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烧掉衣服
裴皓连忙转过身，正好看到他一直找的游弈，眼前有个活人让他松了一口气，就连问话都没有那么生硬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游弈瞪视着裴皓，气得一句话都不想说，兴许瞪人太累了，他赌气的盘膝坐下来，像是孩子一样撇过头不去看裴皓。
裴皓也懒得和游弈废话，伸手拽住游弈的胳膊想顺着刚才的路线出去。
“今晚出不去了。”游弈冷冷的开口，但还是任由裴皓拽着站起来。
裴皓转头看了一眼，没有理会的拽着游弈向前走，他走的每一步都出其的坚定，游弈撇嘴被拽着踉踉跄跄的跟在身后，一切就像是在印证游弈说的话，裴皓无论绕多少圈，换多少方向最后总是回到刚才他跌坐的白骨旁边。
他终于松开拽着游弈的手，撑着自己膝盖喘口气，再没遭遇过这种情况的他，多少也意识到自己遇到传说的鬼打墙了。
游弈嘟囔着坐下来：“活该。”
裴皓不可能在这里一直耗着，可是现在手机没电了，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不信邪的又走了一圈，毫无意外的再次转回来，正好与满脸不高兴的游弈对上目光。
游弈别扭的拧着身子往旁边坐了些，抬手拍着旁边的位置，邀请着裴皓坐过来：“天亮就能出去了。”
裴皓看着游弈，站在原地没动。
“天亮就能出去了！”游弈没好气的对着裴皓喊着重复了一遍。
刚才的恐惧，都被游弈这个别扭样子闹没了，裴皓有些失笑坐在游弈旁边：“你在这干什么？”
“睡觉。”游弈背贴着裴皓，几乎是哼着回答着裴皓。
裴皓眉毛一挑，偏过身子：“你不害怕么？”
“都是朋友，有什么好怕的。”
朋友？
裴皓偏头看着四周，到处都是白骨，哪来的朋友？
“他们都可好了，和你一样……”游弈越说声音越小，呼吸渐渐均匀，靠着裴皓的背睡了过去。
裴皓偏过头没再继续发问。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游弈给人的安定感太强了，独属于游弈的体温和呼吸降低了裴皓对这个环境的戒备心，让裴皓眼皮开始打架没多久就去找了周公。
“啪。”
脸上的疼痛让裴皓猛地睁开双眼，入目是正在睁着眼睛好奇望着他的游弈，裴皓瞄到游弈一只手还维持着打人的姿势，更有再一次落下的意思，他捂着火辣辣疼的脸从地上坐起来。
“回去咯——”游弈见裴皓已经清醒，立马眉开眼笑放下手蹲在裴皓跟前。
裴皓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乱坟岗了，身处昨天发现尸体的案发现场，而他躺着的地方就是昨天发现尸体的位置，这让他心理多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他立马从地上站起来，这里距离乱坟岗有很长的一段距离，根据游弈昨天所说，他不存在梦游就出来的情况。
疑惑之余，他将目光锁定在游弈身上：“是你扛我过来的？”
游弈没点头也没有否认，对着他扬起一个大笑脸，只见他伸开胳膊仰起头：“回去咯——”
裴皓抬头看着头顶的太阳，是该回去了：“走吧。”
刚走出两步，裴皓本能的回头去看游弈有没有跟上，没想到入目是游弈拖着满是血的右腿一瘸一拐的跟在他身后，他本人就像是没有任何痛感的带着新奇感看着四周，裴皓这才发现游弈身上那件西服外套已经不翼而飞里面的衬衫还被划开不少的口子，西装裤从膝盖位置就像是被人撕扯过的样子，变得破破烂烂，右脚的皮鞋已经不翼而飞。
“怎么受的伤？”裴皓转头看着游弈。
游弈听不懂的歪头，盯着裴皓。
裴皓早就应该想到游弈不会回答他，他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蹲下身子：“上来吧。”
游弈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背你回去。”裴皓等了半天，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句。
游弈笑的像是个孩子，一跃趴在裴皓背上，生怕掉下去的双腿缠的死紧，他完全没有裴皓想象的那样沉，裴皓觉得自己背着游弈走上二里地完全没问题。
游弈腿上伤口溢出的鲜血让裴皓没空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还好裴皓车停的不是很远。
“衣服记得烧掉——”游弈的声音同往日相比已经失去活力了，心态再平稳的裴皓不免也开始着急了。
一路踩着油门用最快速度送去了医院。
游弈的伤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了，留下五道伤口，其中一道伤口很深，还有一道伤到了脚跟，从进到医院游弈拽着裴皓的手就没有松开，裴皓愣是被拽着看完游弈包扎完毕，他心里惦记案子的情况，抱着试一试的念头从兜里摸出手机，昨晚关机的手机屏幕此刻好好的亮起，上面标注还有45％的电。
这让他嘴角抽了抽，差点失手给手机扔在地上。
早知道手机居然还能打开，他和游弈是不是早就到医院了？！一早上的辛苦简直就像逗他玩。
“嗡嗡嗡。”这通电话进来的很是时候，可裴皓看着来电显示的：裴天宇三个字完全不想接了。
转念想到也许是工作的事情，他深吸一口气接起来。
“昨天你们送来的尸检结果出来了，死者确认是摔死的，脸皮被剥下的很完整，操作的人应该做过很多次了。”
裴皓拿着手机看着联系人，是裴天宇，特意打电话告知他尸检内容，这完全不是裴天宇的作风。
“我今天特意打电话来是想告诉你，死者体内有不属于死者的骨头，从骨头情况来看，像是被人暴力打断，块很大，你要是问我能不能吞下去，我就活体解剖你。死者除了脸部伤口，身上没有开过刀。那些骨头就像是本来存在死者体内，可是发现这六块骨头的位置，活着的时候就存在，不太可能。”
裴皓刚张嘴电话就挂断了，他盯着手机界面，垂头长叹一声，游弈的一掌就这么拍在他的面门。
“你要是讨厌他。”游弈整个人气势沉下去，面容严肃，压迫感席卷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我可以帮你折他一半的寿。”
裴皓眨了一下眼睛，仿佛觉得游弈身后的色彩在飞速消散，泛着寒气的黑色填满双眼，千万名恶鬼随之出现在他身后，他们大张着嘴发出哀嚎，不安分的扭动，却又都乖顺的在缩在游弈身后，就等稳如指挥万千次战役的游弈一声令下。
他们就会如同沉沉的雾气裹挟着风席卷整个房间，乃至整栋楼。
最终将这里夷为平地。
裴皓他不自觉的站直身体，对上游弈的双眼，他透过双眼看到游弈内里如同岩浆般翻滚的滔天怒气。
他呼吸一滞，这让他意识到游弈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能做到。
裴皓立马摇摇头：“兄弟之间矛盾，谈不上讨厌。”
游弈一动未动。
“真的。”
压人的气势瞬间消失不见，游弈下床走了两步：“记得烧掉衣服。”
裴皓这才抹一把脸，长舒一口气，稍微缓过劲的他联系了张帆接他。
张帆车刚停稳，看到裴皓灰头土脸身上混着血迹，脸上还带着一块泥巴，凭借着自己强大的意志力才不至于笑的太猖狂：“裴哥，你这是去哪儿了？”
“乱坟岗。”裴皓拉开车门。
“你可别逗我，乱坟岗晚上去容易出事……”
刚才不知去向的游弈再一次冒出来，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坐进了后座，看着裴皓用力的甩上车门。
“碰。”
震的张帆和裴皓莫名其妙。
张帆和裴皓对视着交换一下眼神随游弈去了。
“排查了近日报失踪的人，没有符合死者身份的，倒是查到了手机的主人。”张帆资料塞给裴皓，“手机主人是一位老奶奶，叫刘桂娟，不过三年前死于肺癌。并且手机上只有刘桂娟一人的指纹。对了，里面的尸检报告是裴天宇非要让我带来的。”
裴皓大概翻了翻，报告与裴天宇和他概述的一样，就是上面附上了死者身体里多出来不属于自己的骨头，骨头有六块，大小不一。
这次线索少的可怜，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的脚印，唯一能查的东西处处都透着不协调。
刚下车就撞上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等着的秦文，秦文看到像是被人扔沟里一样的裴皓脸都笑僵了：“冉冉真是神机妙算啊！”
裴皓一头雾水的看着秦文。
“给，冉冉让我给你送套衣服。”秦文将手里的塑料袋递给裴皓，“她知道你一办起案子就不回家，让我帮你带过来一套。”
裴皓看着手里的衣服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眉头不再紧锁：“送来的很及时。”手里等不及的拨通裴冉冉的电话，亲口道了个谢。
“哥，你回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我亲自给你下厨。”裴冉冉的声音让裴皓的表情柔和不少。
贴着手机偷听的秦文一听立马不乐意了，抢过手机就开始撒娇：“哎！冉冉，我也要吃！”
秦文用裴皓的手机和裴冉冉腻乎了一会儿才不情愿的把手机还给裴皓。
裴皓双眼冷冷的盯着秦文。
“干……干什么？”秦文不自觉的缩缩脖子。
“你们还没在一起呢，好好追冉冉。”裴皓扔下这句话拎着衣服就进屋了，身后还跟着游弈。
秦文这才看到都能上街当乞丐的游弈，满心幸福的他突然眼前一黑，他已经感觉到他妈已经拿着鸡毛掸子等着揍他了：“你们是去泥里滚了一圈么？！”
“……”裴皓停下脚，认真思索一番，“可能是。”
秦文一时间说不出话。
裴皓钻进卫生间，打开袋子，不得不说裴冉冉真的细心，里面还塞了一盒创可贴，一条毛巾，他看着东西笑着摇摇头开始换衣服，刚擦干净脸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拉开门，话直接被站在门口的游弈堵住了。
游弈手被秦文拽着，却还是执拗的想要进来，没有鞋的那只脚就这样站在冰凉的地上，脚趾微微的蜷起。
裴皓看着身后的秦文：“你弟弟他没有鞋了。”
秦文低下头，欲言又止的看着游弈，做足了心里建设在游弈耳边低语几句，走到跟前扛起游弈。
“烧掉衣服……”不情愿被秦文扛起来自己的游弈，突然张口告诫着裴皓。
游弈瞪视着裴皓，气得一句话都不想说，兴许瞪人太累了，他赌气的盘膝坐下来，像是孩子一样撇过头不去看裴皓。
裴皓也懒得和游弈废话，伸手拽住游弈的胳膊想顺着刚才的路线出去。
“今晚出不去了。”游弈冷冷的开口，但还是任由裴皓拽着站起来。
裴皓转头看了一眼，没有理会的拽着游弈向前走，他走的每一步都出其的坚定，游弈撇嘴被拽着踉踉跄跄的跟在身后，一切就像是在印证游弈说的话，裴皓无论绕多少圈，换多少方向最后总是回到刚才他跌坐的白骨旁边。
他终于松开拽着游弈的手，撑着自己膝盖喘口气，再没遭遇过这种情况的他，多少也意识到自己遇到传说的鬼打墙了。
游弈嘟囔着坐下来：“活该。”
裴皓不可能在这里一直耗着，可是现在手机没电了，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不信邪的又走了一圈，毫无意外的再次转回来，正好与满脸不高兴的游弈对上目光。
游弈别扭的拧着身子往旁边坐了些，抬手拍着旁边的位置，邀请着裴皓坐过来：“天亮就能出去了。”
裴皓看着游弈，站在原地没动。
“天亮就能出去了！”游弈没好气的对着裴皓喊着重复了一遍。
刚才的恐惧，都被游弈这个别扭样子闹没了，裴皓有些失笑坐在游弈旁边：“你在这干什么？”
“睡觉。”游弈背贴着裴皓，几乎是哼着回答着裴皓。
裴皓眉毛一挑，偏过身子：“你不害怕么？”
“都是朋友，有什么好怕的。”
朋友？
裴皓偏头看着四周，到处都是白骨，哪来的朋友？
“他们都可好了，和你一样……”游弈越说声音越小，呼吸渐渐均匀，靠着裴皓的背睡了过去。
裴皓偏过头没再继续发问。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游弈给人的安定感太强了，独属于游弈的体温和呼吸降低了裴皓对这个环境的戒备心，让裴皓眼皮开始打架没多久就去找了周公。
“啪。”
脸上的疼痛让裴皓猛地睁开双眼，入目是正在睁着眼睛好奇望着他的游弈，裴皓瞄到游弈一只手还维持着打人的姿势，更有再一次落下的意思，他捂着火辣辣疼的脸从地上坐起来。
“回去咯——”游弈见裴皓已经清醒，立马眉开眼笑放下手蹲在裴皓跟前。
裴皓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乱坟岗了，身处昨天发现尸体的案发现场，而他躺着的地方就是昨天发现尸体的位置，这让他心理多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他立马从地上站起来，这里距离乱坟岗有很长的一段距离，根据游弈昨天所说，他不存在梦游就出来的情况。
疑惑之余，他将目光锁定在游弈身上：“是你扛我过来的？”
游弈没点头也没有否认，对着他扬起一个大笑脸，只见他伸开胳膊仰起头：“回去咯——”
裴皓抬头看着头顶的太阳，是该回去了：“走吧。”
刚走出两步，裴皓本能的回头去看游弈有没有跟上，没想到入目是游弈拖着满是血的右腿一瘸一拐的跟在他身后，他本人就像是没有任何痛感的带着新奇感看着四周，裴皓这才发现游弈身上那件西服外套已经不翼而飞里面的衬衫还被划开不少的口子，西装裤从膝盖位置就像是被人撕扯过的样子，变得破破烂烂，右脚的皮鞋已经不翼而飞。
“怎么受的伤？”裴皓转头看着游弈。
游弈听不懂的歪头，盯着裴皓。
裴皓早就应该想到游弈不会回答他，他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蹲下身子：“上来吧。”
游弈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背你回去。”裴皓等了半天，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句。
游弈笑的像是个孩子，一跃趴在裴皓背上，生怕掉下去的双腿缠的死紧，他完全没有裴皓想象的那样沉，裴皓觉得自己背着游弈走上二里地完全没问题。
游弈腿上伤口溢出的鲜血让裴皓没空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还好裴皓车停的不是很远。
“衣服记得烧掉——”游弈的声音同往日相比已经失去活力了，心态再平稳的裴皓不免也开始着急了。
一路踩着油门用最快速度送去了医院。
游弈的伤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了，留下五道伤口，其中一道伤口很深，还有一道伤到了脚跟，从进到医院游弈拽着裴皓的手就没有松开，裴皓愣是被拽着看完游弈包扎完毕，他心里惦记案子的情况，抱着试一试的念头从兜里摸出手机，昨晚关机的手机屏幕此刻好好的亮起，上面标注还有45％的电。
这让他嘴角抽了抽，差点失手给手机扔在地上。
早知道手机居然还能打开，他和游弈是不是早就到医院了？！一早上的辛苦简直就像逗他玩。
“嗡嗡嗡。”这通电话进来的很是时候，可裴皓看着来电显示的：裴天宇三个字完全不想接了。
转念想到也许是工作的事情，他深吸一口气接起来。
“昨天你们送来的尸检结果出来了，死者确认是摔死的，脸皮被剥下的很完整，操作的人应该做过很多次了。”
裴皓拿着手机看着联系人，是裴天宇，特意打电话告知他尸检内容，这完全不是裴天宇的作风。
“我今天特意打电话来是想告诉你，死者体内有不属于死者的骨头，从骨头情况来看，像是被人暴力打断，块很大，你要是问我能不能吞下去，我就活体解剖你。死者除了脸部伤口，身上没有开过刀。那些骨头就像是本来存在死者体内，可是发现这六块骨头的位置，活着的时候就存在，不太可能。”
裴皓刚张嘴电话就挂断了，他盯着手机界面，垂头长叹一声，游弈的一掌就这么拍在他的面门。
“你要是讨厌他。”游弈整个人气势沉下去，面容严肃，压迫感席卷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我可以帮你折他一半的寿。”
裴皓眨了一下眼睛，仿佛觉得游弈身后的色彩在飞速消散，泛着寒气的黑色填满双眼，千万名恶鬼随之出现在他身后，他们大张着嘴发出哀嚎，不安分的扭动，却又都乖顺的在缩在游弈身后，就等稳如指挥万千次战役的游弈一声令下。
他们就会如同沉沉的雾气裹挟着风席卷整个房间，乃至整栋楼。
最终将这里夷为平地。
裴皓他不自觉的站直身体，对上游弈的双眼，他透过双眼看到游弈内里如同岩浆般翻滚的滔天怒气。
他呼吸一滞，这让他意识到游弈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能做到。
裴皓立马摇摇头：“兄弟之间矛盾，谈不上讨厌。”
游弈一动未动。
“真的。”
压人的气势瞬间消失不见，游弈下床走了两步：“记得烧掉衣服。”
裴皓这才抹一把脸，长舒一口气，稍微缓过劲的他联系了张帆接他。
张帆车刚停稳，看到裴皓灰头土脸身上混着血迹，脸上还带着一块泥巴，凭借着自己强大的意志力才不至于笑的太猖狂：“裴哥，你这是去哪儿了？”
“乱坟岗。”裴皓拉开车门。
“你可别逗我，乱坟岗晚上去容易出事……”
刚才不知去向的游弈再一次冒出来，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坐进了后座，看着裴皓用力的甩上车门。
“碰。”
震的张帆和裴皓莫名其妙。
张帆和裴皓对视着交换一下眼神随游弈去了。
“排查了近日报失踪的人，没有符合死者身份的，倒是查到了手机的主人。”张帆资料塞给裴皓，“手机主人是一位老奶奶，叫刘桂娟，不过三年前死于肺癌。并且手机上只有刘桂娟一人的指纹。对了，里面的尸检报告是裴天宇非要让我带来的。”
裴皓大概翻了翻，报告与裴天宇和他概述的一样，就是上面附上了死者身体里多出来不属于自己的骨头，骨头有六块，大小不一。
这次线索少的可怜，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的脚印，唯一能查的东西处处都透着不协调。
刚下车就撞上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等着的秦文，秦文看到像是被人扔沟里一样的裴皓脸都笑僵了：“冉冉真是神机妙算啊！”
裴皓一头雾水的看着秦文。
“给，冉冉让我给你送套衣服。”秦文将手里的塑料袋递给裴皓，“她知道你一办起案子就不回家，让我帮你带过来一套。”
裴皓看着手里的衣服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眉头不再紧锁：“送来的很及时。”手里等不及的拨通裴冉冉的电话，亲口道了个谢。
“哥，你回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我亲自给你下厨。”裴冉冉的声音让裴皓的表情柔和不少。
贴着手机偷听的秦文一听立马不乐意了，抢过手机就开始撒娇：“哎！冉冉，我也要吃！”
秦文用裴皓的手机和裴冉冉腻乎了一会儿才不情愿的把手机还给裴皓。
裴皓双眼冷冷的盯着秦文。
“干……干什么？”秦文不自觉的缩缩脖子。
“你们还没在一起呢，好好追冉冉。”裴皓扔下这句话拎着衣服就进屋了，身后还跟着游弈。
秦文这才看到都能上街当乞丐的游弈，满心幸福的他突然眼前一黑，他已经感觉到他妈已经拿着鸡毛掸子等着揍他了：“你们是去泥里滚了一圈么？！”
“……”裴皓停下脚，认真思索一番，“可能是。”
秦文一时间说不出话。
裴皓钻进卫生间，打开袋子，不得不说裴冉冉真的细心，里面还塞了一盒创可贴，一条毛巾，他看着东西笑着摇摇头开始换衣服，刚擦干净脸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拉开门，话直接被站在门口的游弈堵住了。
游弈手被秦文拽着，却还是执拗的想要进来，没有鞋的那只脚就这样站在冰凉的地上，脚趾微微的蜷起。
裴皓看着身后的秦文：“你弟弟他没有鞋了。”
秦文低下头，欲言又止的看着游弈，做足了心里建设在游弈耳边低语几句，走到跟前扛起游弈。
“烧掉衣服……”不情愿被秦文扛起来自己的游弈，突然张口告诫着裴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