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车祸
“解开！”游弈烦躁的拽着手中的安全带，这个东西让他极端不舒服，却又不知道怎么打开。
裴皓抽空看了一眼游弈：“不行。”生怕游弈拽坏安全带，抽空伸手打开游弈的手。
“解开——！”游弈声音猛地拔高，抬手就抓裴皓的手按在安全带上，“解开！”
裴皓也有些烦躁，被游弈这么一闹他根本不敢开快：“不行！”他趁着等红灯的时候直接给游弈的双手拷起来，游弈这下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拷在手腕的手铐上了，三人还算安全的到了医院。
张帆站在门口看着医生正在给双手指甲外翻的游弈进行清理，他看着都觉得疼，游弈本人却像没有什么反应一样扭动手腕试图挣开手铐。
裴皓抬手按在手铐的连接处：“上完药就解开。”
游弈看了一会儿裴皓居然真的在板凳上坐的端端正正等着医生给重新包扎。
在门口看着的张帆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在他眼里裴皓就是将手伸进老虎嘴里，而这只老虎居然伸舌头舔舔那只手，一出医院张帆就拽住裴皓：“裴哥，你到底和那小子达成什么交易了？他怎么这么听你的？”
裴皓像是看智障一样看着张帆，指着自己的鼻子，脸上的巴掌印，还掀起衣服给张帆看游弈踢在腰腹留下的淤青：“都是拜他所赐，这叫听我的？”
“不信，你绝对和这小子达成什么交易了，否则凭这小子手劲能给你牙打掉了。”
“滚！”裴皓上车用力甩上车门。
“真的，你到底在审讯室和他说什么了？”张帆连忙跟着上车。
“什么都没说。”裴皓转头看着副驾驶，没有瞧见游弈的身影，“那小子呢？”
“啊？他不是和咱们一起出来的么……”张帆猛地坐直身体，“人呢？”
两人下车找了一圈，没有瞧见游弈的身影，裴皓深吸一口气转身上了车：“神出鬼没的。”
两人一路沉默的回到距离，裴皓屁股一挨上椅子疲惫感整个将他包裹，在这个时候更是止不住的回忆极度兴奋的感觉，在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掀翻地土地，毁掉农田钻入更深处。
他闭上双眼，眼前浮现出一条地道，就在地道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
“裴哥？裴皓？”
裴皓猛然惊醒，看着面前的张帆。
张帆手里拿着资料放在裴皓跟前：“你这是画什么呢？”
裴皓低头看着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握住了笔，笔尖停在箭头的顶端，面前的白纸被画了四条线弯弯绕绕缠绕的围成一个正方形，和游弈绕着农田走的路线一模一样，他立马松手扔下手中的笔，抹了一把脸：“什么事？”
“查到李乐了，李乐在一个公司做前台，不过一个礼拜前就辞职了。”
“一个礼拜前？”裴皓皱着眉头，脑中再一次浮现出那个莫名其妙的图案，他紧闭双眼，希望将这个图案甩出脑海，越是这样所有细节越是在脑袋里放大，搅得他心神不宁，脑子里乱成一团所有思路都被图案截断。
“嗡嗡嗡。”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打断了裴皓的思路。
裴皓揉着太阳穴接起电话。
“哥，今天回来么？”裴冉冉的声音让裴皓放下手，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他看了一眼手边的材料：“回去。”
“好嘞，那我这就去买菜，给你和大秦露一手。”裴冉冉的笑声让裴皓紧绷的神经慢慢松下去，他抬眼看了一下时间，起身准备回家。
秦文似乎刚挂电话，看到裴皓出来，抓起外套连忙跟上裴皓强行一起蹭车回去：“你说你，今晚回去干什么，耽误我和冉冉培养感情。”
“这么说的话我更要回去了，还要每天都给你们的爱情增添阻力。”
“可别介王母娘娘。”
裴皓嘴角忍不住弯起，接起不合时宜响起的电话：“说。”
“裴哥发生一起车祸，车内三人无一生还，其中一个就是李乐，就是……”张帆忽然变得吞吞吐吐。
“就是？”裴皓急的放弃询问张帆，准备自己到现场再说，“车祸地点在哪里？”
张帆利索的报出一串地址，车祸地点正好在裴皓家的附近。
“我今天先不回去了。”裴皓转手拨裴冉冉的电话对秦文说着，“把你送到家再去现场。”
“嘟嘟嘟——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裴皓一连拨了三通，全是无法接通，这让他有些焦躁，不安越发的强烈，他手指点着方向盘不断超车。
“你先别急，我给冉冉打电话试试。”秦文按住裴皓想要继续打电话的手。
两部手机一路上拨了十多通电话，一通都没有人接。
“你先去现场，我去找冉冉。”秦文按住想要跟着一起下车的裴皓，“电话联系。”
裴皓张了张嘴，担心都写在脸上了。
“你还信不过我？快去吧。”秦文拍了一把裴皓的肩膀赶紧下车三步并两步的往楼上窜。
裴皓深吸一口气调转车头直奔车祸现场。
“裴哥。”张帆似乎一直再等他，所有警员见到裴皓过来，瞬间围在车旁边，不让裴皓前进一步。在他身后往树下埋盒子的游弈抓准时机溜过去挤进警员里。
“干什么？”裴皓皱紧眉头，指尖愈发的冰凉，不安感在此刻达到顶点。
“别过去。”
“为什么？”裴皓伸手拨开张帆，张帆连忙拽住裴皓。
裴皓的耐心在瞬间耗尽，拽着张帆胳膊直接一个过肩摔，他呼吸变得急促，咬牙看着那些阻挡不让他前进的警员。
“让开，不然你们和张帆一起挨揍。”
“不在这里了……都不在这里了……”游弈的声音让警员浑身一僵，裴皓趁机拨弄开警员凑到前面。
车撞在柱子上，安全气囊没有弹出，司机当场死亡，司机的右腿还插着一柄短刀，最让裴皓在意的是副驾驶的女人，女人还维持着挣扎爬出副驾驶的动作，双眼瞪大表情最终定格在惊恐上，她的一只手向前伸着像是要抓什么，另一只往怀里勾的手攥着手机。
“这就是李乐。”张帆呲牙咧嘴的揉着腰站在裴皓的身侧，将车后座的视线挡住。
“都哪里去了呢？”游弈蹲在女人跟前埋在颈侧仔细嗅了嗅，只见他抬起手触碰到女人的脸颊，只见女人脸贴着发际线的边缘翘起，接着整个向下翻折可以清晰的看见脸皮上的血肉，接着剥离那张脸正好砸在裴皓脚边，此刻女人露出与李乐完全不同的面容。
裴皓眉毛一挑，抬眼看着张帆：“让开，我看看第三个死者。”
“裴哥……”
“我说让开！”
“嘿嘿嘿……捉迷藏……”嘴里念念有词的游弈此时已经通过警员的阻拦，来到车后座，当他看了一眼第三名死者的手腕之后忽然噤声了，他蹲在地上通过空隙仰头看着裴皓。
裴皓对上游弈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用力推开张帆不顾阻拦的挤到游弈跟前。
双目被血红色充斥。
“嗡——”单一拉长的音调充满了他的双耳，外界的声音像是被蒙住了，他只觉一片嘈杂。
车后座是裴冉冉。
鲜血从胸前的伤口漫出，浸染着白色的卫衣，白色盛不下的鲜血雄心满满的沾染裴冉冉手边的在白色的布袋上，滴落在菜里，裴冉冉与副驾驶女人的表情不同，她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双眼紧闭。
裴皓屏住呼吸倾身上前，伸出颤抖的两指去试探裴冉冉的鼻息。
什么都没有。
他稍微凑近一些，抬起右手扶住左手，等了许久，他忽然笑了，眼睛一不眨的抬手按在裴冉冉的颈侧。
“裴哥……”张帆伸手拽着裴皓。
裴皓执拗的甩开张帆的手一遍遍的确认。
“裴哥！”
游弈忽然摔倒在地撞在裴皓的腿上，裴皓不自觉的后退一步，视线跟着移动落在游弈身上。
倒地之后的游弈，开始翻着白眼，身体跟着蜷缩起来浑身上下止不住的痉挛，双手不自觉的抓挠自己的颈侧，部分缠绕双手的绷带在被磨开，蹭的颈侧皮肤一片通红。
他像是承受了莫大的痛苦，泪水从眼角溢出，他费力的转动眼珠目光落在裴皓身上。
救我。游弈双眼出现短暂的清明，他艰难的对着裴皓伸出一只手。
“救护车……”裴皓喃喃出声。
游弈的痉挛逐渐变强。
“救护车！救护车！”裴皓听到自己叫喊出声，身体先于思维的从蹲下来捏住游弈的嘴，怕游弈咬自己的舌头。
对这场变故有些茫然的警员们，收到裴皓的指示连忙摸出自己的手机拨打120。
混乱之中裴皓的手被游弈狠狠咬住，裴皓疼的眉头紧皱，接着他感受到吮吸感：“快帮忙！”
两名警员赶紧扑过来帮忙一起掰开游弈的嘴，裴皓解救出来的手指此时已经已经满是鲜血，游弈如同幼儿追裴皓出血的手指吮吸。
游弈恍惚见到一条红线浮现在他眼前，一端松松绕上裴皓的手腕形成闭合的圆圈，而红线的另一端直奔他来。
“啊……”游弈呼吸变得越发急促，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黏在掰着他嘴的裴皓手上，双眼无法聚焦，口中却还是吐出三个字，“是红的……”
下一秒游弈腹部像是受了重击，整个人身体弓起，从口中咳出一口鲜血，接着再无意识的躺在地上。
裴皓抽空看了一眼游弈：“不行。”生怕游弈拽坏安全带，抽空伸手打开游弈的手。
“解开——！”游弈声音猛地拔高，抬手就抓裴皓的手按在安全带上，“解开！”
裴皓也有些烦躁，被游弈这么一闹他根本不敢开快：“不行！”他趁着等红灯的时候直接给游弈的双手拷起来，游弈这下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拷在手腕的手铐上了，三人还算安全的到了医院。
张帆站在门口看着医生正在给双手指甲外翻的游弈进行清理，他看着都觉得疼，游弈本人却像没有什么反应一样扭动手腕试图挣开手铐。
裴皓抬手按在手铐的连接处：“上完药就解开。”
游弈看了一会儿裴皓居然真的在板凳上坐的端端正正等着医生给重新包扎。
在门口看着的张帆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在他眼里裴皓就是将手伸进老虎嘴里，而这只老虎居然伸舌头舔舔那只手，一出医院张帆就拽住裴皓：“裴哥，你到底和那小子达成什么交易了？他怎么这么听你的？”
裴皓像是看智障一样看着张帆，指着自己的鼻子，脸上的巴掌印，还掀起衣服给张帆看游弈踢在腰腹留下的淤青：“都是拜他所赐，这叫听我的？”
“不信，你绝对和这小子达成什么交易了，否则凭这小子手劲能给你牙打掉了。”
“滚！”裴皓上车用力甩上车门。
“真的，你到底在审讯室和他说什么了？”张帆连忙跟着上车。
“什么都没说。”裴皓转头看着副驾驶，没有瞧见游弈的身影，“那小子呢？”
“啊？他不是和咱们一起出来的么……”张帆猛地坐直身体，“人呢？”
两人下车找了一圈，没有瞧见游弈的身影，裴皓深吸一口气转身上了车：“神出鬼没的。”
两人一路沉默的回到距离，裴皓屁股一挨上椅子疲惫感整个将他包裹，在这个时候更是止不住的回忆极度兴奋的感觉，在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掀翻地土地，毁掉农田钻入更深处。
他闭上双眼，眼前浮现出一条地道，就在地道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
“裴哥？裴皓？”
裴皓猛然惊醒，看着面前的张帆。
张帆手里拿着资料放在裴皓跟前：“你这是画什么呢？”
裴皓低头看着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握住了笔，笔尖停在箭头的顶端，面前的白纸被画了四条线弯弯绕绕缠绕的围成一个正方形，和游弈绕着农田走的路线一模一样，他立马松手扔下手中的笔，抹了一把脸：“什么事？”
“查到李乐了，李乐在一个公司做前台，不过一个礼拜前就辞职了。”
“一个礼拜前？”裴皓皱着眉头，脑中再一次浮现出那个莫名其妙的图案，他紧闭双眼，希望将这个图案甩出脑海，越是这样所有细节越是在脑袋里放大，搅得他心神不宁，脑子里乱成一团所有思路都被图案截断。
“嗡嗡嗡。”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打断了裴皓的思路。
裴皓揉着太阳穴接起电话。
“哥，今天回来么？”裴冉冉的声音让裴皓放下手，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他看了一眼手边的材料：“回去。”
“好嘞，那我这就去买菜，给你和大秦露一手。”裴冉冉的笑声让裴皓紧绷的神经慢慢松下去，他抬眼看了一下时间，起身准备回家。
秦文似乎刚挂电话，看到裴皓出来，抓起外套连忙跟上裴皓强行一起蹭车回去：“你说你，今晚回去干什么，耽误我和冉冉培养感情。”
“这么说的话我更要回去了，还要每天都给你们的爱情增添阻力。”
“可别介王母娘娘。”
裴皓嘴角忍不住弯起，接起不合时宜响起的电话：“说。”
“裴哥发生一起车祸，车内三人无一生还，其中一个就是李乐，就是……”张帆忽然变得吞吞吐吐。
“就是？”裴皓急的放弃询问张帆，准备自己到现场再说，“车祸地点在哪里？”
张帆利索的报出一串地址，车祸地点正好在裴皓家的附近。
“我今天先不回去了。”裴皓转手拨裴冉冉的电话对秦文说着，“把你送到家再去现场。”
“嘟嘟嘟——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裴皓一连拨了三通，全是无法接通，这让他有些焦躁，不安越发的强烈，他手指点着方向盘不断超车。
“你先别急，我给冉冉打电话试试。”秦文按住裴皓想要继续打电话的手。
两部手机一路上拨了十多通电话，一通都没有人接。
“你先去现场，我去找冉冉。”秦文按住想要跟着一起下车的裴皓，“电话联系。”
裴皓张了张嘴，担心都写在脸上了。
“你还信不过我？快去吧。”秦文拍了一把裴皓的肩膀赶紧下车三步并两步的往楼上窜。
裴皓深吸一口气调转车头直奔车祸现场。
“裴哥。”张帆似乎一直再等他，所有警员见到裴皓过来，瞬间围在车旁边，不让裴皓前进一步。在他身后往树下埋盒子的游弈抓准时机溜过去挤进警员里。
“干什么？”裴皓皱紧眉头，指尖愈发的冰凉，不安感在此刻达到顶点。
“别过去。”
“为什么？”裴皓伸手拨开张帆，张帆连忙拽住裴皓。
裴皓的耐心在瞬间耗尽，拽着张帆胳膊直接一个过肩摔，他呼吸变得急促，咬牙看着那些阻挡不让他前进的警员。
“让开，不然你们和张帆一起挨揍。”
“不在这里了……都不在这里了……”游弈的声音让警员浑身一僵，裴皓趁机拨弄开警员凑到前面。
车撞在柱子上，安全气囊没有弹出，司机当场死亡，司机的右腿还插着一柄短刀，最让裴皓在意的是副驾驶的女人，女人还维持着挣扎爬出副驾驶的动作，双眼瞪大表情最终定格在惊恐上，她的一只手向前伸着像是要抓什么，另一只往怀里勾的手攥着手机。
“这就是李乐。”张帆呲牙咧嘴的揉着腰站在裴皓的身侧，将车后座的视线挡住。
“都哪里去了呢？”游弈蹲在女人跟前埋在颈侧仔细嗅了嗅，只见他抬起手触碰到女人的脸颊，只见女人脸贴着发际线的边缘翘起，接着整个向下翻折可以清晰的看见脸皮上的血肉，接着剥离那张脸正好砸在裴皓脚边，此刻女人露出与李乐完全不同的面容。
裴皓眉毛一挑，抬眼看着张帆：“让开，我看看第三个死者。”
“裴哥……”
“我说让开！”
“嘿嘿嘿……捉迷藏……”嘴里念念有词的游弈此时已经通过警员的阻拦，来到车后座，当他看了一眼第三名死者的手腕之后忽然噤声了，他蹲在地上通过空隙仰头看着裴皓。
裴皓对上游弈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用力推开张帆不顾阻拦的挤到游弈跟前。
双目被血红色充斥。
“嗡——”单一拉长的音调充满了他的双耳，外界的声音像是被蒙住了，他只觉一片嘈杂。
车后座是裴冉冉。
鲜血从胸前的伤口漫出，浸染着白色的卫衣，白色盛不下的鲜血雄心满满的沾染裴冉冉手边的在白色的布袋上，滴落在菜里，裴冉冉与副驾驶女人的表情不同，她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双眼紧闭。
裴皓屏住呼吸倾身上前，伸出颤抖的两指去试探裴冉冉的鼻息。
什么都没有。
他稍微凑近一些，抬起右手扶住左手，等了许久，他忽然笑了，眼睛一不眨的抬手按在裴冉冉的颈侧。
“裴哥……”张帆伸手拽着裴皓。
裴皓执拗的甩开张帆的手一遍遍的确认。
“裴哥！”
游弈忽然摔倒在地撞在裴皓的腿上，裴皓不自觉的后退一步，视线跟着移动落在游弈身上。
倒地之后的游弈，开始翻着白眼，身体跟着蜷缩起来浑身上下止不住的痉挛，双手不自觉的抓挠自己的颈侧，部分缠绕双手的绷带在被磨开，蹭的颈侧皮肤一片通红。
他像是承受了莫大的痛苦，泪水从眼角溢出，他费力的转动眼珠目光落在裴皓身上。
救我。游弈双眼出现短暂的清明，他艰难的对着裴皓伸出一只手。
“救护车……”裴皓喃喃出声。
游弈的痉挛逐渐变强。
“救护车！救护车！”裴皓听到自己叫喊出声，身体先于思维的从蹲下来捏住游弈的嘴，怕游弈咬自己的舌头。
对这场变故有些茫然的警员们，收到裴皓的指示连忙摸出自己的手机拨打120。
混乱之中裴皓的手被游弈狠狠咬住，裴皓疼的眉头紧皱，接着他感受到吮吸感：“快帮忙！”
两名警员赶紧扑过来帮忙一起掰开游弈的嘴，裴皓解救出来的手指此时已经已经满是鲜血，游弈如同幼儿追裴皓出血的手指吮吸。
游弈恍惚见到一条红线浮现在他眼前，一端松松绕上裴皓的手腕形成闭合的圆圈，而红线的另一端直奔他来。
“啊……”游弈呼吸变得越发急促，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黏在掰着他嘴的裴皓手上，双眼无法聚焦，口中却还是吐出三个字，“是红的……”
下一秒游弈腹部像是受了重击，整个人身体弓起，从口中咳出一口鲜血，接着再无意识的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