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如故
不多时，白凝砂跟着林风来到了普通的一间阁楼，白凝砂怕气氛冷场，于是最先开了口：“林先生好像很意外？”
不出她所料，林风将厢房的门一关，笑了笑，摆摆手：“并不，白小姐非池中物，总有这一天的。”
这一天？
是指她终有一天会逃出白府吗？
若是这样，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林风此行一定拥有其目的，正如白凝砂想的那样，林风起了身，有了动作。
厢房内的布局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普通的梳妆镜和红木木柜，然而那店小二将身子一转，翻向那红木木柜，红木木柜开了，里头却大有乾坤。
林风看着瘦弱，手心的力气却实在算不上小，木柜被翻倒，本应该露出实质墙壁的内心，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缺口看着斑驳，不像是近期才有的，那店小二就站在那，对着白凝砂招了招手：“过来吧。”
白凝砂不好否决，只是跟着他的步骤进了那个隐秘的缺口。
缺口旁边是被砸的斑斑驳驳的石头痕迹，里头的环境更像是一个地道，只是白凝砂在这里待的时间并不久，不知道这个缺口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虽然洞口并不潮湿，但是白凝砂似乎隐隐约约的听到了水声，是那种水流顺着滴答滴答下来的声音，联想到她在现实生活中看过的鬼片，似乎都有这样一个情节。
女主角跟着陌生人进了陌生的环境，滴答滴答的水声似乎就是对她贸然打扰的警告。
想到这里，白凝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手指有意识无意识的摸索着受伤的木质戒指，小声的告诉自己还有底牌，让自己不要害怕。
可惜水声并没有停止，反而随着他们的步伐渐渐深入洞口处而越来越近。
“滴......”
“滴......”
“滴......”
是我的错觉吗？不，这不可能。
白凝砂细细想着，想着一些血腥片里面的场景，忍不住汗毛竖起，全身进入防备状态。
此刻她多么希望林风是个温柔善解人意的人，就算是笑面虎也好，而不是沉默着不说话，让整个石洞幽暗的环境变得更加变幻莫测。
似乎是听到了白凝砂的感应，林风竟然真的默默转过了头。
他的表情很奇怪，像是不解，又像是迟疑，复杂的情绪全部刻在了他的脸上，但他依然礼貌性地询问了一句：
“是它们吓到白小姐了吗？”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白凝砂顿时防线崩溃。
这里的隧道明明只有他们两个人啊？！
不要随随便便说这种让人害怕的话啊！
她只能默默的点头，没有暴露出她其实并不知道“它们”指的是什么。
“白小姐稍等，它们很久没有见过人了，可能有些兴奋，无伤大雅。”
林风还是走在他前面，似乎没有帮白凝砂解围的意思。
白凝砂心里害怕，忍不住朝林风那头走了近了些，狭窄的洞穴里，两个人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林风似乎不会被水声影响，只是默默的前行着。
也正是这点贴近的距离，白凝砂隐隐约约地看见林风身上有一丝白色的痕迹，原本在茶楼里，因为是大白天，在光照下，那白色的痕迹并不明显。
可是到了窄小的洞穴里，白凝砂就在幽暗的环境里发现了这一些微妙的不对劲。
林风走着走着，像是不习惯似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
白凝砂细细地盯着，确保自己的眼神不会出现错误。
靠近点......
再近点......
竟然是这样！
白凝砂惊的立在原地，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林风背后露出的是一截子丝线！
这丝线她相当熟悉，前不久，白凝砂还在百晓生的傀儡屋中看到过许多相同的丝线。
他们细细密密地缠绕在一起，构成了不同的人体结构，此刻又清晰的出现在白凝砂面前。
原来林风也是傀儡。
来到这座茶楼里，白凝砂见到过百晓生出神入化的傀儡制作手艺之后，曾经有很多怀疑对象，她都一一观察，想知道他们是不是百晓生制作出的傀儡。
不知道是不是百晓生的傀儡丝做的太过精细，她并没有直接发现过这些傀儡的破绽，她也曾安慰自己，若是百晓生当作绝活的手艺如此清晰的被她发现了，那还算得上什么绝活。
结果出人意料的是，白凝砂怀疑的聋哑人并非是由傀儡丝制作成，活灵活现的店小二林风，竟然是由傀儡丝制作成的。
这可真是算得上......令人大跌眼镜了。
“林风，你等一下。”
幽暗的环境里，白凝砂突然出声。
“怎么了？白小姐，有什么不适吗？”
林风转过身子，停下脚步，周深的环境太过黑暗，白凝砂一时有些恍惚，与自己交流这么多天的“人”竟然是傀儡，她一下子陷入了迷茫。
她靠近几步，将自己的手探到林风脖颈之后，揪住那一根小小的丝线，用力一扯！
白凝砂是用足了自己的力气的，然而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林风并未展现出什么异样，对白凝砂突然的举动也并未展现出攻击的动作。
“你的衣服乱了，我帮你整理一下。”
白凝砂睁眼说瞎话，看着那截子丝线从已然破裂的缺口上越漏越多，紧接着，白色的丝线细细密密的缠绕成了一圈，突兀的横在林风的脖子上。
“原来是这样，多谢白小姐。”
林风嬉笑着答应了，从眼神上看不出什么。
他将手摸到那越来越大的缺口上，果不其然，碰到了那截子丝线。
接下来，他用手抓住丝线的芯子，用力一扯！
在白凝砂震惊的眼神中，林风笑了：“白小姐不用担心，我们是傀儡，并不能感觉到疼痛。”
白凝砂只剩下了无意识的点头，那截子刚掉下来的芯子上还隐隐约约的沾着些轻微的血迹，她问道：“需要包一下吗？”
“不用”，青年回答的相当痛快，“原本是今日，大人答应帮我修一下身体，这具身体用久了，难免出现一些纰漏。”
“就像你们人类是一样的，总有生病的时候，只可惜今天先生临时有事，我这又不能耽搁，只好勉强傀儡里头会些裁缝的，帮我临时处理一下，否则见不了人啦。”
“原来如此。”
白凝砂放下心来，继续的跟着林风走。
“白小姐莫怪，很多傀儡其实有自己的意识，我们也能感觉到别人的情绪。我们既可以模仿人类的样子，也可以学着他们感知危险。”
“白小姐，到地方了，来看看吧。”
林风突然说。
不出她所料，林风将厢房的门一关，笑了笑，摆摆手：“并不，白小姐非池中物，总有这一天的。”
这一天？
是指她终有一天会逃出白府吗？
若是这样，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林风此行一定拥有其目的，正如白凝砂想的那样，林风起了身，有了动作。
厢房内的布局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普通的梳妆镜和红木木柜，然而那店小二将身子一转，翻向那红木木柜，红木木柜开了，里头却大有乾坤。
林风看着瘦弱，手心的力气却实在算不上小，木柜被翻倒，本应该露出实质墙壁的内心，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缺口看着斑驳，不像是近期才有的，那店小二就站在那，对着白凝砂招了招手：“过来吧。”
白凝砂不好否决，只是跟着他的步骤进了那个隐秘的缺口。
缺口旁边是被砸的斑斑驳驳的石头痕迹，里头的环境更像是一个地道，只是白凝砂在这里待的时间并不久，不知道这个缺口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虽然洞口并不潮湿，但是白凝砂似乎隐隐约约的听到了水声，是那种水流顺着滴答滴答下来的声音，联想到她在现实生活中看过的鬼片，似乎都有这样一个情节。
女主角跟着陌生人进了陌生的环境，滴答滴答的水声似乎就是对她贸然打扰的警告。
想到这里，白凝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手指有意识无意识的摸索着受伤的木质戒指，小声的告诉自己还有底牌，让自己不要害怕。
可惜水声并没有停止，反而随着他们的步伐渐渐深入洞口处而越来越近。
“滴......”
“滴......”
“滴......”
是我的错觉吗？不，这不可能。
白凝砂细细想着，想着一些血腥片里面的场景，忍不住汗毛竖起，全身进入防备状态。
此刻她多么希望林风是个温柔善解人意的人，就算是笑面虎也好，而不是沉默着不说话，让整个石洞幽暗的环境变得更加变幻莫测。
似乎是听到了白凝砂的感应，林风竟然真的默默转过了头。
他的表情很奇怪，像是不解，又像是迟疑，复杂的情绪全部刻在了他的脸上，但他依然礼貌性地询问了一句：
“是它们吓到白小姐了吗？”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白凝砂顿时防线崩溃。
这里的隧道明明只有他们两个人啊？！
不要随随便便说这种让人害怕的话啊！
她只能默默的点头，没有暴露出她其实并不知道“它们”指的是什么。
“白小姐稍等，它们很久没有见过人了，可能有些兴奋，无伤大雅。”
林风还是走在他前面，似乎没有帮白凝砂解围的意思。
白凝砂心里害怕，忍不住朝林风那头走了近了些，狭窄的洞穴里，两个人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林风似乎不会被水声影响，只是默默的前行着。
也正是这点贴近的距离，白凝砂隐隐约约地看见林风身上有一丝白色的痕迹，原本在茶楼里，因为是大白天，在光照下，那白色的痕迹并不明显。
可是到了窄小的洞穴里，白凝砂就在幽暗的环境里发现了这一些微妙的不对劲。
林风走着走着，像是不习惯似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
白凝砂细细地盯着，确保自己的眼神不会出现错误。
靠近点......
再近点......
竟然是这样！
白凝砂惊的立在原地，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林风背后露出的是一截子丝线！
这丝线她相当熟悉，前不久，白凝砂还在百晓生的傀儡屋中看到过许多相同的丝线。
他们细细密密地缠绕在一起，构成了不同的人体结构，此刻又清晰的出现在白凝砂面前。
原来林风也是傀儡。
来到这座茶楼里，白凝砂见到过百晓生出神入化的傀儡制作手艺之后，曾经有很多怀疑对象，她都一一观察，想知道他们是不是百晓生制作出的傀儡。
不知道是不是百晓生的傀儡丝做的太过精细，她并没有直接发现过这些傀儡的破绽，她也曾安慰自己，若是百晓生当作绝活的手艺如此清晰的被她发现了，那还算得上什么绝活。
结果出人意料的是，白凝砂怀疑的聋哑人并非是由傀儡丝制作成，活灵活现的店小二林风，竟然是由傀儡丝制作成的。
这可真是算得上......令人大跌眼镜了。
“林风，你等一下。”
幽暗的环境里，白凝砂突然出声。
“怎么了？白小姐，有什么不适吗？”
林风转过身子，停下脚步，周深的环境太过黑暗，白凝砂一时有些恍惚，与自己交流这么多天的“人”竟然是傀儡，她一下子陷入了迷茫。
她靠近几步，将自己的手探到林风脖颈之后，揪住那一根小小的丝线，用力一扯！
白凝砂是用足了自己的力气的，然而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林风并未展现出什么异样，对白凝砂突然的举动也并未展现出攻击的动作。
“你的衣服乱了，我帮你整理一下。”
白凝砂睁眼说瞎话，看着那截子丝线从已然破裂的缺口上越漏越多，紧接着，白色的丝线细细密密的缠绕成了一圈，突兀的横在林风的脖子上。
“原来是这样，多谢白小姐。”
林风嬉笑着答应了，从眼神上看不出什么。
他将手摸到那越来越大的缺口上，果不其然，碰到了那截子丝线。
接下来，他用手抓住丝线的芯子，用力一扯！
在白凝砂震惊的眼神中，林风笑了：“白小姐不用担心，我们是傀儡，并不能感觉到疼痛。”
白凝砂只剩下了无意识的点头，那截子刚掉下来的芯子上还隐隐约约的沾着些轻微的血迹，她问道：“需要包一下吗？”
“不用”，青年回答的相当痛快，“原本是今日，大人答应帮我修一下身体，这具身体用久了，难免出现一些纰漏。”
“就像你们人类是一样的，总有生病的时候，只可惜今天先生临时有事，我这又不能耽搁，只好勉强傀儡里头会些裁缝的，帮我临时处理一下，否则见不了人啦。”
“原来如此。”
白凝砂放下心来，继续的跟着林风走。
“白小姐莫怪，很多傀儡其实有自己的意识，我们也能感觉到别人的情绪。我们既可以模仿人类的样子，也可以学着他们感知危险。”
“白小姐，到地方了，来看看吧。”
林风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