也就没有什么必要了。”
“至于傀儡这几天做的事情，她全部都汇报给了我，其中有几件事情还比较有趣，你可以试着听听。”
“还有，你答应我的事情，你跟我做的交易，不要忘记了，虽然我很乐意把这个虚伪的地方搅成一团乱泥，但并不代表我愿意管这其中更多的事情，你明白吗？”
白凝砂心里自然明白。
如今皇都局势紧张，百晓生虽然神出鬼没，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所有在皇都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面对现在皇都可能要交接继承人的事情，都没办法做到独善其身。
既然已经身在局中，就不能不知晓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后果。
白凝砂心里了然，她只是点了点头。
“我很看好你，你是有野心的孩子，但有野心的孩子，这些年我见了不少，因为野心把自己栽进去的更是不在少数，人要能学会看着自己面前的利益，不要好高骛远。”
虽然白凝砂明白这只是百晓生对后辈的一个劝导，但不知道是不是她多疑了，她总感觉，百晓生的话头，透露出另一股意味。
就像是，这些话，原本并不是要对着她说的。
而是另有其人。
白凝砂说道：
“我明白，大人，您帮我的忙凝砂会铭记在心，至于每月初一，我还是继续趁着白府人多眼杂的时候混出来，来跟您报告一些您需要的情报。”
“您给我想要的幻术，我给您想要的情报。”
“我们两个各取所需。”
“至于恰到好处的收手，我会看准时机的，不会让您失望。”
没过多久，在这场看似争辩的告别结束之后，白凝砂就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在林风的护送下，回到白府。
走的时候，白凝砂用薄纱掩住面容，走过来时的茶楼。
走上水路的时候，林风跟她告别：
“白小姐，您是个聪明人，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林某能够结识您这样的人物，是林某的幸运，相信您一定不止如今的地位，林某和大人共同期待着您的成长。”
白凝砂看向林风，说了一些嘱托的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岚语看着白凝砂薄纱后隐藏着的面容，微风轻起，在河面上掀起阵阵波澜，也将白凝砂脸上的薄纱吹了起来，露出若隐若现的朱颜。
“是我没有看错，小姐并非是池中之物，日后若是有岚语需要照拂的地方，希望白小姐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交易。”
白凝砂忍不住想笑，她安抚了岚语，说道：
“我不是会出尔反尔的类型，我们现在是同盟状态，我会帮你找出你妹妹的下落，只是这经年一别，也许只能找到一些线索，至于能不能让你们相认......这我就不能保证了。”
岚语心里清楚，自己和妹妹分别了这么多年，不知道妹妹的样貌，妹妹身处何方，就算连她是不是活着都不清楚，他又怎么敢奢求呢？
“岚语明白，岚语如今能联系到妹妹的，只有您当初给的发簪，即使是作为想念的信物，这也够了，只是......人还是忍不住会奢求更多，我这么说，相信您也能够明白。”
白凝砂点头，看着越来越深的夜色，她们快要靠岸了。
岸边烟雾缭绕，朦朦胧胧的一层雾掩藏着，仿佛深的看不见底，就如同她离开白府来到茶楼的那天一样，那天她回头看，看见白府隐藏在一片黑暗里，像是挣扎着要爬出去的野兽。
现在她回来白府，白府仍给人一种蛰伏着的野兽一样的那般气息，让人不安到了极点。
“真是讨厌这个地方啊，可惜我们不得不回来。”
白凝砂轻轻叹息了一声，手不自觉的抓紧了。
百晓生生了一副桃花面，美人相，看起来如沐春风，温柔清俊的眉眼让人看了不由得有一种舒畅的感觉。
白凝砂常常想，这一定是百晓生在这皇都混了那么久的秘诀，他能够迅速卸下人的心理防备，获取最多的情报秘诀，也一定有他这张脸的buff加成。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白凝砂住在茶馆里，虽然她跟百晓生碰面的时间并不长，但她发现百晓生喜欢身穿一身水蓝色的袍子。
这样温柔的水蓝色，倒是与乔菁很相似呢。
白凝砂揉揉自己的脑袋，好像确实，她这段时间很容易想起故人呢。
她这几天一直照顾着自己识海里的花灵，花灵与前几天迅速生长的状态不同，看起来像是停留在了平台期。
白凝砂这几天的照顾都没有假手他人，全部都是她自己精心准备，好迅速让花灵熟悉自己的气息，以便加大她发苞的准备。
“为什么这几天一点长进也没有？”
白凝砂还记得，前几天她这般问斯年的时候，斯年还笑了笑。
“花灵生长这件事情急不得，欲速则不达，更何况，这才几天下来，花灵正常的生长周期要在半年及以上，没那么快的，急不得。”
白凝砂只好点头，不情不愿的应下来了。
“那好吧，我再等等，左右她就在我的识海里，跟你一样，跑不掉的。”
白凝砂说完这句话，也没来得及看斯年的神色，就悄悄地溜走了，徒留身后男人的一声叹息，她似乎也没注意到。
这丫头......
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什么叫跟你一样，跑不掉的。
说话没大没小的。
斯年下了定论。
这边，白凝砂看着百晓生走到自己面前，似乎有话就要讲，她没忍住先开口：
“百晓生大人，我和林风的事情，您应该也清楚了吧？”
“对，”男人应了声，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烁着不知名意味的光，让白凝砂捉摸不透他要说些什么。
“虽然你们的过程并没有按照预计的要进行，但是看得出来，你的结果已经达到了。”
男人并没有止住话头，而是继续面对着白凝砂的目光，说了下去：
“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回到白府，估计白老夫人也想到了傀儡这件事情，既然你要回去了，那个傀儡再呆着，也就没有什么必要了。”
“至于傀儡这几天做的事情，她全部都汇报给了我，其中有几件事情还比较有趣，你可以试着听听。”
“还有，你答应我的事情，你跟我做的交易，不要忘记了，虽然我很乐意把这个虚伪的地方搅成一团乱泥，但并不代表我愿意管这其中更多的事情，你明白吗？”
白凝砂心里自然明白。
如今皇都局势紧张，百晓生虽然神出鬼没，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所有在皇都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面对现在皇都可能要交接继承人的事情，都没办法做到独善其身。
既然已经身在局中，就不能不知晓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后果。
白凝砂心里了然，她只是点了点头。
“我很看好你，你是有野心的孩子，但有野心的孩子，这些年我见了不少，因为野心把自己栽进去的更是不在少数，人要能学会看着自己面前的利益，不要好高骛远。”
虽然白凝砂明白这只是百晓生对后辈的一个劝导，但不知道是不是她多疑了，她总感觉，百晓生的话头，透露出另一股意味。
就像是，这些话，原本并不是要对着她说的。
而是另有其人。
白凝砂说道：
“我明白，大人，您帮我的忙凝砂会铭记在心，至于每月初一，我还是继续趁着白府人多眼杂的时候混出来，来跟您报告一些您需要的情报。”
“您给我想要的幻术，我给您想要的情报。”
“我们两个各取所需。”
“至于恰到好处的收手，我会看准时机的，不会让您失望。”
没过多久，在这场看似争辩的告别结束之后，白凝砂就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在林风的护送下，回到白府。
走的时候，白凝砂用薄纱掩住面容，走过来时的茶楼。
走上水路的时候，林风跟她告别：
“白小姐，您是个聪明人，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林某能够结识您这样的人物，是林某的幸运，相信您一定不止如今的地位，林某和大人共同期待着您的成长。”
白凝砂看向林风，说了一些嘱托的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岚语看着白凝砂薄纱后隐藏着的面容，微风轻起，在河面上掀起阵阵波澜，也将白凝砂脸上的薄纱吹了起来，露出若隐若现的朱颜。
“是我没有看错，小姐并非是池中之物，日后若是有岚语需要照拂的地方，希望白小姐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交易。”
白凝砂忍不住想笑，她安抚了岚语，说道：
“我不是会出尔反尔的类型，我们现在是同盟状态，我会帮你找出你妹妹的下落，只是这经年一别，也许只能找到一些线索，至于能不能让你们相认......这我就不能保证了。”
岚语心里清楚，自己和妹妹分别了这么多年，不知道妹妹的样貌，妹妹身处何方，就算连她是不是活着都不清楚，他又怎么敢奢求呢？
“岚语明白，岚语如今能联系到妹妹的，只有您当初给的发簪，即使是作为想念的信物，这也够了，只是......人还是忍不住会奢求更多，我这么说，相信您也能够明白。”
白凝砂点头，看着越来越深的夜色，她们快要靠岸了。
岸边烟雾缭绕，朦朦胧胧的一层雾掩藏着，仿佛深的看不见底，就如同她离开白府来到茶楼的那天一样，那天她回头看，看见白府隐藏在一片黑暗里，像是挣扎着要爬出去的野兽。
现在她回来白府，白府仍给人一种蛰伏着的野兽一样的那般气息，让人不安到了极点。
“真是讨厌这个地方啊，可惜我们不得不回来。”
白凝砂轻轻叹息了一声，手不自觉的抓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