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们是好姐妹
尖叫声并没有持续很久，电话就挂断了。
整个屋子安静下来，“我知道……”后面的内容实在是太让人在意了。
“之后我还回拨了，全都被挂断了，再后来周莹莹的手机就关机了。”章雪叹息一声。
裴皓又一次点开录音仔细听着，可周莹莹的惨叫完全盖住了背景音，电话挂断之前的惨叫，手机好像是贴着周莹莹的嘴才挂断的，听着格外刺耳。
“拿去分析，看看这个周莹莹到底是在屋里还是外面。”裴皓拿起手机把手机还给章雪，“查一查周莹莹从警局出去之后都去了哪里。”
周莹莹这通电话，生是折磨了他们一宿，天都亮了，得到的收获也仅仅是周莹莹是在屋里，现在也无法实现定位。
张帆提溜着两兜包子，用脚抵开门钻进来：“裴哥，查了监控，周莹莹从警局出去之后，没有回公司，她在商场下了车，之后打车回了家，一直到今天早上都没有出来。”
“那钱欣呢？”裴皓从张帆那里接过两个大包子。
张帆一边给熬了一宿的警员分着包子一边回答着裴皓：“钱欣回了公司，一直加班到晚上九点，早上照常上班。”
“张帆一会儿跟我去趟周莹莹的公司。”裴皓抬头朗声。
张帆一听也不分包子了，让大家自己拿，他坐下来迅速的给自己的那份吃完，拿着一杯豆浆嘴里东西还没咽下去的站在裴皓的面前：“走吧。”
裴皓擦擦嘴，站起来拿过车钥匙，扭头就和张帆就看到了挡在他们面前的游弈。
“你怎么还在这儿呢？”张帆惊讶的看着游弈。
游弈完全无视了张帆看着裴皓：“我也要去。”
“你快回家吧。”裴皓皱起眉头。
“我也要去。”游弈一动不动的重复着。
裴皓与游弈进行了半天的大眼瞪小眼，最后是裴皓败下阵来对张帆说：“你看着他一会儿，我找秦文去。我桌上还有个包子，给他吃。”
“我也要去！”游弈站起来就要跟着裴皓。
张帆赶紧扔下手里的豆浆，拽住游弈的手臂，谁知游弈力气大到能拖着张帆前进，张帆心疼自己鞋底不得已的对游弈说：“裴哥找东西去了！你在这里等一会儿裴哥回来，我和他商量商量！”
游弈忽然安静下来扭头看着张帆，重新蹲下来，接过张帆递过来的包子闷头吃着。
很快裴皓带着秦文出现在了门口。
“游弈。”秦文站在门口叫了一声。
游弈立刻警觉的抬起头，扔下手里没吃完的半个包子就往张帆身后躲。
秦文有些无奈的上前：“游弈你躲什么，你这礼拜没回家，妈都担心死了，快和我回去。”
“我不回去，我不。”游弈撇了眼秦文身后的裴皓，一屁股坐下来死死的抱住张帆的大腿。
夹在兄弟俩之中的张帆，很想剁下自己的腿了。
“好，不回家，那你别在一队这儿添乱，行不行？”
秦文抬手搭上游弈的手腕。
“你别碰我！别碰我！”游弈用力的拽着张帆的裤子尖叫起来，尖叫声格外的刺耳，震得屋里的所有人不自觉的捂住了耳朵，最忙的还要属张帆了，他一只手保住裤子，还要一只手捂着耳朵。
秦文无奈的从兜里摸出手机：“行，那我给妈打电话。”
游弈如临大敌浑身戒备的看着秦文。
“祖宗，你能先松开我的裤子么？”张帆低头满脸苦涩的拽着自己的裤子。
游弈反而更用力的抱住了张帆的腿，场面就这么僵持着。
裴皓面无表情的脸走到秦文的身侧：“你弟弟看到你，一直都这样？”
“是啊，自从他找回来之后，就很排斥我。”秦文挂了电话无奈的看着游弈。
裴皓装作不经意的开口：“我听说，你弟弟被囚禁过，他老师是死了多久邻居才报警的？”
“死了两天，再晚几天说不定游弈就饿死了。”
“你弟弟都失踪十年了，你是怎么认出来他的？”
“我当时住院，这叫声实在是太烦人了，我投诉几次，管不了，我能怎么办？只能找他理论去，越聊越觉得眼熟，我就和他做了DNA鉴定。”
裴皓了然的点点头。
“我父母一开始都找他，到后来我爸觉得他可能死了，就只有我妈自己还在找。结果人就这么自己回来了。”秦文看着游弈长叹一声，“就是回来之后变得非常奇怪。”
“宝儿！”一个穿着宝蓝色裙子踩着高跟鞋的高挑妇人扔下了自己的包，一把推开秦文和裴皓扑到游弈面前，她定睛一看发现游弈身上脏兮兮的，头发也比一个礼拜前长了，脸上的胡茬也冒了出来，立马心疼的摸着游弈的脸，“你瞧你，怎么又给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一扭头她就看到了游弈不远处扔着被啃成月牙形的包子，站起身怒气冲冲的看着秦文：“我都说了多少次！你不要给你弟弟吃外面的东西！他肠胃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妈，他有啥肠胃不好的，他在外一个礼拜不也没瘦么，而且我同事也是怕他饿，好心给他吃的。”怼天怼地的秦文面对自己妈的怒火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秦母扭头去扶游弈：“行，那他要是瘦了一点，我就扒了你的皮。
刚才还很排斥秦文的游弈，此时此刻终于松开了拽着张帆的手，脸上满是不情愿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站起来了。
“好好好，他掉的肉，我从我身上削肉来给他还不行么。你快给他带回去吧，别耽误我们同事时间。”秦文满是无奈的摆摆手。
游弈老老实实的被秦母拽着离开了，到裴皓跟前还狠狠瞪了一眼裴皓。
“秦队，你们真的是亲兄弟么？”张帆在秦母走了之后，好奇的望着秦文。
“是啊，怎么了？”
“怎么同样是亲生的？你就像捡来的？”
秦文的脸立马就黑了。
裴皓连忙挡在秦文面前对张帆开口：“瞎贫什么，快准备去周莹莹公司。”
秦文见状只能将自己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我先走了，你下次再遇到我那倒霉弟弟，给我打电话就成。”
“行。”裴皓应下，对着张帆摆摆手，张帆赶紧跟上裴皓一起出去。
二人刚到前台就得知周莹莹请假了。
钱欣扭着腰肢坐下来：“二位警官今天来什么事情？是孙豪的头有什么消息了么？”
“我们还在调查。”张帆摊开本，“我们今天来是想问问周莹莹的情况，听说周莹莹请假了？”
“是啊，她不舒服，可怜见的昨天也不知道她怎么走的路，一脱鞋全是血。”钱欣言辞间满是心疼。
“那你的日程还赶得上么？”裴皓紧紧盯着钱欣。
钱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满的看着裴皓：“工作重要还是人重要？我和周莹莹这么多好姐妹，我不可能让她带伤上班的。”
“那周莹莹为什么那么怕你？”裴皓压低声音。
“她耽误工作我怕说她，我这个人向来公私分明，工作的时候就是好姐妹我一样说她，不信你可以去问问。”
“昨天周莹莹的惨叫你听到了么？”
钱欣明显浑身一僵，她又喝了一口水：“听到了，我以为家里进贼了，结果她在看恐怖片，你说好笑不好笑，她那一声惨叫可吓死我了。”
“好的，谢谢配合。”裴皓站起身离开房间。
张帆跟在裴皓的身后一起上了车：“看样子是咱们多疑了。”
裴皓偏过头看着张帆，眼前又一次出现了周莹莹看着张帆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有求救电话“我知道……”后面的内容。
“裴哥，你这么深情的望着我干什么？”张帆被盯毛了，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脖子
“你会要一个警员的电话么？”裴皓倾斜着身子看着旁边的张帆。
张帆被问的一愣：“啊？我都有那些人电话我还要什么电话啊？”
“如果你不是警察，你会要一个警员的电话么？”裴皓换了一个问题。
“如果我不是警察？”张帆一脸迷茫的看着裴皓，“警员长得好看我可能会要电话。”
“还有呢？”
“还有？！”张帆半张着嘴，他很快把嘴合上了，“不会吧……”
裴皓一挑眉。
张帆赶紧抓过资料翻着“找到了，孙豪是第一个被碎尸的，虽然被碎成五块，伤口是最多的，推断碎尸时力量不够。后来两位的伤口就比孙豪少了许多，警方推断后来的碎尸过程多了一个人。也就是说凶手有两位，并且很有可能是两位女性。周莹莹会不会是因为知道什么？才会要了章雪的电话，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她没能说出来。”
车内忽然安静了下来。
“会不会周莹莹就是当年参与案子的凶手，现在咱们找上她了，她本来是想要自首的，但是另一位凶手阻拦了她。”张帆看着前方有些呆滞，“这个凶手一定是距离周莹莹最近的人……”
王生画完画喊得的名字。
裴皓和张帆对视着。
“钱欣。”
整个屋子安静下来，“我知道……”后面的内容实在是太让人在意了。
“之后我还回拨了，全都被挂断了，再后来周莹莹的手机就关机了。”章雪叹息一声。
裴皓又一次点开录音仔细听着，可周莹莹的惨叫完全盖住了背景音，电话挂断之前的惨叫，手机好像是贴着周莹莹的嘴才挂断的，听着格外刺耳。
“拿去分析，看看这个周莹莹到底是在屋里还是外面。”裴皓拿起手机把手机还给章雪，“查一查周莹莹从警局出去之后都去了哪里。”
周莹莹这通电话，生是折磨了他们一宿，天都亮了，得到的收获也仅仅是周莹莹是在屋里，现在也无法实现定位。
张帆提溜着两兜包子，用脚抵开门钻进来：“裴哥，查了监控，周莹莹从警局出去之后，没有回公司，她在商场下了车，之后打车回了家，一直到今天早上都没有出来。”
“那钱欣呢？”裴皓从张帆那里接过两个大包子。
张帆一边给熬了一宿的警员分着包子一边回答着裴皓：“钱欣回了公司，一直加班到晚上九点，早上照常上班。”
“张帆一会儿跟我去趟周莹莹的公司。”裴皓抬头朗声。
张帆一听也不分包子了，让大家自己拿，他坐下来迅速的给自己的那份吃完，拿着一杯豆浆嘴里东西还没咽下去的站在裴皓的面前：“走吧。”
裴皓擦擦嘴，站起来拿过车钥匙，扭头就和张帆就看到了挡在他们面前的游弈。
“你怎么还在这儿呢？”张帆惊讶的看着游弈。
游弈完全无视了张帆看着裴皓：“我也要去。”
“你快回家吧。”裴皓皱起眉头。
“我也要去。”游弈一动不动的重复着。
裴皓与游弈进行了半天的大眼瞪小眼，最后是裴皓败下阵来对张帆说：“你看着他一会儿，我找秦文去。我桌上还有个包子，给他吃。”
“我也要去！”游弈站起来就要跟着裴皓。
张帆赶紧扔下手里的豆浆，拽住游弈的手臂，谁知游弈力气大到能拖着张帆前进，张帆心疼自己鞋底不得已的对游弈说：“裴哥找东西去了！你在这里等一会儿裴哥回来，我和他商量商量！”
游弈忽然安静下来扭头看着张帆，重新蹲下来，接过张帆递过来的包子闷头吃着。
很快裴皓带着秦文出现在了门口。
“游弈。”秦文站在门口叫了一声。
游弈立刻警觉的抬起头，扔下手里没吃完的半个包子就往张帆身后躲。
秦文有些无奈的上前：“游弈你躲什么，你这礼拜没回家，妈都担心死了，快和我回去。”
“我不回去，我不。”游弈撇了眼秦文身后的裴皓，一屁股坐下来死死的抱住张帆的大腿。
夹在兄弟俩之中的张帆，很想剁下自己的腿了。
“好，不回家，那你别在一队这儿添乱，行不行？”
秦文抬手搭上游弈的手腕。
“你别碰我！别碰我！”游弈用力的拽着张帆的裤子尖叫起来，尖叫声格外的刺耳，震得屋里的所有人不自觉的捂住了耳朵，最忙的还要属张帆了，他一只手保住裤子，还要一只手捂着耳朵。
秦文无奈的从兜里摸出手机：“行，那我给妈打电话。”
游弈如临大敌浑身戒备的看着秦文。
“祖宗，你能先松开我的裤子么？”张帆低头满脸苦涩的拽着自己的裤子。
游弈反而更用力的抱住了张帆的腿，场面就这么僵持着。
裴皓面无表情的脸走到秦文的身侧：“你弟弟看到你，一直都这样？”
“是啊，自从他找回来之后，就很排斥我。”秦文挂了电话无奈的看着游弈。
裴皓装作不经意的开口：“我听说，你弟弟被囚禁过，他老师是死了多久邻居才报警的？”
“死了两天，再晚几天说不定游弈就饿死了。”
“你弟弟都失踪十年了，你是怎么认出来他的？”
“我当时住院，这叫声实在是太烦人了，我投诉几次，管不了，我能怎么办？只能找他理论去，越聊越觉得眼熟，我就和他做了DNA鉴定。”
裴皓了然的点点头。
“我父母一开始都找他，到后来我爸觉得他可能死了，就只有我妈自己还在找。结果人就这么自己回来了。”秦文看着游弈长叹一声，“就是回来之后变得非常奇怪。”
“宝儿！”一个穿着宝蓝色裙子踩着高跟鞋的高挑妇人扔下了自己的包，一把推开秦文和裴皓扑到游弈面前，她定睛一看发现游弈身上脏兮兮的，头发也比一个礼拜前长了，脸上的胡茬也冒了出来，立马心疼的摸着游弈的脸，“你瞧你，怎么又给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一扭头她就看到了游弈不远处扔着被啃成月牙形的包子，站起身怒气冲冲的看着秦文：“我都说了多少次！你不要给你弟弟吃外面的东西！他肠胃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妈，他有啥肠胃不好的，他在外一个礼拜不也没瘦么，而且我同事也是怕他饿，好心给他吃的。”怼天怼地的秦文面对自己妈的怒火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秦母扭头去扶游弈：“行，那他要是瘦了一点，我就扒了你的皮。
刚才还很排斥秦文的游弈，此时此刻终于松开了拽着张帆的手，脸上满是不情愿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站起来了。
“好好好，他掉的肉，我从我身上削肉来给他还不行么。你快给他带回去吧，别耽误我们同事时间。”秦文满是无奈的摆摆手。
游弈老老实实的被秦母拽着离开了，到裴皓跟前还狠狠瞪了一眼裴皓。
“秦队，你们真的是亲兄弟么？”张帆在秦母走了之后，好奇的望着秦文。
“是啊，怎么了？”
“怎么同样是亲生的？你就像捡来的？”
秦文的脸立马就黑了。
裴皓连忙挡在秦文面前对张帆开口：“瞎贫什么，快准备去周莹莹公司。”
秦文见状只能将自己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我先走了，你下次再遇到我那倒霉弟弟，给我打电话就成。”
“行。”裴皓应下，对着张帆摆摆手，张帆赶紧跟上裴皓一起出去。
二人刚到前台就得知周莹莹请假了。
钱欣扭着腰肢坐下来：“二位警官今天来什么事情？是孙豪的头有什么消息了么？”
“我们还在调查。”张帆摊开本，“我们今天来是想问问周莹莹的情况，听说周莹莹请假了？”
“是啊，她不舒服，可怜见的昨天也不知道她怎么走的路，一脱鞋全是血。”钱欣言辞间满是心疼。
“那你的日程还赶得上么？”裴皓紧紧盯着钱欣。
钱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满的看着裴皓：“工作重要还是人重要？我和周莹莹这么多好姐妹，我不可能让她带伤上班的。”
“那周莹莹为什么那么怕你？”裴皓压低声音。
“她耽误工作我怕说她，我这个人向来公私分明，工作的时候就是好姐妹我一样说她，不信你可以去问问。”
“昨天周莹莹的惨叫你听到了么？”
钱欣明显浑身一僵，她又喝了一口水：“听到了，我以为家里进贼了，结果她在看恐怖片，你说好笑不好笑，她那一声惨叫可吓死我了。”
“好的，谢谢配合。”裴皓站起身离开房间。
张帆跟在裴皓的身后一起上了车：“看样子是咱们多疑了。”
裴皓偏过头看着张帆，眼前又一次出现了周莹莹看着张帆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有求救电话“我知道……”后面的内容。
“裴哥，你这么深情的望着我干什么？”张帆被盯毛了，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脖子
“你会要一个警员的电话么？”裴皓倾斜着身子看着旁边的张帆。
张帆被问的一愣：“啊？我都有那些人电话我还要什么电话啊？”
“如果你不是警察，你会要一个警员的电话么？”裴皓换了一个问题。
“如果我不是警察？”张帆一脸迷茫的看着裴皓，“警员长得好看我可能会要电话。”
“还有呢？”
“还有？！”张帆半张着嘴，他很快把嘴合上了，“不会吧……”
裴皓一挑眉。
张帆赶紧抓过资料翻着“找到了，孙豪是第一个被碎尸的，虽然被碎成五块，伤口是最多的，推断碎尸时力量不够。后来两位的伤口就比孙豪少了许多，警方推断后来的碎尸过程多了一个人。也就是说凶手有两位，并且很有可能是两位女性。周莹莹会不会是因为知道什么？才会要了章雪的电话，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她没能说出来。”
车内忽然安静了下来。
“会不会周莹莹就是当年参与案子的凶手，现在咱们找上她了，她本来是想要自首的，但是另一位凶手阻拦了她。”张帆看着前方有些呆滞，“这个凶手一定是距离周莹莹最近的人……”
王生画完画喊得的名字。
裴皓和张帆对视着。
“钱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