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落尘
白凝砂还没来得及问乔潞——她名义上的祖母，她到底要宣布什么，那位祖母大人就已经提起裙摆起身了。
果然，即使白凝砂知道了乔潞不堪回首的过去，她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有任何的亲近。
就像是游戏中固定的npc一样，即使她们完成了固定的kpi，她们有了其余之外的对话，但她们的关系仍然像是冰丝拉扯着的傀儡木偶，轻轻一碰就会散掉。
然后恢复成原来什么都没有变动过的样子。
她这这位祖母，向来冷心冷情，可能她所有的情感，都献给了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母亲。
只剩下余数不多的一点，全部留给了自己努力操持的白家。
“好好表现，这一百天，别让我对你失望。”
“能找到这来的小姑娘，你确实不是我以前看到过的那个小孩子了。”
“你来日方长。”
扔下这些话后，白凝砂遍眼睁睁看着乔潞提起了裙摆，步伐优雅从容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白凝砂不知道该不该跟着乔潞离开这里，在乔潞走出房门的时候，白凝砂看到她回头看了一眼。
白凝砂心知她并不是在跟自己道别，而是在跟她的妹妹——
乔菁道别。
乔菁作为阴鬼逆天命得到的东西，必然不可能长久的留存在世界上，能够活到十几年，已经算是奇迹。
或许她也不想让这个闹剧再继续了吧。
白凝砂在心中默默想着。
她没跟上乔潞的步伐，她清楚，乔潞只是因为妹妹的庇护，所以才没杀了她。
日后只要白凝砂每出现在乔潞面前一次，都无异于掀起乔潞的伤疤。
只能徒增伤感罢了。
白凝砂长叹一口气，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感应，离开的时候，她也忍不住回头看了。
里头的装潢都没有变，甚至保持着当时她和乔菁打斗时的痕迹。
可白凝砂就是感觉哪里变得不同了。
变的是什么呢，大概是自己的心境吧。
正当她犹豫不决时，识海里传来斯年慵懒的声音：“怎么了？你这不是很好的解决了目标嘛？怎么还一副不太开心的样子？”
“你不懂，”白凝砂瘪了瘪嘴，状似不太开心，“这种知道了一种悲剧但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很难受啊。”
似乎是没想到一向逞强的白凝砂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斯年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于是他局促着，张了张口，却说不出安慰的话。
他自从来到栖凰大陆，就一直是情感缺失的状态，他不能够完全同情白凝砂的情感，即使他们是宿主关系。
即使他们拥有相同的识海，这仍然不能。
“那......要不要来看看你的花灵？”
花灵......？
白凝砂缓了一会，才从脑子里想到这个概念，最近的事情太多，她都快忘记了这个寄居在她识海里的小物件。
于是她打起精神，顺着斯年给的台阶，开口说道：
“说的也是.......我的花灵怎么样了？你最近有好好的照顾她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可是要惩罚你的！”
什么嘛......
明明是她的东西，却理所应当的交给斯年来安排，她也真的是心大。
斯年看得出来少女眼里的疲惫，此刻他也没有再和她斗嘴，只是无奈的扶了扶额。
“好吧......你进来看看。”
话音刚落，白凝砂便立马进了识海。
在感受到少女身影的一瞬间，斯年的身形不可避免的僵硬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
在她的身影冲进识海的那一刹那，他竟然觉得少女会像以往那样，习惯性的扑向他。
可是今天没有。
是因为乔潞的事情，影响到了心情吗？
所以果然还是一个小孩子啊，还不懂怎么能够良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自己在这方面，以后还是要多多留意。
“她怎么样啦！有好好的生长着吗！”
斯年没有急着回答白凝砂，而是将身一转，把白凝砂带到了一处水塘。
“看这里，她就在这里。”
白凝砂按耐着自己的心情，忍不住往前凑了凑。
面前的花灵由于有着充沛的灵气孕育，已经慢慢的长出了花苞，在清澈的湖水映衬下，有着非同一般的美丽，这足以可见，若是有一天花盛开，满池子的绿叶，都会成为她的陪衬。
都说花灵孕育有风险，看来她把花灵交给斯年养育，还是很有远见的嘛。
“嗯......看起来你把我的花养的挺不错的，谢谢你啊！”
白凝砂大大咧咧的拍了拍斯年的肩膀，一副好哥俩的样子。
斯年却在心中叹了口气，然后开口嘲讽道：
“我送给你的花灵，最后要我来养，你别太懒了吧？”
“可我看你也养的挺好的呀，不如以后我们俩一起养？”
切，说是一起养，最后负责照顾的还得是斯年本人。
麻烦精。
麻烦死了。
斯年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不过......看那家伙的状态，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
应该不会再被影响了吧？
看着面前少女和池子中的花的互动，斯年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管那么多呢，她开心起来就好了。
他忽然间冒出这个念头，里面的想法荒谬到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什么时候也是这样的人了？
面前的少女悄悄地伸出手，试图和面前的花朵来一个亲密接触。
白凝砂伸出手，轻轻的碰了碰花骨朵。
花骨朵像是有生机和意识那样，亲亲的触摸了白凝砂一下。
白凝砂的月牙眼弯了起来，像是开心极了。
“嘿！那边的！你看呀！这花会跟我打招呼呢！”
这是花灵啊，又不是纯花。
......白痴，真够傻的。
虽然有点傻，但是比起刚刚一蹶不振的样子，现在也挺可爱的嘛。
“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
“乔潞说要召开家族会议的事情。”
“随机应变咯，”少女回答的轻巧，“这会回去，宁月莲恨不得杀了我泄恨呢。”
“我再说要去春日宴那件事情，她还不得立刻宰了我？”
“所以嘛......让我再放松一会，我还不想这么早的去面对，虽然已经要早早的开始准备了。”
“嗯，我相信你。”
说完这句，斯年久久没有动作。
大概是在思考，要怎么样在这复杂的环境里，保全住白凝砂吧。
果然，即使白凝砂知道了乔潞不堪回首的过去，她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有任何的亲近。
就像是游戏中固定的npc一样，即使她们完成了固定的kpi，她们有了其余之外的对话，但她们的关系仍然像是冰丝拉扯着的傀儡木偶，轻轻一碰就会散掉。
然后恢复成原来什么都没有变动过的样子。
她这这位祖母，向来冷心冷情，可能她所有的情感，都献给了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母亲。
只剩下余数不多的一点，全部留给了自己努力操持的白家。
“好好表现，这一百天，别让我对你失望。”
“能找到这来的小姑娘，你确实不是我以前看到过的那个小孩子了。”
“你来日方长。”
扔下这些话后，白凝砂遍眼睁睁看着乔潞提起了裙摆，步伐优雅从容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白凝砂不知道该不该跟着乔潞离开这里，在乔潞走出房门的时候，白凝砂看到她回头看了一眼。
白凝砂心知她并不是在跟自己道别，而是在跟她的妹妹——
乔菁道别。
乔菁作为阴鬼逆天命得到的东西，必然不可能长久的留存在世界上，能够活到十几年，已经算是奇迹。
或许她也不想让这个闹剧再继续了吧。
白凝砂在心中默默想着。
她没跟上乔潞的步伐，她清楚，乔潞只是因为妹妹的庇护，所以才没杀了她。
日后只要白凝砂每出现在乔潞面前一次，都无异于掀起乔潞的伤疤。
只能徒增伤感罢了。
白凝砂长叹一口气，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感应，离开的时候，她也忍不住回头看了。
里头的装潢都没有变，甚至保持着当时她和乔菁打斗时的痕迹。
可白凝砂就是感觉哪里变得不同了。
变的是什么呢，大概是自己的心境吧。
正当她犹豫不决时，识海里传来斯年慵懒的声音：“怎么了？你这不是很好的解决了目标嘛？怎么还一副不太开心的样子？”
“你不懂，”白凝砂瘪了瘪嘴，状似不太开心，“这种知道了一种悲剧但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很难受啊。”
似乎是没想到一向逞强的白凝砂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斯年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于是他局促着，张了张口，却说不出安慰的话。
他自从来到栖凰大陆，就一直是情感缺失的状态，他不能够完全同情白凝砂的情感，即使他们是宿主关系。
即使他们拥有相同的识海，这仍然不能。
“那......要不要来看看你的花灵？”
花灵......？
白凝砂缓了一会，才从脑子里想到这个概念，最近的事情太多，她都快忘记了这个寄居在她识海里的小物件。
于是她打起精神，顺着斯年给的台阶，开口说道：
“说的也是.......我的花灵怎么样了？你最近有好好的照顾她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可是要惩罚你的！”
什么嘛......
明明是她的东西，却理所应当的交给斯年来安排，她也真的是心大。
斯年看得出来少女眼里的疲惫，此刻他也没有再和她斗嘴，只是无奈的扶了扶额。
“好吧......你进来看看。”
话音刚落，白凝砂便立马进了识海。
在感受到少女身影的一瞬间，斯年的身形不可避免的僵硬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
在她的身影冲进识海的那一刹那，他竟然觉得少女会像以往那样，习惯性的扑向他。
可是今天没有。
是因为乔潞的事情，影响到了心情吗？
所以果然还是一个小孩子啊，还不懂怎么能够良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自己在这方面，以后还是要多多留意。
“她怎么样啦！有好好的生长着吗！”
斯年没有急着回答白凝砂，而是将身一转，把白凝砂带到了一处水塘。
“看这里，她就在这里。”
白凝砂按耐着自己的心情，忍不住往前凑了凑。
面前的花灵由于有着充沛的灵气孕育，已经慢慢的长出了花苞，在清澈的湖水映衬下，有着非同一般的美丽，这足以可见，若是有一天花盛开，满池子的绿叶，都会成为她的陪衬。
都说花灵孕育有风险，看来她把花灵交给斯年养育，还是很有远见的嘛。
“嗯......看起来你把我的花养的挺不错的，谢谢你啊！”
白凝砂大大咧咧的拍了拍斯年的肩膀，一副好哥俩的样子。
斯年却在心中叹了口气，然后开口嘲讽道：
“我送给你的花灵，最后要我来养，你别太懒了吧？”
“可我看你也养的挺好的呀，不如以后我们俩一起养？”
切，说是一起养，最后负责照顾的还得是斯年本人。
麻烦精。
麻烦死了。
斯年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不过......看那家伙的状态，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
应该不会再被影响了吧？
看着面前少女和池子中的花的互动，斯年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管那么多呢，她开心起来就好了。
他忽然间冒出这个念头，里面的想法荒谬到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什么时候也是这样的人了？
面前的少女悄悄地伸出手，试图和面前的花朵来一个亲密接触。
白凝砂伸出手，轻轻的碰了碰花骨朵。
花骨朵像是有生机和意识那样，亲亲的触摸了白凝砂一下。
白凝砂的月牙眼弯了起来，像是开心极了。
“嘿！那边的！你看呀！这花会跟我打招呼呢！”
这是花灵啊，又不是纯花。
......白痴，真够傻的。
虽然有点傻，但是比起刚刚一蹶不振的样子，现在也挺可爱的嘛。
“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
“乔潞说要召开家族会议的事情。”
“随机应变咯，”少女回答的轻巧，“这会回去，宁月莲恨不得杀了我泄恨呢。”
“我再说要去春日宴那件事情，她还不得立刻宰了我？”
“所以嘛......让我再放松一会，我还不想这么早的去面对，虽然已经要早早的开始准备了。”
“嗯，我相信你。”
说完这句，斯年久久没有动作。
大概是在思考，要怎么样在这复杂的环境里，保全住白凝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