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徐秋阳说他不接受谷西的死亡原因，想要寻找一下，他擦了擦眼角挤出的眼泪，“我之前听他说他被克扣过工资，说那个人就在厂子里，但是……当时的我太着急了，没有和他一起去找那个人，阿姨，你知道那个人是吗？”
“我想要找他的，”徐秋阳根据谷西在旁边的一点提示接着说，“谷西的父母也是贫穷的，我想问一下能不能把工资还给他。”
阿姨不了解这个事，但她知道这个工厂很喜欢骗人，就连那些暑假工寒假工，每次都有几个哭着离开，她摇摇头，有点难过地说，“我不知道，我帮不了忙。”
她就是个妇人，在这个工厂待那么久，外面的事情都不了解什么，但是谷西死的事情还是别人告诉她的，将事情当作一个可愉悦的八卦一样告诉她。
徐秋阳本意并不想揪起阿姨的伤心事，他忙收拾出个得体的笑容，“这样……那你知道有没有类似这样的事情？和谷西一样遭遇了不公平。”
阿姨眯起眼睛看了眼周围，谨慎地低头说话，在阿姨的帮助下，徐秋阳大致了解到之前那个被绞死的人，也就是籍雪峰的大致情况，还有一些诸如暑假工寒假工。
当时机器出了意外，本来就是工厂的过失，但是在给钱的时候出了问题，有人独吞了里面大部分的钱，有人上来闹过，是两个没有知识的农村人，好像没有什么大用，被上面的人带去喝了茶之后就没有再出现。
阿姨想起那个被绞死的少年，也是一个和谷西差不多的人，当时惊恐的声音只响了一下，生病买药的她经过以为是误听走了。
阿姨的表情充满痛苦，徐秋阳在旁边有些心疼地说，“阿姨，这都是那些人的错，我会给他们一个公道的，你不要哭了。”
阿姨摇头说，“不哭了，不哭了，我没事。”
徐秋阳感觉自己办了坏事，买了点东西放在阿姨旁边，就和成宇伶集合去了。
成宇伶没有什么发现，感觉那些人身上都没有什么特殊的，他问徐秋阳，“你问到什么了？”
徐秋阳小声地说，“是有一点，不多。”
他将知道的都告诉成宇伶，成宇伶大致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徐秋阳说的那些人明显都不符合他们要找的，而且阿姨说的吞了鬼的钱的人不知道是谁。
成宇伶了解到邬伟奇的确不是这个工厂的，这一次也是上面的临时有事派他来交接一些事。
等晚上回去，他们就等着鬼的再次到来。
谷西一整天没说话，只是呆呆地坐着，徐秋阳想起的时候，问他怎么了，他有点混乱地说，“想事，阿姨看起来依旧那样，想我了，还是那么温和。”
徐秋阳只是听出几个关键词，他说，“没事的。”多余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死亡这件事过于沉重，更不要说是已经死亡和没有死亡的人互相有感触，他安静地待在谷西身边，只是太困忍不住打了个盹谷西就不见了。
徐秋阳问了旁边的成宇伶，成宇伶说他就在上面，“你要找他？”
“他怎么到上面去了？”徐秋阳有点担心，“自从去了工厂他就一直不太对劲。”
成宇伶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劲，但是徐秋阳没有看出来，只以为他太困了。
“我不知道，”成宇伶笑了下，“可能是戳中心事了吧。”
既然成宇伶说了谷西的去向，徐秋阳也就不再多话，陪着成宇伶发呆，等到半夜他站起来，往房间外走去。
成宇伶开口道，“徐秋阳，你去哪？”
徐秋阳小声地说，“我找谷西。”
“是吗？”成宇伶头搭在墙上，表情冷冷地看着对方，“那去吧。”
徐秋阳自始至终没有回头，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门开的一瞬间，成秋乐也睁开了眼睛，她的表情和成宇伶如出一辙地冷漠。
等徐秋阳走了出去，成宇伶和成秋乐同时起身，成秋乐拍了下邬伟奇，“起来。”
邬伟奇吓了一大跳，很慌张地说，“怎么了？”
他们一行人悄悄地跟在徐秋阳身后。
这里安静极了，风呼呼地响，夜沉静的黑。
邬伟奇一脸想问又不敢问的表情。
徐秋阳一路走着走着，终于走到白天工厂的后面，从一个拐角处走进一条小巷。
那是被废弃的地方，有一间老得不能再老的房间，墙上长满青苔，还有一辆报废的拖拉机，野草肆意疯长。
徐秋阳一个怕黑的人居然就站在阴影处，一直站着。
成秋乐看见那里有几只鬼围在徐秋阳身边，他们的面容恐怖，都不是正常死亡的人，他们围在徐秋阳的身边，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籍雪峰就坐在拖拉机上，带着笑容看他们，他的眼睛又长了出来。
假如忽略面容的话，这大概就是一群人在聊天，可惜忽略不了。
成秋乐拿起玉佩，随时准备冲出去，成宇伶却冷静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的样子。
一直到籍雪峰面露不耐烦，下来一巴掌就要拍在徐秋阳身上的时候，成宇伶几乎一瞬间就将剑劈在籍雪峰的身上，籍雪峰闪开了，看着抱住徐秋阳的成宇伶，他的表情无比愤怒。
他似乎说了什么，其他人就开始围着成宇伶，不让他上前，成宇伶又不能劈他们，只好拿圈套住他们。
籍雪峰还得意地跑着往回看，成秋乐却一下子出现在他的前面，微笑着说，“小子，敢和我耍手段，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她举起大屠刀，一刀就往籍雪峰的身上砍。
籍雪峰吓得皮肤都要裂开了，立马闪开，他看着那里顿时被劈开一条道，顿时吓得摸一下自己的胸膛，刚想要起身往墙壁走，成秋乐抓住他的裤脚。
他弃腿而逃，腿动得厉害，往成秋乐身上狠狠地打，成秋乐嗤笑一声，把符贴在腿上，腿顿时不跳了，落到地上，大屠刀成了桶，她接力直接跳了过去，随着腿往里跑去。
籍雪峰走到半路，不敢去走一层中间，只得爬上二层往前跑，他的脸皮动得厉害，似乎在猖狂地笑。
月光轻柔地落下，满身银光披在成秋乐的身上，风吹起她的秀发，秀发飘过她的大屠刀，她举起屠刀就要往下劈。
籍雪峰瞪大眼睛光速下跪，举起手合十看着成秋乐，有点可怜巴巴的。
成秋乐把他收进了瓶子里，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工厂，她沿着黑漆漆的工厂往上走，二层有亮光，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向那里走去，看见了一个憨厚大叔在连夜加班。
成秋乐歪头打量着他，他和卜御还有张执相反，不仔细看感觉是个气运普通偏下的人，但仔细看去却是气运贼好的人。
好到让人怀疑，是怎么来的。
办公室的人到处找着资料，忽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他谨慎地抬头，空无一人，他又走出去，外面依旧空无一人。
他眼睛有点怀疑，急忙问，“系统，刚才外面有人吗？”
系统有点不好意思地戳着手说，“系统刚才睡着了，没看到，现在周围没有人啊。”
他的语气很软萌，像是机器人的那种软萌，封景扶了扶眼镜，觉得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你能不那么废物吗？要是真遇到危险，我难不成还能指望你！”
系统声音更加小声了，“对不起嘛。”
封景回去整理自己的东西，“下次不要再给我这种人设了，我都要累死了，像上次那个徐秋阳的也凑合。”
……
成宇伶告诉徐秋阳不用担心成秋乐，徐秋阳喘着气，“我是不是闯祸了？”
“没有，”成宇伶想都没想地回答，他看向旁边的一圈鬼，冲失落的徐秋阳勾了下手指，徐秋阳垂头丧气地上去。
成宇伶将手中的瓶子给他，“我教你怎么把他们装进瓶子里。”
成宇伶手托着瓶子，瓶口对着鬼，念了句咒语。
徐秋阳按着他的指示做了，没有什么反应，成宇伶抓住他的手，“屏气凝神，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瓶子上。”
徐秋阳看了眼他，他的胡茬子又长了些，神情很是温柔，当月光洒在他的眼睛上，他像是在看自己最珍贵的人。
成宇伶有点奇怪地“嗯”了声，“专心点。”
徐秋阳不好意思地笑笑，再次念完咒语，这次那些鬼全部进去了。
只是徐秋阳发现他们和自己第一次见的罗箫央一样，都是说不了话的。
但是想起时间，又想起之前成宇伶跟他说过的鬼的腐蚀性，惊觉有点奇怪。
为什么很久之前死亡的元瑶是正常的，而不太久的反而说不出话来。
徐秋阳想起成宇伶那时不时忧郁的眼神还有成闵凯看自己和成宇伶的眼神，他觉得成宇伶在瞒着什么，而且是和自己有关的。
但是他现在没有问出来，他只是突然碰了碰成宇伶的脸，“宇伶，你说，世界上有没有不得已的选项？”
他的眼神很专注，似乎在问成宇伶你没有和我表白是不是因为有不得已的隐瞒。
“我不知道。”成宇伶避开他的眼睛，看着已经回来的成秋乐，成秋乐抿着嘴说，“我好像找到这个人的债主了？”
徐秋阳和成宇伶同时看向成秋乐，“什么？”
成秋乐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作者有话说：
“我想要找他的，”徐秋阳根据谷西在旁边的一点提示接着说，“谷西的父母也是贫穷的，我想问一下能不能把工资还给他。”
阿姨不了解这个事，但她知道这个工厂很喜欢骗人，就连那些暑假工寒假工，每次都有几个哭着离开，她摇摇头，有点难过地说，“我不知道，我帮不了忙。”
她就是个妇人，在这个工厂待那么久，外面的事情都不了解什么，但是谷西死的事情还是别人告诉她的，将事情当作一个可愉悦的八卦一样告诉她。
徐秋阳本意并不想揪起阿姨的伤心事，他忙收拾出个得体的笑容，“这样……那你知道有没有类似这样的事情？和谷西一样遭遇了不公平。”
阿姨眯起眼睛看了眼周围，谨慎地低头说话，在阿姨的帮助下，徐秋阳大致了解到之前那个被绞死的人，也就是籍雪峰的大致情况，还有一些诸如暑假工寒假工。
当时机器出了意外，本来就是工厂的过失，但是在给钱的时候出了问题，有人独吞了里面大部分的钱，有人上来闹过，是两个没有知识的农村人，好像没有什么大用，被上面的人带去喝了茶之后就没有再出现。
阿姨想起那个被绞死的少年，也是一个和谷西差不多的人，当时惊恐的声音只响了一下，生病买药的她经过以为是误听走了。
阿姨的表情充满痛苦，徐秋阳在旁边有些心疼地说，“阿姨，这都是那些人的错，我会给他们一个公道的，你不要哭了。”
阿姨摇头说，“不哭了，不哭了，我没事。”
徐秋阳感觉自己办了坏事，买了点东西放在阿姨旁边，就和成宇伶集合去了。
成宇伶没有什么发现，感觉那些人身上都没有什么特殊的，他问徐秋阳，“你问到什么了？”
徐秋阳小声地说，“是有一点，不多。”
他将知道的都告诉成宇伶，成宇伶大致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徐秋阳说的那些人明显都不符合他们要找的，而且阿姨说的吞了鬼的钱的人不知道是谁。
成宇伶了解到邬伟奇的确不是这个工厂的，这一次也是上面的临时有事派他来交接一些事。
等晚上回去，他们就等着鬼的再次到来。
谷西一整天没说话，只是呆呆地坐着，徐秋阳想起的时候，问他怎么了，他有点混乱地说，“想事，阿姨看起来依旧那样，想我了，还是那么温和。”
徐秋阳只是听出几个关键词，他说，“没事的。”多余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死亡这件事过于沉重，更不要说是已经死亡和没有死亡的人互相有感触，他安静地待在谷西身边，只是太困忍不住打了个盹谷西就不见了。
徐秋阳问了旁边的成宇伶，成宇伶说他就在上面，“你要找他？”
“他怎么到上面去了？”徐秋阳有点担心，“自从去了工厂他就一直不太对劲。”
成宇伶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劲，但是徐秋阳没有看出来，只以为他太困了。
“我不知道，”成宇伶笑了下，“可能是戳中心事了吧。”
既然成宇伶说了谷西的去向，徐秋阳也就不再多话，陪着成宇伶发呆，等到半夜他站起来，往房间外走去。
成宇伶开口道，“徐秋阳，你去哪？”
徐秋阳小声地说，“我找谷西。”
“是吗？”成宇伶头搭在墙上，表情冷冷地看着对方，“那去吧。”
徐秋阳自始至终没有回头，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门开的一瞬间，成秋乐也睁开了眼睛，她的表情和成宇伶如出一辙地冷漠。
等徐秋阳走了出去，成宇伶和成秋乐同时起身，成秋乐拍了下邬伟奇，“起来。”
邬伟奇吓了一大跳，很慌张地说，“怎么了？”
他们一行人悄悄地跟在徐秋阳身后。
这里安静极了，风呼呼地响，夜沉静的黑。
邬伟奇一脸想问又不敢问的表情。
徐秋阳一路走着走着，终于走到白天工厂的后面，从一个拐角处走进一条小巷。
那是被废弃的地方，有一间老得不能再老的房间，墙上长满青苔，还有一辆报废的拖拉机，野草肆意疯长。
徐秋阳一个怕黑的人居然就站在阴影处，一直站着。
成秋乐看见那里有几只鬼围在徐秋阳身边，他们的面容恐怖，都不是正常死亡的人，他们围在徐秋阳的身边，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籍雪峰就坐在拖拉机上，带着笑容看他们，他的眼睛又长了出来。
假如忽略面容的话，这大概就是一群人在聊天，可惜忽略不了。
成秋乐拿起玉佩，随时准备冲出去，成宇伶却冷静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的样子。
一直到籍雪峰面露不耐烦，下来一巴掌就要拍在徐秋阳身上的时候，成宇伶几乎一瞬间就将剑劈在籍雪峰的身上，籍雪峰闪开了，看着抱住徐秋阳的成宇伶，他的表情无比愤怒。
他似乎说了什么，其他人就开始围着成宇伶，不让他上前，成宇伶又不能劈他们，只好拿圈套住他们。
籍雪峰还得意地跑着往回看，成秋乐却一下子出现在他的前面，微笑着说，“小子，敢和我耍手段，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她举起大屠刀，一刀就往籍雪峰的身上砍。
籍雪峰吓得皮肤都要裂开了，立马闪开，他看着那里顿时被劈开一条道，顿时吓得摸一下自己的胸膛，刚想要起身往墙壁走，成秋乐抓住他的裤脚。
他弃腿而逃，腿动得厉害，往成秋乐身上狠狠地打，成秋乐嗤笑一声，把符贴在腿上，腿顿时不跳了，落到地上，大屠刀成了桶，她接力直接跳了过去，随着腿往里跑去。
籍雪峰走到半路，不敢去走一层中间，只得爬上二层往前跑，他的脸皮动得厉害，似乎在猖狂地笑。
月光轻柔地落下，满身银光披在成秋乐的身上，风吹起她的秀发，秀发飘过她的大屠刀，她举起屠刀就要往下劈。
籍雪峰瞪大眼睛光速下跪，举起手合十看着成秋乐，有点可怜巴巴的。
成秋乐把他收进了瓶子里，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工厂，她沿着黑漆漆的工厂往上走，二层有亮光，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向那里走去，看见了一个憨厚大叔在连夜加班。
成秋乐歪头打量着他，他和卜御还有张执相反，不仔细看感觉是个气运普通偏下的人，但仔细看去却是气运贼好的人。
好到让人怀疑，是怎么来的。
办公室的人到处找着资料，忽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他谨慎地抬头，空无一人，他又走出去，外面依旧空无一人。
他眼睛有点怀疑，急忙问，“系统，刚才外面有人吗？”
系统有点不好意思地戳着手说，“系统刚才睡着了，没看到，现在周围没有人啊。”
他的语气很软萌，像是机器人的那种软萌，封景扶了扶眼镜，觉得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你能不那么废物吗？要是真遇到危险，我难不成还能指望你！”
系统声音更加小声了，“对不起嘛。”
封景回去整理自己的东西，“下次不要再给我这种人设了，我都要累死了，像上次那个徐秋阳的也凑合。”
……
成宇伶告诉徐秋阳不用担心成秋乐，徐秋阳喘着气，“我是不是闯祸了？”
“没有，”成宇伶想都没想地回答，他看向旁边的一圈鬼，冲失落的徐秋阳勾了下手指，徐秋阳垂头丧气地上去。
成宇伶将手中的瓶子给他，“我教你怎么把他们装进瓶子里。”
成宇伶手托着瓶子，瓶口对着鬼，念了句咒语。
徐秋阳按着他的指示做了，没有什么反应，成宇伶抓住他的手，“屏气凝神，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瓶子上。”
徐秋阳看了眼他，他的胡茬子又长了些，神情很是温柔，当月光洒在他的眼睛上，他像是在看自己最珍贵的人。
成宇伶有点奇怪地“嗯”了声，“专心点。”
徐秋阳不好意思地笑笑，再次念完咒语，这次那些鬼全部进去了。
只是徐秋阳发现他们和自己第一次见的罗箫央一样，都是说不了话的。
但是想起时间，又想起之前成宇伶跟他说过的鬼的腐蚀性，惊觉有点奇怪。
为什么很久之前死亡的元瑶是正常的，而不太久的反而说不出话来。
徐秋阳想起成宇伶那时不时忧郁的眼神还有成闵凯看自己和成宇伶的眼神，他觉得成宇伶在瞒着什么，而且是和自己有关的。
但是他现在没有问出来，他只是突然碰了碰成宇伶的脸，“宇伶，你说，世界上有没有不得已的选项？”
他的眼神很专注，似乎在问成宇伶你没有和我表白是不是因为有不得已的隐瞒。
“我不知道。”成宇伶避开他的眼睛，看着已经回来的成秋乐，成秋乐抿着嘴说，“我好像找到这个人的债主了？”
徐秋阳和成宇伶同时看向成秋乐，“什么？”
成秋乐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