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眼前的小丫头嘻嘻一笑，轻飘飘略过这个话题…“什么嘛，哥哥好久不回来，母亲才不会拦我呢。”
程泞猫科动物锐利的眼神牢牢固在所谓叶既宁身上，试图想找到一点不和谐。
但是失败了。
眼前的人，娇俏漂亮，有两个酒窝，笑起来一股甜意，俨然就是被宠大的小小姐，谁见了都没法生出一点不喜欢来。
甚至，她的眉眼还真和叶乘风有那么几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尾上挑的凤眼。
而更糟糕的是，系统给她的标注，同样是叶既宁。
和书房那个脏兮兮的女孩一模一样的备注。
那这是什么意思？双胞胎？
显然系统依然秉持着一到正事就死机，支支吾吾好一阵最终只给出一个系统无误的结果。
程泞微笑不变：“有用极了。”
他压根抓不出叶既宁的差错，别说可能没有问题，就是有问题，他都没法证明。
叶乘风显然还沉浸在程泞刚刚语出惊人那句话中，脸上还带着点迟疑和震惊，这位小将军显然没有训练过自己的表情管理。
尤其对于小孩来说，表情更是很容易被抓住的细节。
果不其然，小丫头眨眨眼，有些疑惑：“哥哥，为何看起来不甚高兴？”
程泞不着痕迹笑着打圆场：“自然是怕既宁一个人跑出来，出了什么闪失可就得不偿了。”
这话藏了个极其隐蔽的一语双关，一是给哑口无言看起来不太会说谎的叶乘风填坑，二是看看叶既宁听到闪失这类话的反应。
依然很遗憾，小丫头表现得滴水不漏，恰到好处露出一点疑惑又满不在乎般摆摆手：“怎会呢。还有钟四跟着既宁呢。”
程泞猜大概是个暗卫之类的人，毕竟暂且还没有看到对方的影子。
叶既宁的突然出现，把程泞和叶乘风准备好的话都通通堵回去了，并且看起来她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叶乘风不得不佯装肃然：“小姑娘家家的，还未及笄，整日疯跑，成何体统？倒是劳烦母亲费心，我和丞相谈话，你掺和个什么劲。”
叶既宁瘪嘴：“哥哥一年也就回来这一两次罢了，还要说教说教既宁，既宁就连寒暄时间都不值当么。”小丫头一副泫然欲泣模样，眼珠子却是滴溜溜转着的。
程泞一直在旁边保持礼貌微笑，心底早已面无表情开始审视了。
说实话，确实天衣无缝，看不出任何一丁点的差错，说她对，系统的身份注释又没法解释，说她不对，表情语言没有一处差错。
叶乘风很显然是吃这一套的，立刻就开始为难了。
程泞扶额，温声：“既宁，这次真的是正事，我只借你哥哥片刻，不出一个时辰便完好无损送到叶府，还请既宁给我个面子罢。”他刻意没有自称丞相，就是为了给叶乘风一个开口的机会。
他在幼年就被送到边关，确实极少回家，跟原本很亲近的妹妹也逐渐疏远，错过对方的成长难免让他感到愧疚。
一愧疚，就容易跟着对方的步子走。
程泞此言，算是个简单的打断他的思绪，把话题掰回正规，隐晦地提醒他别忘记正事。
果不其然，叶乘风立刻蹙眉，把刚才心里起的一点恻隐之心掐死：“赶紧回府去，别到时候因为你，母亲又跟姨娘撒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程泞闹钟原本苏和玉的记忆立刻像是被“姨娘”这个词牵引出来一般，电影一般播放了一帧帧的动画。
只瞥到那位姨娘正脸一眼，程泞就不由拧了眉。
这位姨娘，和叶既宁的脸十分相像，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但是，如果程泞没看错的话，叶婉，叶既宁，是正房所出。
眼前画面不断闪过，姨娘的脸更加清晰，画面更加贴切，随后程泞又盯着另一帧默然。
被系统标注着叶夫人的位置，站着一个身着红衣，左右两边各站着一个贴身丫鬟的女人。
程泞简直都要怀疑是不是每个人都长这样了，一次性太多如此相像的眉眼，他本身有些脸盲，一时间几乎分辨不清楚。
但这点脸盲并不影响他看到姨娘和叶夫人同框的画面时，能够完全笃定她俩绝对一母同胞，甚至大概率是双胞胎。
太像了。
如果不是淡蓝色的小字在脖颈边飘浮着，不断提醒着程泞，他还真认不出来。
除了姨娘一身青衣，而夫人是大红正装，以及两人神情略有不同外，眉眼，嘴唇，鼻梁，甚至再细致一些，脸颊处一点红痣，都一模一样。
“和玉，和玉？”见他太久不说话，叶乘风又给了叶既宁使了好几个眼色，后者才不情不愿拖着脚步一步三回头挪到门边，赌气似的重重撩了一下门帘子，才哒哒哒离开。
眼前的画面被叶乘风两声叫醒了，一点点碎成光点消散。程泞深吸口气，敷衍笑了笑:“没事。”他摁了摁不住跳动的右眼皮，抬脚向门口走去。
脚步极轻，使了点猫科动物捕猎时惯用的压脚步技巧，不到跟前基本没法听出一点动静来。
也不能说他被害妄想症，毕竟每次右眼皮带来的灾都太准确。
而且隔墙有耳这种事，还真是屡见不鲜。
叶乘风有些疑惑，但也没傻到在这个时候出声。
不巧，程泞临近最后几步，加快脚下步子，手也极快去撩帘子。
还真有人。
黑影几乎是极快就要逃窜，被还没褪去朝服的丞相伸手就要抓，大概是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二话不说回身甩出一把飞镖。
程泞也是一时间被分清时间线。
他在自己的世界线中跟人打架都是毫不避讳的，强横的妖力使的压根没有谁能对他进行完全克制，即使是两个养母，也没法靠妖力赢他。
通常压根不需要交到手，程泞抬抬手指，对方就没法使出什么来了。
但他忘了，现在这个时间线，他的妖力被压制得几乎只能使用简单读心和化形，还要避着别人。
于是他就体会到了切实的，属于人体的痛感。
程泞猫科动物锐利的眼神牢牢固在所谓叶既宁身上，试图想找到一点不和谐。
但是失败了。
眼前的人，娇俏漂亮，有两个酒窝，笑起来一股甜意，俨然就是被宠大的小小姐，谁见了都没法生出一点不喜欢来。
甚至，她的眉眼还真和叶乘风有那么几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尾上挑的凤眼。
而更糟糕的是，系统给她的标注，同样是叶既宁。
和书房那个脏兮兮的女孩一模一样的备注。
那这是什么意思？双胞胎？
显然系统依然秉持着一到正事就死机，支支吾吾好一阵最终只给出一个系统无误的结果。
程泞微笑不变：“有用极了。”
他压根抓不出叶既宁的差错，别说可能没有问题，就是有问题，他都没法证明。
叶乘风显然还沉浸在程泞刚刚语出惊人那句话中，脸上还带着点迟疑和震惊，这位小将军显然没有训练过自己的表情管理。
尤其对于小孩来说，表情更是很容易被抓住的细节。
果不其然，小丫头眨眨眼，有些疑惑：“哥哥，为何看起来不甚高兴？”
程泞不着痕迹笑着打圆场：“自然是怕既宁一个人跑出来，出了什么闪失可就得不偿了。”
这话藏了个极其隐蔽的一语双关，一是给哑口无言看起来不太会说谎的叶乘风填坑，二是看看叶既宁听到闪失这类话的反应。
依然很遗憾，小丫头表现得滴水不漏，恰到好处露出一点疑惑又满不在乎般摆摆手：“怎会呢。还有钟四跟着既宁呢。”
程泞猜大概是个暗卫之类的人，毕竟暂且还没有看到对方的影子。
叶既宁的突然出现，把程泞和叶乘风准备好的话都通通堵回去了，并且看起来她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叶乘风不得不佯装肃然：“小姑娘家家的，还未及笄，整日疯跑，成何体统？倒是劳烦母亲费心，我和丞相谈话，你掺和个什么劲。”
叶既宁瘪嘴：“哥哥一年也就回来这一两次罢了，还要说教说教既宁，既宁就连寒暄时间都不值当么。”小丫头一副泫然欲泣模样，眼珠子却是滴溜溜转着的。
程泞一直在旁边保持礼貌微笑，心底早已面无表情开始审视了。
说实话，确实天衣无缝，看不出任何一丁点的差错，说她对，系统的身份注释又没法解释，说她不对，表情语言没有一处差错。
叶乘风很显然是吃这一套的，立刻就开始为难了。
程泞扶额，温声：“既宁，这次真的是正事，我只借你哥哥片刻，不出一个时辰便完好无损送到叶府，还请既宁给我个面子罢。”他刻意没有自称丞相，就是为了给叶乘风一个开口的机会。
他在幼年就被送到边关，确实极少回家，跟原本很亲近的妹妹也逐渐疏远，错过对方的成长难免让他感到愧疚。
一愧疚，就容易跟着对方的步子走。
程泞此言，算是个简单的打断他的思绪，把话题掰回正规，隐晦地提醒他别忘记正事。
果不其然，叶乘风立刻蹙眉，把刚才心里起的一点恻隐之心掐死：“赶紧回府去，别到时候因为你，母亲又跟姨娘撒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程泞闹钟原本苏和玉的记忆立刻像是被“姨娘”这个词牵引出来一般，电影一般播放了一帧帧的动画。
只瞥到那位姨娘正脸一眼，程泞就不由拧了眉。
这位姨娘，和叶既宁的脸十分相像，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但是，如果程泞没看错的话，叶婉，叶既宁，是正房所出。
眼前画面不断闪过，姨娘的脸更加清晰，画面更加贴切，随后程泞又盯着另一帧默然。
被系统标注着叶夫人的位置，站着一个身着红衣，左右两边各站着一个贴身丫鬟的女人。
程泞简直都要怀疑是不是每个人都长这样了，一次性太多如此相像的眉眼，他本身有些脸盲，一时间几乎分辨不清楚。
但这点脸盲并不影响他看到姨娘和叶夫人同框的画面时，能够完全笃定她俩绝对一母同胞，甚至大概率是双胞胎。
太像了。
如果不是淡蓝色的小字在脖颈边飘浮着，不断提醒着程泞，他还真认不出来。
除了姨娘一身青衣，而夫人是大红正装，以及两人神情略有不同外，眉眼，嘴唇，鼻梁，甚至再细致一些，脸颊处一点红痣，都一模一样。
“和玉，和玉？”见他太久不说话，叶乘风又给了叶既宁使了好几个眼色，后者才不情不愿拖着脚步一步三回头挪到门边，赌气似的重重撩了一下门帘子，才哒哒哒离开。
眼前的画面被叶乘风两声叫醒了，一点点碎成光点消散。程泞深吸口气，敷衍笑了笑:“没事。”他摁了摁不住跳动的右眼皮，抬脚向门口走去。
脚步极轻，使了点猫科动物捕猎时惯用的压脚步技巧，不到跟前基本没法听出一点动静来。
也不能说他被害妄想症，毕竟每次右眼皮带来的灾都太准确。
而且隔墙有耳这种事，还真是屡见不鲜。
叶乘风有些疑惑，但也没傻到在这个时候出声。
不巧，程泞临近最后几步，加快脚下步子，手也极快去撩帘子。
还真有人。
黑影几乎是极快就要逃窜，被还没褪去朝服的丞相伸手就要抓，大概是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二话不说回身甩出一把飞镖。
程泞也是一时间被分清时间线。
他在自己的世界线中跟人打架都是毫不避讳的，强横的妖力使的压根没有谁能对他进行完全克制，即使是两个养母，也没法靠妖力赢他。
通常压根不需要交到手，程泞抬抬手指，对方就没法使出什么来了。
但他忘了，现在这个时间线，他的妖力被压制得几乎只能使用简单读心和化形，还要避着别人。
于是他就体会到了切实的，属于人体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