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不在这里
裴皓对着空无一人的学校有些茫然，身后跟着秉承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秦文。
“这个点学校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秦文习惯性的观察着四周，两人绕着学校转了几圈，愣是没看到人。
秦文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从兜里摸出手机，满脸无奈的笑容：“今天星期日。”
裴皓闻言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这才想起来裴冉冉已经上大学了，而打电话过来的班主任，是裴冉冉的高中班主任。
他们被骗了。
裴皓立刻拨通裴冉冉的电话：“冉冉，你在哪儿呢？”
“表哥你这么快就到学校了，你在原地别动，我马上就到了。”另一边根本都没有给裴皓再说话的机会挂了电话，很快拐角处冲出来一个穿着白色宽大卫衣，黑色铅笔裤露着脚腕，把马尾吊的高高的女生。
“哥——”裴冉冉看到裴皓的立刻眉开眼笑，看到旁边的秦文惊讶之余扑过去给秦文一个拥抱：“大秦！你今天也来了啊！”
“是啊，我得过来看看小冉有没有被那些人欺负。”秦文顺势搂住裴冉冉。
裴冉冉笑的倒是豪迈：“放心，有大秦在哪有人欺负我。”
“没被欺负就行，等有空我教你几招，绝对让你轻松放倒那些臭小子。”秦文亲昵的揉揉裴冉冉的头发。
“好啊！最近就教我吧！”裴冉冉缩在秦文怀里，像是想起什么立刻从秦文怀里出来看着裴皓，她讨好的笑着，“哥，你没生气吧……”
裴皓抬眼看着裴冉冉，抿着嘴没说话。
“哥——”
一直板着脸的裴皓松了劲，脸上终于见点笑意：“没生气，下次想见我就直说，别骗人。”
“我这不是怕你不见我嘛。”裴冉冉不满的噘起嘴，“每次打电话你就用工作忙搪塞我，还不让我过去找你，知道的人是明白你和裴天宇闹翻，不知道的人，估计还得以为你和我有矛盾呢。”
裴皓最受不了裴冉冉这个样子，连忙点头揉一把裴冉冉的头发：“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接你电话，但有的时候确实很忙。”
“这还差不多，对了哥，我爸妈出差了我最近要去你那边住一段时间。”裴冉冉指着身后的行李。
“行，今晚给你做好吃的。”裴皓转头看着秦文，“你也一起来吧。”
“哎呦，那我可得好好感谢冉冉，让我有幸再尝一次裴大队长的手艺。”
“再贫就我俩吃，你看着。”裴皓转手给行李塞到秦文手里，把钥匙塞给裴冉冉，“你们先回去，我去买菜。”
裴冉冉很自然的挽着秦文的胳膊一起回去，裴皓和二人走了一个相反的方向，到市场买了些菜和水果。
开门的是秦文，刚进屋就看到裴冉冉笑的前仰后合，不免有些好奇：“聊什么呢，高兴成这样？”
“说你坏话啊。”秦文接过裴皓手里的菜，自觉的给裴皓打下手。
“去，大秦给我讲你的事儿呢。”裴冉冉钻进来拍一下秦文后脑，“听说你现在都有新外号了。”
裴皓拿起菜刀：“什么外号？”
“黑脸裴。”裴冉冉止不住笑的伸手搬过裴皓的脸，仔细端详了一下，“我看脸也不黑啊。”
“等你有机会看到你哥办案就知道了，队里都怕他。”
“不可能，我哥这么爱笑，怎么说也应该是和蔼可亲。”裴冉冉叉腰准备和秦文展开激烈的辩论，“黑脸裴应该是裴天宇，那家伙从小就不爱笑，走街上就像是全世界欠他八百万，我记得我哥当年在警队就靠着笑容迷死不少小姑娘。要不是当年大爷和大娘出事……”
“嘶。”裴皓手中的菜刀落在菜板，鲜血顺着手指往下流。
裴冉冉最先反应过来，抓着裴皓的手指去冲洗伤口：“大秦，快去找医药箱，电视柜抽屉里。”
“没事。”裴皓想要抽回自己的手，鲜血冲掉，伤口不深，只是被切开一个口子，“拿邦迪就行。”
秦文按照指示准确无误的找到医药箱，摸出邦迪，裴冉冉小心翼翼的对着伤口贴好邦迪。
处理好伤口的裴皓立马抬手赶走了干扰他的两个人，将厨房门反锁了。
裴冉冉和秦文相视一笑，迅速在沙发上坐好开始打游戏。
将二人赶出去之后，裴皓在厨房动作明显增快，摘菜，切菜，炒，焖饭，没一会儿就端着做好的饭菜准备端出来，刚到门口他停住了脚步。
“大秦，我有点事想拜托你。”
“多看着点皓哥，就当帮我。裴天宇虽然是裴皓的亲弟弟，但是性格别扭的很，固执的把大爷大娘的死全推到皓哥的头上，不过我听他最近打电话来听，他已经知道自己不应该将这件事情扣在裴皓头上，只是现在拉不下面子。”
“可是皓哥不一样，他一直对这件事情很自责，我之前试图劝说过几次。但他很抗拒交谈这件事情。依然很固执的把父母的去世和好兄弟的过世归结到自己身上”
“要不是我那段时间一直陪着皓哥，估计现在不联系的亲戚里面就有我一个了。皓哥给人感觉一直很踏实，我一直坚信只要有皓哥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无法解决的问题。”
裴冉冉咬着下唇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裴天宇对皓哥沾染关系就是会不幸的指控在我看来实在是太可笑了，天灾人祸，生死哪是一个人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能做到的？可惜皓哥甚至给自己造了个壳，拒人千里之外。”
“那你怪裴天宇么？”
“我不怪，裴天宇就那样，说的气话本就不能当真。”
“我现在只希望皓哥多笑笑，我从小最喜欢他笑了，只要看到他的笑，所有烦恼都烟消云散了。踏实，舒服。”
“我知道，当时追裴皓的小姑娘总是念叨当不成女朋友，当妹妹也可以。”
“我特别高兴能成为裴皓的妹妹。”
裴皓故意踢了一下门板，制造出来大一点的动静，头也不回的对俩人喊着：“吃饭了，过来端饭。”
“来了——”裴冉冉立马站起来脸上挂着笑容，贴着秦文的耳朵轻语，“我总觉得，我要是多笑笑，皓哥有一天肯定回从壳里出来再笑一次。”
秦文愣在原地，裴冉冉已经跟着端出两道菜了，他连忙上前帮忙。
这段饭吃的裴皓心情有些沉重，看着对面笑着的裴冉冉和秦文，心里更不是滋味。
“对了，我要追你妹妹。”秦文吞下嘴里的饭菜。
裴皓一口水喷了秦文满脸。
“大哥，你也不用这么惊讶吧。我喜欢冉冉不是一天两天了。”
三人手忙脚乱的擦着身上和桌子上的水。
“不是，就是太突然了。”裴皓轻轻咳嗽着，“冉冉可别让他轻易得手。”
裴冉冉红着耳朵连连点头。
“嗡嗡嗡”裴皓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
“裴哥，郊区发现一具无脸女尸。”
裴皓的脸再一次板起：“好，我马上到。”
“怎么？又来案子了？”秦文一看这个表情立马就明白了。
“嗯，我去趟现场，今晚可能回不来了。”裴皓急匆匆的套上外套，又折回来看着秦文，“今晚你陪一下冉冉吧，她怕黑。”
脚刚踏出门外他又折回来满脸戒备指着秦文：“我警告你，不能对冉冉图谋不轨，剩下的事情追到手再说，不然……”
“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后果，你怎么遇到冉冉的事就跟老妈子似的。”秦文连连摆手送走这尊佛。
案发现场是在农田，裴皓以最快的速度驱车赶往现场，接过警员递来的白手套戴好，迈入黄线。
张帆看到裴皓过来立马从人群里钻出来：“死者从高空坠下，身上没有携带任何的证件暂时无法确认身份。”
“高空？”裴皓站在尸体身旁左右看着，不住的皱起眉头，尸体所处的位置是田里的正中央，四周完全没有建筑物，他蹲下来看着女尸，尸体没有鞋子身上仅有一件白裙子，不过这裙子应该不是死者的，裙子在尸体上显得过大，肩带很长，露出大片的背部。
他眯起眼睛，隐约觉得这具尸体不对劲，他抬手将尸体翻过来，本应有着五官的脸此刻一片血肉模糊，脸被贴着发际线完整的剥下，没有嘴唇遮盖的牙齿在夜晚看着有些阴森。
“哎，这不能进！这不能进！”
一个人影不顾警员的阻拦，在推搡之间硬往里面闯。
下一秒这个人影扑到裴皓的身侧，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被秦母领走的游弈，此时他一门心思的往尸体的颈侧凑，只见他双手撑着地，就像是看不到那片血肉模糊，贴着女尸的颈侧不停的去闻。
“这里是案发现场。”裴皓刚要伸手去拽游弈，游弈像是感知到了一样跳着挪了地方，愣是让裴皓一片衣角都没抓住。
游弈闷着头自顾自的念叨着，耳朵甚至贴在了尸体的胸膛：“为什么不在这里？”
这让起身去拽游弈的裴皓愣住了，他皱着眉头不理解的看着游弈。
游弈像是一条狗挪动身体绕着尸体打转，边转他还边闻：“嘿嘿嘿，要和我捉迷藏？”
“这个点学校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秦文习惯性的观察着四周，两人绕着学校转了几圈，愣是没看到人。
秦文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从兜里摸出手机，满脸无奈的笑容：“今天星期日。”
裴皓闻言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这才想起来裴冉冉已经上大学了，而打电话过来的班主任，是裴冉冉的高中班主任。
他们被骗了。
裴皓立刻拨通裴冉冉的电话：“冉冉，你在哪儿呢？”
“表哥你这么快就到学校了，你在原地别动，我马上就到了。”另一边根本都没有给裴皓再说话的机会挂了电话，很快拐角处冲出来一个穿着白色宽大卫衣，黑色铅笔裤露着脚腕，把马尾吊的高高的女生。
“哥——”裴冉冉看到裴皓的立刻眉开眼笑，看到旁边的秦文惊讶之余扑过去给秦文一个拥抱：“大秦！你今天也来了啊！”
“是啊，我得过来看看小冉有没有被那些人欺负。”秦文顺势搂住裴冉冉。
裴冉冉笑的倒是豪迈：“放心，有大秦在哪有人欺负我。”
“没被欺负就行，等有空我教你几招，绝对让你轻松放倒那些臭小子。”秦文亲昵的揉揉裴冉冉的头发。
“好啊！最近就教我吧！”裴冉冉缩在秦文怀里，像是想起什么立刻从秦文怀里出来看着裴皓，她讨好的笑着，“哥，你没生气吧……”
裴皓抬眼看着裴冉冉，抿着嘴没说话。
“哥——”
一直板着脸的裴皓松了劲，脸上终于见点笑意：“没生气，下次想见我就直说，别骗人。”
“我这不是怕你不见我嘛。”裴冉冉不满的噘起嘴，“每次打电话你就用工作忙搪塞我，还不让我过去找你，知道的人是明白你和裴天宇闹翻，不知道的人，估计还得以为你和我有矛盾呢。”
裴皓最受不了裴冉冉这个样子，连忙点头揉一把裴冉冉的头发：“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接你电话，但有的时候确实很忙。”
“这还差不多，对了哥，我爸妈出差了我最近要去你那边住一段时间。”裴冉冉指着身后的行李。
“行，今晚给你做好吃的。”裴皓转头看着秦文，“你也一起来吧。”
“哎呦，那我可得好好感谢冉冉，让我有幸再尝一次裴大队长的手艺。”
“再贫就我俩吃，你看着。”裴皓转手给行李塞到秦文手里，把钥匙塞给裴冉冉，“你们先回去，我去买菜。”
裴冉冉很自然的挽着秦文的胳膊一起回去，裴皓和二人走了一个相反的方向，到市场买了些菜和水果。
开门的是秦文，刚进屋就看到裴冉冉笑的前仰后合，不免有些好奇：“聊什么呢，高兴成这样？”
“说你坏话啊。”秦文接过裴皓手里的菜，自觉的给裴皓打下手。
“去，大秦给我讲你的事儿呢。”裴冉冉钻进来拍一下秦文后脑，“听说你现在都有新外号了。”
裴皓拿起菜刀：“什么外号？”
“黑脸裴。”裴冉冉止不住笑的伸手搬过裴皓的脸，仔细端详了一下，“我看脸也不黑啊。”
“等你有机会看到你哥办案就知道了，队里都怕他。”
“不可能，我哥这么爱笑，怎么说也应该是和蔼可亲。”裴冉冉叉腰准备和秦文展开激烈的辩论，“黑脸裴应该是裴天宇，那家伙从小就不爱笑，走街上就像是全世界欠他八百万，我记得我哥当年在警队就靠着笑容迷死不少小姑娘。要不是当年大爷和大娘出事……”
“嘶。”裴皓手中的菜刀落在菜板，鲜血顺着手指往下流。
裴冉冉最先反应过来，抓着裴皓的手指去冲洗伤口：“大秦，快去找医药箱，电视柜抽屉里。”
“没事。”裴皓想要抽回自己的手，鲜血冲掉，伤口不深，只是被切开一个口子，“拿邦迪就行。”
秦文按照指示准确无误的找到医药箱，摸出邦迪，裴冉冉小心翼翼的对着伤口贴好邦迪。
处理好伤口的裴皓立马抬手赶走了干扰他的两个人，将厨房门反锁了。
裴冉冉和秦文相视一笑，迅速在沙发上坐好开始打游戏。
将二人赶出去之后，裴皓在厨房动作明显增快，摘菜，切菜，炒，焖饭，没一会儿就端着做好的饭菜准备端出来，刚到门口他停住了脚步。
“大秦，我有点事想拜托你。”
“多看着点皓哥，就当帮我。裴天宇虽然是裴皓的亲弟弟，但是性格别扭的很，固执的把大爷大娘的死全推到皓哥的头上，不过我听他最近打电话来听，他已经知道自己不应该将这件事情扣在裴皓头上，只是现在拉不下面子。”
“可是皓哥不一样，他一直对这件事情很自责，我之前试图劝说过几次。但他很抗拒交谈这件事情。依然很固执的把父母的去世和好兄弟的过世归结到自己身上”
“要不是我那段时间一直陪着皓哥，估计现在不联系的亲戚里面就有我一个了。皓哥给人感觉一直很踏实，我一直坚信只要有皓哥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无法解决的问题。”
裴冉冉咬着下唇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裴天宇对皓哥沾染关系就是会不幸的指控在我看来实在是太可笑了，天灾人祸，生死哪是一个人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能做到的？可惜皓哥甚至给自己造了个壳，拒人千里之外。”
“那你怪裴天宇么？”
“我不怪，裴天宇就那样，说的气话本就不能当真。”
“我现在只希望皓哥多笑笑，我从小最喜欢他笑了，只要看到他的笑，所有烦恼都烟消云散了。踏实，舒服。”
“我知道，当时追裴皓的小姑娘总是念叨当不成女朋友，当妹妹也可以。”
“我特别高兴能成为裴皓的妹妹。”
裴皓故意踢了一下门板，制造出来大一点的动静，头也不回的对俩人喊着：“吃饭了，过来端饭。”
“来了——”裴冉冉立马站起来脸上挂着笑容，贴着秦文的耳朵轻语，“我总觉得，我要是多笑笑，皓哥有一天肯定回从壳里出来再笑一次。”
秦文愣在原地，裴冉冉已经跟着端出两道菜了，他连忙上前帮忙。
这段饭吃的裴皓心情有些沉重，看着对面笑着的裴冉冉和秦文，心里更不是滋味。
“对了，我要追你妹妹。”秦文吞下嘴里的饭菜。
裴皓一口水喷了秦文满脸。
“大哥，你也不用这么惊讶吧。我喜欢冉冉不是一天两天了。”
三人手忙脚乱的擦着身上和桌子上的水。
“不是，就是太突然了。”裴皓轻轻咳嗽着，“冉冉可别让他轻易得手。”
裴冉冉红着耳朵连连点头。
“嗡嗡嗡”裴皓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
“裴哥，郊区发现一具无脸女尸。”
裴皓的脸再一次板起：“好，我马上到。”
“怎么？又来案子了？”秦文一看这个表情立马就明白了。
“嗯，我去趟现场，今晚可能回不来了。”裴皓急匆匆的套上外套，又折回来看着秦文，“今晚你陪一下冉冉吧，她怕黑。”
脚刚踏出门外他又折回来满脸戒备指着秦文：“我警告你，不能对冉冉图谋不轨，剩下的事情追到手再说，不然……”
“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后果，你怎么遇到冉冉的事就跟老妈子似的。”秦文连连摆手送走这尊佛。
案发现场是在农田，裴皓以最快的速度驱车赶往现场，接过警员递来的白手套戴好，迈入黄线。
张帆看到裴皓过来立马从人群里钻出来：“死者从高空坠下，身上没有携带任何的证件暂时无法确认身份。”
“高空？”裴皓站在尸体身旁左右看着，不住的皱起眉头，尸体所处的位置是田里的正中央，四周完全没有建筑物，他蹲下来看着女尸，尸体没有鞋子身上仅有一件白裙子，不过这裙子应该不是死者的，裙子在尸体上显得过大，肩带很长，露出大片的背部。
他眯起眼睛，隐约觉得这具尸体不对劲，他抬手将尸体翻过来，本应有着五官的脸此刻一片血肉模糊，脸被贴着发际线完整的剥下，没有嘴唇遮盖的牙齿在夜晚看着有些阴森。
“哎，这不能进！这不能进！”
一个人影不顾警员的阻拦，在推搡之间硬往里面闯。
下一秒这个人影扑到裴皓的身侧，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被秦母领走的游弈，此时他一门心思的往尸体的颈侧凑，只见他双手撑着地，就像是看不到那片血肉模糊，贴着女尸的颈侧不停的去闻。
“这里是案发现场。”裴皓刚要伸手去拽游弈，游弈像是感知到了一样跳着挪了地方，愣是让裴皓一片衣角都没抓住。
游弈闷着头自顾自的念叨着，耳朵甚至贴在了尸体的胸膛：“为什么不在这里？”
这让起身去拽游弈的裴皓愣住了，他皱着眉头不理解的看着游弈。
游弈像是一条狗挪动身体绕着尸体打转，边转他还边闻：“嘿嘿嘿，要和我捉迷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