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浴室水声哗哗响起。
躺在床上的唐铃语心跳如雷，忍不住又把自己往被窝里塞了塞。
她刚才其实没怎么睡着，有点睡意，也在封渊贴上来的瞬间吓醒了！
但刚才没能奋起打断封渊的“耍流氓”，现在唐铃语更没底气等人回来再算账了。
她满脑子乱七八糟的转了半天，索性两jio一蹬，闭上眼。
亲都亲了，还能咋的。
但是……唐铃语尴尬的脚趾扣被窝。
一定要在封渊回来前睡着了！
她在疯狂的自我催眠中，很快就陷入了深度睡眠，一觉到天亮。
再睁眼，正听到穆阳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霍启玉醒了。”
嗯？
唐铃语睡意尽退，赶紧睁开眼。
就见封渊一身休闲装，正靠在床头和穆阳通话。
见她睁眼，封渊挂掉电话，言简意赅道：“收拾一下，我们过去。”
半小时后，唐铃语和封渊赶到了医院。
霍启玉被安置在vip病房，由封渊带来的人严加看守。
两人走进去时，她正靠在床头，呆呆的看着窗外。
唐铃语打量她一眼。
霍启玉如今已经近三十岁了，未婚。
她的面相有几分像霍老狗，五官锋利，有些严肃，一看就是女强人的样子。
比霍启封看起来要靠谱的多。
只是现在，她也强势不起来了，脸色苍白，眉宇间疲惫憔悴。
见到封渊进来，她愣了下，点了下头，客气道：“封总，这次……谢谢你了。”
封渊淡淡道：“客气，我也是有条件的。”
他随意的坐下，顺便拍了拍身边，示意唐铃语跟着坐。
霍启玉被堵了回来，苦笑一声。
眼神在唐铃语身上转了转，又开口道：“这位就是您那位新的秘书小姐吧，我听说……”
封渊懒得废话：“霍小姐，你是聪明人。”
“应该懂的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霍启玉哽了哽，终于是老实了：“封总……霍家确实是真心想谈和的。”
“霍启封这小崽子……真的是意外！”
霍启玉也是怄的不行。
得知父亲死讯，还是惹了封渊，她就知道要出大事。
谈和示好，已经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了。
如果顺利，霍家伤些皮毛，给点好处，这事还能揭过。
但霍启封这一下动手，还没成功。
恐怕伤筋动骨，也难善了了！
霍启玉想着，姿态放的很低：“封总，为表歉意，除了那块答应您的地，霍家还可以让出部分产业……”
封渊平静的摇头：“不，那些已经不够了。”
“我要，霍氏集团的股份。”
“百分之五十一。”
“这！”霍启玉惊的猛地坐直身子，嗓门都提高了：“这不行！不可能！”
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是什么概念？
一旦控股超过五十一，就将拥有一票否决权！
从此霍氏就相当于成了封氏的附属！
这已经不是伤筋动骨了，这是直接要把霍家拆吃入腹！
封渊对她的惊叫视若无睹，还是神色淡淡，仿佛要的不是霍家，只是在说今天吃什么。
霍启玉在他冷漠的眼神中冷静下来，这才想起……
她现在还住在封渊安排的病房里。
不要说，外面也必然全是封渊的人。
真正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她咽了口唾沫，低声道：“封总，这真的不行……我本人手中的股份，也只有百分之二十多。”
霍家的股份，本来大部分都捏在霍老家主手里。
老家主去世又没有遗嘱，这些股份就按亲疏关系散到了霍家人身上。
霍启玉算了下，就算是……把霍启封的那份也算给自己。
也就只有不到百分之四十。
霍启玉试图解释，即使控制了她，这股份也万万不能给这么多！
结果封渊似乎早就料到她会如此，对门外招了招手。
穆阳送上一个平板。
霍启玉扫了一眼，脸色一黑。
这上面，赫然是医院各个房间的监控。
而住在里面的人……
不正是那些霍家高层吗？
封渊淡淡道：“别的不用你操心了，这些人足够百分之五十一了，还有的剩呢。”
霍启玉哑口无言。
封渊这意思，不就是直接拿刀驾脖子吗……不给股份就嘎了？
简单粗暴又……有效！
霍启玉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
忍，忍……活着才有未来！为了股份死了就……
“不，”霍启玉还是觉得忍不了：“封总……您这样，跟要我们霍家死也没什么区别。”
“我们明明可以合作共赢的，何必这么绝呢？”
她都不敢想，彻底失去这些股份和产业后，霍家这些人还能干什么！
这里可多的是靠血缘关系混口饭吃的人。
而她……
虽说对自己的能力有几分自信，但霍启玉也知道，她这些年手腕强硬，树敌无数。
失去这些股份后，她这个霍家大小姐又算得了什么？
这跟把霍家人赶出去要饭没什么区别，生不如死！
封渊平静的看着她：“你以为，霍家还有别的选择？”
如果说，曾经的霍家，还能和他谈和。
但经过霍启封自己捅了自家人刀子之后，封渊直接捡了个漏，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霍家高层掌握在手。
霍家和封渊，已经不在一张谈判桌上了。
虽然彻底掌控霍家不是封渊的本意，但有便宜，他凭什么不占？
霍启玉颓然的攥紧拳头。
是啊，她又能怪什么呢？
谁叫她的蠢弟弟，亲手毁了霍家呢！
“不过，”封渊淡淡道：“我也不会彻底断你们的生路。”
霍启玉立刻抬起头。
只听封渊道：“将股份转让完毕后，你和其他供职于霍氏的人，仍然可以留在原来的位置上。”
“封氏会进驻管理，但也不会压在你们头上。”
“你们仍然保留自治权，工资也会按原待遇发放，做的好的话，也可以赎回你们的股份。”
唐铃语在一边听着，垂下眼睫翻了个白眼。
说的好听，实际上不就是把霍家人从主人，变成了打工仔。
都是封渊的打工仔。
至于“做得好就给股份”什么的……唐铃语只能说老板大饼画的好啊！
不过转念一想，唐铃语发现自己现在好像也是封渊的打工人，又叹了口气。
嗐。
但霍启玉刚才的心情已经跌到了谷底，现在听到这话，堪称十分惊喜了。
“真的？”她犹豫道：“封总，我需要提醒您一下。”
“我现在在霍氏的位置是总监，仅次于董事之下，您，确定？”
这种重要的位置，任谁都会放自己的心腹上来吧。
这也是霍启玉刚才那么悲观的原因。
一朝天子一朝臣，她身居高位，注定了如果霍氏换人，她必然是第一个滚蛋的。
谁知，封渊只是平淡的点了点头：“我确定，霍小姐的工作能力，我还是信任的。”
“想必霍小姐也会好好对待霍氏产业。”
霍启玉连连点头：“会的，我会的……”
即使没了股份，她也……还是霍家人。
看的唐铃语又在心里叹了口气。
啧啧，先画饼，再忽悠，打一巴掌给个枣，一口一个我相信，职场PUA嘛！
不过再一想，霍启玉好像也确实没得选。
再再想，她自己不也没的选吗。
唐铃语心塞了。
这就是封渊的可怕之处吗。
让你明知道他要抽你了……你还得站着挨，还得谢谢他！
唐铃语叹着气，看霍启玉艰难的在转让股份的合同上签了名。
封渊挥了挥手，穆阳点了点头出去，不多久，拿着一沓文件回来。
“老板，所有持有股份的霍家人已同意转让，目前股权占比共计百分之五十七。”
“其他的，都是些入股散户了。”
封渊点了点头：“由他们去吧。”
霍氏集团，从此易主了。
霍启玉怅然的闭了闭眼：“封总，您确实厉害，这一次，我心服口服。”
亏她还以为能和这人拉扯拉扯，即使被霍启封坑了，也暗想着凭个人能力，她未必会输。
现在，看封渊这一系列雷霆手段。
不服不行啊……
难怪，即使是父亲……都没能赢。
想起父亲，霍启玉低声道：“封总，人死如灯灭，前尘尽翻篇，我还是想……把父亲安葬。”
“您如果还有不满，就由我……慢慢偿还吧。”
封渊瞥她一眼：“你倒是孝顺。”
“可惜，他未必配得上你的孝心。”
霍启玉到了这时候还想安葬父亲，霍启封却看没去看过一眼尸体。
然而，霍老狗却是实打实的偏爱霍启封。
否则，也不会宠的霍启封明明是个废物，却隐隐能和霍启玉分庭抗礼。
霍启玉苦笑一声：“为人子女……哪能说父母的不是。”
封渊不置可否，状似不经意的道：“说起你父亲，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霍启玉有些紧张。
毕竟自家爹和封渊的事……实在说不上美好。
她真怕封渊是突然想起来找后账了。
但封渊只是道：“那个从你父亲手里出手，又让他亲自赶去海上的那个药炉，你知道吧？”
霍启玉自然知道：“嗯，您说的是那个萧家药炉吧，说起来，那还是我和父亲一起出门的时候淘到的。”
唐铃语挑了挑眉。
有门。
封渊漫不经心道：“我还挺喜欢的，你这里还有类似的东西吗。”
霍启玉仔细想了想，遗憾摇头：“那件东西，其实来的也很意外。”
“不是在墓里，而是在……河里。”
封渊：“嗯？”
霍启玉继续道：“当时我和父亲准备前往高原雪山，收一些那边喇嘛教的东西……”
“结果就在一个雪山脚下接雪水的时候，突然看见了这药炉。”
“它是顺着雪水流下来的，被卡在石头缝里，我们捡起来后发现，它材质特殊，密封性特别好，竟然找不到打开的缝隙。”
“感觉也是个有年份的东西，就带走了。”
她苦涩一笑。
如果当时就知道这玩意是那个神秘的萧家的药炉，还惹出了后面一堆事……
她当时绝不会捡！
封渊打断她的话：“哪个雪山？”
旋即又发现口气有些急切，淡淡补上：“回头我也找人去捡捡。”
霍启玉只当他在开玩笑，或者真是喜欢萧家的东西到了一定程度，随意道：“就在贡嘎雪山。”
“不过我们走的时候已经问过附近的牧民了，他们也说不好这药炉是怎么来的，都说那山上根本没有人。您要是要去，得做好没有收获的准备。”
封渊没有再说，打了个手势，示意穆阳接上，继续商量接管霍氏的后续问题，就带上唐铃语出了门。
病房的门刚关上，唐铃语就感到封渊浑身的肌肉，骤然一松。
“我还以为，你会先问炉子的事呢。”唐铃语扶住他的胳膊，拉着他往外去。
“不行，”封渊低声道：“霍启玉脑子转的很快，如果在她面前表现出有求于她，她必然会想尽办法，十倍要价。”
但如果先兜头一棒，将她打蒙，彻底让她服气，明白自己无从反抗。
能听到的，就基本都是真话了。
只不过，这真话，也没有两人想象的这么有用。
没有确切的来源，也没有上一任主人的身份，有的，只是一个模糊的地点——
“贡嘎雪山。”封渊喃喃重复。
“封笛怎么会去那里？”
她明明，消失在海边……
但高原雪山位于西部，距离封笛失踪的海边足有跨过整个炎国这么远。
唐铃语也拧着眉：“可能是人没去，药炉被带去了。”
“也有可能她自己去的。”
“不管怎么说……也是个线索。”
封渊嗯了声，沉默片刻：“先不回京市了。”
唐铃语点头，并不意外：“去雪山？”
封渊的黑眸深深浅浅，只冷声道：“你要和我一起。”
唐铃语耸耸肩：“当然。”
她还能跑哪儿去啊？
封渊眉头微松，正想开口，身后突然传来穆阳的声音。
“老板！等一下！”
刚刚还在霍启玉病房的穆阳狂奔出来，举起手机，叫住两人。
“京市的电话，古，古潮英前辈……出事了！”
作者有话说：
躺在床上的唐铃语心跳如雷，忍不住又把自己往被窝里塞了塞。
她刚才其实没怎么睡着，有点睡意，也在封渊贴上来的瞬间吓醒了！
但刚才没能奋起打断封渊的“耍流氓”，现在唐铃语更没底气等人回来再算账了。
她满脑子乱七八糟的转了半天，索性两jio一蹬，闭上眼。
亲都亲了，还能咋的。
但是……唐铃语尴尬的脚趾扣被窝。
一定要在封渊回来前睡着了！
她在疯狂的自我催眠中，很快就陷入了深度睡眠，一觉到天亮。
再睁眼，正听到穆阳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霍启玉醒了。”
嗯？
唐铃语睡意尽退，赶紧睁开眼。
就见封渊一身休闲装，正靠在床头和穆阳通话。
见她睁眼，封渊挂掉电话，言简意赅道：“收拾一下，我们过去。”
半小时后，唐铃语和封渊赶到了医院。
霍启玉被安置在vip病房，由封渊带来的人严加看守。
两人走进去时，她正靠在床头，呆呆的看着窗外。
唐铃语打量她一眼。
霍启玉如今已经近三十岁了，未婚。
她的面相有几分像霍老狗，五官锋利，有些严肃，一看就是女强人的样子。
比霍启封看起来要靠谱的多。
只是现在，她也强势不起来了，脸色苍白，眉宇间疲惫憔悴。
见到封渊进来，她愣了下，点了下头，客气道：“封总，这次……谢谢你了。”
封渊淡淡道：“客气，我也是有条件的。”
他随意的坐下，顺便拍了拍身边，示意唐铃语跟着坐。
霍启玉被堵了回来，苦笑一声。
眼神在唐铃语身上转了转，又开口道：“这位就是您那位新的秘书小姐吧，我听说……”
封渊懒得废话：“霍小姐，你是聪明人。”
“应该懂的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霍启玉哽了哽，终于是老实了：“封总……霍家确实是真心想谈和的。”
“霍启封这小崽子……真的是意外！”
霍启玉也是怄的不行。
得知父亲死讯，还是惹了封渊，她就知道要出大事。
谈和示好，已经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了。
如果顺利，霍家伤些皮毛，给点好处，这事还能揭过。
但霍启封这一下动手，还没成功。
恐怕伤筋动骨，也难善了了！
霍启玉想着，姿态放的很低：“封总，为表歉意，除了那块答应您的地，霍家还可以让出部分产业……”
封渊平静的摇头：“不，那些已经不够了。”
“我要，霍氏集团的股份。”
“百分之五十一。”
“这！”霍启玉惊的猛地坐直身子，嗓门都提高了：“这不行！不可能！”
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是什么概念？
一旦控股超过五十一，就将拥有一票否决权！
从此霍氏就相当于成了封氏的附属！
这已经不是伤筋动骨了，这是直接要把霍家拆吃入腹！
封渊对她的惊叫视若无睹，还是神色淡淡，仿佛要的不是霍家，只是在说今天吃什么。
霍启玉在他冷漠的眼神中冷静下来，这才想起……
她现在还住在封渊安排的病房里。
不要说，外面也必然全是封渊的人。
真正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她咽了口唾沫，低声道：“封总，这真的不行……我本人手中的股份，也只有百分之二十多。”
霍家的股份，本来大部分都捏在霍老家主手里。
老家主去世又没有遗嘱，这些股份就按亲疏关系散到了霍家人身上。
霍启玉算了下，就算是……把霍启封的那份也算给自己。
也就只有不到百分之四十。
霍启玉试图解释，即使控制了她，这股份也万万不能给这么多！
结果封渊似乎早就料到她会如此，对门外招了招手。
穆阳送上一个平板。
霍启玉扫了一眼，脸色一黑。
这上面，赫然是医院各个房间的监控。
而住在里面的人……
不正是那些霍家高层吗？
封渊淡淡道：“别的不用你操心了，这些人足够百分之五十一了，还有的剩呢。”
霍启玉哑口无言。
封渊这意思，不就是直接拿刀驾脖子吗……不给股份就嘎了？
简单粗暴又……有效！
霍启玉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
忍，忍……活着才有未来！为了股份死了就……
“不，”霍启玉还是觉得忍不了：“封总……您这样，跟要我们霍家死也没什么区别。”
“我们明明可以合作共赢的，何必这么绝呢？”
她都不敢想，彻底失去这些股份和产业后，霍家这些人还能干什么！
这里可多的是靠血缘关系混口饭吃的人。
而她……
虽说对自己的能力有几分自信，但霍启玉也知道，她这些年手腕强硬，树敌无数。
失去这些股份后，她这个霍家大小姐又算得了什么？
这跟把霍家人赶出去要饭没什么区别，生不如死！
封渊平静的看着她：“你以为，霍家还有别的选择？”
如果说，曾经的霍家，还能和他谈和。
但经过霍启封自己捅了自家人刀子之后，封渊直接捡了个漏，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霍家高层掌握在手。
霍家和封渊，已经不在一张谈判桌上了。
虽然彻底掌控霍家不是封渊的本意，但有便宜，他凭什么不占？
霍启玉颓然的攥紧拳头。
是啊，她又能怪什么呢？
谁叫她的蠢弟弟，亲手毁了霍家呢！
“不过，”封渊淡淡道：“我也不会彻底断你们的生路。”
霍启玉立刻抬起头。
只听封渊道：“将股份转让完毕后，你和其他供职于霍氏的人，仍然可以留在原来的位置上。”
“封氏会进驻管理，但也不会压在你们头上。”
“你们仍然保留自治权，工资也会按原待遇发放，做的好的话，也可以赎回你们的股份。”
唐铃语在一边听着，垂下眼睫翻了个白眼。
说的好听，实际上不就是把霍家人从主人，变成了打工仔。
都是封渊的打工仔。
至于“做得好就给股份”什么的……唐铃语只能说老板大饼画的好啊！
不过转念一想，唐铃语发现自己现在好像也是封渊的打工人，又叹了口气。
嗐。
但霍启玉刚才的心情已经跌到了谷底，现在听到这话，堪称十分惊喜了。
“真的？”她犹豫道：“封总，我需要提醒您一下。”
“我现在在霍氏的位置是总监，仅次于董事之下，您，确定？”
这种重要的位置，任谁都会放自己的心腹上来吧。
这也是霍启玉刚才那么悲观的原因。
一朝天子一朝臣，她身居高位，注定了如果霍氏换人，她必然是第一个滚蛋的。
谁知，封渊只是平淡的点了点头：“我确定，霍小姐的工作能力，我还是信任的。”
“想必霍小姐也会好好对待霍氏产业。”
霍启玉连连点头：“会的，我会的……”
即使没了股份，她也……还是霍家人。
看的唐铃语又在心里叹了口气。
啧啧，先画饼，再忽悠，打一巴掌给个枣，一口一个我相信，职场PUA嘛！
不过再一想，霍启玉好像也确实没得选。
再再想，她自己不也没的选吗。
唐铃语心塞了。
这就是封渊的可怕之处吗。
让你明知道他要抽你了……你还得站着挨，还得谢谢他！
唐铃语叹着气，看霍启玉艰难的在转让股份的合同上签了名。
封渊挥了挥手，穆阳点了点头出去，不多久，拿着一沓文件回来。
“老板，所有持有股份的霍家人已同意转让，目前股权占比共计百分之五十七。”
“其他的，都是些入股散户了。”
封渊点了点头：“由他们去吧。”
霍氏集团，从此易主了。
霍启玉怅然的闭了闭眼：“封总，您确实厉害，这一次，我心服口服。”
亏她还以为能和这人拉扯拉扯，即使被霍启封坑了，也暗想着凭个人能力，她未必会输。
现在，看封渊这一系列雷霆手段。
不服不行啊……
难怪，即使是父亲……都没能赢。
想起父亲，霍启玉低声道：“封总，人死如灯灭，前尘尽翻篇，我还是想……把父亲安葬。”
“您如果还有不满，就由我……慢慢偿还吧。”
封渊瞥她一眼：“你倒是孝顺。”
“可惜，他未必配得上你的孝心。”
霍启玉到了这时候还想安葬父亲，霍启封却看没去看过一眼尸体。
然而，霍老狗却是实打实的偏爱霍启封。
否则，也不会宠的霍启封明明是个废物，却隐隐能和霍启玉分庭抗礼。
霍启玉苦笑一声：“为人子女……哪能说父母的不是。”
封渊不置可否，状似不经意的道：“说起你父亲，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霍启玉有些紧张。
毕竟自家爹和封渊的事……实在说不上美好。
她真怕封渊是突然想起来找后账了。
但封渊只是道：“那个从你父亲手里出手，又让他亲自赶去海上的那个药炉，你知道吧？”
霍启玉自然知道：“嗯，您说的是那个萧家药炉吧，说起来，那还是我和父亲一起出门的时候淘到的。”
唐铃语挑了挑眉。
有门。
封渊漫不经心道：“我还挺喜欢的，你这里还有类似的东西吗。”
霍启玉仔细想了想，遗憾摇头：“那件东西，其实来的也很意外。”
“不是在墓里，而是在……河里。”
封渊：“嗯？”
霍启玉继续道：“当时我和父亲准备前往高原雪山，收一些那边喇嘛教的东西……”
“结果就在一个雪山脚下接雪水的时候，突然看见了这药炉。”
“它是顺着雪水流下来的，被卡在石头缝里，我们捡起来后发现，它材质特殊，密封性特别好，竟然找不到打开的缝隙。”
“感觉也是个有年份的东西，就带走了。”
她苦涩一笑。
如果当时就知道这玩意是那个神秘的萧家的药炉，还惹出了后面一堆事……
她当时绝不会捡！
封渊打断她的话：“哪个雪山？”
旋即又发现口气有些急切，淡淡补上：“回头我也找人去捡捡。”
霍启玉只当他在开玩笑，或者真是喜欢萧家的东西到了一定程度，随意道：“就在贡嘎雪山。”
“不过我们走的时候已经问过附近的牧民了，他们也说不好这药炉是怎么来的，都说那山上根本没有人。您要是要去，得做好没有收获的准备。”
封渊没有再说，打了个手势，示意穆阳接上，继续商量接管霍氏的后续问题，就带上唐铃语出了门。
病房的门刚关上，唐铃语就感到封渊浑身的肌肉，骤然一松。
“我还以为，你会先问炉子的事呢。”唐铃语扶住他的胳膊，拉着他往外去。
“不行，”封渊低声道：“霍启玉脑子转的很快，如果在她面前表现出有求于她，她必然会想尽办法，十倍要价。”
但如果先兜头一棒，将她打蒙，彻底让她服气，明白自己无从反抗。
能听到的，就基本都是真话了。
只不过，这真话，也没有两人想象的这么有用。
没有确切的来源，也没有上一任主人的身份，有的，只是一个模糊的地点——
“贡嘎雪山。”封渊喃喃重复。
“封笛怎么会去那里？”
她明明，消失在海边……
但高原雪山位于西部，距离封笛失踪的海边足有跨过整个炎国这么远。
唐铃语也拧着眉：“可能是人没去，药炉被带去了。”
“也有可能她自己去的。”
“不管怎么说……也是个线索。”
封渊嗯了声，沉默片刻：“先不回京市了。”
唐铃语点头，并不意外：“去雪山？”
封渊的黑眸深深浅浅，只冷声道：“你要和我一起。”
唐铃语耸耸肩：“当然。”
她还能跑哪儿去啊？
封渊眉头微松，正想开口，身后突然传来穆阳的声音。
“老板！等一下！”
刚刚还在霍启玉病房的穆阳狂奔出来，举起手机，叫住两人。
“京市的电话，古，古潮英前辈……出事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