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回应
门外传来的动静让白凝砂愣了愣。
她人身在识海，这下只好匆匆离开识海，大概是她转身的时候过于匆忙，她还听到了斯年忍不住轻笑出声。
笑笑笑，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白凝砂忍不住在心里腹诽。
这就是斯年说的好戏上演吗？
可是为什么她没有那种看好戏的感觉，她心里只有茫然无措的紧张感。
白凝砂起身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裙子和头饰，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前去开了门。
出乎白凝砂意料的是，门外站着的正是刚刚取走纸条的聋哑人侍女。
比起刚刚神色冷漠、眉目冷冽的她，此刻的她面色似有柔和，表情温柔和缓了些。
其实之前这些侍女的表现就已经足够毕恭毕敬，只是现在看来，这个恭敬在某些情况的催动下，表现得更为明显了。
侍女小荷手上端着茶水盘子，她先是安静的将茶水盘端上厢房的桌子，动作熟练的将茶盏一一分好，滚烫的茶水被再次倒入茶杯，冒出一缕一缕的热气。
但白凝砂总觉得这动作似乎有些别的意味在里面。
里面必然有一番玄机。
果然，不多时，那侍女小荷便从茶几案底抽出一张白纸，仍然是什么字样都没有，但与之前大为不同的是，那侍女轻轻抬手，将特殊用料的纸在茶几上被热茶的热气一熏，竟然慢慢的显示出字迹来。
字迹主人的字体非常清秀，用簪花小楷写着“好久不见”几个字。
白凝砂不禁浮想联翩，她心下有了些猜测，但不确定具体的意思。
这应该是那位茶楼的主人百晓生写下的，可是为什么是好久不见？
白凝砂不敢多想，紧跟着侍女的步伐走了出去。
二楼的厢房有很多，走廊以圆弧形围绕着，曲曲折折的一条幽深的小路，显得格外神秘。
侍女回头示意白凝砂跟上她的步子。
厢房呈圆形环绕，但白凝砂侍女进入一处厢房时，竟然发现了处于二楼内的一处密道。
那侍女朝白凝砂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原谅自己的无礼，便用一处红纱将她的眼睛遮了起来。
白凝砂没有动作，只是看似乖顺的跟在侍女的背后，她在识海里偷偷联系了斯年，让他将眼前画面实时播报给她。
至于装的乖巧么，都要见到人家的秘密了，这不得装一下让他们放松警惕。
“现在什么情况了？”白凝砂开口问道，走廊的环境幽深，除了她和那个聋哑人侍女走路的声音，其余的声音什么也没有。
即使再三确认过斯年的声音不可能被别人听到，她还是不够放心，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你现在走到密道里了。”斯年的声音传来，“你现在有什么感觉没有？”
白凝砂回答道：“有，感觉路特别陡，很不好走。”
接下白凝砂听到了斯年含笑的声音：“太有趣了，我这里看来，你走的路是平的。”
“什么？”
白凝砂第一反应是愣住，她被红纱蒙住了眼睛，只能凭借自己的感官感觉自己走的路，但走路的感觉分明非常不好，路并非极其难走，否则她会出声让侍女扶持着她，只是感觉弯弯绕绕极为复杂，如果并非楼内人，大概率无法走的如此顺畅。
凭借她的感觉，这楼里怕是还有卧虎藏龙，只是等着人发现罢了。
她忍不住停下步子，轻轻碰了碰侍女的手腕示意她走慢些。
不知过了多久，小荷的步子走走停停，给她营造够了那份假象后，站定在顶楼悬阁那处，轻轻的叩响了门。
里面没有传来声音，只是印着古法花纹样式的铜门，慢慢的开了。
那门看起来相当的典雅，是大户人家才会有的装修风格，白凝砂不出所料的借斯年的视线看见了铜门上各式各样的云纹痕迹。
门轻轻的开了，小荷像是得到了百晓生的指示，默默的离开了，只留下白凝砂一个人在铜门前。
那楼阁看着极小一处，大门却采用了如此复杂精致的设计，想必里面别有一番洞天。
“凝砂小姐，不，白府七小姐，大驾光临小店，有什么指示？”
悬楼里头传来漫不经心的声音，白凝砂听着他话里的意味，心头一跳。
她还未进门，朗声道：“不愧是号称江湖百晓生的公子，猜酒谜的活动还未结束呢，怎么就把我叫到这来了？”
白凝砂听出来了百晓生的意思，但并不接话，她心里如同明镜似的，她知道百晓生试探她，她只是装傻作不知而已。
果然，里头传来了那声音，比刚刚要更响些，像是对白凝砂更有兴趣了。
“都说京都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喜欢在家里研究琴棋书画之类的技艺陶冶情操，平生最爱读《女德》、《女戒》，今儿真是让我瞧见个不一样的了。”
白凝砂也不冷脸，态度仍然很好：“凡事总有异类，兴许您今日碰见了个不一样的，倒也新奇不是吗？”
接下来便没有了声音，但白凝砂能明显地感觉到，百晓生在打量她。
她读过的那本有关栖凰大陆的传书上曾经写过，八大家里，储家以女子居多，但女子在江湖上行动多有不利，常会有一些不开化的男人对她们评头论足，说些“女子不宜出门”“趁早将储家剔除八大家”之类的话。
这些话大概让储家人受够了流言蜚语，于是对这些看法便显得格外在意了些。
即使她们在江湖之中行走遇到困难时，面对对储家女子评头论足的人，也会毫不犹豫地转头就走。
“你倒还真是有趣，进来吧。”
白凝砂耐着性子等了许久，果然等到了百晓生发话。
她摸索着进了门，却摸不清百晓生的态度，试探着不敢将眼前的红纱摘掉。
“无妨，既然已经进门，便不用遵守那些虚礼。”
听到这话，白凝砂才如同大赦，用手用力一扯，那红纱便掉了下来。
意外的，周遭的灯光并没有太过刺眼，与茶楼一楼灯火通明的宴会厅相比，这里的灯光昏黄，光线并不充足，显得这悬阁分外神秘。
“有趣的丫头，走近些，让我看看到底是怎么样个人。”
声音传了出来，白凝砂便往里头走去。
她人身在识海，这下只好匆匆离开识海，大概是她转身的时候过于匆忙，她还听到了斯年忍不住轻笑出声。
笑笑笑，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白凝砂忍不住在心里腹诽。
这就是斯年说的好戏上演吗？
可是为什么她没有那种看好戏的感觉，她心里只有茫然无措的紧张感。
白凝砂起身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裙子和头饰，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前去开了门。
出乎白凝砂意料的是，门外站着的正是刚刚取走纸条的聋哑人侍女。
比起刚刚神色冷漠、眉目冷冽的她，此刻的她面色似有柔和，表情温柔和缓了些。
其实之前这些侍女的表现就已经足够毕恭毕敬，只是现在看来，这个恭敬在某些情况的催动下，表现得更为明显了。
侍女小荷手上端着茶水盘子，她先是安静的将茶水盘端上厢房的桌子，动作熟练的将茶盏一一分好，滚烫的茶水被再次倒入茶杯，冒出一缕一缕的热气。
但白凝砂总觉得这动作似乎有些别的意味在里面。
里面必然有一番玄机。
果然，不多时，那侍女小荷便从茶几案底抽出一张白纸，仍然是什么字样都没有，但与之前大为不同的是，那侍女轻轻抬手，将特殊用料的纸在茶几上被热茶的热气一熏，竟然慢慢的显示出字迹来。
字迹主人的字体非常清秀，用簪花小楷写着“好久不见”几个字。
白凝砂不禁浮想联翩，她心下有了些猜测，但不确定具体的意思。
这应该是那位茶楼的主人百晓生写下的，可是为什么是好久不见？
白凝砂不敢多想，紧跟着侍女的步伐走了出去。
二楼的厢房有很多，走廊以圆弧形围绕着，曲曲折折的一条幽深的小路，显得格外神秘。
侍女回头示意白凝砂跟上她的步子。
厢房呈圆形环绕，但白凝砂侍女进入一处厢房时，竟然发现了处于二楼内的一处密道。
那侍女朝白凝砂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原谅自己的无礼，便用一处红纱将她的眼睛遮了起来。
白凝砂没有动作，只是看似乖顺的跟在侍女的背后，她在识海里偷偷联系了斯年，让他将眼前画面实时播报给她。
至于装的乖巧么，都要见到人家的秘密了，这不得装一下让他们放松警惕。
“现在什么情况了？”白凝砂开口问道，走廊的环境幽深，除了她和那个聋哑人侍女走路的声音，其余的声音什么也没有。
即使再三确认过斯年的声音不可能被别人听到，她还是不够放心，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你现在走到密道里了。”斯年的声音传来，“你现在有什么感觉没有？”
白凝砂回答道：“有，感觉路特别陡，很不好走。”
接下白凝砂听到了斯年含笑的声音：“太有趣了，我这里看来，你走的路是平的。”
“什么？”
白凝砂第一反应是愣住，她被红纱蒙住了眼睛，只能凭借自己的感官感觉自己走的路，但走路的感觉分明非常不好，路并非极其难走，否则她会出声让侍女扶持着她，只是感觉弯弯绕绕极为复杂，如果并非楼内人，大概率无法走的如此顺畅。
凭借她的感觉，这楼里怕是还有卧虎藏龙，只是等着人发现罢了。
她忍不住停下步子，轻轻碰了碰侍女的手腕示意她走慢些。
不知过了多久，小荷的步子走走停停，给她营造够了那份假象后，站定在顶楼悬阁那处，轻轻的叩响了门。
里面没有传来声音，只是印着古法花纹样式的铜门，慢慢的开了。
那门看起来相当的典雅，是大户人家才会有的装修风格，白凝砂不出所料的借斯年的视线看见了铜门上各式各样的云纹痕迹。
门轻轻的开了，小荷像是得到了百晓生的指示，默默的离开了，只留下白凝砂一个人在铜门前。
那楼阁看着极小一处，大门却采用了如此复杂精致的设计，想必里面别有一番洞天。
“凝砂小姐，不，白府七小姐，大驾光临小店，有什么指示？”
悬楼里头传来漫不经心的声音，白凝砂听着他话里的意味，心头一跳。
她还未进门，朗声道：“不愧是号称江湖百晓生的公子，猜酒谜的活动还未结束呢，怎么就把我叫到这来了？”
白凝砂听出来了百晓生的意思，但并不接话，她心里如同明镜似的，她知道百晓生试探她，她只是装傻作不知而已。
果然，里头传来了那声音，比刚刚要更响些，像是对白凝砂更有兴趣了。
“都说京都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喜欢在家里研究琴棋书画之类的技艺陶冶情操，平生最爱读《女德》、《女戒》，今儿真是让我瞧见个不一样的了。”
白凝砂也不冷脸，态度仍然很好：“凡事总有异类，兴许您今日碰见了个不一样的，倒也新奇不是吗？”
接下来便没有了声音，但白凝砂能明显地感觉到，百晓生在打量她。
她读过的那本有关栖凰大陆的传书上曾经写过，八大家里，储家以女子居多，但女子在江湖上行动多有不利，常会有一些不开化的男人对她们评头论足，说些“女子不宜出门”“趁早将储家剔除八大家”之类的话。
这些话大概让储家人受够了流言蜚语，于是对这些看法便显得格外在意了些。
即使她们在江湖之中行走遇到困难时，面对对储家女子评头论足的人，也会毫不犹豫地转头就走。
“你倒还真是有趣，进来吧。”
白凝砂耐着性子等了许久，果然等到了百晓生发话。
她摸索着进了门，却摸不清百晓生的态度，试探着不敢将眼前的红纱摘掉。
“无妨，既然已经进门，便不用遵守那些虚礼。”
听到这话，白凝砂才如同大赦，用手用力一扯，那红纱便掉了下来。
意外的，周遭的灯光并没有太过刺眼，与茶楼一楼灯火通明的宴会厅相比，这里的灯光昏黄，光线并不充足，显得这悬阁分外神秘。
“有趣的丫头，走近些，让我看看到底是怎么样个人。”
声音传了出来，白凝砂便往里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