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解决
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上天的眷顾，总而言之，她居然真的从那场暴风雪中活了过来。
乔潞心里想着，内心多了几分不明不白的情愫。
大概是上天看她命不该绝，总是给她留了一点余地，让她不至于死了母亲死了妹妹，最后连自己还要搭上去。
想到这，乔潞忍不住从回忆里抽出来，嘴角咧了一下。
“就是我跟你讲的那样。”
乔潞面对着眼前的孙女，开口解释道。
乔潞对白凝砂，是身体血缘上的关系，但是实际上，他们并没有相处过几次，就连白府的家主，可能也没有听过乔潞的这些秘密。
这些都是二十多年前的故事，现在的雪原变成什么样子，尤啻族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在继续活着，这都变得不太重要了。
乔潞面对着眼前的孙女——
或者更像是陌生人吧。
白凝砂忍不住开口：“.......那您成功了吗？”
乔潞感觉到了奇怪，她蹙起眉头，像是没有理解白凝砂话里的意思：“......什么？”
“您不是想要为妈妈和妹妹报仇吗？结果如何了？”
听到这个问题，乔潞泯紧了嘴唇，衣服不愿开口的样子，半晌，她像是终于屈服于自己的心理，开了口：
“事实上，并没有。”
“当年我从村子里逃出来之后，一个人生活了很久，是我找了机会，遇上了当时的白府家主，他不顾别人的反对，将我娶作了正妻，这些你都知道的吧？”
白凝砂点点头，没错，她清楚这些。
“只可惜，我过了这么多年，只能利用阴鬼的法子，将我妹妹的身体转生，代价是她不会有以前的任何记忆，也不会有我们血脉连通的痕迹，她也只能被困在这里，日复一日。”
想到这些，乔潞忍不住嘲讽的笑起来：
“真是相似的命运啊。”
“无论我多么努力，杀了多少人，能留住她的时间还是少之又少，我尽了我最大的能力，用尽了自己的权势，就是为了能找到百分百匹配的阴鬼。”
“只要驾通了这座桥梁，我和妹妹的相见，就不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
“只可惜......”
乔潞忍住了眼睛里的眼泪，尽力的让它不掉下来。
“多么可笑的结局，被困在这里的还是我妹妹，我也还是当年那个，不敢说出尤啻族真相的胆小鬼。”
白凝砂听到这里，忍不住问了乔潞：“您为什么这样做？明明您现在已经足够有声望，只要您开口，那么这些都不足以成为您的绊脚石不是吗？”
乔潞却看向白凝砂，眼睛里的神色是白凝砂看不懂的沧桑和沉默：
“不......不是这样的，你想的还是太少了。”
“你太年轻了，凝砂，你不知道这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可笑的大人总是更注重结果而非过程，尤啻一族作为古老的四族之一，原本一直是在雪原生存的，与其他三族互相扶持不同，尤啻一族更偏向于自力更生的自给自足模式。”
“也就是说，尤啻一族，除了大巫师这个职责所在，其余时间，我们更像是隔绝在栖凰大陆之外的。”
“我们族内出了什么事情，其实并不重要，更何况......这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还有谁会在乎.......？”
“所以啊.......命运里早就注定好了，就像我今天留不住菁菁一样，花了二十几年，这个道理，我始终没能懂过。”
“菁菁这孩子......在你身上留下了我给她的防御，我是伤不了你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在白家对你怎么样，我筹谋了一辈子，其实很少有人知道。”
“我并不爱这名利场，我最想回到的，其实是那时候，每天晚上，我下了学，回去给菁菁讲故事书的时候。”
所以她要保护你，我不会阻拦她的意愿。
这句话，乔潞并没有说出口。
白凝砂看着眼前姿态端庄华贵的女人，一时间无法想象，在她手上沾过的血迹有多少，在她身上隐藏着多少秘密，若不是今日她为了探寻这里的秘密，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知晓乔菁的存在。
“你能找到这来......”
乔潞开口：“真的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你是个有野心的孩子，或许能做到我做不到的事情，说吧，你想要的是什么？”
听到这里，白凝砂索性也不再犹豫，她清了清嗓子，努力直视面前雍容华贵的女人。
“百天后的宫中春日宴，我要参加。”
春日宴......？
刚听到这话的时候，乔潞的第一反应是荒谬。
春日宴是宫中一年一度举行的大会，其目的是为了让各位家眷更加亲近，顺便联络感情。
这样的宴会出席，通常是需要各个家族的未来继承人出面的，因为春日宴也有个大家心照不宣的目的。
各个家族会派出人选，在这时候互相试探对方的实力。
所以......白凝砂要参加春日宴？
这孩子的野心......
所以真不愧说是能挖出她多年秘密的人啊。
“我倒是可以送你进去，可是你以这样的身份进去宫宴，你不仅不会被承认，还会被众人所唾弃、辱骂，这是你能承受的吗？”
“怎么不能？”
令乔潞所惊讶的，是白凝砂的果断决绝。
“以往好几年都这样过来了，我难道还会怕这些吗？”
“至于他们会不会承认我......您就瞧好吧。”
“百日后的春日宴，定能让您刮目相看。”
“我会证明给您看，我是用走足够实力的，能够代表白府的最好人选。”
听到这番话，乔潞勾了勾嘴角，“好啊。”
“真是让我......很期待呢。”
让白凝砂惊讶的是，这场闹剧似乎就这么结束了，乔潞失去了自己的妹妹，但她看起来却像解决掉了一个更大的心结那般。
或许这对她来说也算是一个解脱吧。
“那日后，您还要来这里祭拜吗？”
乔潞却没有回答。
回来这里......祭拜吗？
原本当作幌子的祭拜一说，如今竟一语成谶。
“回来吧，我还想来陪陪菁菁。”
于是乔潞这么说着，便计划着打道回府。
“今日提早回去吧，顺便把家里所有人召集起来，我想说点事情。”
乔潞心里想着，内心多了几分不明不白的情愫。
大概是上天看她命不该绝，总是给她留了一点余地，让她不至于死了母亲死了妹妹，最后连自己还要搭上去。
想到这，乔潞忍不住从回忆里抽出来，嘴角咧了一下。
“就是我跟你讲的那样。”
乔潞面对着眼前的孙女，开口解释道。
乔潞对白凝砂，是身体血缘上的关系，但是实际上，他们并没有相处过几次，就连白府的家主，可能也没有听过乔潞的这些秘密。
这些都是二十多年前的故事，现在的雪原变成什么样子，尤啻族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在继续活着，这都变得不太重要了。
乔潞面对着眼前的孙女——
或者更像是陌生人吧。
白凝砂忍不住开口：“.......那您成功了吗？”
乔潞感觉到了奇怪，她蹙起眉头，像是没有理解白凝砂话里的意思：“......什么？”
“您不是想要为妈妈和妹妹报仇吗？结果如何了？”
听到这个问题，乔潞泯紧了嘴唇，衣服不愿开口的样子，半晌，她像是终于屈服于自己的心理，开了口：
“事实上，并没有。”
“当年我从村子里逃出来之后，一个人生活了很久，是我找了机会，遇上了当时的白府家主，他不顾别人的反对，将我娶作了正妻，这些你都知道的吧？”
白凝砂点点头，没错，她清楚这些。
“只可惜，我过了这么多年，只能利用阴鬼的法子，将我妹妹的身体转生，代价是她不会有以前的任何记忆，也不会有我们血脉连通的痕迹，她也只能被困在这里，日复一日。”
想到这些，乔潞忍不住嘲讽的笑起来：
“真是相似的命运啊。”
“无论我多么努力，杀了多少人，能留住她的时间还是少之又少，我尽了我最大的能力，用尽了自己的权势，就是为了能找到百分百匹配的阴鬼。”
“只要驾通了这座桥梁，我和妹妹的相见，就不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
“只可惜......”
乔潞忍住了眼睛里的眼泪，尽力的让它不掉下来。
“多么可笑的结局，被困在这里的还是我妹妹，我也还是当年那个，不敢说出尤啻族真相的胆小鬼。”
白凝砂听到这里，忍不住问了乔潞：“您为什么这样做？明明您现在已经足够有声望，只要您开口，那么这些都不足以成为您的绊脚石不是吗？”
乔潞却看向白凝砂，眼睛里的神色是白凝砂看不懂的沧桑和沉默：
“不......不是这样的，你想的还是太少了。”
“你太年轻了，凝砂，你不知道这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可笑的大人总是更注重结果而非过程，尤啻一族作为古老的四族之一，原本一直是在雪原生存的，与其他三族互相扶持不同，尤啻一族更偏向于自力更生的自给自足模式。”
“也就是说，尤啻一族，除了大巫师这个职责所在，其余时间，我们更像是隔绝在栖凰大陆之外的。”
“我们族内出了什么事情，其实并不重要，更何况......这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还有谁会在乎.......？”
“所以啊.......命运里早就注定好了，就像我今天留不住菁菁一样，花了二十几年，这个道理，我始终没能懂过。”
“菁菁这孩子......在你身上留下了我给她的防御，我是伤不了你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在白家对你怎么样，我筹谋了一辈子，其实很少有人知道。”
“我并不爱这名利场，我最想回到的，其实是那时候，每天晚上，我下了学，回去给菁菁讲故事书的时候。”
所以她要保护你，我不会阻拦她的意愿。
这句话，乔潞并没有说出口。
白凝砂看着眼前姿态端庄华贵的女人，一时间无法想象，在她手上沾过的血迹有多少，在她身上隐藏着多少秘密，若不是今日她为了探寻这里的秘密，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知晓乔菁的存在。
“你能找到这来......”
乔潞开口：“真的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你是个有野心的孩子，或许能做到我做不到的事情，说吧，你想要的是什么？”
听到这里，白凝砂索性也不再犹豫，她清了清嗓子，努力直视面前雍容华贵的女人。
“百天后的宫中春日宴，我要参加。”
春日宴......？
刚听到这话的时候，乔潞的第一反应是荒谬。
春日宴是宫中一年一度举行的大会，其目的是为了让各位家眷更加亲近，顺便联络感情。
这样的宴会出席，通常是需要各个家族的未来继承人出面的，因为春日宴也有个大家心照不宣的目的。
各个家族会派出人选，在这时候互相试探对方的实力。
所以......白凝砂要参加春日宴？
这孩子的野心......
所以真不愧说是能挖出她多年秘密的人啊。
“我倒是可以送你进去，可是你以这样的身份进去宫宴，你不仅不会被承认，还会被众人所唾弃、辱骂，这是你能承受的吗？”
“怎么不能？”
令乔潞所惊讶的，是白凝砂的果断决绝。
“以往好几年都这样过来了，我难道还会怕这些吗？”
“至于他们会不会承认我......您就瞧好吧。”
“百日后的春日宴，定能让您刮目相看。”
“我会证明给您看，我是用走足够实力的，能够代表白府的最好人选。”
听到这番话，乔潞勾了勾嘴角，“好啊。”
“真是让我......很期待呢。”
让白凝砂惊讶的是，这场闹剧似乎就这么结束了，乔潞失去了自己的妹妹，但她看起来却像解决掉了一个更大的心结那般。
或许这对她来说也算是一个解脱吧。
“那日后，您还要来这里祭拜吗？”
乔潞却没有回答。
回来这里......祭拜吗？
原本当作幌子的祭拜一说，如今竟一语成谶。
“回来吧，我还想来陪陪菁菁。”
于是乔潞这么说着，便计划着打道回府。
“今日提早回去吧，顺便把家里所有人召集起来，我想说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