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纠缠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也可能是担心自己的安危，那侍女的眼泪如同豆大的珠子一般滚滚落下，她的喉咙被白凝砂遏制住，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慌张。
她没忍住，偷偷用喉腔呜咽发声：“唔......唔......”
白凝砂换了个姿势，她反身将右手并过侍女头顶，以一个更牢固的姿态说：
“你知道那些东西？都说出来。”
侍女显然已经被恐慌冲昏了头脑，她满脑子浮现的都是自己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她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对这一切都不清楚......”
听到这话，白凝砂冷哼一声，靠近她耳侧低语：
“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将手放在那侍女缓缓渗出血珠的脖颈上，用锋利的刀尖在她已经有过一道伤痕的地方，缓缓加重了力气！
那侍女紧张的快要喘不过气，她仿佛像是刚刚才意识到了这个挟持她的小姑娘并不是好欺负的主子，大概是真的被冲昏头脑，她感觉那姑娘的手在不停的摩挲着刀尖，金属混合着人类皮肤摩擦的声音在她耳边仿佛被无限放大......
“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本来以为你是个老实的，还想着你若是说出了有关的消息，我便可以向主子交代，还想给你个机会，可惜你不领情，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白凝砂将刀尖缓缓对准侍女的脖子。
“唔......我！我说！我全部都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说！求......求求你，别这样！”
侍女奋力地挣扎，大概是真的觉得她要说实话，白凝砂才缓缓开口，吊足了她的胃口。
侍女紧张的心悬在了嗓子眼，正如同她此刻命悬一线一样。
“你和浴池里的那具男尸是什么关系？”
侍女紧张的咽下去唾沫，声音发涩的开口：“他.......他是我们找来的悬命官。”
悬命官？
白凝砂愣在了原地，这个词汇她并不陌生，白凝砂曾经在栖凰大陆的卷轴录上看到过。
悬命官，传说中象征着不祥的人。
这样的人需要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刻出生，是极为少见的适合炼药的人。
这样的人即使没有天穹那样的天赋，也极为容易遭受到外界的关注，他们天生有比常人更为敏感的天赋，也更容易作为某些东西寄生的桥梁。
那些被人们称作是不祥的东西。
可以是深入人们骨子里恐惧的......阴鬼。
对于阴鬼来说，他们寄生的条件极为苛刻，挑选到阴年阴里阴月阴时阴刻出生的人本来就很少，更别谈愿意与他们签订契约达成协议的，除非走投无路。
而且，他们需要阳间人们的协助。
大多数情况下，即使双方协议达成，也会因为阴鬼出尔反尔、狡猾诡诈的性格而最终宣告死亡。
这样不合格的买卖，几乎没有人们愿意去做。
怎么会有人愿意主动做阴鬼的桥梁？
白凝砂想到这里，继续问那个侍女：
“你叫什么名字？”
“乔......乔菁。”
听到这里，白凝砂总算明白这陌生的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侍女面貌和白老夫人有几分相似，性格却截然不同，但他们竟然同一个姓，这会不会太巧合了？
“乔潞书记什么人？”
白凝砂思考到这里，其实大概猜测的是，两人有些亲缘关系在，可能是姑侄的关系。
“乔潞？你怎么知道她？”
“少说废话，快点回答我。”
白凝砂又换上了那副油盐不进的嘴脸，她表情一冷，将手一横插到乔菁的脖颈处，一副下一秒就要宰了她的模样。
“我说！”
“她......乔潞，是我的姐姐。”
两人是姐妹关系？！
白凝砂被这样的结果惊呆在了原地。
怎么可能。
老夫人已经四十多岁，即使保养的再好，也掩盖不了面上逐渐起来的皱纹，那种岁月磨砺带来的威严沉重，经历几代王朝变更也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而眼前的侍女，明明是那样的胆小懦弱，模样看着也相当年轻，怎么会是这样？
“你.......”白凝砂可疑地沉默了，她顿了顿，好不容易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再次开口：“你如今几岁？二十多？”
那侍女却仿佛被冒犯了的样子，“你说什么呢！我才二八年华，还在准备嫁娶的年纪，怎么就是二十多老姑娘了！”
乔菁二八年华，乔潞却早就已经年过四十。
白凝砂不信任的问道：“你平日里会梳妆梳云净妆吗？”
皇都是个更新变化很快的地方，发饰和发髻都变化的相当快，云净妆正是现如今最时兴的发型，若是爱美的小姑娘，一定不会错过这些最时兴的东西。
“这是什么？肯定不如我的花静好看！”
白凝砂的心凉下来了半截。
花静妆，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流行妆容了。
她面前的这个侍女，看起来没有半分反抗之力的人，虽然害怕，但谈到自己的妆容还会傻乎乎的放低警惕的人，真的是活人吗？
或许，这里都不是真实的呢？
她原本笃定的这一切，突然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呢？
她不知道。
对了！
白凝砂突然想到，阴鬼。
白老夫人在这件事情里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她绝对参与了些什么，白老夫人的年龄无法作假，那么被动参与的就只有乔菁。
乔菁出于某些原因，停在了二八年华那一年。
并且她长期一直住在这个礼佛堂里。
老夫人说每月来礼佛，其实是为了来见这个没有人相伴的妹妹？！
白凝砂越来越肯定自己的想法。
只是她需要一个证据佐证。
于是她看着吓呆了的乔菁，缓缓开始了解释：
“你知道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吗？”
“嗯，姐姐跟我说过，那个男人是自愿连接我们的，有坏人要将我和她分开，我们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联系，她一个月来见我一次，我已经很满足啦！”
那女孩笑的开心，全然没有因为自己死了一个人而有的愧疚感，所以有可能，她其实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她是被动参与的，白老夫人是幕后主使？
这到底该如何抉择？
“你姐姐过几天会回来吗？”
“肯定会啦，每个月十五是我们约定见面的日子，她从来不会失约，她是我最好的姐姐。”
白凝砂看着女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容，说起她的姐姐时，仿佛整个世界都是被光亮充满的。
“那你不想出去吗？”
白凝砂问道。
她没忍住，偷偷用喉腔呜咽发声：“唔......唔......”
白凝砂换了个姿势，她反身将右手并过侍女头顶，以一个更牢固的姿态说：
“你知道那些东西？都说出来。”
侍女显然已经被恐慌冲昏了头脑，她满脑子浮现的都是自己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她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对这一切都不清楚......”
听到这话，白凝砂冷哼一声，靠近她耳侧低语：
“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将手放在那侍女缓缓渗出血珠的脖颈上，用锋利的刀尖在她已经有过一道伤痕的地方，缓缓加重了力气！
那侍女紧张的快要喘不过气，她仿佛像是刚刚才意识到了这个挟持她的小姑娘并不是好欺负的主子，大概是真的被冲昏头脑，她感觉那姑娘的手在不停的摩挲着刀尖，金属混合着人类皮肤摩擦的声音在她耳边仿佛被无限放大......
“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本来以为你是个老实的，还想着你若是说出了有关的消息，我便可以向主子交代，还想给你个机会，可惜你不领情，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白凝砂将刀尖缓缓对准侍女的脖子。
“唔......我！我说！我全部都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说！求......求求你，别这样！”
侍女奋力地挣扎，大概是真的觉得她要说实话，白凝砂才缓缓开口，吊足了她的胃口。
侍女紧张的心悬在了嗓子眼，正如同她此刻命悬一线一样。
“你和浴池里的那具男尸是什么关系？”
侍女紧张的咽下去唾沫，声音发涩的开口：“他.......他是我们找来的悬命官。”
悬命官？
白凝砂愣在了原地，这个词汇她并不陌生，白凝砂曾经在栖凰大陆的卷轴录上看到过。
悬命官，传说中象征着不祥的人。
这样的人需要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刻出生，是极为少见的适合炼药的人。
这样的人即使没有天穹那样的天赋，也极为容易遭受到外界的关注，他们天生有比常人更为敏感的天赋，也更容易作为某些东西寄生的桥梁。
那些被人们称作是不祥的东西。
可以是深入人们骨子里恐惧的......阴鬼。
对于阴鬼来说，他们寄生的条件极为苛刻，挑选到阴年阴里阴月阴时阴刻出生的人本来就很少，更别谈愿意与他们签订契约达成协议的，除非走投无路。
而且，他们需要阳间人们的协助。
大多数情况下，即使双方协议达成，也会因为阴鬼出尔反尔、狡猾诡诈的性格而最终宣告死亡。
这样不合格的买卖，几乎没有人们愿意去做。
怎么会有人愿意主动做阴鬼的桥梁？
白凝砂想到这里，继续问那个侍女：
“你叫什么名字？”
“乔......乔菁。”
听到这里，白凝砂总算明白这陌生的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侍女面貌和白老夫人有几分相似，性格却截然不同，但他们竟然同一个姓，这会不会太巧合了？
“乔潞书记什么人？”
白凝砂思考到这里，其实大概猜测的是，两人有些亲缘关系在，可能是姑侄的关系。
“乔潞？你怎么知道她？”
“少说废话，快点回答我。”
白凝砂又换上了那副油盐不进的嘴脸，她表情一冷，将手一横插到乔菁的脖颈处，一副下一秒就要宰了她的模样。
“我说！”
“她......乔潞，是我的姐姐。”
两人是姐妹关系？！
白凝砂被这样的结果惊呆在了原地。
怎么可能。
老夫人已经四十多岁，即使保养的再好，也掩盖不了面上逐渐起来的皱纹，那种岁月磨砺带来的威严沉重，经历几代王朝变更也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而眼前的侍女，明明是那样的胆小懦弱，模样看着也相当年轻，怎么会是这样？
“你.......”白凝砂可疑地沉默了，她顿了顿，好不容易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再次开口：“你如今几岁？二十多？”
那侍女却仿佛被冒犯了的样子，“你说什么呢！我才二八年华，还在准备嫁娶的年纪，怎么就是二十多老姑娘了！”
乔菁二八年华，乔潞却早就已经年过四十。
白凝砂不信任的问道：“你平日里会梳妆梳云净妆吗？”
皇都是个更新变化很快的地方，发饰和发髻都变化的相当快，云净妆正是现如今最时兴的发型，若是爱美的小姑娘，一定不会错过这些最时兴的东西。
“这是什么？肯定不如我的花静好看！”
白凝砂的心凉下来了半截。
花静妆，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流行妆容了。
她面前的这个侍女，看起来没有半分反抗之力的人，虽然害怕，但谈到自己的妆容还会傻乎乎的放低警惕的人，真的是活人吗？
或许，这里都不是真实的呢？
她原本笃定的这一切，突然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呢？
她不知道。
对了！
白凝砂突然想到，阴鬼。
白老夫人在这件事情里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她绝对参与了些什么，白老夫人的年龄无法作假，那么被动参与的就只有乔菁。
乔菁出于某些原因，停在了二八年华那一年。
并且她长期一直住在这个礼佛堂里。
老夫人说每月来礼佛，其实是为了来见这个没有人相伴的妹妹？！
白凝砂越来越肯定自己的想法。
只是她需要一个证据佐证。
于是她看着吓呆了的乔菁，缓缓开始了解释：
“你知道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吗？”
“嗯，姐姐跟我说过，那个男人是自愿连接我们的，有坏人要将我和她分开，我们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联系，她一个月来见我一次，我已经很满足啦！”
那女孩笑的开心，全然没有因为自己死了一个人而有的愧疚感，所以有可能，她其实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她是被动参与的，白老夫人是幕后主使？
这到底该如何抉择？
“你姐姐过几天会回来吗？”
“肯定会啦，每个月十五是我们约定见面的日子，她从来不会失约，她是我最好的姐姐。”
白凝砂看着女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容，说起她的姐姐时，仿佛整个世界都是被光亮充满的。
“那你不想出去吗？”
白凝砂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