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风云
第二天一早，白凝砂早早起来，梳了个简单的发髻。
清透的妆容显得她整个人如同出水芙蓉，安静恬雅的样子让人心头一颤。
白凝砂将原主衣柜中所有的衣服都收拾了起来，她才惊讶的发现，原主有许多不适合她自己的衣服。
原主每月的月供并不多，但并不至于过得如此拮据，那在她生活中，占了大头的那笔支出到底是什么呢？
她收拾了一番屋子，才发现在小小的梳妆台前，有着很多品质并不算好的胭脂粉。
她当了这么多年的执行秘书，深刻的懂得职场是没有硝烟的战争。
想要对一个人有好的第一印象，打扮是必不可少的部分。
可这......
她看了看满梳妆台的劣质脂粉，甚至不敢打开脂粉盖子。
这种低级的手段，白凝砂想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原主性格谨小慎微，长期得不到正常的爱让她的性格变得极度讨好，什么事情都顺着别人的心思去做。
她的生母白姨娘更是不在乎她，在她没有测出天穹的那一年就放弃了她。
她一下子从备受瞩目的侯府小姐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过街老鼠。
所以她开始学习去讨好别人。
衣柜里大批大批的艳红色衣装，过时的老旧簪子，无一不彰显着这一点。
她太久没被人捧在手心里爱过，所以连接近那些普通的官家小姐都让她变得患得患失。
她以为只要了解她们口中的时兴物件，她就能重新融入这个圈子。
她分辨不清别人是不是在挖苦和嘲笑她，只能日日如同过街老鼠一般被人厌弃，呆在黑暗的下水道里不见终日。
所以她省吃俭用，用尽所有力气攒下这些钱，一股脑地拿去买了这些别人用来嘲笑她的衣装。
白凝砂看着面前的衣服，在心里狠狠地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日子，必定不会是这样了。
她在心里对原主说。
我会好好照顾你，达成你的心愿的。
她好不容易找出几件颜色没那么刺目的衣服，挑了件出不了错的嫩芽绿穿上，没再学习原主之前夸张的人各种大发髻，她轻轻挽了挽头发。
原主的长相其实非常惊艳，她并不是攻击性相当强烈的类型，而是温柔的、用现在的话来说，应该是叫做“白月光”类型。
原主性格怯懦，没有人正式的教过她如何行礼，她的礼法总是歪歪斜斜，也做不到跟人抬头对视，所以出错是必然的。
白府更不可能让一个丢过白府脸面又礼数不周的人上宫宴。
以至于她在京城的话题度可以说得上是几乎透明。
原主从小野蛮生长，也难怪长成这副不知道为自己申冤的模样。
根据白凝砂现在的了解，她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为日后进入宫宴做些准备。
她眉头微微皱着，打量着整个白府。
白府府邸大，再加上她的便宜爹爹听信嫡母的话，喜欢铺张浪费，每天来白府的人如过江之鲫，相当多。
光下人就有管事婆子、侍卫、小厮、账爷等等，鱼龙混杂，她若是想借机出去，不妨从他们这里下手。
白府主管家白侯爷，当家主母宁月莲，白侯爷喜爱纳妾并不是秘密，但宁月莲母族势力强大，白侯爷再怎么爱闹腾，也不会顾不了宁月莲的心思。
再然后......白凝砂扶额思考，突然间，她灵光一闪。
她想到一个人。
白府老太太，姜韵。
白侯爷的母亲，姜韵平时不喜出门，老人家身子体弱，尤其是当年生下白侯爷时，损伤了身体根基，之后缠绵病榻，然后爱上了礼佛。
她不太出席白府事宜，大小事情都有宁月莲管着，她只在事关白府生计的大问题上出现过几次，记忆里白凝砂见到她的次数不多。
白老太太是不是真心爱礼佛她不关心，但这确实是一个突破口，如果她能从白老太太那得到重视，那么白侯爷将她重新带进宫宴，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要如何靠近白老太太呢？
“你的想法还挺厉害的。”
此刻，一个深沉的声音响起。
白凝砂被惊了一下，登时警惕起来。
“你做什么？”
“不记得我了？”男人的声音很低，磁性的声音明明没有撩拨的意味，却硬是带上了一抹别样的气息。
白凝砂这才意识到，是斯年。
“你怎么能知道我在想什么？”白凝砂疑惑的问道。
“我们钦定了契约，从字面上来说，我们是主仆的关系。”男人低低的声音带着笑意。
“主仆？”白凝砂被他话里的意味刺了一下。
“你能想到从白老太太下手，就是很不错的了，只不过只有白老太太的承认可不算，你离宫宴还有一些距离。”
“现在先打起精神，想想怎么应付白老太太吧，打算从礼佛入手？”
白凝砂点头：“嗯。”
斯年若有所思道：“白家老太太每月十五都会从白府出发，前往临音阁的佛堂礼佛，她习惯茹素，所以临音阁的饭菜都以合她口味的来。”
白凝砂接道：“你是要我在她饭菜里做手脚？”
斯年却笑了：“不，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我的意思是，在她去佛堂的路上，能看到些什么、注意到些什么，那就是你的本事了。”
斯年人在储物空间中，声音听着却仿佛在白凝砂身边。
白凝砂沉寂了很久，斯年也没再说话，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内心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周转。
她出了门，来给宁月莲拜安。
来到宁月莲院子门前，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自己的冷笑。
宁月莲作为侯府正房，院子里必定是极其气派的，只是想到她那落在犄角旮旯里的西厢房，颇为不平的看了一眼。
古色古香的院子里尽显优雅，淡淡的兰花香气更是萦绕着白凝砂的鼻尖。
周边的丫鬟小厮忙碌着，都在看着自己手里的活计。
白凝砂屏息凝神，回想了一下自己接下来的步骤，沉默片刻踏了进去。
“白府七小姐白凝砂，来给嫡母请安。”
清透的妆容显得她整个人如同出水芙蓉，安静恬雅的样子让人心头一颤。
白凝砂将原主衣柜中所有的衣服都收拾了起来，她才惊讶的发现，原主有许多不适合她自己的衣服。
原主每月的月供并不多，但并不至于过得如此拮据，那在她生活中，占了大头的那笔支出到底是什么呢？
她收拾了一番屋子，才发现在小小的梳妆台前，有着很多品质并不算好的胭脂粉。
她当了这么多年的执行秘书，深刻的懂得职场是没有硝烟的战争。
想要对一个人有好的第一印象，打扮是必不可少的部分。
可这......
她看了看满梳妆台的劣质脂粉，甚至不敢打开脂粉盖子。
这种低级的手段，白凝砂想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原主性格谨小慎微，长期得不到正常的爱让她的性格变得极度讨好，什么事情都顺着别人的心思去做。
她的生母白姨娘更是不在乎她，在她没有测出天穹的那一年就放弃了她。
她一下子从备受瞩目的侯府小姐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过街老鼠。
所以她开始学习去讨好别人。
衣柜里大批大批的艳红色衣装，过时的老旧簪子，无一不彰显着这一点。
她太久没被人捧在手心里爱过，所以连接近那些普通的官家小姐都让她变得患得患失。
她以为只要了解她们口中的时兴物件，她就能重新融入这个圈子。
她分辨不清别人是不是在挖苦和嘲笑她，只能日日如同过街老鼠一般被人厌弃，呆在黑暗的下水道里不见终日。
所以她省吃俭用，用尽所有力气攒下这些钱，一股脑地拿去买了这些别人用来嘲笑她的衣装。
白凝砂看着面前的衣服，在心里狠狠地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日子，必定不会是这样了。
她在心里对原主说。
我会好好照顾你，达成你的心愿的。
她好不容易找出几件颜色没那么刺目的衣服，挑了件出不了错的嫩芽绿穿上，没再学习原主之前夸张的人各种大发髻，她轻轻挽了挽头发。
原主的长相其实非常惊艳，她并不是攻击性相当强烈的类型，而是温柔的、用现在的话来说，应该是叫做“白月光”类型。
原主性格怯懦，没有人正式的教过她如何行礼，她的礼法总是歪歪斜斜，也做不到跟人抬头对视，所以出错是必然的。
白府更不可能让一个丢过白府脸面又礼数不周的人上宫宴。
以至于她在京城的话题度可以说得上是几乎透明。
原主从小野蛮生长，也难怪长成这副不知道为自己申冤的模样。
根据白凝砂现在的了解，她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为日后进入宫宴做些准备。
她眉头微微皱着，打量着整个白府。
白府府邸大，再加上她的便宜爹爹听信嫡母的话，喜欢铺张浪费，每天来白府的人如过江之鲫，相当多。
光下人就有管事婆子、侍卫、小厮、账爷等等，鱼龙混杂，她若是想借机出去，不妨从他们这里下手。
白府主管家白侯爷，当家主母宁月莲，白侯爷喜爱纳妾并不是秘密，但宁月莲母族势力强大，白侯爷再怎么爱闹腾，也不会顾不了宁月莲的心思。
再然后......白凝砂扶额思考，突然间，她灵光一闪。
她想到一个人。
白府老太太，姜韵。
白侯爷的母亲，姜韵平时不喜出门，老人家身子体弱，尤其是当年生下白侯爷时，损伤了身体根基，之后缠绵病榻，然后爱上了礼佛。
她不太出席白府事宜，大小事情都有宁月莲管着，她只在事关白府生计的大问题上出现过几次，记忆里白凝砂见到她的次数不多。
白老太太是不是真心爱礼佛她不关心，但这确实是一个突破口，如果她能从白老太太那得到重视，那么白侯爷将她重新带进宫宴，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要如何靠近白老太太呢？
“你的想法还挺厉害的。”
此刻，一个深沉的声音响起。
白凝砂被惊了一下，登时警惕起来。
“你做什么？”
“不记得我了？”男人的声音很低，磁性的声音明明没有撩拨的意味，却硬是带上了一抹别样的气息。
白凝砂这才意识到，是斯年。
“你怎么能知道我在想什么？”白凝砂疑惑的问道。
“我们钦定了契约，从字面上来说，我们是主仆的关系。”男人低低的声音带着笑意。
“主仆？”白凝砂被他话里的意味刺了一下。
“你能想到从白老太太下手，就是很不错的了，只不过只有白老太太的承认可不算，你离宫宴还有一些距离。”
“现在先打起精神，想想怎么应付白老太太吧，打算从礼佛入手？”
白凝砂点头：“嗯。”
斯年若有所思道：“白家老太太每月十五都会从白府出发，前往临音阁的佛堂礼佛，她习惯茹素，所以临音阁的饭菜都以合她口味的来。”
白凝砂接道：“你是要我在她饭菜里做手脚？”
斯年却笑了：“不，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我的意思是，在她去佛堂的路上，能看到些什么、注意到些什么，那就是你的本事了。”
斯年人在储物空间中，声音听着却仿佛在白凝砂身边。
白凝砂沉寂了很久，斯年也没再说话，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内心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周转。
她出了门，来给宁月莲拜安。
来到宁月莲院子门前，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自己的冷笑。
宁月莲作为侯府正房，院子里必定是极其气派的，只是想到她那落在犄角旮旯里的西厢房，颇为不平的看了一眼。
古色古香的院子里尽显优雅，淡淡的兰花香气更是萦绕着白凝砂的鼻尖。
周边的丫鬟小厮忙碌着，都在看着自己手里的活计。
白凝砂屏息凝神，回想了一下自己接下来的步骤，沉默片刻踏了进去。
“白府七小姐白凝砂，来给嫡母请安。”