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比试
白凝砂一见那船夫就知道他并非是真正的船夫，但他们的水路却走的还算安稳。
白府地理位置巨大，在水路走出一会之后，白凝砂从后头看向白府，还是一片灰蒙蒙的，他们来的巧，正赶上大雾弥漫。
白府屹立在那迷雾之中，显得阴森极了。
像是有无数张牙舞爪的阴魂围绕着白府，百年的家族，里面的秘密数不胜数。
白凝砂紧张的时候就会习惯性的用手去触摸她左手上的木质戒指，就像遵守一个只有她和斯年知道的秘密一样。
斯年形态不便于见人，但他的灵魂有如实感，一寸一寸地照在白凝砂的身边，像护着她一样。
水片平静无波，却不像白凝砂脑海里的计划，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等水路走出了些许，白凝砂他们便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些光亮，是集市里面的灯光。
再走进些，可以隐隐约约看见湖面上一些漂浮的小灯。
小灯上面大多数印着几张字条，大概率是集市的特色之一，放花灯。
白凝砂听过这传言，在京都，据说只要在集市这一天放花灯，再花一文钱买张摊主自制的纸条，写上自己想要的愿望，便能够向神仙祈福，保佑自己平安顺遂。
而且非得要一月来这么一次才算值当，若是中途少了些次数，神仙定会觉得你心不诚，便不再给你庇佑了。
摊主的纸条也是自制的，即使沾上水了也不会让笔迹融化，摊主还宣称这是种秘术，哄的人一愣一愣的。
不管这是不是真的，白凝砂在心里许愿：
请神仙保佑我，此行一路顺利。
小女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不愿蹉跎此生。
但她猜想这应该是没用的，因为她没买花灯，也没有能够长年累月的祈祷，神仙大概率是不会理她的。
末了，她在心里做完所有的祈祷工作，突然听见识海里传来的一声轻笑。
她心里犯了嘀咕，不知道斯年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嘲笑她幼稚吗？
哼。
她赌气的别过头去，却看见离船体极为近的那一段，平白无故多出了一盏花灯。
那花灯形状比其他的花灯更大也更精致，繁复的花纹一看就不是那纸状花灯能够比拟的。
普通花灯花冠顶部有一个小小的勾，大多数百姓是将字帖勾在那个小勾子上，才不让自己的愿望落空。
那盏花灯却不同，它顶部没有勾子来破坏这繁复的花纹，但也有纸条，纸条相当神奇，因为它看起来没有用任何辅助物件，就紧紧地贴在了花灯上。
白凝砂出神的望着花灯，慢慢的等待着花灯凑近。
花灯越来越近，白凝砂也看清了上面的字。
“祝愿凝砂，平安顺遂。”
白凝砂只需要一眼，就呆在了那里。
她知道斯年为什么笑了，这竟然不是在嘲笑她。
她久久出神，不知道该装作什么姿态来面对他，所幸斯年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呆在她的识海里。
幸好他没有说话，白凝砂安心了。
但是安心的同时，她也有说不出来的失落。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她也说不清楚。
小船还是在水面上行走，那盏花灯却一直不远不近的跟随着，白凝砂看着那盏花灯，甚至没注意到小船已经靠了岸。
船夫给他们打了几个手势，示意他们地方已经到了，可以下船。
白凝砂这才回过头来，柔柔弱弱的应了一声好，随即便托起了自己的裙摆，小心翼翼的上了岸。
她这一上岸，立刻有江边的居民看过来。
江边的居民何曾见过这般清冷如谪仙的女子，仿若仙女一般，她头上戴着面纱，但周身气质已然不俗，像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岸边的居民看了眼，默默的回过头，那女子周身跟了一位随从，那随从长得高大魁梧，一看便知不好惹。
这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那岸边的人默默的下了定义。
白凝砂这边，两人一路疾行，终于到了茶馆附近。
外面一片热闹，只有茶馆这边却冷冷清清的。
白凝砂站在茶馆外头，仔仔细细的凝视着这茶楼。
茶楼装修显得十分雅致，茶具还有一楼装修大多是淡雅的绿色为主，就连茶楼周围也是大片大片的绿竹，清幽极了。
待她走进馆内，她才发现馆内其实人数并不少，只不过没有人喧哗，大多数都是坐在厢房内或是一楼大厅这边。
一行人走进去的时候，岚语低声说道：不对劲。
不需要岚语提醒她，白凝砂的第六感很强，虽然她目前的道行还不能够发现具体机关所在，但从她进入茶馆的第一秒钟起。
不对劲的地方就已经显现了。
她的第六感很强，紧张的氛围让她周身都变得似乎无法动弹，但想到斯年说的“要自然”三个字，她便强忍着第六感过强带来的不适，跟着随从。
“这里的侍女和小厮都是聋哑人。”
岚语摸了摸传音器，他并未开口，但话已经十分清晰的传到了白凝砂脑袋里。
聋哑人？
可在之前岚语与她计划时不同，他们前几日便来定了包厢，打算在二楼厢房静观其变，厢房也更有利于两人说话。
那时岚语并没有说茶馆的侍从都是聋哑人。
相反，那时茶馆热闹非常，一楼的说书人声音洪亮，台下的观众们都大声叫好，给那说书人赏银。
所以果然这一天是特殊的。
聋哑人不能说话不能听见，并且在这个识字只在上流社会有的世界里，他们是为了保证秘密不被泄漏吗？
白凝砂心想，这一趟果然是来对了啊。
两人走到厢房门前，那里正站着一位小厮。
见到两人，小厮热切的围上来，询问者他们要不要再多点几份菜品。
“客官可要尝尝我们家的酥子鸡？味道香浓醇厚，令人回味无穷啊。”
岚语沉了沉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白凝砂。
那店小二可真算得上是位人精，只需要一眼便发现做主的人是白凝砂，他调笑着凑近，继续介绍道：
“客官可真是天人之姿！客官定了厢房，待会可欣赏我们这边的助兴节目，客官可以试试我们这边的梅子酒，清爽解腻，保管您喝了还想再喝！”
白府地理位置巨大，在水路走出一会之后，白凝砂从后头看向白府，还是一片灰蒙蒙的，他们来的巧，正赶上大雾弥漫。
白府屹立在那迷雾之中，显得阴森极了。
像是有无数张牙舞爪的阴魂围绕着白府，百年的家族，里面的秘密数不胜数。
白凝砂紧张的时候就会习惯性的用手去触摸她左手上的木质戒指，就像遵守一个只有她和斯年知道的秘密一样。
斯年形态不便于见人，但他的灵魂有如实感，一寸一寸地照在白凝砂的身边，像护着她一样。
水片平静无波，却不像白凝砂脑海里的计划，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等水路走出了些许，白凝砂他们便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些光亮，是集市里面的灯光。
再走进些，可以隐隐约约看见湖面上一些漂浮的小灯。
小灯上面大多数印着几张字条，大概率是集市的特色之一，放花灯。
白凝砂听过这传言，在京都，据说只要在集市这一天放花灯，再花一文钱买张摊主自制的纸条，写上自己想要的愿望，便能够向神仙祈福，保佑自己平安顺遂。
而且非得要一月来这么一次才算值当，若是中途少了些次数，神仙定会觉得你心不诚，便不再给你庇佑了。
摊主的纸条也是自制的，即使沾上水了也不会让笔迹融化，摊主还宣称这是种秘术，哄的人一愣一愣的。
不管这是不是真的，白凝砂在心里许愿：
请神仙保佑我，此行一路顺利。
小女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不愿蹉跎此生。
但她猜想这应该是没用的，因为她没买花灯，也没有能够长年累月的祈祷，神仙大概率是不会理她的。
末了，她在心里做完所有的祈祷工作，突然听见识海里传来的一声轻笑。
她心里犯了嘀咕，不知道斯年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嘲笑她幼稚吗？
哼。
她赌气的别过头去，却看见离船体极为近的那一段，平白无故多出了一盏花灯。
那花灯形状比其他的花灯更大也更精致，繁复的花纹一看就不是那纸状花灯能够比拟的。
普通花灯花冠顶部有一个小小的勾，大多数百姓是将字帖勾在那个小勾子上，才不让自己的愿望落空。
那盏花灯却不同，它顶部没有勾子来破坏这繁复的花纹，但也有纸条，纸条相当神奇，因为它看起来没有用任何辅助物件，就紧紧地贴在了花灯上。
白凝砂出神的望着花灯，慢慢的等待着花灯凑近。
花灯越来越近，白凝砂也看清了上面的字。
“祝愿凝砂，平安顺遂。”
白凝砂只需要一眼，就呆在了那里。
她知道斯年为什么笑了，这竟然不是在嘲笑她。
她久久出神，不知道该装作什么姿态来面对他，所幸斯年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呆在她的识海里。
幸好他没有说话，白凝砂安心了。
但是安心的同时，她也有说不出来的失落。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她也说不清楚。
小船还是在水面上行走，那盏花灯却一直不远不近的跟随着，白凝砂看着那盏花灯，甚至没注意到小船已经靠了岸。
船夫给他们打了几个手势，示意他们地方已经到了，可以下船。
白凝砂这才回过头来，柔柔弱弱的应了一声好，随即便托起了自己的裙摆，小心翼翼的上了岸。
她这一上岸，立刻有江边的居民看过来。
江边的居民何曾见过这般清冷如谪仙的女子，仿若仙女一般，她头上戴着面纱，但周身气质已然不俗，像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岸边的居民看了眼，默默的回过头，那女子周身跟了一位随从，那随从长得高大魁梧，一看便知不好惹。
这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那岸边的人默默的下了定义。
白凝砂这边，两人一路疾行，终于到了茶馆附近。
外面一片热闹，只有茶馆这边却冷冷清清的。
白凝砂站在茶馆外头，仔仔细细的凝视着这茶楼。
茶楼装修显得十分雅致，茶具还有一楼装修大多是淡雅的绿色为主，就连茶楼周围也是大片大片的绿竹，清幽极了。
待她走进馆内，她才发现馆内其实人数并不少，只不过没有人喧哗，大多数都是坐在厢房内或是一楼大厅这边。
一行人走进去的时候，岚语低声说道：不对劲。
不需要岚语提醒她，白凝砂的第六感很强，虽然她目前的道行还不能够发现具体机关所在，但从她进入茶馆的第一秒钟起。
不对劲的地方就已经显现了。
她的第六感很强，紧张的氛围让她周身都变得似乎无法动弹，但想到斯年说的“要自然”三个字，她便强忍着第六感过强带来的不适，跟着随从。
“这里的侍女和小厮都是聋哑人。”
岚语摸了摸传音器，他并未开口，但话已经十分清晰的传到了白凝砂脑袋里。
聋哑人？
可在之前岚语与她计划时不同，他们前几日便来定了包厢，打算在二楼厢房静观其变，厢房也更有利于两人说话。
那时岚语并没有说茶馆的侍从都是聋哑人。
相反，那时茶馆热闹非常，一楼的说书人声音洪亮，台下的观众们都大声叫好，给那说书人赏银。
所以果然这一天是特殊的。
聋哑人不能说话不能听见，并且在这个识字只在上流社会有的世界里，他们是为了保证秘密不被泄漏吗？
白凝砂心想，这一趟果然是来对了啊。
两人走到厢房门前，那里正站着一位小厮。
见到两人，小厮热切的围上来，询问者他们要不要再多点几份菜品。
“客官可要尝尝我们家的酥子鸡？味道香浓醇厚，令人回味无穷啊。”
岚语沉了沉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白凝砂。
那店小二可真算得上是位人精，只需要一眼便发现做主的人是白凝砂，他调笑着凑近，继续介绍道：
“客官可真是天人之姿！客官定了厢房，待会可欣赏我们这边的助兴节目，客官可以试试我们这边的梅子酒，清爽解腻，保管您喝了还想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