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醉后已相忘
十五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她扶着额头挣扎着起身，痛苦不已。
环视房间周围，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是屋内的酒气仍旧不散。
十五闷得发慌，踉踉跄跄爬起来去推窗。
窗扇年久失修，发出长长的吱呀声。
外面正是青天白日，日头正盛，阳光照在十五的身上，微风袭来，她终于觉得舒适了许多。
许是听见了动静，有人来敲了敲房门。
“进。”十五声音沙哑，醉酒后的疲惫在她身上彰显得淋漓尽致。
“你终于醒了，这都快到申时了，我都怕你昏过去，中途还来看了你好几次。”岑修文换了一身玄色的偏襟直裰，材质上乘吗，只是奇怪吗，明明这衣服比之前粗布衣服贵重了些，但看起来却是不如原来那般的自由潇洒。
岑修文知道十五是江湖中人，想来也不会介妨他为了确定十五安全不请自来。
十五揉了揉脑袋：“你那酒是什么酒，怎么醉得一点意识都没有了。”
一觉睡至第二天申时，这是十五从来没有过的体会。
“什么都不记得啦？”岑修文笑着问。
十五摇了摇头。
“一点都没有？”他很是好奇的样子。
“你怎么磨磨唧唧的，昨天我到底怎么了？”十五基本没怎么喝醉过，也不知道自己在醉后有没有做什么失仪的事情。
“那你应该是没有看到他了。”岑修文进来关上了房门，问到了酒气，他也摇了摇头。
谁？昨夜还有别的人？
岑修文也来到窗边，大口喘着气：“没有别人谁给你换的衣服啊？”
十五这才看见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来，估计是从她的包袱里翻出来的衣衫，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
“哎，你可别这样看着我啊，是找的后厨的一位大娘帮忙的，不过啊，你吐得到处都是，真的应该好好谢谢人家，人家可是忙了快一个时辰。”
十五有些不好意思：“我退房的时候再多给她付点银子吧。”
一阵门响，一个声音传来：“那我这是不是也要多赔点银子啊。”
十五和岑修文一惊，同时转过头，来人竟是岑修安。
这下十五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岑修文今天穿得这么好了，想来是被他的兄长抓到，多半是要带回家了。
十五朝他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说好一起去真定府的事情估计是不行了。
岑修安依旧仪表堂堂的样子，但脸上已经是遏制不住的怒气，他看着十五和岑修文眉来眼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步跨进屋子，但似乎同样被屋内的酒气所扰，皱紧了眉头。
见他嫌恶的表情，岑修文赶紧笑着脸迎上去：“兄长不多休息一下吗？”
“几时了？哪个正常的人休息到这个时候？”岑修安这话多半是在揶揄十五。
可十五自己却很是茫然，莫不是昨晚喝多了对他做了什么？
岑修文还想缓和几句，但看着岑修安那副油盐不进的板正样，还是闭上了嘴。
“十五姑娘，多日不见。”岑修安与十五问好。
十五点头回礼，很是拘谨。
“我这弟弟向来不懂事，多有打扰。”
十五刚想说客气了，没想到岑修安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接着说道：“姑娘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士，行走在外，还是要多注意一些的好。”
这话说得委婉，十五以为这只是客气，但看了看旁边岑修文尴尬的样子，似乎……是在正话反说？
十五本来就是直来直去的性子，也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就连姜尚这样的文人她都嫌烦，更别说岑修安这种话里有话的人了。
她没看他，只低下头哦了一声，然后就开始在屋内环视，看看自己的剑在哪里。
“自己的剑都能弄丢了，这还是练武人的样子吗？”岑修安紧追不舍，跟上了膛的火药一样。
十五的剑法很是一般，她几乎靠的都是自己内力驱动，所以对武器并没有那么看中，以前因为小礼的关系所以剑一直在手，后来知道了小礼的事情后，她对那把剑并没有那么执着了，更多的时候反而是习惯。
她本来想看在岑修文的面子上忍一忍就算了，在嘉首堂里，比这难听的话她听得多了。
但转念一想，自己又没有什么理亏的地方，又为什么要忍？
她突然抬起头：“我怎么招惹你了，不爽我们就打一架啊。”
岑修安却突然闪过一丝错愕，与他昔日淡定稳重的模样大相径庭。
岑修文却是看不下去了，过来扯了扯十五的袖子，低身劝道：“别这样别这样，我们先走了，你再好好休息一下。”
他又笑着去扯岑修安：“兄长兄长，我们先回去吧。”
岑修安却并不动弹，仍然矗立在那里，身形板正，若不是脸上的表情仍然含着怒意与惊诧，当真是生的极好。
岑修文看见自己打不了这个圆场，更是着急忙慌地胡说了一通：“打什么打啊，大家都是朋友，没什么是一坛酒解决不了的，正好要到饭点了，我们下去喝两杯，举杯消万愁。”
“再喝酒？再让这个粗鲁的杀手吐我一身吗？”岑修安已经是十分生气了：“吐了我也没句道歉的，真不知是怎样的人。”
“吐了？”十五更是吃惊，整个人瞪大了双眼看着岑修安，似乎在确定他说的真假。
岑修安哼了一声就转身离开，走的时候还不忘对岑修文说了一声：“你下来用饭，再休息一晚，明天我们还要赶路。”
十五不可置信地看着岑修文：“真吐他身上了？”
“嗯。”岑修文点点头。
“那你怎么不早说？”十五也觉得是自己理亏。
“就你这个脾气？你也不一定就能低下头跟我哥道歉，我不说大家相安无事就过去了。”
“你看这是过去了的样子吗？”十五很是生气，杏眼圆睁，许是因为酒后初醒，脸上居然染上了两抹红晕，也不知是尴尬的还是被气的。
“我哪里知道他会主动提啊，他这个人，向来很要面子的，一般这种事他都会当没发生过，不过也有可能是你真的做得太过分了，他才会这样在意的吧。”
“我很过分？”十五问。
岑修文点头，神色似是不忍：“很过分。”
环视房间周围，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是屋内的酒气仍旧不散。
十五闷得发慌，踉踉跄跄爬起来去推窗。
窗扇年久失修，发出长长的吱呀声。
外面正是青天白日，日头正盛，阳光照在十五的身上，微风袭来，她终于觉得舒适了许多。
许是听见了动静，有人来敲了敲房门。
“进。”十五声音沙哑，醉酒后的疲惫在她身上彰显得淋漓尽致。
“你终于醒了，这都快到申时了，我都怕你昏过去，中途还来看了你好几次。”岑修文换了一身玄色的偏襟直裰，材质上乘吗，只是奇怪吗，明明这衣服比之前粗布衣服贵重了些，但看起来却是不如原来那般的自由潇洒。
岑修文知道十五是江湖中人，想来也不会介妨他为了确定十五安全不请自来。
十五揉了揉脑袋：“你那酒是什么酒，怎么醉得一点意识都没有了。”
一觉睡至第二天申时，这是十五从来没有过的体会。
“什么都不记得啦？”岑修文笑着问。
十五摇了摇头。
“一点都没有？”他很是好奇的样子。
“你怎么磨磨唧唧的，昨天我到底怎么了？”十五基本没怎么喝醉过，也不知道自己在醉后有没有做什么失仪的事情。
“那你应该是没有看到他了。”岑修文进来关上了房门，问到了酒气，他也摇了摇头。
谁？昨夜还有别的人？
岑修文也来到窗边，大口喘着气：“没有别人谁给你换的衣服啊？”
十五这才看见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来，估计是从她的包袱里翻出来的衣衫，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
“哎，你可别这样看着我啊，是找的后厨的一位大娘帮忙的，不过啊，你吐得到处都是，真的应该好好谢谢人家，人家可是忙了快一个时辰。”
十五有些不好意思：“我退房的时候再多给她付点银子吧。”
一阵门响，一个声音传来：“那我这是不是也要多赔点银子啊。”
十五和岑修文一惊，同时转过头，来人竟是岑修安。
这下十五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岑修文今天穿得这么好了，想来是被他的兄长抓到，多半是要带回家了。
十五朝他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说好一起去真定府的事情估计是不行了。
岑修安依旧仪表堂堂的样子，但脸上已经是遏制不住的怒气，他看着十五和岑修文眉来眼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步跨进屋子，但似乎同样被屋内的酒气所扰，皱紧了眉头。
见他嫌恶的表情，岑修文赶紧笑着脸迎上去：“兄长不多休息一下吗？”
“几时了？哪个正常的人休息到这个时候？”岑修安这话多半是在揶揄十五。
可十五自己却很是茫然，莫不是昨晚喝多了对他做了什么？
岑修文还想缓和几句，但看着岑修安那副油盐不进的板正样，还是闭上了嘴。
“十五姑娘，多日不见。”岑修安与十五问好。
十五点头回礼，很是拘谨。
“我这弟弟向来不懂事，多有打扰。”
十五刚想说客气了，没想到岑修安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接着说道：“姑娘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士，行走在外，还是要多注意一些的好。”
这话说得委婉，十五以为这只是客气，但看了看旁边岑修文尴尬的样子，似乎……是在正话反说？
十五本来就是直来直去的性子，也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就连姜尚这样的文人她都嫌烦，更别说岑修安这种话里有话的人了。
她没看他，只低下头哦了一声，然后就开始在屋内环视，看看自己的剑在哪里。
“自己的剑都能弄丢了，这还是练武人的样子吗？”岑修安紧追不舍，跟上了膛的火药一样。
十五的剑法很是一般，她几乎靠的都是自己内力驱动，所以对武器并没有那么看中，以前因为小礼的关系所以剑一直在手，后来知道了小礼的事情后，她对那把剑并没有那么执着了，更多的时候反而是习惯。
她本来想看在岑修文的面子上忍一忍就算了，在嘉首堂里，比这难听的话她听得多了。
但转念一想，自己又没有什么理亏的地方，又为什么要忍？
她突然抬起头：“我怎么招惹你了，不爽我们就打一架啊。”
岑修安却突然闪过一丝错愕，与他昔日淡定稳重的模样大相径庭。
岑修文却是看不下去了，过来扯了扯十五的袖子，低身劝道：“别这样别这样，我们先走了，你再好好休息一下。”
他又笑着去扯岑修安：“兄长兄长，我们先回去吧。”
岑修安却并不动弹，仍然矗立在那里，身形板正，若不是脸上的表情仍然含着怒意与惊诧，当真是生的极好。
岑修文看见自己打不了这个圆场，更是着急忙慌地胡说了一通：“打什么打啊，大家都是朋友，没什么是一坛酒解决不了的，正好要到饭点了，我们下去喝两杯，举杯消万愁。”
“再喝酒？再让这个粗鲁的杀手吐我一身吗？”岑修安已经是十分生气了：“吐了我也没句道歉的，真不知是怎样的人。”
“吐了？”十五更是吃惊，整个人瞪大了双眼看着岑修安，似乎在确定他说的真假。
岑修安哼了一声就转身离开，走的时候还不忘对岑修文说了一声：“你下来用饭，再休息一晚，明天我们还要赶路。”
十五不可置信地看着岑修文：“真吐他身上了？”
“嗯。”岑修文点点头。
“那你怎么不早说？”十五也觉得是自己理亏。
“就你这个脾气？你也不一定就能低下头跟我哥道歉，我不说大家相安无事就过去了。”
“你看这是过去了的样子吗？”十五很是生气，杏眼圆睁，许是因为酒后初醒，脸上居然染上了两抹红晕，也不知是尴尬的还是被气的。
“我哪里知道他会主动提啊，他这个人，向来很要面子的，一般这种事他都会当没发生过，不过也有可能是你真的做得太过分了，他才会这样在意的吧。”
“我很过分？”十五问。
岑修文点头，神色似是不忍：“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