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半神雪松和她所救之人
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发泄完愤怒，无力感涌上压垮了肩膀，红发女人看向曾经的老师，卸下抵御痛苦的假面。“雪松，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半神低垂着眼，眼神冷漠，没有一丝波澜。“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姜上善听到自己的牙咬的咯吱作响。本以为已经枯竭的愤怒，又随着心脏的泵压被挤了出来，奔腾着涌向四肢百骸。
她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目呲欲裂，额头青筋暴起。
“代价？什么狗屁代价？你想得美，我才不会如你所愿，履行什么三叶的狗屁职责。我今天就是疯了！傻了！从这里掉下去！跳下去！也不会如你所愿！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的头扭下来当球踢！”
“废物，听好了。【全知图书馆】的入口，就在在从善城的【圣所】里。”轻飘飘的放下最后一句话，虚幻的分身消失了。
赢了！
嘴里哼着不着调的歌庆祝胜利，姜上善歪着头，眯眼晒着不存在得到太阳，继续自言自语，疯的彻底的样子。
“就这么滚了？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回来，咱们打一架嘛…”
除了风声，再无回应。她扫兴地垮起脸，退后一步，双脚落地，慢吞吞的走回卧室，栽倒在床上。
【全知图书馆】的入口，就在在从善城的【圣所】里。
“好像…有个人说过，只要我躺的够平，就没有人，能够利用我。”
“到底是谁来着？杀千刀的雪松…你不让我活，也不让我死…可你倒是把记忆还给我啊！搞得我的脑子，乱七八糟的，像一坨屎一样。”
【全知图书馆】的入口，就在在从善城的【圣所】里。
姜上善被自己逗笑了，艰难地翻个身，把笑出来的眼泪埋进柔软的织物里。
【全知图书馆】的入口，就在在从善城的【圣所】里。
“算了，不重要了，重要的记忆不会消失的。它只会在那里，等着人再次想起。”
“随它去吧，都不重要了。”
【全知图书馆】的入口，就在在从善城的【圣所】里。
趴伏在床上的人，猛然睁开双眼，异瞳里闪烁着异常的光。她从床上横着跳起，笔直冲向阳台，干干脆脆地一跃而下，摊开手脚，整个人呈大字向下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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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七按照导航，穿越了钢筋水泥组成的原始森林，顺着逐渐熟悉的道路，站在了梦到过的，有着蓝灰色玻璃外墙的公寓旁。
面对着这栋沉默又冰冷的建筑物，梦中的场景和眼前的现实重叠，她感觉到了些许恍惚。
她找对了地方，就是这里！
后退几步，花小七仰头看到，公寓光滑的外墙，在上方的某处破了个大洞，黑色塑料膜像一个简陋的创可贴，就那么刺眼地糊在那里。
鱼鱼，就在那里。
还没来得及研究怎么上去，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穿着白T的女人，对方拖拽着一头长长的红发，从更高处的阳台跳出，伸展了四肢直直坠下。
卧槽…什么情况？突如其来的惊吓，冻结了花小七的声音和浑身血液。
惊呼梗在胸口，憋得心脏生疼，这一刻，她就这么呆愣在原地，无法动弹，只觉得耳朵里声声轰鸣。
下一秒，温热的鲜血就好像要溅到自己脸上。
身体比意识反应更快，就在她的意识被惊愕所困之时，肾上腺素带着生物电一路奔袭，绕过额叶区域直接对着小脑发号施令。
这具身体，大步上前伸出双臂，沉肩坠肘，膝盖微曲，头部微抬，双眼锁定了急速下坠之人。
这一刻，她们四目相对。
纯粹的，如同古树根下生长出的青苔的绿和宝石一样剔透的深棕色眼瞳… 凌厉的眉眼也掩不去这双眼眸给花小七带来的惊艳。
姜上善没想到自己会被人看到，更没想到，会有如此不知死活的人，竟然敢于徒手去接一个高空坠物。
想找死，有更好的选择啊。她的左眼感到一阵刺痛。然后，她咧嘴发笑。
“某种程度上，漫游者和连环杀人犯很像啊，都喜欢回到案发地一探究竟。”
“黑鹿，我回来了，打开大门。”
花小七看到对方双唇微动，却不知她说了什么，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一切。
心脏用力搏动，泵出鲜血送往全身，肌肉松弛到紧张，再不停调着整准备迎接冲击。
当她做好准备迎接疼痛，让自己的鲜血和对方的一起溅到地面上时，那个穿着单薄，红发异瞳的女人，就这么在自己眼前，凭空消失了。
花小七愣在原地，只觉得手脚发麻，头脑一阵阵的眩晕。就算是她，最近经历的事情里，这件事也突破了那些诡异的梦境，直接拉满了诡异值。
上一秒那个坠落的人还在冲向自己，视网膜上还残存着艳红。下一秒眼前就变得空空如也，那人就像没出现过一样，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这是什么情况？我原本以为我梦到了现实…然后，现在，轮到现实被梦境入侵了吗？还是说，我依旧在梦境里，根本没有醒来？
卡bug了吗？世界终于穿模了？所以，我真就只是个缸中之脑？
没等她缓过神，剧烈的疼痛从胸口炸开，最近过劳的心脏发出不平之鸣，更剧烈的疼痛蔓延至整个后背。
窒息感传来，眼前的景象慢慢模糊，视野变窄，就好像有什么人在双眼前拉上了一层幕布。
随着幕布的闭合，花小七觉得自己的身体失去了重量，神志也被黑暗吞没。
夜巡者二人组走出公寓时，已经是晚高峰时期。部分不需要太卷的人们组成了归家的洪流。黑夜的女神接管了整座城市，昏黄的路灯，正陆续亮起点缀她的裙摆。
公寓的楼梯间直通罕有人至的后门，搜寻线索无果的她们带着疲惫走进凌冽的寒风。
“啊！那边，有什么东西…好像是个人！”穿着厚重的外套，小茉莉动作敏捷地躲到拍档身后，然后，伸出头，向那边地上黑乎乎的一团不知名物体张望着。
姜姒挡在小茉莉身前，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公寓后门的风，大的吓人。地上那人的衣角被风撩起，在半空中无力的扑打着，像濒死的禽类在挣扎着挥动翅膀。
“我去看一下，你先上车取暖。”轻声嘱咐小茉莉一声，姜姒朝着那个身影走过去的同时，指尖轻触眉心，打开灵视。
半神低垂着眼，眼神冷漠，没有一丝波澜。“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姜上善听到自己的牙咬的咯吱作响。本以为已经枯竭的愤怒，又随着心脏的泵压被挤了出来，奔腾着涌向四肢百骸。
她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目呲欲裂，额头青筋暴起。
“代价？什么狗屁代价？你想得美，我才不会如你所愿，履行什么三叶的狗屁职责。我今天就是疯了！傻了！从这里掉下去！跳下去！也不会如你所愿！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的头扭下来当球踢！”
“废物，听好了。【全知图书馆】的入口，就在在从善城的【圣所】里。”轻飘飘的放下最后一句话，虚幻的分身消失了。
赢了！
嘴里哼着不着调的歌庆祝胜利，姜上善歪着头，眯眼晒着不存在得到太阳，继续自言自语，疯的彻底的样子。
“就这么滚了？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回来，咱们打一架嘛…”
除了风声，再无回应。她扫兴地垮起脸，退后一步，双脚落地，慢吞吞的走回卧室，栽倒在床上。
【全知图书馆】的入口，就在在从善城的【圣所】里。
“好像…有个人说过，只要我躺的够平，就没有人，能够利用我。”
“到底是谁来着？杀千刀的雪松…你不让我活，也不让我死…可你倒是把记忆还给我啊！搞得我的脑子，乱七八糟的，像一坨屎一样。”
【全知图书馆】的入口，就在在从善城的【圣所】里。
姜上善被自己逗笑了，艰难地翻个身，把笑出来的眼泪埋进柔软的织物里。
【全知图书馆】的入口，就在在从善城的【圣所】里。
“算了，不重要了，重要的记忆不会消失的。它只会在那里，等着人再次想起。”
“随它去吧，都不重要了。”
【全知图书馆】的入口，就在在从善城的【圣所】里。
趴伏在床上的人，猛然睁开双眼，异瞳里闪烁着异常的光。她从床上横着跳起，笔直冲向阳台，干干脆脆地一跃而下，摊开手脚，整个人呈大字向下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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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七按照导航，穿越了钢筋水泥组成的原始森林，顺着逐渐熟悉的道路，站在了梦到过的，有着蓝灰色玻璃外墙的公寓旁。
面对着这栋沉默又冰冷的建筑物，梦中的场景和眼前的现实重叠，她感觉到了些许恍惚。
她找对了地方，就是这里！
后退几步，花小七仰头看到，公寓光滑的外墙，在上方的某处破了个大洞，黑色塑料膜像一个简陋的创可贴，就那么刺眼地糊在那里。
鱼鱼，就在那里。
还没来得及研究怎么上去，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穿着白T的女人，对方拖拽着一头长长的红发，从更高处的阳台跳出，伸展了四肢直直坠下。
卧槽…什么情况？突如其来的惊吓，冻结了花小七的声音和浑身血液。
惊呼梗在胸口，憋得心脏生疼，这一刻，她就这么呆愣在原地，无法动弹，只觉得耳朵里声声轰鸣。
下一秒，温热的鲜血就好像要溅到自己脸上。
身体比意识反应更快，就在她的意识被惊愕所困之时，肾上腺素带着生物电一路奔袭，绕过额叶区域直接对着小脑发号施令。
这具身体，大步上前伸出双臂，沉肩坠肘，膝盖微曲，头部微抬，双眼锁定了急速下坠之人。
这一刻，她们四目相对。
纯粹的，如同古树根下生长出的青苔的绿和宝石一样剔透的深棕色眼瞳… 凌厉的眉眼也掩不去这双眼眸给花小七带来的惊艳。
姜上善没想到自己会被人看到，更没想到，会有如此不知死活的人，竟然敢于徒手去接一个高空坠物。
想找死，有更好的选择啊。她的左眼感到一阵刺痛。然后，她咧嘴发笑。
“某种程度上，漫游者和连环杀人犯很像啊，都喜欢回到案发地一探究竟。”
“黑鹿，我回来了，打开大门。”
花小七看到对方双唇微动，却不知她说了什么，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一切。
心脏用力搏动，泵出鲜血送往全身，肌肉松弛到紧张，再不停调着整准备迎接冲击。
当她做好准备迎接疼痛，让自己的鲜血和对方的一起溅到地面上时，那个穿着单薄，红发异瞳的女人，就这么在自己眼前，凭空消失了。
花小七愣在原地，只觉得手脚发麻，头脑一阵阵的眩晕。就算是她，最近经历的事情里，这件事也突破了那些诡异的梦境，直接拉满了诡异值。
上一秒那个坠落的人还在冲向自己，视网膜上还残存着艳红。下一秒眼前就变得空空如也，那人就像没出现过一样，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这是什么情况？我原本以为我梦到了现实…然后，现在，轮到现实被梦境入侵了吗？还是说，我依旧在梦境里，根本没有醒来？
卡bug了吗？世界终于穿模了？所以，我真就只是个缸中之脑？
没等她缓过神，剧烈的疼痛从胸口炸开，最近过劳的心脏发出不平之鸣，更剧烈的疼痛蔓延至整个后背。
窒息感传来，眼前的景象慢慢模糊，视野变窄，就好像有什么人在双眼前拉上了一层幕布。
随着幕布的闭合，花小七觉得自己的身体失去了重量，神志也被黑暗吞没。
夜巡者二人组走出公寓时，已经是晚高峰时期。部分不需要太卷的人们组成了归家的洪流。黑夜的女神接管了整座城市，昏黄的路灯，正陆续亮起点缀她的裙摆。
公寓的楼梯间直通罕有人至的后门，搜寻线索无果的她们带着疲惫走进凌冽的寒风。
“啊！那边，有什么东西…好像是个人！”穿着厚重的外套，小茉莉动作敏捷地躲到拍档身后，然后，伸出头，向那边地上黑乎乎的一团不知名物体张望着。
姜姒挡在小茉莉身前，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公寓后门的风，大的吓人。地上那人的衣角被风撩起，在半空中无力的扑打着，像濒死的禽类在挣扎着挥动翅膀。
“我去看一下，你先上车取暖。”轻声嘱咐小茉莉一声，姜姒朝着那个身影走过去的同时，指尖轻触眉心，打开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