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乌山拔舌尸 十五
“对不起……霍氏的人不信我的……我没有找到人上山。……”
好似早就知道似的，柳菜扯扯嘴角，眼神骤然混黑，声音轻飘飘道：“枉我白等一场，既然如此……”
霍西楼心道不好，他大吼道：“快跑，他要下杀手！”
“那你就去死吧！”
牙牙眼前一抹黑，一只爬满黑雾的长手直插进她的嘴里，口舌一疼，一条鲜艳的舌头被拔出，眼前一黑，令霍西楼心头微微发麻。
本以为到这儿就结束了，可霍西楼再一睁眼又是那柳菜，此人正拿着一只铜盆，身边挂满捡漏的招魂幡，那只铜盆内画了招魂纹，此时被一把扣在地面，一缕白魂缓缓而来冲进铜盆内。
霍西楼眼前灰黑，才得知被找回来的是牙牙死后的残魂。
奇怪，莫非是心中有愧，杀了牙牙又将其召回？
但
很快霍西楼便感到不对。牙牙丝毫没有消停一刻，便开始冲撞四周，魂魄在铜盆内嘶吼惨叫，霍西楼勉强在幽幽黑暗中才看清，这盆顶上不光画满了招魂纹，更有损魄术咒描摹其中，看来招魂回来并非是愧疚，无非是更恶毒的折磨。
牙牙的残魂被折磨许久，损魄术咒令其发狂暴躁，在盆内发疯般猛烈冲击。而这一折腾就是许久，要知道魂魄本就易散，不加以保护反而损其本身，不光容易魂消陨灭，更易成为恶魂不入轮回。
这柳菜当真是狠毒之人，丝毫不念旧情。
霍西楼等了许久，直到有一日许是盆底被撞击太久有一丝裂缝，牙牙才得以逃出升天躲了起来。后来陆续又有招魂咒释出，但这次牙牙的那缕残魂没有再出现。
那么后来霍氏招魂时，牙牙为何不出来呢？要知道若是残魂反抗招魂术必受其影响，愈是反抗愈是痛苦。
但到这里，霍西楼才明白为何后来霍氏招魂时，为何牙牙没有出来。也许是牙牙以为那柳菜又故技重施，所以不再出现。那么当乌山事后败露，各大仙家上山招魂时，这牙牙是否又以为是柳菜来了，而这次它却不敢出现，哪怕是与召魂术斗抗到底也不会再回来了。
原来多次招魂无果，原因在此。
霍西楼眼前一闪又是一片白雾，一只大手轻轻挥着，柔声试图唤醒道：“西楼？”
声音不大真切，霍西楼转眼回神。
阎池鱼正一手撑住门，屋外似乎有东西声音不大对，却依旧不妨碍他毒嘴道：“霍西楼你探灵就探灵，你怎么又抓人又大喊的？”
我抓人了？抓谁了？我说了啥？
霍西楼捂住嘴模样俏皮，阎故渊在一旁道：“没说什么，就是手里一直抓着戚无言，嘴里一直喊牙牙，快跑什么的。霍兄……这牙牙莫非就是它？”
霍西楼默默想，他抓了……戚兄？不过看这一脸平静的模样，果然不愧是戚无言，连点反应都没有。
霍西楼又想起牙牙的事，道：“一言难尽。”他注意外屋外似乎不对，上前几步道：“外面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阎池鱼担忧往门外看一眼，道：“刚才探灵时，屋外有凶尸想要闯进来，上官氏出门对付它们了，叫我们好好待在原地等你醒来。”
霍西楼一想自己又没病，等他干嘛？他刚想去开门，哪知腿一软身后的人扶住道：“别动，你才探视回来，神识消耗过多还未恢复。”
霍西楼道：“那上官南风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对付那么多尸人吧。”
阎故渊见人倒了，后背靠上门，他嫌弃道：“都这样了还有心情管别人，真是麻烦。你们三个待在屋内，我出去帮上官氏。”
阎故渊都来不及喊他哥，后者已经大门一开，金箭飞出嗖嗖命中。门又一次被关上，霍西楼哪能不担心，抬眼道：“戚兄，要不你也去吧。今夜的凶尸不少，我看既然能找到我们说明这暗中之人早有预谋，池鱼兄又冲动，上官氏虽说厉害但两手难敌四拳，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
话没说完，戚无言大抵是嫌霍西楼话多，道：“别说话，凝神。”
说完，一手会穴往霍西楼胸口去。
霍西楼此时感到心口那淤气消散开，他苦笑一下，道：“多谢戚兄了。”
“我说你们就别谢来谢去了……”阎故渊不知看见什么，声音颤抖道：“霍兄，这门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开了？”
原来刚才这屋内的门轻飘飘的开了半点，屋外阴冷无比裹挟着阴风阵阵，阎故渊一直警惕四周，那门是开是合尤为显目。起先以为是风吹的，后来发现那里不知何时还站着个人，冷冰冰，直杵杵的死一般僵硬。
阎故渊大气不敢喘，道：“那……那不会是凶…凶尸吧！”
那并非凶尸。霍西楼慢慢望去，手中化了火诀道：“这位前辈，既然来了就别藏头藏尾，是你自己进来，还是我拉你进来？”
那个人这才动弹了一下，仿佛浑身活络起来一只灰布包裹的细杆子脚踏进屋内，原来此人正是守山阿婆。几人微微松口气，因为这是一个活人，随即又感到一丝差异，因为外面遍布乌山尸与凶尸，这阿婆在外竟然安然无恙的来到了这里。
阎故渊有些害怕这阿婆脸上死沉沉的表情，道：“阿婆，你不是在那间屋子吗？到这里来做什么？”
守山人没有说话。
霍西楼记起这阿婆在七年前就在乌山，那么事发当时，这阿婆难道正好不在？按理来说真要处死柳菜，这阿婆怎么可能不在呢？假设在乌山，乌山人都死了，那么这位阿婆又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霍西楼满肚子疑惑，道：“阿婆跟我们来这里，一定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吧，或者说，你是想告诉我些什么？”
阿婆依旧没有说话。
霍西楼继续道：“乌山被屠的真相若不是今天我们运气好，恐怕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原来只是因为一个少年心生仇恨与不满而造成的。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乌山人自己。孰是孰非，谁对谁错，阿婆你难道真的没有一丝愧疚？”
阿婆终于开口：“你的意思是，柳氏杀人是对？”
“错。”霍西楼神情冷淡道：“柳氏杀人是因为修习了霍氏魂术，被你们激怒走火入魔杀了全乌山的人。但他确实有可恶的一面，也确实该死。那你们呢？那你呢？”霍西楼审视道：“若你当时愿意劝阻，或是可怜同情这柳氏，而非去问山神的意见，那柳氏少年会否一定如此结果？乌山又能否幸免于难？”
“说这些有什么用。人已经死了……就连我……”阿婆说吧神情恍惚，声音卡在原地。
“阿婆？”霍西楼又叫了一声。
“这婆婆怎么回事？说着说着就没声了，不会是……”
阎故渊做了个拉脖子的手势。
霍西楼摇摇头道：“阿婆，那你当年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阿婆扭头道：“自然是趁乱逃走，不过比起那些被割掉舌头，毁掉幽魂的乌山人来说，我的结果算是好的了。”
霍西楼注意到阿婆说话越发的缓慢，似乎很是费劲，就跟……就跟那舌头不是自己的一样。
阎故渊道：“拔掉舌头……那你岂不是……”
几人皆是疑惑，那阿婆缓缓张开嘴，里面乌黑一片，霎时从黑漆漆的嘴里冒出一条条黑丝往外爬，倏地展开又缩回极其恐怖。
几人脸色一惊。阿婆却司空见惯般，道：“这叫舌虫蛊，种之伪声。当年我死里逃生，却还是被拔了舌头。那柳菜四下找逃命的乌山人，找到一个杀一个绝不手软。我被追了整整五年才敢出来。”
阎故渊道：“那柳菜去哪里了呢？会不会，还在山上？”
“他？早就下山去寻他那爹了。”阿婆：“不过，我能感觉到今日他又回来了。”
霍西楼问：“你的意思是……他就在乌山？”
阿婆却道：“既然你已看清过往，可有线索查清？”
霍西楼犹豫一下，道：“没有。不过这少年做了恶事，恐怕早就躲起来了，要找很难。”
阿婆道：“我倒是了解了些这柳菜的事。据说他下山后去寻了他那爹，后又投靠了当今第四仙家金樽门下。似乎……风生水起？”
阎故渊微一愣，半晌道：“金樽士？哪一个，可有名号？”
“当今金樽主在位者，凤彩眠。”
阎故渊疑惑道：“他？”
霍西楼闻言皱紧双眉，细思道：“不对。”
戚无言道：“何来不对？”
霍西楼沉眉道：“年龄。”
阎故渊一拍手，豁然开朗般道：“没错，就是年龄对不上！当今那位在位者年龄十七，若真是他，往前推七年去，那他杀人时岂不是才十岁。十岁，我都还在地里玩泥巴呢。”
“为何是他？”戚无言问道。
“不知各位听说过这位金樽士的过往。这凤彩眠儿时为乌山人，后母亲死后才下山寻找亲父，他父亲生性花心四处沾花惹草，对这个儿子打死不认，后来这位金樽主不知何缘故突然去世，后来又有了别的原因，他才上位。不知各位听完后，与这柳菜的过往身世有几分相似？”
霍西楼听完后，反驳道：“凭这个，你就认为金樽主是乌山凶手？”
阿婆缓缓道：“是不是并非我一个人说的算，我只是怀疑罢了。你们不信便算了，而且今夜屋外的凶尸越来越多，想办法自保再说吧！”
刚说完，大门被噗的踹开生生倒地，几人往后一闪，进来的人正是阎池鱼，他大喊道：“快出去，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好似早就知道似的，柳菜扯扯嘴角，眼神骤然混黑，声音轻飘飘道：“枉我白等一场，既然如此……”
霍西楼心道不好，他大吼道：“快跑，他要下杀手！”
“那你就去死吧！”
牙牙眼前一抹黑，一只爬满黑雾的长手直插进她的嘴里，口舌一疼，一条鲜艳的舌头被拔出，眼前一黑，令霍西楼心头微微发麻。
本以为到这儿就结束了，可霍西楼再一睁眼又是那柳菜，此人正拿着一只铜盆，身边挂满捡漏的招魂幡，那只铜盆内画了招魂纹，此时被一把扣在地面，一缕白魂缓缓而来冲进铜盆内。
霍西楼眼前灰黑，才得知被找回来的是牙牙死后的残魂。
奇怪，莫非是心中有愧，杀了牙牙又将其召回？
但
很快霍西楼便感到不对。牙牙丝毫没有消停一刻，便开始冲撞四周，魂魄在铜盆内嘶吼惨叫，霍西楼勉强在幽幽黑暗中才看清，这盆顶上不光画满了招魂纹，更有损魄术咒描摹其中，看来招魂回来并非是愧疚，无非是更恶毒的折磨。
牙牙的残魂被折磨许久，损魄术咒令其发狂暴躁，在盆内发疯般猛烈冲击。而这一折腾就是许久，要知道魂魄本就易散，不加以保护反而损其本身，不光容易魂消陨灭，更易成为恶魂不入轮回。
这柳菜当真是狠毒之人，丝毫不念旧情。
霍西楼等了许久，直到有一日许是盆底被撞击太久有一丝裂缝，牙牙才得以逃出升天躲了起来。后来陆续又有招魂咒释出，但这次牙牙的那缕残魂没有再出现。
那么后来霍氏招魂时，牙牙为何不出来呢？要知道若是残魂反抗招魂术必受其影响，愈是反抗愈是痛苦。
但到这里，霍西楼才明白为何后来霍氏招魂时，为何牙牙没有出来。也许是牙牙以为那柳菜又故技重施，所以不再出现。那么当乌山事后败露，各大仙家上山招魂时，这牙牙是否又以为是柳菜来了，而这次它却不敢出现，哪怕是与召魂术斗抗到底也不会再回来了。
原来多次招魂无果，原因在此。
霍西楼眼前一闪又是一片白雾，一只大手轻轻挥着，柔声试图唤醒道：“西楼？”
声音不大真切，霍西楼转眼回神。
阎池鱼正一手撑住门，屋外似乎有东西声音不大对，却依旧不妨碍他毒嘴道：“霍西楼你探灵就探灵，你怎么又抓人又大喊的？”
我抓人了？抓谁了？我说了啥？
霍西楼捂住嘴模样俏皮，阎故渊在一旁道：“没说什么，就是手里一直抓着戚无言，嘴里一直喊牙牙，快跑什么的。霍兄……这牙牙莫非就是它？”
霍西楼默默想，他抓了……戚兄？不过看这一脸平静的模样，果然不愧是戚无言，连点反应都没有。
霍西楼又想起牙牙的事，道：“一言难尽。”他注意外屋外似乎不对，上前几步道：“外面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阎池鱼担忧往门外看一眼，道：“刚才探灵时，屋外有凶尸想要闯进来，上官氏出门对付它们了，叫我们好好待在原地等你醒来。”
霍西楼一想自己又没病，等他干嘛？他刚想去开门，哪知腿一软身后的人扶住道：“别动，你才探视回来，神识消耗过多还未恢复。”
霍西楼道：“那上官南风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对付那么多尸人吧。”
阎故渊见人倒了，后背靠上门，他嫌弃道：“都这样了还有心情管别人，真是麻烦。你们三个待在屋内，我出去帮上官氏。”
阎故渊都来不及喊他哥，后者已经大门一开，金箭飞出嗖嗖命中。门又一次被关上，霍西楼哪能不担心，抬眼道：“戚兄，要不你也去吧。今夜的凶尸不少，我看既然能找到我们说明这暗中之人早有预谋，池鱼兄又冲动，上官氏虽说厉害但两手难敌四拳，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
话没说完，戚无言大抵是嫌霍西楼话多，道：“别说话，凝神。”
说完，一手会穴往霍西楼胸口去。
霍西楼此时感到心口那淤气消散开，他苦笑一下，道：“多谢戚兄了。”
“我说你们就别谢来谢去了……”阎故渊不知看见什么，声音颤抖道：“霍兄，这门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开了？”
原来刚才这屋内的门轻飘飘的开了半点，屋外阴冷无比裹挟着阴风阵阵，阎故渊一直警惕四周，那门是开是合尤为显目。起先以为是风吹的，后来发现那里不知何时还站着个人，冷冰冰，直杵杵的死一般僵硬。
阎故渊大气不敢喘，道：“那……那不会是凶…凶尸吧！”
那并非凶尸。霍西楼慢慢望去，手中化了火诀道：“这位前辈，既然来了就别藏头藏尾，是你自己进来，还是我拉你进来？”
那个人这才动弹了一下，仿佛浑身活络起来一只灰布包裹的细杆子脚踏进屋内，原来此人正是守山阿婆。几人微微松口气，因为这是一个活人，随即又感到一丝差异，因为外面遍布乌山尸与凶尸，这阿婆在外竟然安然无恙的来到了这里。
阎故渊有些害怕这阿婆脸上死沉沉的表情，道：“阿婆，你不是在那间屋子吗？到这里来做什么？”
守山人没有说话。
霍西楼记起这阿婆在七年前就在乌山，那么事发当时，这阿婆难道正好不在？按理来说真要处死柳菜，这阿婆怎么可能不在呢？假设在乌山，乌山人都死了，那么这位阿婆又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霍西楼满肚子疑惑，道：“阿婆跟我们来这里，一定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吧，或者说，你是想告诉我些什么？”
阿婆依旧没有说话。
霍西楼继续道：“乌山被屠的真相若不是今天我们运气好，恐怕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原来只是因为一个少年心生仇恨与不满而造成的。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乌山人自己。孰是孰非，谁对谁错，阿婆你难道真的没有一丝愧疚？”
阿婆终于开口：“你的意思是，柳氏杀人是对？”
“错。”霍西楼神情冷淡道：“柳氏杀人是因为修习了霍氏魂术，被你们激怒走火入魔杀了全乌山的人。但他确实有可恶的一面，也确实该死。那你们呢？那你呢？”霍西楼审视道：“若你当时愿意劝阻，或是可怜同情这柳氏，而非去问山神的意见，那柳氏少年会否一定如此结果？乌山又能否幸免于难？”
“说这些有什么用。人已经死了……就连我……”阿婆说吧神情恍惚，声音卡在原地。
“阿婆？”霍西楼又叫了一声。
“这婆婆怎么回事？说着说着就没声了，不会是……”
阎故渊做了个拉脖子的手势。
霍西楼摇摇头道：“阿婆，那你当年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阿婆扭头道：“自然是趁乱逃走，不过比起那些被割掉舌头，毁掉幽魂的乌山人来说，我的结果算是好的了。”
霍西楼注意到阿婆说话越发的缓慢，似乎很是费劲，就跟……就跟那舌头不是自己的一样。
阎故渊道：“拔掉舌头……那你岂不是……”
几人皆是疑惑，那阿婆缓缓张开嘴，里面乌黑一片，霎时从黑漆漆的嘴里冒出一条条黑丝往外爬，倏地展开又缩回极其恐怖。
几人脸色一惊。阿婆却司空见惯般，道：“这叫舌虫蛊，种之伪声。当年我死里逃生，却还是被拔了舌头。那柳菜四下找逃命的乌山人，找到一个杀一个绝不手软。我被追了整整五年才敢出来。”
阎故渊道：“那柳菜去哪里了呢？会不会，还在山上？”
“他？早就下山去寻他那爹了。”阿婆：“不过，我能感觉到今日他又回来了。”
霍西楼问：“你的意思是……他就在乌山？”
阿婆却道：“既然你已看清过往，可有线索查清？”
霍西楼犹豫一下，道：“没有。不过这少年做了恶事，恐怕早就躲起来了，要找很难。”
阿婆道：“我倒是了解了些这柳菜的事。据说他下山后去寻了他那爹，后又投靠了当今第四仙家金樽门下。似乎……风生水起？”
阎故渊微一愣，半晌道：“金樽士？哪一个，可有名号？”
“当今金樽主在位者，凤彩眠。”
阎故渊疑惑道：“他？”
霍西楼闻言皱紧双眉，细思道：“不对。”
戚无言道：“何来不对？”
霍西楼沉眉道：“年龄。”
阎故渊一拍手，豁然开朗般道：“没错，就是年龄对不上！当今那位在位者年龄十七，若真是他，往前推七年去，那他杀人时岂不是才十岁。十岁，我都还在地里玩泥巴呢。”
“为何是他？”戚无言问道。
“不知各位听说过这位金樽士的过往。这凤彩眠儿时为乌山人，后母亲死后才下山寻找亲父，他父亲生性花心四处沾花惹草，对这个儿子打死不认，后来这位金樽主不知何缘故突然去世，后来又有了别的原因，他才上位。不知各位听完后，与这柳菜的过往身世有几分相似？”
霍西楼听完后，反驳道：“凭这个，你就认为金樽主是乌山凶手？”
阿婆缓缓道：“是不是并非我一个人说的算，我只是怀疑罢了。你们不信便算了，而且今夜屋外的凶尸越来越多，想办法自保再说吧！”
刚说完，大门被噗的踹开生生倒地，几人往后一闪，进来的人正是阎池鱼，他大喊道：“快出去，这里已经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