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让我走，她活命”
暗色的空间里，梁序生点了根烟夹在指尖。听着祝余声音略带哭腔，心里还是不自觉地担心她。
可一想到她先前的样子，担心她真多余。
梁序生吐烟，用嘲讽的语气，说：
“找的人挺专业的。”
暴徒男神色轻蔑，充满疑惑，对祝余说：“他说没有女朋友。”
冰冷的刀片贴着祝余脸颊，暴徒男玩味似的欣赏着，惋惜地说：“可惜脸不值钱。”
夜里的风吹进车窗，梁序生坐在车里给使馆打了电话。
等五分钟后进去，一个惊恐的东方女人，一个眼神凶悍的男人。心想这么明显的怎么会没人看见报警呢？
祝余瞥见从门口走来的梁序生，一身黑衣，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眉眼慈悲，神色冷漠。周身散发来自黑暗深处的神秘气息。
面不改色地坐在祝余对面，说：“我来了，可以让他走了。”
暴徒男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问梁序生要钱。
“二十万美金呢？”
梁序生抬眼看她，又看向暴徒。身子慵懒地向后靠去，眼神掠过桌上的两三支口红，始终没出声，一副看戏的样子。
看见他无动于衷，祝余在心里早就把自己骂了八百遍，为什么刚刚不给白璇琳打电话。她就知道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男人靠不住。
祝余微微向后缩，暴徒男察觉到恶狠狠地瞪她。
对面男人若无其事地端起杯子，暴徒男现在非常确定自己被祝余给耍了。语气很不和善地说：
“你敢骗我，那我们一起去见上帝。”
全程祝余都没有说一句话，可能自己命中注定有这一劫。能救她的人她就坐在对面，救不救她也不敢说。心里想着听天由命，眼眸里生的欲望却是越来越强烈。
血在往外滲，暴徒男的刀离开祝余的脖子，指着梁序生，说：“二十万美金！”
刀片上有血？她的？
梁序生顺势定睛，看到那道细细的正在滲血的伤口。
衣兜里，梁序生左手紧紧捏着他方才下车前，从皮夹里抽出的卡。
吞了吞口水，静如潭水的眸子里像是忽然有碎石落入激起圈圈涟漪。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手心却是紧张到出汗。
梁序生与暴徒男交谈时，表现的像个局外人，周旋几番暴徒男发现他能说会道的，说了半天不提一句钱，带着自己绕圈。
顿时，暴跳如雷，说：“二十万美金！带她走。”
梁序生看都不曾看一眼，说：“我又不要她，但是如果你杀我同胞，不仅得不到钱财。”
掷地有声地继续说：“我国将会追究到底。这性质，可不比你平时的犯罪行为。”
也许是梁序生相貌太引人注意，周围有人渐渐注意到，这里有个女人被劫持了。
祝余听他这么说，也就是说自己有救了。
暴徒男稍微冷静下来，没一会，警铃声逼近，祝余的脖子上再次感觉到一股凉意。
声音嘶哑，眼神不安，说：“你敢报警？”
“忘了自我介绍，C国大使馆代表梁序生。”
暴徒男一手捏着祝余的下巴，刀面的反光晃着祝余的脸，气氛一下子到了极点。他像个输红了眼的赌徒，这死女人敢叫大使馆的人来。
用一种近乎绝望中，带点动物嗜血般兴奋的语气对祝余说：“上帝见了你一定非常高兴的。”
祝余心中不知为何，一下有了底气，说：“这种好事还是留着你来吧。”
暴徒男听着她混乱的语法，不标准的语音和略有些得意的语气。他一个外国人，怎么会轻而易举地听出祝余刚才的话是反语。
他只理解到，是祝余求他？动手？
梁序生屏住呼吸，指腹紧贴着杯壁，死死地盯着暴徒男手里的刀子。他太了解祝余了，她再怎么戏耍，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街道上，当地警方和使馆的人都到了，暴徒男眼见自己难以脱身。
站起来，拿祝余做自己的挡箭牌，说：“让我走，她活命。”
目光不断在梁序生和门口警察身上转换，眼神里充斥着肉眼可见的冲天的怒气。
祝余身子碰在店里的餐桌上，灵机一动摸着根筷子攥在手里。梁序生见状，起身跟在后面，立马被暴徒男察觉到给瞪回去了。
周围的警方一时也不敢轻举乱动，有秩序地让出条路。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两人走了三分钟。
祝余之后回想起来，人生中最惊心动魄的两次经历，次次都有梁序生。
人群里，一个个面色凝重，大家都只注意到祝余脖子上架着的刀，压根没人看见她手里还攥着根筷子。
梁序生悄默声地走到门处，看向门外的徐行之，两人默契地交换眼神。
祝余丈量着移动到离人群最近的地方，手起刀落般用筷子扎向暴徒男的大腿根，第一次捅人祝余心里一阵惊恐，没来得及反应，就丢掉了筷子。
撕心裂肺的痛让他松开了祝余，徐行之一个箭步挡在祝余身前。
祝余跌进久违的怀抱时还心有余悸，暴徒男此时看向祝余的眼神里，不只有怒火，更是充斥着赤果果的憎恨。
男人身形高大，拢着怀里的祝余，垂眼就能看到她醒目的伤口，递上一张纸巾，语气波澜不惊，说：
“摁住，去医院。”
警方正在给暴徒男上手铐，被他暴躁地挣开，拾起小刀朝祝余的方向冲去。
众人同时尖叫，“小心。”
梁序生半蹲地抱着昏迷的女人，瞬间从眼底生出一股杀意。
低吼着：“还有同伙，追！”
本该心脏砰砰跳的美好，变成了心脏狂跳的案发现场。
医院抢救室里，医生一边缝针一边告诉梁序生，说：“人没事，吓晕过去了。”
刚才街道上，暴徒男像一头疯掉的野兽，幸好祝余惜命下意识地抬手挡住了。
下一秒那人就被梁序生一脚踹倒在地，被警方制服。
梁序生冷静地解下领带，替她简单包扎，止住不断流出的血。将人抱进车里，一脚油门踩到底，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这会儿听着医生的话，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才发觉他的后背已经湿透。
伤口不长，但有些深。
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窜进祝余鼻子，她轻轻抽动了一下，被梁序生急冽的声音制止：“别动！”
按住那只受伤的胳膊，看在眼里似乎有些心疼，又觉得她活该。
病床上微弱的声音重复地喊着同一个名字：“阿序……阿序…阿…”
梁序生面色复杂地到走廊里去，靠坐在冰凉的椅背上。原本干净的西装上沾染了血迹，眼神迷蒙，散乱的领口。双肘撑着膝盖，头垂在胸口前，蓬乱的头发被地心引力所吸引，整个人看起来颓废至极。
“小余也是倒霉，平白无故经这一遭。”
说话的是匆忙赶来的徐行之，梁序生也是这么想的。
从烟盒里摸出根烟他，却被徐行之回绝了。
徐行之看着自己兄弟心里也很复杂，说：“你以前从来不抽烟，这两年烟瘾越来越大了。”
黑暗里，亮着一点火光。
“有时候，就是黑天昏地里这么点光，委屈痛苦什么事都能帮你解决。”
徐行之才不信，说：“你丫能有什么委屈痛苦？”
拍了拍梁序生的背，继续侃侃道：“谁还敢让您老委屈？”
顿了顿，又小声说：“除了小余她……”
梁序生单指抖落烟灰，直起身子，看着他，一副“继续说呀怎么不继续”的表情看着徐行之。
紧抿着嘴唇，烟气从鼻子里喷出，徐行之一看就知道他这是生气了。尴尬地摸摸鼻头，说：“我进去看看小余醒了没。”
又恢复到之前的寂静，梁序生透着烟雾，才敢隐隐地看向自己和祝余的过去。
黑夜，独处，烟雾。这些年他都是这样过来的。
“序生！小余醒了！”徐行之老远地喊。
梁序生听见，脚底下意识用力，却是一动不动地定坐在那里。
徐行之快步跑过来，劝说：“小余一个女孩，异国他乡的，你人都在这就进去看上一眼。”
“白璇琳呢？她不是专程来送请柬的？”
梁序生心知肚明几个人合起伙来骗自己，正好收拾收拾这徐行之。
梁序生又说：“她没给你吗？”
徐行之说：“喂，你还真是自损一千杀我八百！”
坐着的静坐着，站着的气得跳脚。
徐行之没忘自己出来干嘛的，还是正经地说：“小余手上的伤，医生说会留疤的，去看看吧。出了这样的事，她应该很快就会调回帝都。”
梁序生依旧一动不动地坐着，把玩着铜质火机。
徐行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进病房的时候叹着气。
麻药劲还没过去，祝余整个人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说话声音也有气无力，见徐行之一个人又进来，眼底划过一抹失落。
心想，她的心都没梁序生的硬，好歹这一刀也是替他挡的。默默在心里吐槽梁序生铁石心肠的男人。
“序生说他一会儿来，在外面抽根烟。”
“小余，要不我让小璇来照顾你，你看我留这不太方便。”
祝余微微摇头，说：“她胆小，又不认路，怎么来？”
徐行之搓着手心想，我去接来不就好了。
“阿序，你来了…”
徐行之微微张口，察觉到气氛尴尬起来，说：“那我先走了？”
“等等，拦着点那些记者，今晚不接受采访。”
徐行之这会儿想起来，还有正事，压低声说：“他那同伙已经关在警局了，两个都是惯犯，蓄谋抢劫的。”
梁序生“嗯”了一声，顺便将门闭上。
“阿序，我们好好谈谈吧。”
梁序生冷哼一声，见面第一回，连台词都不变。
“谈什么？嗯？”拖着尾音，语调漫不经心的。
祝余昏的脑袋渐渐清醒，一上来就求复合，想都不用想肯定会被拒绝。
不过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为他受的伤，他不会不管不顾地把自己扔在医院吧。
“我……钱包手机都没有了，能不能拜托你照顾我几天？”
“不能，工作忙。”
祝余微微皱眉，这也太冷血了，怎么能这样对女孩子。
“可我这伤，可是为你……才…”
她开始卖可怜，试图能挽留他一下下。
“祝小姐，你哪只眼睛看见刀是冲我来的？”
“不是吗？就是呀。”祝余一想起那个画面，脑袋就昏。
明明是她捅了一个男人的尊严，这才招来杀身之祸。梁序生想，几年没见就傻成这样了。
梁序生定定地站着，不想跟她多说一句话。
“阿序，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了？你以前不会……”
梁序生听她提起，紧紧握拳，咬牙说：“你还敢提以前？你忘了我们怎么分手的吗？”
-他好想让过去的过去，那段占据了他整个青春的过去-
作者有话说：
求收藏呜呜呜
可一想到她先前的样子，担心她真多余。
梁序生吐烟，用嘲讽的语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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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风吹进车窗，梁序生坐在车里给使馆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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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徒男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问梁序生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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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序生抬眼看她，又看向暴徒。身子慵懒地向后靠去，眼神掠过桌上的两三支口红，始终没出声，一副看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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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微微向后缩，暴徒男察觉到恶狠狠地瞪她。
对面男人若无其事地端起杯子，暴徒男现在非常确定自己被祝余给耍了。语气很不和善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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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片上有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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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序生与暴徒男交谈时，表现的像个局外人，周旋几番暴徒男发现他能说会道的，说了半天不提一句钱，带着自己绕圈。
顿时，暴跳如雷，说：“二十万美金！带她走。”
梁序生看都不曾看一眼，说：“我又不要她，但是如果你杀我同胞，不仅得不到钱财。”
掷地有声地继续说：“我国将会追究到底。这性质，可不比你平时的犯罪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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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徒男一手捏着祝余的下巴，刀面的反光晃着祝余的脸，气氛一下子到了极点。他像个输红了眼的赌徒，这死女人敢叫大使馆的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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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心中不知为何，一下有了底气，说：“这种好事还是留着你来吧。”
暴徒男听着她混乱的语法，不标准的语音和略有些得意的语气。他一个外国人，怎么会轻而易举地听出祝余刚才的话是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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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序生屏住呼吸，指腹紧贴着杯壁，死死地盯着暴徒男手里的刀子。他太了解祝余了，她再怎么戏耍，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街道上，当地警方和使馆的人都到了，暴徒男眼见自己难以脱身。
站起来，拿祝余做自己的挡箭牌，说：“让我走，她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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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身子碰在店里的餐桌上，灵机一动摸着根筷子攥在手里。梁序生见状，起身跟在后面，立马被暴徒男察觉到给瞪回去了。
周围的警方一时也不敢轻举乱动，有秩序地让出条路。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两人走了三分钟。
祝余之后回想起来，人生中最惊心动魄的两次经历，次次都有梁序生。
人群里，一个个面色凝重，大家都只注意到祝余脖子上架着的刀，压根没人看见她手里还攥着根筷子。
梁序生悄默声地走到门处，看向门外的徐行之，两人默契地交换眼神。
祝余丈量着移动到离人群最近的地方，手起刀落般用筷子扎向暴徒男的大腿根，第一次捅人祝余心里一阵惊恐，没来得及反应，就丢掉了筷子。
撕心裂肺的痛让他松开了祝余，徐行之一个箭步挡在祝余身前。
祝余跌进久违的怀抱时还心有余悸，暴徒男此时看向祝余的眼神里，不只有怒火，更是充斥着赤果果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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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听着医生的话，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才发觉他的后背已经湿透。
伤口不长，但有些深。
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窜进祝余鼻子，她轻轻抽动了一下，被梁序生急冽的声音制止：“别动！”
按住那只受伤的胳膊，看在眼里似乎有些心疼，又觉得她活该。
病床上微弱的声音重复地喊着同一个名字：“阿序……阿序…阿…”
梁序生面色复杂地到走廊里去，靠坐在冰凉的椅背上。原本干净的西装上沾染了血迹，眼神迷蒙，散乱的领口。双肘撑着膝盖，头垂在胸口前，蓬乱的头发被地心引力所吸引，整个人看起来颓废至极。
“小余也是倒霉，平白无故经这一遭。”
说话的是匆忙赶来的徐行之，梁序生也是这么想的。
从烟盒里摸出根烟他，却被徐行之回绝了。
徐行之看着自己兄弟心里也很复杂，说：“你以前从来不抽烟，这两年烟瘾越来越大了。”
黑暗里，亮着一点火光。
“有时候，就是黑天昏地里这么点光，委屈痛苦什么事都能帮你解决。”
徐行之才不信，说：“你丫能有什么委屈痛苦？”
拍了拍梁序生的背，继续侃侃道：“谁还敢让您老委屈？”
顿了顿，又小声说：“除了小余她……”
梁序生单指抖落烟灰，直起身子，看着他，一副“继续说呀怎么不继续”的表情看着徐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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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恢复到之前的寂静，梁序生透着烟雾，才敢隐隐地看向自己和祝余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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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生！小余醒了！”徐行之老远地喊。
梁序生听见，脚底下意识用力，却是一动不动地定坐在那里。
徐行之快步跑过来，劝说：“小余一个女孩，异国他乡的，你人都在这就进去看上一眼。”
“白璇琳呢？她不是专程来送请柬的？”
梁序生心知肚明几个人合起伙来骗自己，正好收拾收拾这徐行之。
梁序生又说：“她没给你吗？”
徐行之说：“喂，你还真是自损一千杀我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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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之没忘自己出来干嘛的，还是正经地说：“小余手上的伤，医生说会留疤的，去看看吧。出了这样的事，她应该很快就会调回帝都。”
梁序生依旧一动不动地坐着，把玩着铜质火机。
徐行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进病房的时候叹着气。
麻药劲还没过去，祝余整个人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说话声音也有气无力，见徐行之一个人又进来，眼底划过一抹失落。
心想，她的心都没梁序生的硬，好歹这一刀也是替他挡的。默默在心里吐槽梁序生铁石心肠的男人。
“序生说他一会儿来，在外面抽根烟。”
“小余，要不我让小璇来照顾你，你看我留这不太方便。”
祝余微微摇头，说：“她胆小，又不认路，怎么来？”
徐行之搓着手心想，我去接来不就好了。
“阿序，你来了…”
徐行之微微张口，察觉到气氛尴尬起来，说：“那我先走了？”
“等等，拦着点那些记者，今晚不接受采访。”
徐行之这会儿想起来，还有正事，压低声说：“他那同伙已经关在警局了，两个都是惯犯，蓄谋抢劫的。”
梁序生“嗯”了一声，顺便将门闭上。
“阿序，我们好好谈谈吧。”
梁序生冷哼一声，见面第一回，连台词都不变。
“谈什么？嗯？”拖着尾音，语调漫不经心的。
祝余昏的脑袋渐渐清醒，一上来就求复合，想都不用想肯定会被拒绝。
不过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为他受的伤，他不会不管不顾地把自己扔在医院吧。
“我……钱包手机都没有了，能不能拜托你照顾我几天？”
“不能，工作忙。”
祝余微微皱眉，这也太冷血了，怎么能这样对女孩子。
“可我这伤，可是为你……才…”
她开始卖可怜，试图能挽留他一下下。
“祝小姐，你哪只眼睛看见刀是冲我来的？”
“不是吗？就是呀。”祝余一想起那个画面，脑袋就昏。
明明是她捅了一个男人的尊严，这才招来杀身之祸。梁序生想，几年没见就傻成这样了。
梁序生定定地站着，不想跟她多说一句话。
“阿序，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了？你以前不会……”
梁序生听她提起，紧紧握拳，咬牙说：“你还敢提以前？你忘了我们怎么分手的吗？”
-他好想让过去的过去，那段占据了他整个青春的过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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