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求救电话
“走啊！”钱欣等急了，快步上前去拽周莹莹手腕。
周莹莹身子一颤，蜷缩着被拽了出来，裴皓清楚的看到周莹莹扭头看向张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钱欣走了几步忽然站住脚：“裴警官，听说当年A大碎尸案转到你们这儿了？”
“是。”
“那关于孙豪头的事情，你们有什么消息了么？”钱欣拽着还在发抖的周莹莹手臂转过身。
“我们有眉目会通知他的家人。”裴皓特意看了一眼周莹莹。
钱欣顺着裴皓的目光看过去，周莹莹还是那个恐惧的模样，她转过头对裴皓开口：“那你们有眉目能通知我么？”
“没关系么？”裴皓将视线落在钱欣的左手戒指上，无声的询问着。
钱欣立刻察觉到松开拽着周莹莹的手盖住戒指，扯出一个礼貌的笑容：“我作为他生前的女友，也是希望他可以早日躯体寻全得以下葬。”
“好，有眉目就会通知你。”裴皓没犹豫的点点头。
钱欣明显松了一口气，转过身正好撞上了刚刚在她身后站定的游弈，受到惊吓的后退了一步。
“一，二，三。”游弈咧嘴笑着，盯着钱欣轻声念叨。
“神经病。”钱欣脸上的惊吓立马换成了嫌恶，她拽着周莹莹远远的绕开游弈离开警局。
“游弈念叨什么呢？”裴皓读不懂唇，只能求助于身后的张帆。
“他说的是一二三。”
张帆话音未落，游弈就在带着得意洋洋的笑容裴皓面前站定，由于他比裴皓矮了半头，需要半仰起头看着裴皓，接着他张开嘴露出里面舌尖上面的青绿碎玉，大小与裴皓丢失的那块相同。
裴皓以为这人是来归还少的那块玉，抬手就要去拿，谁知游弈又合上了嘴，喉结上下滑动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裴皓赶忙拽着游弈胳膊：“走，去医院。”
游弈看裴皓的反应，像是见到有趣玩具的孩子，又笑嘻嘻的张开了嘴，那块碎玉还安安静静的躺在舌面上，裴皓攥着游弈胳膊的手松了松，看了游弈许久才摊开自己的右手：“吐出来，给我。”
“三条命。”游弈嘴里含着玉含糊不清的吐出这句话。
裴皓眼皮一跳，掐着游弈的双臂将人怼在墙边：“你到底知道什么？”
“你这次问题怎么和上次不一样呢？”游弈将碎玉压在舌下，歪头看着裴皓，“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么？”
裴皓没回答咬着牙，紧紧盯着游弈。
“知道还是不知道呢？”游弈完全没有惧色的晃着脑袋，忽而游离的眼神，定在裴皓的脸上，咧嘴笑起来，笑声也越发的尖利，“你已经知道了。”
“你到底知道什么了？你到底是什么人！”裴皓完全被这种态度激怒，瞪着眼睛低喝着。
游弈向前探身凑到裴皓耳边：“我知道的事情，你都知道啊。”
裴皓不由分说的按着游弈的后颈脖，在警员的注视之下推搡着游弈进入了审讯室。
门一关，任由一众在外怎么偷听都听不见里面的内容，监视器也没有开，就能透过玻璃看到这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场面似乎很胶着。
“裴哥这都在审讯室一下午了，那人什么来头啊，和案子有什么关系让裴哥这么久不出来？”章雪撕开士力架的包装咬了一口。
张帆坐在椅子上转来转去：“那人叫游弈，秦文去年找回来的弟弟，和案子是一丁点关系没有，这人五年前还被囚禁呢。”
“这么惨？那按照秦文护犊子的劲，一会儿不得来要人啊。”章雪猛地坐直身体。
“不能，要来早来了。”裴皓从门外走进来接口，身后还跟着游弈。
章雪和张帆全都半张着嘴看着裴皓从自己身前走过。
“让你们查的都查了么？”裴皓坐下来翻了翻桌子上堆积的资料，一抬头就看到那两个人呆愣的看着自己，“怎么了？”
章雪和张帆从凳子上窜起来，凑到裴皓跟前：“裴哥，你做了什么？怎么那个游弈一出来就跟在你身后啊？”
“就问了关于他个人和案子的事。”裴皓重新低下头，“赶了他半天，就是不走。”
“啧啧啧，裴哥魅力现在这么大了？仅用一下午就收获一跟班。”张帆重新坐在座位上不断摇头，“不得了，不得了。”
“是他自己不走。”裴皓翻了一圈自己想要的资料依然不见踪影，不耐烦的敲敲桌子，“我要的钱欣和周莹莹的近况你们都查了么？”
“这儿，这儿。”张帆和章雪赶紧从拿过桌子上的材料。
“这是验伤报告，周莹莹身上大部分是鞭伤，还有掐痕，留下疤的都是刀伤，伤全在衣服能盖住的位置。还有就是你们拿回来的干花和那一束花的花店找到了，花店老板说了有姓周的女士连续四年在4月24号早上八点准时取走一束白菊花。”章雪拿出白菊花花束的照片，以及订单详情，“经过确认取走花的人就是周莹莹。”
“钱欣和周莹莹现在都在同一家投资公司，钱欣现在是总经理，周莹莹是她后来提拔上来的秘书，现在两个人住在一起。说来奇怪，就在上周三钱欣和一位叫做富二代吴逸豪的人领了结婚证，但是没有搬到一起住。”张帆说话的同时，眼睛止不住的看着游弈蹲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咬着手指，“她和吴逸豪下个月七号办婚礼。”
“王生的画呢？”裴皓靠在椅背扭头看着张帆。
“王生在画了那幅画之后就再也没画过画了。”张帆终于忍不住了，站起身想要给游弈拽下来，谁知道刚接近游弈，游弈自己就立马从桌子上跳下来，给桌子上留下满是泥土的脚印，张帆嫌恶的赶紧跑过去用卫生纸擦着。
“行，王生那边记得找人盯着，今天先这样吧。”裴皓坐直活动着身体。
“对了，这是游弈在医院的录像。”张帆从兜里摸出一个U盘放在裴皓桌上，一溜烟的和章雪消失在办公室，生怕裴皓再给他俩抓回去。
屋里立马变得格外安静。
裴皓无力的靠着椅背，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五年前无果的碎尸案，因为王生一团乱的画，重新回归众人视线。
当年的同一小组的周莹莹变得唯唯诺诺，特别是对钱欣的恐惧太让人在意，钱欣也与之前大不相同，他隐约可以察觉到钱欣有着自己的情报网，却不知道钱欣的情报网到底大到什么程度。
他偏过头看过去，目光落在正蹲在地上咬手指的游弈。
现在又冒出来一个不是当年亲历者，却摆出自己什么都知道，到了真让他说又不说的游弈。
周莹莹，钱欣，游弈三个人所有的问题现在就像是一团乱麻将他捆了一个严实。
他在当年警方推测的凶手有两人的后面打了一个问号，脑中不自觉的出现周莹莹看着张帆欲言又止的画面。
周莹莹想说什么？
裴皓绕着问题陷入了黑暗。
游弈终于转过头看向裴皓，他迅速凑到熟睡的裴皓面前，刚到跟前，裴皓的身子一抖，吓得游弈窜出老远。
游弈歪头观察着裴皓，裴皓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的还是双眼紧闭的模样，他大着胆子有重新凑了回来，裴皓浑身上下始终是绷紧的，这让游弈来了兴趣，他按着裴皓的肩凑到裴皓的耳边：“笼子里的是恶魔还是神？”
裴皓紧抿的唇张开了一条缝，却没有吐出任何字。
“喂！”游弈松开自己的手，对着裴皓大吼了一声。
裴皓猛地从椅子弹起，入目便是笑的在地上翻滚的游弈，他呆愣的环顾四周，没有任何的异状。
整个屋子都被笑声填满了。
裴皓踏实下来的扭头看着窗外亮起来的灯，沉默许久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游弈笑够了，躺在冰凉的地上：“你们要找的，就在那个女的身上。”
裴皓放下杯子，转过头盯着游弈：“哪个女的？”
“带着大——眼镜的。”
裴皓明白游弈是在说钱欣。
王生也说钱欣，现在游弈也说钱欣。
所以，没有问题的人才最有问题么？
裴皓又翻出来当年钱欣和周莹莹的口供。
“嗡嗡嗡。”裴皓看都没看的接起电话。
“裴哥，刚才周莹莹给我打电话了。”章雪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裴皓停下手中的动作：“周莹莹怎么知道你电话？”
“她今天找我要的，刚才打电话就说，求我救救她。”
“然后呢？”
“然后，我就听到那边都是周莹莹的惨叫，我问地址的时候周莹莹已经没声了，过一段时间电话已经挂断了，我听那边很安静，不像是在外面。”
“电话录音了么？”
“录音了，我现在正在往局里赶。”
“行，我通知张帆。”裴皓动作利落的挂了电话，拨通了张帆的电话，“快回局里，周莹莹打了求救电话。”不等对面反应的直接挂断了电话。
半小时后，两个人整整齐齐的站在裴皓面前。
章雪拿出手机播放着录音。
周莹莹的呼吸声非常重，说话声音却明显压低了：“救救我！章警官！我受不了了！求你们救救我！我知道……啊——”
尖锐的尖叫声从里面透过来，冲击着耳膜。
周莹莹身子一颤，蜷缩着被拽了出来，裴皓清楚的看到周莹莹扭头看向张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钱欣走了几步忽然站住脚：“裴警官，听说当年A大碎尸案转到你们这儿了？”
“是。”
“那关于孙豪头的事情，你们有什么消息了么？”钱欣拽着还在发抖的周莹莹手臂转过身。
“我们有眉目会通知他的家人。”裴皓特意看了一眼周莹莹。
钱欣顺着裴皓的目光看过去，周莹莹还是那个恐惧的模样，她转过头对裴皓开口：“那你们有眉目能通知我么？”
“没关系么？”裴皓将视线落在钱欣的左手戒指上，无声的询问着。
钱欣立刻察觉到松开拽着周莹莹的手盖住戒指，扯出一个礼貌的笑容：“我作为他生前的女友，也是希望他可以早日躯体寻全得以下葬。”
“好，有眉目就会通知你。”裴皓没犹豫的点点头。
钱欣明显松了一口气，转过身正好撞上了刚刚在她身后站定的游弈，受到惊吓的后退了一步。
“一，二，三。”游弈咧嘴笑着，盯着钱欣轻声念叨。
“神经病。”钱欣脸上的惊吓立马换成了嫌恶，她拽着周莹莹远远的绕开游弈离开警局。
“游弈念叨什么呢？”裴皓读不懂唇，只能求助于身后的张帆。
“他说的是一二三。”
张帆话音未落，游弈就在带着得意洋洋的笑容裴皓面前站定，由于他比裴皓矮了半头，需要半仰起头看着裴皓，接着他张开嘴露出里面舌尖上面的青绿碎玉，大小与裴皓丢失的那块相同。
裴皓以为这人是来归还少的那块玉，抬手就要去拿，谁知游弈又合上了嘴，喉结上下滑动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裴皓赶忙拽着游弈胳膊：“走，去医院。”
游弈看裴皓的反应，像是见到有趣玩具的孩子，又笑嘻嘻的张开了嘴，那块碎玉还安安静静的躺在舌面上，裴皓攥着游弈胳膊的手松了松，看了游弈许久才摊开自己的右手：“吐出来，给我。”
“三条命。”游弈嘴里含着玉含糊不清的吐出这句话。
裴皓眼皮一跳，掐着游弈的双臂将人怼在墙边：“你到底知道什么？”
“你这次问题怎么和上次不一样呢？”游弈将碎玉压在舌下，歪头看着裴皓，“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么？”
裴皓没回答咬着牙，紧紧盯着游弈。
“知道还是不知道呢？”游弈完全没有惧色的晃着脑袋，忽而游离的眼神，定在裴皓的脸上，咧嘴笑起来，笑声也越发的尖利，“你已经知道了。”
“你到底知道什么了？你到底是什么人！”裴皓完全被这种态度激怒，瞪着眼睛低喝着。
游弈向前探身凑到裴皓耳边：“我知道的事情，你都知道啊。”
裴皓不由分说的按着游弈的后颈脖，在警员的注视之下推搡着游弈进入了审讯室。
门一关，任由一众在外怎么偷听都听不见里面的内容，监视器也没有开，就能透过玻璃看到这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场面似乎很胶着。
“裴哥这都在审讯室一下午了，那人什么来头啊，和案子有什么关系让裴哥这么久不出来？”章雪撕开士力架的包装咬了一口。
张帆坐在椅子上转来转去：“那人叫游弈，秦文去年找回来的弟弟，和案子是一丁点关系没有，这人五年前还被囚禁呢。”
“这么惨？那按照秦文护犊子的劲，一会儿不得来要人啊。”章雪猛地坐直身体。
“不能，要来早来了。”裴皓从门外走进来接口，身后还跟着游弈。
章雪和张帆全都半张着嘴看着裴皓从自己身前走过。
“让你们查的都查了么？”裴皓坐下来翻了翻桌子上堆积的资料，一抬头就看到那两个人呆愣的看着自己，“怎么了？”
章雪和张帆从凳子上窜起来，凑到裴皓跟前：“裴哥，你做了什么？怎么那个游弈一出来就跟在你身后啊？”
“就问了关于他个人和案子的事。”裴皓重新低下头，“赶了他半天，就是不走。”
“啧啧啧，裴哥魅力现在这么大了？仅用一下午就收获一跟班。”张帆重新坐在座位上不断摇头，“不得了，不得了。”
“是他自己不走。”裴皓翻了一圈自己想要的资料依然不见踪影，不耐烦的敲敲桌子，“我要的钱欣和周莹莹的近况你们都查了么？”
“这儿，这儿。”张帆和章雪赶紧从拿过桌子上的材料。
“这是验伤报告，周莹莹身上大部分是鞭伤，还有掐痕，留下疤的都是刀伤，伤全在衣服能盖住的位置。还有就是你们拿回来的干花和那一束花的花店找到了，花店老板说了有姓周的女士连续四年在4月24号早上八点准时取走一束白菊花。”章雪拿出白菊花花束的照片，以及订单详情，“经过确认取走花的人就是周莹莹。”
“钱欣和周莹莹现在都在同一家投资公司，钱欣现在是总经理，周莹莹是她后来提拔上来的秘书，现在两个人住在一起。说来奇怪，就在上周三钱欣和一位叫做富二代吴逸豪的人领了结婚证，但是没有搬到一起住。”张帆说话的同时，眼睛止不住的看着游弈蹲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咬着手指，“她和吴逸豪下个月七号办婚礼。”
“王生的画呢？”裴皓靠在椅背扭头看着张帆。
“王生在画了那幅画之后就再也没画过画了。”张帆终于忍不住了，站起身想要给游弈拽下来，谁知道刚接近游弈，游弈自己就立马从桌子上跳下来，给桌子上留下满是泥土的脚印，张帆嫌恶的赶紧跑过去用卫生纸擦着。
“行，王生那边记得找人盯着，今天先这样吧。”裴皓坐直活动着身体。
“对了，这是游弈在医院的录像。”张帆从兜里摸出一个U盘放在裴皓桌上，一溜烟的和章雪消失在办公室，生怕裴皓再给他俩抓回去。
屋里立马变得格外安静。
裴皓无力的靠着椅背，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五年前无果的碎尸案，因为王生一团乱的画，重新回归众人视线。
当年的同一小组的周莹莹变得唯唯诺诺，特别是对钱欣的恐惧太让人在意，钱欣也与之前大不相同，他隐约可以察觉到钱欣有着自己的情报网，却不知道钱欣的情报网到底大到什么程度。
他偏过头看过去，目光落在正蹲在地上咬手指的游弈。
现在又冒出来一个不是当年亲历者，却摆出自己什么都知道，到了真让他说又不说的游弈。
周莹莹，钱欣，游弈三个人所有的问题现在就像是一团乱麻将他捆了一个严实。
他在当年警方推测的凶手有两人的后面打了一个问号，脑中不自觉的出现周莹莹看着张帆欲言又止的画面。
周莹莹想说什么？
裴皓绕着问题陷入了黑暗。
游弈终于转过头看向裴皓，他迅速凑到熟睡的裴皓面前，刚到跟前，裴皓的身子一抖，吓得游弈窜出老远。
游弈歪头观察着裴皓，裴皓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的还是双眼紧闭的模样，他大着胆子有重新凑了回来，裴皓浑身上下始终是绷紧的，这让游弈来了兴趣，他按着裴皓的肩凑到裴皓的耳边：“笼子里的是恶魔还是神？”
裴皓紧抿的唇张开了一条缝，却没有吐出任何字。
“喂！”游弈松开自己的手，对着裴皓大吼了一声。
裴皓猛地从椅子弹起，入目便是笑的在地上翻滚的游弈，他呆愣的环顾四周，没有任何的异状。
整个屋子都被笑声填满了。
裴皓踏实下来的扭头看着窗外亮起来的灯，沉默许久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游弈笑够了，躺在冰凉的地上：“你们要找的，就在那个女的身上。”
裴皓放下杯子，转过头盯着游弈：“哪个女的？”
“带着大——眼镜的。”
裴皓明白游弈是在说钱欣。
王生也说钱欣，现在游弈也说钱欣。
所以，没有问题的人才最有问题么？
裴皓又翻出来当年钱欣和周莹莹的口供。
“嗡嗡嗡。”裴皓看都没看的接起电话。
“裴哥，刚才周莹莹给我打电话了。”章雪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裴皓停下手中的动作：“周莹莹怎么知道你电话？”
“她今天找我要的，刚才打电话就说，求我救救她。”
“然后呢？”
“然后，我就听到那边都是周莹莹的惨叫，我问地址的时候周莹莹已经没声了，过一段时间电话已经挂断了，我听那边很安静，不像是在外面。”
“电话录音了么？”
“录音了，我现在正在往局里赶。”
“行，我通知张帆。”裴皓动作利落的挂了电话，拨通了张帆的电话，“快回局里，周莹莹打了求救电话。”不等对面反应的直接挂断了电话。
半小时后，两个人整整齐齐的站在裴皓面前。
章雪拿出手机播放着录音。
周莹莹的呼吸声非常重，说话声音却明显压低了：“救救我！章警官！我受不了了！求你们救救我！我知道……啊——”
尖锐的尖叫声从里面透过来，冲击着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