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谁的心头肉掉了”
2015年，冬。
帝都下着好大的雪，路灯的灯帽上堆了厚厚的一层。昏黄的灯光下，祝余裹着白色的羽绒服等白璇琳下楼。
“小余！给你！”
白璇琳递给她一个礼品袋，傻乎乎地笑着说：“生日快乐！祝余！”
“明的日子，你今天就给我，没惊喜了。”
祝余缩了缩脖子，帝都室外没有暖气，寒风刺着脸，刮得生疼。不到一会儿，两人鼻尖泛红，口齿夹着雾化的热气。
两人朝一块挤着取暖，白璇琳说：“明天我要跟男朋友去约会，晚上赶回来给你补上。”
边走边跺脚，她继续说：“用我美妙的歌喉，为你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语气嘚瑟，还不忘用胳膊肘撞撞祝余，让她苟同一下自己唱歌好听的事实。
祝余嘴上敷衍着，说：“到时候我一定要录下来，每年都听。”
两个人虽然是一个宿舍的，但平时上课却不在一起。祝余是学汉语国际教育的，白璇琳学物理的。能进汀大物理系物理系，那都是天赋型的选手。应该说，能进汀大的都是天赋异禀的一群人，只不过各有各的天赋。
可两人的床位挨在一起，晚上头对着头，能聊到天明。
“小璇，你跟你男朋友每周末都出去约会，不感觉麻烦吗？”
白璇琳摇头，说：“怎么会？你没谈过你不懂。”
“可你每次跟他约会前，咱们宿舍跟准备上阵杀敌似的，你提前三个小时就开始准备。”
祝余嘴上说着，手里还有模有样地学着她照镜子。
忽然反应过来拍了拍自个脑门，说：“忘了，你们在热恋期。”
白璇琳不跟她计较，抱着她的胳膊，忽然眼前一亮，说：
“你看那棵树，自己往下飘雪好美。”
祝余语调懒懒，道：“你没看见那树叶子都被雪压着？”
白璇琳压根不听她说什么，南方的孩子头一次在北方过冬，看见什么雪都又惊又喜的。
连忙掏出手机，递给祝余，说：“我站那，你帮我拍张照。”
祝余将人放进手机相框，慢慢蹲下，盯着树下的少女，咔嚓一声定格这副画面。
白璇琳拍完迫不及待地跑来，说：“我给我妈发过去看。”
低着头，嘴角的笑意都咧到耳朵了。
“小余，你站那，我给你也拍一张。”
祝余本想推辞，外面实在是太冷了。甚至在猜想，白璇琳她是激动傻了？还是冻傻了？放着暖气房不赶紧去。
白璇琳沉浸在美美的手机照片上，催促她：“快点快点，记录一下你十八岁的前夜。”
树下散着雪，祝余稍微偏头，发丝随意下垂微微带着点静电，嘴角挂着一点浅笑，背着光像是神明之女。
“我看看。”祝余拿过手机，假装嫌弃，说：“我头发上有静电，拍的我腿好短。”
白璇琳盯着照片，说：“你什么眼神，多美的照片。哎，等一下。”
双手放大左上角，赫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背影，“这人什么眼神，人家拍照他都不会回避一下？”语气听着不悦。
一张神图，就被一个背影给毁了，生气。
“这么糊，除了你没人注意的。”
祝余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真怕她说再来一张。
扯着白璇琳赶快走，说：“你男朋友还等着呢。”
白璇琳给祝余看着照片，啧啧称叹，说：“小余，你真是上相。这眼睛眯的，像那什么…”
“像狐狸是吧。”祝余接上她的话。
“对对对，真勾人呐。”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我怎么就一点也看不出来？哪像了？”
白璇琳以为她这么说祝余不开心了，补救道：“有一种，幽媚的东方美人的气质，你看啊我给你分析。”
幽媚的东方美人，这个回答是祝余十八年来听到过最满意的回答了。
“真有你说的这么美，我连个元旦联谊晚会的舞伴都找不着？”
白璇琳开始吹捧：“那是你们人文院里僧多肉少，他们一个个有眼无珠，倒很有自知之明。”
“是吗？我之前都不知道你这么能说会道的。”
祝余被她的话逗笑了，觉得她说的挺在理的。
“人都是有很多面的，小余。”
祝余提议，说：“你们院男生多，要不你给我找个舞伴？”
白璇琳瞬间安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要真有早介绍了。白璇琳清楚，祝余看着平时生活得随性，可挑男人那眼光叫一个高。
两人走到食堂门口，祝余忽然停住脚步，看着白璇琳，说：“你不会就是这么把徐学长骗到手的吧？”
白璇琳没好气地拱她，说：“什么骗到手，是他先跟我表白的，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呢。”
食堂已经过了饭点，人不多，但是面积很大。两个人环顾一圈，都没见徐行之的身影。
祝余提醒白璇琳，说：“给他打个电话？”
“哦，对打电话。”
绕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徐行之，在一家招牌不大的火锅档口附近。
祝余一个电灯泡自觉闭麦，默默看着菜单，主动忽视对面两人的你侬我侬。
半天，还是白璇琳先开口，问徐行之：“怎么想起来吃火锅？”
“不是你上次说，想尝尝食堂里新开的火锅吗？”
徐行之露出一副“你不会忘了吧”的表情。
白璇琳被看的有些不自在，祝余开口圆场，说：“点菜吧，小璇来的时候就喊饿。”
“是啊是啊，这新开的我也没来过。”
又悄悄地跟徐行之说了什么，祝余看着徐行之的眼神逐渐充满笑意，想也不用想就知道，白璇琳肯定撒娇跟人说自己是个路痴。
饭桌上，徐行之把一个贴心男友的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致，堪比某捞服务生。时不时还要喂对方两口菜，祝余一顿饭下来，吃了五根清锅里的油麦菜、两片藕。
柠檬精上身，说：“才子佳人围炉坐，可怜我孑然一身，一个临时的舞伴都还远在天涯。”还装模作样地叹气。
“汉国教的系花，还没有舞伴，开什么玩笑。”
白璇琳拍落徐行之的手，放下筷子，嗔道：“会不会说话，没舞伴怎么了？”
祝余皱着小脸，附和道：“就是怎么了，难不成还会被人笑话吗？”
徐行之夹着锅里的肥牛，语气一本正经，说：“确实会。”
祝余和白璇琳两个人刚上大一，徐行之一个大三的学长说什么，她们都将就着信。
徐行之瞧他们当真的样子，噗地一下笑出声，说：“怎么可能，都不想想。”
接着，认真地回想，说：“我们刚来那会儿，确实有个学姐是这么跟我们说的。”
白璇琳还想听，问：“然后呢？”
“然后，我有一舍友就不信她，那学姐再怎么邀请，他给人家做舞伴。”
“学姐问他有没有舞伴，他说没有。学姐问那为什么不跟自己作伴？”说着故弄玄虚地晃着筷子，“你们猜他说什么？”
两人一口同声地问：“说的什么啊？”
“他说他不喜欢女的……”眼神里充满希望她们尖叫的期待。
祝余不咸不淡的来了句：“那人也没说他喜欢男的，学长不必惊慌。”
徐行之没在意祝余怼她，继续说着：“结果，他真的连着两年舞会，都是一个人去的。那个学姐见了他都不敢看他。”
喝了口水，继续讲：“要不是他一天天六根清静跟个和尚，我都不敢往宿舍住。”
“舞会上倒也没人看笑话。”
祝余不解，问：“没舞伴就得被看笑话，这是什么道理？”
白璇琳插话道：“我知道，古老的传说，以前有个学长四年都没有一个舞伴，到现在都没结婚。”
祝余心里，这分明是个古怪的传说，居然还有人信。没结婚不应该是人的问题吗？
“害，那就当个玩笑听。大家办联谊会就图一热闹，你说你一个人孤零零的站那看，也怪可怜的。”
火锅的热气还在冒，锅中已经没有菜了。三个人聊的太投入，都没注意到。
白璇琳眼珠子咕噜转了两下，问：“听你这么说，你舍友应该在学校里挺有名的，我怎么没听过呢？”
“我也没有哎。”祝余露出同款疑问的表情。
“啊？他在隔壁学校名气都那么大，你们两个没人听过？”
“咱们汀大的校草，梁序生啊！”
梁序生这名字，祝余在心里嘀咕，听着有些耳熟。
白璇琳一惊一乍的，说：“我知道那个校草，学国际关系的，你们外交院的，对不对？”
祝余想了半天没想起来，慢吞吞地说着：“梁序生这名字，我好像也听过。不过好像不是在汀大，在哪呢？”
“他在别的学校也挺有名的，你不记得也正常。”徐行之像个娘家人，又开始夸。
一脸羡慕地说着：“我就没见过哪个男的长那么绝，能颠倒众生。”
祝余还在费劲地回想，一个身高体长的男人，顶着一张能颠倒众生的脸，路过祝余的眼里。
“我好像看见了，那张脸。”祝余看的有些出神，吞了吞口水，好像还看见他笑了。
白璇琳和徐行之同时回头，顺着祝余的方向看过去。又怕被人发现，只敢快速地瞟一眼。
“那就是梁序生，怎么样，我说的不夸张吧？”
白璇琳还没回过神来，点点头，说：“貌比潘安，宋玉再世。”
祝余明目张胆地看着，就说不光名字听着熟悉，这样貌看着也是熟悉。
白璇琳做笑地看着徐行之，问他：“你每天早上一睡醒看着这张帅脸，就没动过一点心思。”
徐行之以为她是在质疑自己对她的感情，不曾想，她说：“我要是你我就从了。”
偌大的食堂里，梁序生一个人坐着，有神的高贵，也有神的孤独。
祝余问徐行之：“学长，你舍友我能勾搭吗？”
正打情骂俏的两人纷纷看向祝余，语出惊人，徐行之朝她竖了个大拇指。
两个人开始怂恿祝余，徐行之说：“去试试，反正这两年追他的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白璇琳一副“我早就猜到”的表情，说：“小余，你眼光果然是，绝啊。”
有些操心，继续说着：“可别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祝余提着礼品袋，头也不回，说：“不会的，放心吧。”
她站在梁序生身旁，略微有些胆怯，告诉自己不就是个男人嘛，认识一下又不会掉块肉。
“是梁序生？学长吗？我想跟你谈谈…”
-谁的心头肉掉了-
作者有话说：
帝都下着好大的雪，路灯的灯帽上堆了厚厚的一层。昏黄的灯光下，祝余裹着白色的羽绒服等白璇琳下楼。
“小余！给你！”
白璇琳递给她一个礼品袋，傻乎乎地笑着说：“生日快乐！祝余！”
“明的日子，你今天就给我，没惊喜了。”
祝余缩了缩脖子，帝都室外没有暖气，寒风刺着脸，刮得生疼。不到一会儿，两人鼻尖泛红，口齿夹着雾化的热气。
两人朝一块挤着取暖，白璇琳说：“明天我要跟男朋友去约会，晚上赶回来给你补上。”
边走边跺脚，她继续说：“用我美妙的歌喉，为你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语气嘚瑟，还不忘用胳膊肘撞撞祝余，让她苟同一下自己唱歌好听的事实。
祝余嘴上敷衍着，说：“到时候我一定要录下来，每年都听。”
两个人虽然是一个宿舍的，但平时上课却不在一起。祝余是学汉语国际教育的，白璇琳学物理的。能进汀大物理系物理系，那都是天赋型的选手。应该说，能进汀大的都是天赋异禀的一群人，只不过各有各的天赋。
可两人的床位挨在一起，晚上头对着头，能聊到天明。
“小璇，你跟你男朋友每周末都出去约会，不感觉麻烦吗？”
白璇琳摇头，说：“怎么会？你没谈过你不懂。”
“可你每次跟他约会前，咱们宿舍跟准备上阵杀敌似的，你提前三个小时就开始准备。”
祝余嘴上说着，手里还有模有样地学着她照镜子。
忽然反应过来拍了拍自个脑门，说：“忘了，你们在热恋期。”
白璇琳不跟她计较，抱着她的胳膊，忽然眼前一亮，说：
“你看那棵树，自己往下飘雪好美。”
祝余语调懒懒，道：“你没看见那树叶子都被雪压着？”
白璇琳压根不听她说什么，南方的孩子头一次在北方过冬，看见什么雪都又惊又喜的。
连忙掏出手机，递给祝余，说：“我站那，你帮我拍张照。”
祝余将人放进手机相框，慢慢蹲下，盯着树下的少女，咔嚓一声定格这副画面。
白璇琳拍完迫不及待地跑来，说：“我给我妈发过去看。”
低着头，嘴角的笑意都咧到耳朵了。
“小余，你站那，我给你也拍一张。”
祝余本想推辞，外面实在是太冷了。甚至在猜想，白璇琳她是激动傻了？还是冻傻了？放着暖气房不赶紧去。
白璇琳沉浸在美美的手机照片上，催促她：“快点快点，记录一下你十八岁的前夜。”
树下散着雪，祝余稍微偏头，发丝随意下垂微微带着点静电，嘴角挂着一点浅笑，背着光像是神明之女。
“我看看。”祝余拿过手机，假装嫌弃，说：“我头发上有静电，拍的我腿好短。”
白璇琳盯着照片，说：“你什么眼神，多美的照片。哎，等一下。”
双手放大左上角，赫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背影，“这人什么眼神，人家拍照他都不会回避一下？”语气听着不悦。
一张神图，就被一个背影给毁了，生气。
“这么糊，除了你没人注意的。”
祝余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真怕她说再来一张。
扯着白璇琳赶快走，说：“你男朋友还等着呢。”
白璇琳给祝余看着照片，啧啧称叹，说：“小余，你真是上相。这眼睛眯的，像那什么…”
“像狐狸是吧。”祝余接上她的话。
“对对对，真勾人呐。”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我怎么就一点也看不出来？哪像了？”
白璇琳以为她这么说祝余不开心了，补救道：“有一种，幽媚的东方美人的气质，你看啊我给你分析。”
幽媚的东方美人，这个回答是祝余十八年来听到过最满意的回答了。
“真有你说的这么美，我连个元旦联谊晚会的舞伴都找不着？”
白璇琳开始吹捧：“那是你们人文院里僧多肉少，他们一个个有眼无珠，倒很有自知之明。”
“是吗？我之前都不知道你这么能说会道的。”
祝余被她的话逗笑了，觉得她说的挺在理的。
“人都是有很多面的，小余。”
祝余提议，说：“你们院男生多，要不你给我找个舞伴？”
白璇琳瞬间安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要真有早介绍了。白璇琳清楚，祝余看着平时生活得随性，可挑男人那眼光叫一个高。
两人走到食堂门口，祝余忽然停住脚步，看着白璇琳，说：“你不会就是这么把徐学长骗到手的吧？”
白璇琳没好气地拱她，说：“什么骗到手，是他先跟我表白的，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呢。”
食堂已经过了饭点，人不多，但是面积很大。两个人环顾一圈，都没见徐行之的身影。
祝余提醒白璇琳，说：“给他打个电话？”
“哦，对打电话。”
绕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徐行之，在一家招牌不大的火锅档口附近。
祝余一个电灯泡自觉闭麦，默默看着菜单，主动忽视对面两人的你侬我侬。
半天，还是白璇琳先开口，问徐行之：“怎么想起来吃火锅？”
“不是你上次说，想尝尝食堂里新开的火锅吗？”
徐行之露出一副“你不会忘了吧”的表情。
白璇琳被看的有些不自在，祝余开口圆场，说：“点菜吧，小璇来的时候就喊饿。”
“是啊是啊，这新开的我也没来过。”
又悄悄地跟徐行之说了什么，祝余看着徐行之的眼神逐渐充满笑意，想也不用想就知道，白璇琳肯定撒娇跟人说自己是个路痴。
饭桌上，徐行之把一个贴心男友的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致，堪比某捞服务生。时不时还要喂对方两口菜，祝余一顿饭下来，吃了五根清锅里的油麦菜、两片藕。
柠檬精上身，说：“才子佳人围炉坐，可怜我孑然一身，一个临时的舞伴都还远在天涯。”还装模作样地叹气。
“汉国教的系花，还没有舞伴，开什么玩笑。”
白璇琳拍落徐行之的手，放下筷子，嗔道：“会不会说话，没舞伴怎么了？”
祝余皱着小脸，附和道：“就是怎么了，难不成还会被人笑话吗？”
徐行之夹着锅里的肥牛，语气一本正经，说：“确实会。”
祝余和白璇琳两个人刚上大一，徐行之一个大三的学长说什么，她们都将就着信。
徐行之瞧他们当真的样子，噗地一下笑出声，说：“怎么可能，都不想想。”
接着，认真地回想，说：“我们刚来那会儿，确实有个学姐是这么跟我们说的。”
白璇琳还想听，问：“然后呢？”
“然后，我有一舍友就不信她，那学姐再怎么邀请，他给人家做舞伴。”
“学姐问他有没有舞伴，他说没有。学姐问那为什么不跟自己作伴？”说着故弄玄虚地晃着筷子，“你们猜他说什么？”
两人一口同声地问：“说的什么啊？”
“他说他不喜欢女的……”眼神里充满希望她们尖叫的期待。
祝余不咸不淡的来了句：“那人也没说他喜欢男的，学长不必惊慌。”
徐行之没在意祝余怼她，继续说着：“结果，他真的连着两年舞会，都是一个人去的。那个学姐见了他都不敢看他。”
喝了口水，继续讲：“要不是他一天天六根清静跟个和尚，我都不敢往宿舍住。”
“舞会上倒也没人看笑话。”
祝余不解，问：“没舞伴就得被看笑话，这是什么道理？”
白璇琳插话道：“我知道，古老的传说，以前有个学长四年都没有一个舞伴，到现在都没结婚。”
祝余心里，这分明是个古怪的传说，居然还有人信。没结婚不应该是人的问题吗？
“害，那就当个玩笑听。大家办联谊会就图一热闹，你说你一个人孤零零的站那看，也怪可怜的。”
火锅的热气还在冒，锅中已经没有菜了。三个人聊的太投入，都没注意到。
白璇琳眼珠子咕噜转了两下，问：“听你这么说，你舍友应该在学校里挺有名的，我怎么没听过呢？”
“我也没有哎。”祝余露出同款疑问的表情。
“啊？他在隔壁学校名气都那么大，你们两个没人听过？”
“咱们汀大的校草，梁序生啊！”
梁序生这名字，祝余在心里嘀咕，听着有些耳熟。
白璇琳一惊一乍的，说：“我知道那个校草，学国际关系的，你们外交院的，对不对？”
祝余想了半天没想起来，慢吞吞地说着：“梁序生这名字，我好像也听过。不过好像不是在汀大，在哪呢？”
“他在别的学校也挺有名的，你不记得也正常。”徐行之像个娘家人，又开始夸。
一脸羡慕地说着：“我就没见过哪个男的长那么绝，能颠倒众生。”
祝余还在费劲地回想，一个身高体长的男人，顶着一张能颠倒众生的脸，路过祝余的眼里。
“我好像看见了，那张脸。”祝余看的有些出神，吞了吞口水，好像还看见他笑了。
白璇琳和徐行之同时回头，顺着祝余的方向看过去。又怕被人发现，只敢快速地瞟一眼。
“那就是梁序生，怎么样，我说的不夸张吧？”
白璇琳还没回过神来，点点头，说：“貌比潘安，宋玉再世。”
祝余明目张胆地看着，就说不光名字听着熟悉，这样貌看着也是熟悉。
白璇琳做笑地看着徐行之，问他：“你每天早上一睡醒看着这张帅脸，就没动过一点心思。”
徐行之以为她是在质疑自己对她的感情，不曾想，她说：“我要是你我就从了。”
偌大的食堂里，梁序生一个人坐着，有神的高贵，也有神的孤独。
祝余问徐行之：“学长，你舍友我能勾搭吗？”
正打情骂俏的两人纷纷看向祝余，语出惊人，徐行之朝她竖了个大拇指。
两个人开始怂恿祝余，徐行之说：“去试试，反正这两年追他的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白璇琳一副“我早就猜到”的表情，说：“小余，你眼光果然是，绝啊。”
有些操心，继续说着：“可别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祝余提着礼品袋，头也不回，说：“不会的，放心吧。”
她站在梁序生身旁，略微有些胆怯，告诉自己不就是个男人嘛，认识一下又不会掉块肉。
“是梁序生？学长吗？我想跟你谈谈…”
-谁的心头肉掉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