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蜕变
门口的丫鬟转身，看见白凝砂的瞬间，她明显的怔愣了一下。
白凝砂对这个丫鬟有印象，她是宁月莲的陪嫁丫鬟，陪着宁月莲从姑娘成为主母，宁月莲最信任她。
那个丫鬟叫珠翠，算是府内的消息百事通，各路消息她都了解一些，她也不可能不清楚原主白凝砂处处受人欺负，这一切都是大夫人默许的。
毕竟比起一个丢过白府脸面的庶女，她的嫡出大女儿才是她的心肝宝贝。
大小姐名叫白景乐，从小受白昀和宁月莲的宠爱，性格倒也没有养歪，天真无邪。
白景乐的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从小接受的礼仪都与白凝砂截然不同。
她的性格也相当好，知书达理，是京都所有名门闺秀的标准，名满京都的第一才女。
在她的对比之下，曾经一段时间风头无两的白家第七女，则显得平平无奇了。
白凝砂压下心中的情绪，不知为何，才穿越了没多久，她却好像能与原主共情，并且越来越贴近原主当时的心情了。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白凝砂不知道。
她只是安静的行着礼。
珠翠转过身，看见了在她身后的白凝砂，她像是不可置信一般，死死的盯着白凝砂。
白凝砂也毫不避讳，保持礼数周全的同时与珠翠对视着。
“七......小姐？”珠翠语气迟疑。
“是我，珠翠姑姑。”白凝砂镇定自若地回答。
珠翠震惊其实也正常，之前原主为了迎合她们，总是穿些大红大绿的颜色，辣别人的眼睛，目光都被她的“好品味”衣服夺走，也就无人再关注她是否好看了。
原主只会沦落成她们的笑柄。
珠翠也不亏是当家主母一手提拔起来的，眼波流转，没一会就放轻松了神态。
她调笑着说：“七小姐......今日穿的真素净，给人不一样的感觉呢。”
白凝砂内心暗暗感叹，好歹是主仆，这个仆人见到主人不先行礼，反而若无其事地打招呼。
这是摆明了不把白凝砂放在眼里啊。
当然，地位并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是长年累月的羸弱让她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她抿唇一笑：“凝砂特地来拜见母亲，请姑姑通报一番。”
这便是隐晦地提醒了。
珠翠见白凝砂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命令她，当下脸就冷了几分，但从白凝砂的礼数上挑不出什么错，也就只能忍着白凝砂放肆。
白凝砂没再等她的回答，径直走向了房内。
屋内，大夫人宁月莲正端坐在梳妆台。
她是一个容貌气质相当优雅的女人，保养的很好，看得出其雍容华贵。
她见白凝砂进来，勾起唇微微一笑：
“哟，凝儿今日来的这般巧，我正要收拾我的屋子呢。”女人边说边用手指轻轻点着桌面，示意白凝砂看那边，“我给你挑了些首饰金银，别嫌弃。”
白凝砂恭敬的行礼，将双手伸出去够宁月莲的首饰。
岂料宁月莲手突然一抖，大片大片的首饰登时落了下来，宝贵的珠链断裂成一颗一颗的，散落在地上。
白凝砂装出一副吓破胆子的样子：“大夫人饶命！凝砂并非有意为之！”
宁月莲捧着地上碎裂的珠宝，轻轻的用手抚摸过去，声音像被猝了毒一样阴森诡异：“并非有意为之？谁能证明？”
“凝儿，你隔了许久才来拜访我一次，来一次便是对我有着如此大的恶意？甚至不惜要摔碎我的赏赐？”
白凝砂被这女人颠倒黑白的本事惊了一下，但所幸在她的预料之内，她知道宁月莲不是个好惹的女人，普通的装扮变化定然会引起她的注意，她需要一些东西来测试白凝砂。
白凝砂跪坐在地，眼泪不住的流淌下来，划过脸颊，通红的双眼看起来格外惹人怜惜。
只可惜宁月莲并非怜香惜玉的人。
她用手捏着白凝砂的脸，用涂了蔻丹的指甲在白凝砂的脸上摩擦，隐隐刻画出一道道通红的印记。
白凝砂试图将自己的装傻任务坚持到底，她保持着跪立的姿势不敢动弹，生怕面前这个疯女人再降罪于她。
“既然如此，那便罚你做粗使丫鬟的活儿，期限呢，就定为一月吧。”
白凝砂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攥着掌心，几乎要咬碎一口牙。
她脸上忍住愤恨，内心却在说：再装的像点啊，这样老妖婆就不会怀疑我了。
大夫人这番对待白凝砂，按照原主的性格，能够平稳的接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要表现的震惊和无法接受，才能让宁月莲打消疑虑。
若是能混到粗使丫鬟里头，想要出这侯府，那可容易了。
白凝砂装作委屈的摸了摸眼泪，思绪其实正漂浮着，她在跟储物戒指里的斯年讲话。
斯年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说的话格外刺人，张口是满满的火药味：“演技不错。”
白凝砂也不客气的回怼：“承蒙夸奖。”
“你现在成了粗使丫鬟，每天要做很重的力气活，你确定你这样能联系到姜韵？”
“白府出门往东走三百米，沿着东庆街的小路走到底，那有一家茶馆，在那里联系老板就可以了。”白凝砂镇定自若地回答。
白凝砂一边脑内飞速和斯年对话，一边从大夫人的房间退下。
她迎着周边下人怜悯的目光，面上装的恐惧，内心却丝毫不在意。
“那个茶馆老板？人称百晓生的那位？”
虽然白凝砂没能见到斯年的模样，但她仿佛能感觉到斯年带着笑意的脸。
“是他，怎么了？”
斯年的声音继续响起，“你要如何让他为你所用？他品行高傲，只和有缘人交流。”
白凝砂紧紧皱着眉头，在外人看来，她犯了错，被嫡母责罚，可不得是悲痛欲绝的样子。
白凝砂低头思索道：“我确实有个办法，但这办法有些险。”
斯年饶有兴趣地问道：“需要我配合吗？狐狸小姐？”
“可以吗？”白凝砂迟疑地问道。
“当然可以，我们是契约关系。”
又来这套。
白凝砂在心里默默地嘀咕，回了自己的院子。
白凝砂对这个丫鬟有印象，她是宁月莲的陪嫁丫鬟，陪着宁月莲从姑娘成为主母，宁月莲最信任她。
那个丫鬟叫珠翠，算是府内的消息百事通，各路消息她都了解一些，她也不可能不清楚原主白凝砂处处受人欺负，这一切都是大夫人默许的。
毕竟比起一个丢过白府脸面的庶女，她的嫡出大女儿才是她的心肝宝贝。
大小姐名叫白景乐，从小受白昀和宁月莲的宠爱，性格倒也没有养歪，天真无邪。
白景乐的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从小接受的礼仪都与白凝砂截然不同。
她的性格也相当好，知书达理，是京都所有名门闺秀的标准，名满京都的第一才女。
在她的对比之下，曾经一段时间风头无两的白家第七女，则显得平平无奇了。
白凝砂压下心中的情绪，不知为何，才穿越了没多久，她却好像能与原主共情，并且越来越贴近原主当时的心情了。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白凝砂不知道。
她只是安静的行着礼。
珠翠转过身，看见了在她身后的白凝砂，她像是不可置信一般，死死的盯着白凝砂。
白凝砂也毫不避讳，保持礼数周全的同时与珠翠对视着。
“七......小姐？”珠翠语气迟疑。
“是我，珠翠姑姑。”白凝砂镇定自若地回答。
珠翠震惊其实也正常，之前原主为了迎合她们，总是穿些大红大绿的颜色，辣别人的眼睛，目光都被她的“好品味”衣服夺走，也就无人再关注她是否好看了。
原主只会沦落成她们的笑柄。
珠翠也不亏是当家主母一手提拔起来的，眼波流转，没一会就放轻松了神态。
她调笑着说：“七小姐......今日穿的真素净，给人不一样的感觉呢。”
白凝砂内心暗暗感叹，好歹是主仆，这个仆人见到主人不先行礼，反而若无其事地打招呼。
这是摆明了不把白凝砂放在眼里啊。
当然，地位并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是长年累月的羸弱让她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她抿唇一笑：“凝砂特地来拜见母亲，请姑姑通报一番。”
这便是隐晦地提醒了。
珠翠见白凝砂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命令她，当下脸就冷了几分，但从白凝砂的礼数上挑不出什么错，也就只能忍着白凝砂放肆。
白凝砂没再等她的回答，径直走向了房内。
屋内，大夫人宁月莲正端坐在梳妆台。
她是一个容貌气质相当优雅的女人，保养的很好，看得出其雍容华贵。
她见白凝砂进来，勾起唇微微一笑：
“哟，凝儿今日来的这般巧，我正要收拾我的屋子呢。”女人边说边用手指轻轻点着桌面，示意白凝砂看那边，“我给你挑了些首饰金银，别嫌弃。”
白凝砂恭敬的行礼，将双手伸出去够宁月莲的首饰。
岂料宁月莲手突然一抖，大片大片的首饰登时落了下来，宝贵的珠链断裂成一颗一颗的，散落在地上。
白凝砂装出一副吓破胆子的样子：“大夫人饶命！凝砂并非有意为之！”
宁月莲捧着地上碎裂的珠宝，轻轻的用手抚摸过去，声音像被猝了毒一样阴森诡异：“并非有意为之？谁能证明？”
“凝儿，你隔了许久才来拜访我一次，来一次便是对我有着如此大的恶意？甚至不惜要摔碎我的赏赐？”
白凝砂被这女人颠倒黑白的本事惊了一下，但所幸在她的预料之内，她知道宁月莲不是个好惹的女人，普通的装扮变化定然会引起她的注意，她需要一些东西来测试白凝砂。
白凝砂跪坐在地，眼泪不住的流淌下来，划过脸颊，通红的双眼看起来格外惹人怜惜。
只可惜宁月莲并非怜香惜玉的人。
她用手捏着白凝砂的脸，用涂了蔻丹的指甲在白凝砂的脸上摩擦，隐隐刻画出一道道通红的印记。
白凝砂试图将自己的装傻任务坚持到底，她保持着跪立的姿势不敢动弹，生怕面前这个疯女人再降罪于她。
“既然如此，那便罚你做粗使丫鬟的活儿，期限呢，就定为一月吧。”
白凝砂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攥着掌心，几乎要咬碎一口牙。
她脸上忍住愤恨，内心却在说：再装的像点啊，这样老妖婆就不会怀疑我了。
大夫人这番对待白凝砂，按照原主的性格，能够平稳的接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要表现的震惊和无法接受，才能让宁月莲打消疑虑。
若是能混到粗使丫鬟里头，想要出这侯府，那可容易了。
白凝砂装作委屈的摸了摸眼泪，思绪其实正漂浮着，她在跟储物戒指里的斯年讲话。
斯年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说的话格外刺人，张口是满满的火药味：“演技不错。”
白凝砂也不客气的回怼：“承蒙夸奖。”
“你现在成了粗使丫鬟，每天要做很重的力气活，你确定你这样能联系到姜韵？”
“白府出门往东走三百米，沿着东庆街的小路走到底，那有一家茶馆，在那里联系老板就可以了。”白凝砂镇定自若地回答。
白凝砂一边脑内飞速和斯年对话，一边从大夫人的房间退下。
她迎着周边下人怜悯的目光，面上装的恐惧，内心却丝毫不在意。
“那个茶馆老板？人称百晓生的那位？”
虽然白凝砂没能见到斯年的模样，但她仿佛能感觉到斯年带着笑意的脸。
“是他，怎么了？”
斯年的声音继续响起，“你要如何让他为你所用？他品行高傲，只和有缘人交流。”
白凝砂紧紧皱着眉头，在外人看来，她犯了错，被嫡母责罚，可不得是悲痛欲绝的样子。
白凝砂低头思索道：“我确实有个办法，但这办法有些险。”
斯年饶有兴趣地问道：“需要我配合吗？狐狸小姐？”
“可以吗？”白凝砂迟疑地问道。
“当然可以，我们是契约关系。”
又来这套。
白凝砂在心里默默地嘀咕，回了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