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唐铃语耸耸肩：“他看着也不是很想活啊。”
自他们赶到后，先是拖延搪塞正事，又是对药炉格外感兴趣。
一眼看也知道这人心里恐怕藏了不少小秘密。
这态度，和当初与封渊交涉的霍启玉差别太大了。
封渊一双黑眸深不见底：“除了搭讪你，他还说了什么？”
唐铃语想了想：“没了啊，那还能有什么？”
至于那些名分，委屈什么的说辞……
唐铃语只觉得是霍启封在无能狂怒，根本没有和封渊详细解释的必要。
“我觉得他纯是闲的抽了，你能让穆阳那边找点霍家其他人的监控吗？”
唐铃语总觉得，初次在大厅见面的时候，那些霍家老头子的神态古怪至极。
封渊沉默片刻，伸手在键盘上敲打几下。
几个界面被调出又关上，没一会，屏幕上出现了九宫格的监控录像。
“嗯？”唐铃语凑过去细看，发现竟然不是酒店，而是霍家老宅的监控，不禁挑了挑眉。
“穆阳技术很好啊，这么快就黑掉了？”
霍家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黑进系统的难度可见一斑。
即使唐铃语自己，也不敢保证这么快能成，至少得是无常的水平。
是她小看穆阳了？
“不是他，”封渊顿了顿，淡淡道：“是我……另一个手下。”
“哦，”唐铃语想了想，忽然问：“你给他开多少工资啊？”
封渊：“怎么？”
唐铃语小心的捂紧了自己的马甲：“没什么，我认识一个朋友，在网络方面技术很不错，和你这个手下差不多，我想问问这水平一般收入多少？”
她寻思着，等她以后有了无常的水平，建设荒岛缺钱的时候，她也可以捏个程序猿马甲赚点钱？
封渊扬了扬眉，重复道：“朋友？”
“单纯的朋友。”唐铃语：“不知道男女，年龄，我们很纯洁好不好！”
她跟无常严格来说干架还更多一些。
封渊低下头，继续看屏幕：“我又没问什么，你心虚？”
唐铃语翻了个白眼。
这不是ptsd了吗。
上次被封渊问卓远的事，活像要抓奸一样。
现在说到无常，怎么又这么平静？
男人，你的名字叫善变！
她没注意到，封渊的唇角微微勾起，又飞快变回了面无表情：“过来一起找。”
笔记本的屏幕不大，两人索性凑在一起，开始挨个检查霍家的这些摄像头。
片刻后，两人的神色都凝重了起来。
“霍启玉呢？”唐铃语先开口道：“虽然我没见过那位，但……”
这监控里，怎么看也只有霍启封在出出入入。
而他在做的事……
唐铃语一言难尽：“之前的资料怎么没说，霍启封是这么个烂黄瓜。”
这人每天干的事就是和各种各样的女人卿卿我我，基本上没见谈过什么正事。
在霍宅的各个房间和家具上，也都留下了霍启封和人……咳咳。
无怪乎他会来搭讪了……
还用霍夫人的名头忽悠她，真是……
唐铃语摇了摇头：“有够傻逼的。”
霍启封的这套话术一天得说个三遍吧。
唐铃语：“你这监控是前后多久的？”
封渊神色冷漠，对霍启封也是一脸嫌弃：“三天，向前只能延伸到我们来之前的两天，再往前就被清空了。”
这清空，既有可能是让人为，也有可能只是为了内存例行清理。
但不管怎么说，都几乎不可能再找回数据了。
在这已知的三天里，号称“悲痛成疾”的霍启玉，竟然一直都没有出现？
这对于一个有力继承人来说，太不应该了！
“不止，”封渊目光在屏幕上扫过：“霍家这些人的数量……也不对。”
唐铃语翻出穆阳之前发给她的整理资料：“确实……霍家老一代管理层，也就是霍氏集团的董事，应该有十来位，副手三五人，年轻一代，也就是霍启玉霍启封一带，有二十多……”
“等等，二十？”唐铃语瞪大眼：“霍家人这么能生？”
再想想霍启封，似乎也就理解了。
封渊神色淡淡：“可惜主家只生了两个，连私生子都生不出来，所以闹的要翻天。”
“霍启玉如果真的有脑子，就该知道提前解决掉这些麻烦。”
唐铃语立刻想到了封渊对封家的“丰功伟绩”，神色复杂。
“算了吧，有几个能跟你一样啊？”
像封渊一样的变态，又心狠手黑。
封渊微微颔首：“谢谢夸奖。”
唐铃语：……不客气，没在夸你！
她把视线转回屏幕上：“根据资料，霍家有资格进出老宅的人应该是三四十位。”
“但不管是我们在监控里看到的，还是今天会面的时候……这数量都少了。”
封渊点了点头：“最多二十位，少了一大半。”
这些人去哪了？都是“悲痛成疾了？”
如果是被迫“成疾”，这背后发生的事就值得思量了。
“从我们回话确定会过去，到赶到，也就这么几天吧。”
“霍启封有这个本事，在短短几天内，无声无息的发动一场暴动，就这么把霍家捏住了？”
真这么能耐，霍老狗还不捧着他儿子早点上位？！
唐铃语沉思片刻：“你觉得霍家这些消失的人死了吗。”
封渊摇头：“不太可能。他没有这么多时间。”
死一个还好，但这是二十多个！霍家的大半江山呢！
在这个位置上，每一次人员变动，都会导致无数事务要交接改变。
只要霍启封还想要这个霍家，就不可能把他们全弄死。
他还得要人干活呢。
察觉到唐铃语的目光又疑惑的转到了他的身上，封渊顺口解释道。
“当年我弄死的都是废物，光拿分红不上班，还想暗地贪污那种。能干活的还是留下了。”
唐铃语：……
老板，你这也太真实了。
她轻咳一声：“所以霍启封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发动了一场暴动，他成了霍家主事人，但我们来的太快，他还没有时间慢慢瓦解掉这些人的势力，只能先藏起来，应对我们。”
“那么现在问题就变成了，他们在哪？”
二十多个活人，没那么好藏。
霍启封要藏，肯定还是要把人放在自己的势力范围才安心。
封渊沉吟片刻，拨通穆阳：“去查霍启封名下的房产，和产业。”
“是，”另一头，穆阳的声音似乎不太稳：“不过老板，可能得等下……”
“砰”的一声，身体倒地的声音。
穆阳崩溃道：“祖宗！你别吐了！我要报警了！”
“帅哥……”娇媚的女声传来：“来玩啊……”
“嘟——”电话挂上了。
唐铃语和封渊面面相觑，几秒钟后，她终于想起自己之前似乎把一些麻烦塞给了穆阳。
“咳……要去救吗？”
封渊无语的摇了摇头：“不至于，他没喝醉，应该只是……”
对着一群女人有些手足无措而已。
看来今晚，穆特助是干不了活了。
封渊正准备转接其他手下，忽然，唐铃语敏锐的抬起头。
“嗯？”
窗外，似乎传来了什么动静。
自他们赶到后，先是拖延搪塞正事，又是对药炉格外感兴趣。
一眼看也知道这人心里恐怕藏了不少小秘密。
这态度，和当初与封渊交涉的霍启玉差别太大了。
封渊一双黑眸深不见底：“除了搭讪你，他还说了什么？”
唐铃语想了想：“没了啊，那还能有什么？”
至于那些名分，委屈什么的说辞……
唐铃语只觉得是霍启封在无能狂怒，根本没有和封渊详细解释的必要。
“我觉得他纯是闲的抽了，你能让穆阳那边找点霍家其他人的监控吗？”
唐铃语总觉得，初次在大厅见面的时候，那些霍家老头子的神态古怪至极。
封渊沉默片刻，伸手在键盘上敲打几下。
几个界面被调出又关上，没一会，屏幕上出现了九宫格的监控录像。
“嗯？”唐铃语凑过去细看，发现竟然不是酒店，而是霍家老宅的监控，不禁挑了挑眉。
“穆阳技术很好啊，这么快就黑掉了？”
霍家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黑进系统的难度可见一斑。
即使唐铃语自己，也不敢保证这么快能成，至少得是无常的水平。
是她小看穆阳了？
“不是他，”封渊顿了顿，淡淡道：“是我……另一个手下。”
“哦，”唐铃语想了想，忽然问：“你给他开多少工资啊？”
封渊：“怎么？”
唐铃语小心的捂紧了自己的马甲：“没什么，我认识一个朋友，在网络方面技术很不错，和你这个手下差不多，我想问问这水平一般收入多少？”
她寻思着，等她以后有了无常的水平，建设荒岛缺钱的时候，她也可以捏个程序猿马甲赚点钱？
封渊扬了扬眉，重复道：“朋友？”
“单纯的朋友。”唐铃语：“不知道男女，年龄，我们很纯洁好不好！”
她跟无常严格来说干架还更多一些。
封渊低下头，继续看屏幕：“我又没问什么，你心虚？”
唐铃语翻了个白眼。
这不是ptsd了吗。
上次被封渊问卓远的事，活像要抓奸一样。
现在说到无常，怎么又这么平静？
男人，你的名字叫善变！
她没注意到，封渊的唇角微微勾起，又飞快变回了面无表情：“过来一起找。”
笔记本的屏幕不大，两人索性凑在一起，开始挨个检查霍家的这些摄像头。
片刻后，两人的神色都凝重了起来。
“霍启玉呢？”唐铃语先开口道：“虽然我没见过那位，但……”
这监控里，怎么看也只有霍启封在出出入入。
而他在做的事……
唐铃语一言难尽：“之前的资料怎么没说，霍启封是这么个烂黄瓜。”
这人每天干的事就是和各种各样的女人卿卿我我，基本上没见谈过什么正事。
在霍宅的各个房间和家具上，也都留下了霍启封和人……咳咳。
无怪乎他会来搭讪了……
还用霍夫人的名头忽悠她，真是……
唐铃语摇了摇头：“有够傻逼的。”
霍启封的这套话术一天得说个三遍吧。
唐铃语：“你这监控是前后多久的？”
封渊神色冷漠，对霍启封也是一脸嫌弃：“三天，向前只能延伸到我们来之前的两天，再往前就被清空了。”
这清空，既有可能是让人为，也有可能只是为了内存例行清理。
但不管怎么说，都几乎不可能再找回数据了。
在这已知的三天里，号称“悲痛成疾”的霍启玉，竟然一直都没有出现？
这对于一个有力继承人来说，太不应该了！
“不止，”封渊目光在屏幕上扫过：“霍家这些人的数量……也不对。”
唐铃语翻出穆阳之前发给她的整理资料：“确实……霍家老一代管理层，也就是霍氏集团的董事，应该有十来位，副手三五人，年轻一代，也就是霍启玉霍启封一带，有二十多……”
“等等，二十？”唐铃语瞪大眼：“霍家人这么能生？”
再想想霍启封，似乎也就理解了。
封渊神色淡淡：“可惜主家只生了两个，连私生子都生不出来，所以闹的要翻天。”
“霍启玉如果真的有脑子，就该知道提前解决掉这些麻烦。”
唐铃语立刻想到了封渊对封家的“丰功伟绩”，神色复杂。
“算了吧，有几个能跟你一样啊？”
像封渊一样的变态，又心狠手黑。
封渊微微颔首：“谢谢夸奖。”
唐铃语：……不客气，没在夸你！
她把视线转回屏幕上：“根据资料，霍家有资格进出老宅的人应该是三四十位。”
“但不管是我们在监控里看到的，还是今天会面的时候……这数量都少了。”
封渊点了点头：“最多二十位，少了一大半。”
这些人去哪了？都是“悲痛成疾了？”
如果是被迫“成疾”，这背后发生的事就值得思量了。
“从我们回话确定会过去，到赶到，也就这么几天吧。”
“霍启封有这个本事，在短短几天内，无声无息的发动一场暴动，就这么把霍家捏住了？”
真这么能耐，霍老狗还不捧着他儿子早点上位？！
唐铃语沉思片刻：“你觉得霍家这些消失的人死了吗。”
封渊摇头：“不太可能。他没有这么多时间。”
死一个还好，但这是二十多个！霍家的大半江山呢！
在这个位置上，每一次人员变动，都会导致无数事务要交接改变。
只要霍启封还想要这个霍家，就不可能把他们全弄死。
他还得要人干活呢。
察觉到唐铃语的目光又疑惑的转到了他的身上，封渊顺口解释道。
“当年我弄死的都是废物，光拿分红不上班，还想暗地贪污那种。能干活的还是留下了。”
唐铃语：……
老板，你这也太真实了。
她轻咳一声：“所以霍启封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发动了一场暴动，他成了霍家主事人，但我们来的太快，他还没有时间慢慢瓦解掉这些人的势力，只能先藏起来，应对我们。”
“那么现在问题就变成了，他们在哪？”
二十多个活人，没那么好藏。
霍启封要藏，肯定还是要把人放在自己的势力范围才安心。
封渊沉吟片刻，拨通穆阳：“去查霍启封名下的房产，和产业。”
“是，”另一头，穆阳的声音似乎不太稳：“不过老板，可能得等下……”
“砰”的一声，身体倒地的声音。
穆阳崩溃道：“祖宗！你别吐了！我要报警了！”
“帅哥……”娇媚的女声传来：“来玩啊……”
“嘟——”电话挂上了。
唐铃语和封渊面面相觑，几秒钟后，她终于想起自己之前似乎把一些麻烦塞给了穆阳。
“咳……要去救吗？”
封渊无语的摇了摇头：“不至于，他没喝醉，应该只是……”
对着一群女人有些手足无措而已。
看来今晚，穆特助是干不了活了。
封渊正准备转接其他手下，忽然，唐铃语敏锐的抬起头。
“嗯？”
窗外，似乎传来了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